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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陈圆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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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白门道;“这样最好。圆圆你先回去。只管答应田国丈,然后收拾好东西,晚上我们便想法接你走。”
此时,我的心中已然澎湃不已。
又听寇白门对吴伟业道:“吴大人,要不将赛赛也一块儿藏了吧。”
吴伟业羞赧一笑,不置可否。
我恍然大悟,原来吴伟业和卞赛也有段情缘。

卷一 金陵尘烟 第十章 奇特之旅

从寇白门家中出来,我不禁吓了一跳,只见鸨母领着两个家丁模样的生面孔站在门口。鸨母笑嘻嘻地迎上来,低声道:“圆圆,你看你多大的面子,田大人非让他们来亲自保护你。”
我心中一颤,田国丈已经打算硬来了。这样的“保护”让我的逃脱大计如何进行?更糟糕的是,就算今夜我侥幸被救,寇白门也实在太遭人怀疑了,恐怕会牵连进来……
此时的我,仿佛跌入万丈谷底,好容易看到的曙光又被乌云遮蔽了。
尽管我还是如计所做,装出欣欣然的样子,假意应承了田国丈,但对脱离“苦海”的信心正一点点消磨着。
我在房中,坐着,卧着,走着,躺着,看着窗外日头落了,天色暗了,月亮出来了,听着院子里由安静到喧闹再到无声……
除了我的房门外多了两个人,一切照旧。寇白门没来,吴梅村没来,谁都没有出现。
直到门外的两个田家仆人也响起了鼾声,我终于彻底绝望了。寇白门再仗义,吴梅村再热心,始终还是淌不了这趟混水。
就在我脱下外衣,吹灭灯烛,准备上床埋头大睡,放任命运之时,忽然听到轻轻的叩击木块的声音!
我先是一惊,屏住呼吸再听,确实是有轻微但又十分有规律的叩击声。只是这声音不是来自房门这边,相反是与门相对的墙壁上的窗台!
然而这边窗外并无走廊,准确说是无立足之地。怎么会有人在此敲击呢?莫非他们找了个武林高手?那人会传说中的轻功不成?还是真的有妖魔鬼怪僵尸之类?
刺激和重新燃起的希望还是让我状起胆子,走近窗边,低声问了句:“谁啊?”
窗外并无言语,但还是回应似地轻叩窗楹。我心说管他是不是救我的,豁出去算了,便打开窗户——
只见窗外一片空明,只有明月斜歪,树影绰绰。
正纳闷不解,忽然一阵疾风刮过,一个黑影倏地从窗顶窜入,我震惊之下,不免大叫出声,那黑影却迅速将我拦腰抱起,还敏捷地跃上窗户,眼瞅着就要跳下!
我心中狂乱不已,虽说只是二楼,但这样在武侠片里才有的情形,还是让我怕得不行。我的脑子天旋地转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开始狂喊,眼睛更不敢看。只听见耳边呼呼风声,身体恍惚中开始做自由落体,又弹了起来,又掉了下去。
直到我喊累了,发现自己还活着的时候,这才睁开双眼。
原来这人已将我扛在肩上,正在高高低低的屋檐上一路飞跑。他的轻功没让我产生兴趣,却让我以这种姿势颠簸着,实在难受得紧。
心里安定下来,便觉得浑身上下都冷。眼下正是春寒时分,他的速度又快,这些邪风侵蚀着我,让我不禁哆嗦了。他似乎有所察觉,但仍旧不言语,只是跑得更快了。
在无聊中,我对这人有了兴趣。只是我看不到他的样貌,只看得到他一身漆黑,应该是武侠小说中所谓的夜行衣。如此的“专业人士”,我不敢冒昧开口,只好继续煎熬,一边猜测他的身份,一边忍受这样的奇特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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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金陵尘烟 第十一章 绍兴卧子

那人扛着我“东飞西跳”,终于在一家大宅的院中落下,径直奔入一屋中。
登时暖风扑面,春意盎然,将我满身的寒气吹灭,好不惬意。
那人双肩一陡,霎那间一股强劲的气流排斥起我,竟把我弹了起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我已经稳稳当当站在地上。
只见我面前站着寇白门、吴梅村——果然是他二人买高手救我!先前我还怕他们会放弃,想来实在惭愧。
我正要言谢,寇白门却抢上来拉我手道:“圆圆,这次你能逃脱,真该谢谢陈先生。”
“陈先生?”我一下懵了,陈先生是什么人?
吴梅村正要开口,那黑衣人却发话了,他声音浑厚,想必所谓的练家子就是这样了:
“在下陈子龙,刚才对姑娘多有得罪,还请原谅。”
我急忙行了个万福,正要开口道谢,忽然间觉悟过来:陈子龙!他就是那个词人陈子龙?不会吧!
震惊之下,还未来得及细看他,寇白门便道:“幸亏我早有预备,带了些衣物,圆圆,梳洗后再说吧。”
我这才反应过来,低头一看,原来袄子早就脱掉了,难怪刚才那么冷,连双脚此时也隐隐作痛——鞋子不知何时也不见了。
我不免脸红起来,在这些文豪面前蓬头垢面,还真是丢脸。
寇白门拉我入内,重新帮我打扮起来。我不禁回想起方才陈子龙带我“逃跑”的情形,更疑惑不解,陈子龙什么时候变成了武林高手?
我忍不住问道:“姐姐,那位救我的陈先生,可是字卧子?”
“是啊,这世上还有第二个陈子龙不成?”
真是他?!这位明朝末年最优秀的词人,也是位抗清爱国的大义士,居然以飞檐走壁的方式出现在我面前,真是世事难料!
对了,他和柳如是应该谈过恋爱,后来二人不知什么原因分手了。我于是又多嘴道:“他和柳姐姐是不是……”
寇白门一边绾着我的头发,一边道:“你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他们二人,还真让人惋惜。唉,不过,好在柳姐姐的归宿也好得紧啊。”
我心说好什么,她若嫁给陈子龙,这样的夫妇才是旷古绝今最值得称道的呢!
当然,想归想,这也是改变不了的。
我穿戴好后,和寇白门从里屋出来,却不见了吴、陈。
我正不解,寇白门笑着解释道:“这是吴先生给你安置的别院,他们在正屋等着我们哪。”
吴府倒也挺大,就往正屋去的这一路,便穿了两个走廊,一个小花园。虽然和苏州那些园林相差不少,但以吴梅村一个不大的文官,也算够奢侈豪华了。
吴梅村将我们迎了进去,他竟在厅中置了一桌酒菜,热气腾腾,好不丰盛。折腾了一夜,我的肚子确实咕咕叫了。
只听他道:“二位入席吧。今晚得畅饮一番,一是庆祝圆圆姑娘脱离苦海,二是为陈兄接风洗尘。”
我闻言连忙向陈子龙下拜:“陈先生远道而来,竟因圆圆而未曾稍作歇息,实在是圆圆的罪过。”
“陈姑娘言重了。”陈子龙一手扶起我,一边道。
吴梅村笑道:“说来也是,若非卧子因公来此,我们也使不上贼人夺美这招了。想来,还真是老天眷顾。”
我仔细一想,这招确实高明得多。我又是尖叫,走的又是衣衫不整,门口两个家丁自是亲眼目睹……陈家的种种迹象都“表明”我是被飞贼掳去的。即使我中午找过寇白门,他们也抓不到她的把柄,更想不到我在这。
如此看来,还真亏了陈子龙。此时再看他,只觉他面容俊朗,身材非凡,虽然一身黑衣装束,仍旧掩饰不住他的飒爽英气。心中渐渐多添了几分敬佩。
一时入了席,我便着急和陈子龙套起近乎,“陈先生,是从绍兴来?”
“正是,陈姑娘如何得知?”
“啊,卧子,这位圆圆姑娘可是了得,你可别小觑了她。”
我脸上一热,道:“谁让你们二位是当今数一数二的大才子,天下谁人不识君呢。”
……
吃了些菜,我竟对陈子龙道:“陈先生的才华,圆圆仰慕得紧。早先还背过您不少诗词。象——料得来年,相见画屏中。人自伤心花自笑,凭燕子,舞东风。实乃千古佳句。”
我正畅意间,吴梅村给了个不解的眼神:“卧子你何时填的,我倒还没听过。”
陈子龙闻言,脸上竟一块青一块紫,吞吞吐吐起来。
我突然醒悟:这首词是他和柳如是分手后填的,又怎会随随便便给人看?而我竟冒昧吟诵出来,这次真不知该怎么收场了。
幸而此时寇白门插话道:“吴先生,这回圆圆可强过你了,罚一杯吧。”
我瞥了眼陈子龙,举杯小声道:“圆圆方才多有得罪,陈先生,这杯酒圆圆先干为敬!”火热的酒,一气穿肠,烫到了心窝里。
陈子龙虽然满腹狐疑,仍旧大方地仰脖饮尽。
吴梅村忽然道:“你们二人,一个陈姑娘,一个陈先生的叫,听着别扭。既是同姓,便是本家,不如,这样好了,哥哥、妹妹地叫,岂不亲近?”
寇白门自是跟着附和。
陈子龙窘道:“这个,只怕委屈了陈姑娘。”
我听这话,如获至宝,忙起身下拜:“哥哥,妹妹以后就仰仗你了。”
吴梅村笑道:“对了,你们兄妹二人以后可得相互扶持了。”
……
饮至酣处,寇白门又提起卞赛赛,自然是要撮合吴梅村和她。吴梅村只是喝酒,也不知他作何打算。
我饮了几杯,酒精作用就来了。以后怎么回的房,怎么睡下的,都记不清楚了。

卷一 金陵尘烟 第十二章 话有蹊跷

直到日晒三竿,我才悠悠转转醒来。简单梳洗之后,恰巧有婢女传话,说是陈子龙有请。我便跟着她到陈子龙房间去。
陈子龙正端着本书看,见我进来,便放下书,站了起来,颔首让座。
我也福了一下,唤了声“陈先生”。虽说原本该以兄妹相称,但昨日他是不好拂寇、吴二人之意,勉强应承的,我也不好冒昧改口。
谁料陈子龙笑道:“既是兄妹,你也无需这般客气了。直接叫我声大哥便是。”
我心中一悦,脱口笑道:“是,大哥。您还真有江湖上的豪气。”
他随口接道:“哦?此话怎讲?妹妹还知晓江湖?”
我赶忙道:“谈不上知晓。只不过,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大哥的气宇让圆圆畅想起江湖了。”
“好一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陈子龙似是思索,好一会,回过神来,道:“妹妹且坐,哥哥有话相问。”
我心想他必是要问我如何知晓那首词,情急之下,忙撒谎道:“哥哥要问那首《江城子》么?圆圆是在街头,听一唱曲人唱的,只觉韵律好,用词美,便记下了。”
陈子龙一愣,随即摆手道:“我不是问这个。”
“不是这个?”我不觉又丢了次脸。妄自揣度,出言不慎,实在不是陈圆圆应该有的毛病。
陈子龙道:“为兄是想问你和辟疆的事。”
我这才松了口气,“不知大哥想说什么。”
“莫怪为兄多嘴,冒辟疆他已有正妻,又是官宦之家,未知你可有心理准备?”
我心中一热,陈子龙勉强认了我这个妹妹,竟还真负起责任,关心起我的终身大事。他说得虽不多,意思却再明显不过了:冒家是大户之家,他又有正妻,对我这个“妓女”自是难以容忍。即便成了他的小妾,也未必有好日子过。
我微微吁了口气,“大哥的话,圆圆明白。只是圆圆现今别无他选,象我这样一个弱女子,要躲避田国丈,又要离开风尘之地,除了嫁人,还能如何?”
“自古红颜多薄命”陈子龙自言自语,忽觉在我面前说这话甚是忌讳,不由咳嗽了两声,改口道:“呃,听妹妹的意思,倒是只想脱离苦海,并非看重辟疆而嫁他啊。”
我一听,便知自己说话不妥,忙圆道:“大哥误会了,冒公子文采出众,对圆圆更是情真意切。试问这样的男子,世上哪个女子不想托付一生。”
陈子龙此时却默然不语了。
我不由担心起来,陈子龙仅仅是问问这么简单?
“大哥,您是否有事瞒着圆圆?”他越不发言,我心越不安。
“妹妹,实不相瞒,昨夜吃过酒后,我又出去打探了一番。”
“哦?!是不是陈家发现了什么?田国丈查到了什么吗?”我的心瞬间揪了起来。
“那倒没有。他们应该料不到,也不至于怀疑到这。”
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安全就好。
“但,接着,我去找了辟疆。”陈子龙望了我一眼。——看得出来,这才是他要说的重点,而不论说什么,看他这样吞吐,应该都不是什么好事。
“您跟他说什么了?”
陈子龙仍旧看着我的眼睛,让人好不自在,“他似乎先前不知道你被选入京的事?”
“是,我没来得及告诉他。”我心虚地问道,“您告诉他了?”
“我把你逃避入京,藏于此处之事均说与他了。他,他今夜会晚些来看你。有什么话,他晚上自会说与你听。”
“就这些?”我越来越觉得他的话中不少蹊跷。冒辟疆夜晚偷偷来看我,是再合情合理不过了。陈子龙至于表情严肃,吞吞吐吐成这样吗?他定是有什么话不好说出口。
“唔。”陈子龙犹豫了一下,缓缓点点头。半天,忽然道:“圆圆,百行之中,何为先?”
我一愣:“不是‘百行孝为先’吗?”
陈子龙叹道:“正是。做子女的,也有做子女的难处,相信你也明白……”
陈子龙的话,似有所指,我隐隐觉得和我跟冒辟疆有关。而陈子龙今日的表现,更让我莫名紧张起来。究竟是什么事情?——看来,只有等冒辟疆来才能知道了。

卷一 金陵尘烟 第十三章 不识冒郎

这一整日,都不曾见到寇白门与吴梅村。寇白门是为了避人怀疑,不能常来,倒也说得过去。但吴梅村都不回家门,倒有些蹊跷了。
虽说心中万般不解,但已然觉得现在的平静预示着暴风雨的来临,说不出的害怕……
……
冒辟疆终于来了。才两日不见,他竟然憔悴了许多。原本那个动辄赤脸羞赧的翩翩公子,此刻却是萎靡不堪,一脸疲惫。
不知是看到他这副模样,让人怜悯,还是看到自己的“情郎”,添了心酸,我的眼睛顿时模糊了。未等他站稳,就扑到他的怀里,眼泪也夺眶而出。
谁料,冒辟疆也扑簌簌落下泪来,这可让我手足无措了:“冒郎,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冒辟疆双手紧箍着我,任由我怎么询问,也不回答。反将我越抱越紧,快要窒息了:“冒郎,有什么话慢慢说啊,圆圆快被你勒坏了。”
冒辟疆这才松开双手,在桌边坐下,用袖脚擦了擦眼,却不看我,只低声道:“圆圆,这两日辛苦你了。”
我勉强笑道:“只要能脱离苦海,和冒郎在一起,圆圆就很开心了。”
见他并不言语,我撒娇道:“冒郎昨日为何不到陈家院里来寻我?圆圆真怕是妈妈说错话,冒郎便不理圆圆了,那可叫圆圆如何是好啊。”
“怎么会呢,我…我舍不下你。”冒辟疆好不容易挤出个笑容,眼神却涣散了。
我更加觉得不对劲,想着陈子龙那番话,立马询问起来:“冒郎,陈先生说你有话对我讲,到底是什么事情啊?你这副模样,叫圆圆好担心啊。”
冒辟疆听了我的询问,突然全身哆嗦了一下,嘴唇抖动着,忽而扶着我的腰,扑通跪倒在地上。我不由得大惊,忙使劲拉他,“冒郎,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啊,别吓圆圆。”谁知他根本不打算起来,怎么拉都纹丝不动。这样的情景,把我的眼泪又大把的招惹出来。
哪知冒辟疆也抽搭起来:“圆圆,我舍不得你,但,但我辜负了你,我…我对不住你。”
我闻言心下波澜暗涌,惊道:“冒郎,这话怎么说?”见他仍旧是一副惹人怜悯的样子,虽心知不妙,但也不好强逼太紧。只婉言劝他慢慢道来。
许久,冒辟疆才开口。
“我昨日上午,本要去陈家找你。谁知收到父亲的紧急家书,他在衡阳竟然蒙冤下狱!”
“啊?这是为何?”对于他父亲冒起宗,我知之甚少。
“张献宗围攻襄阳,我父亲本驻守衡阳,便率兵增援,希望能保住襄阳重镇。谁料忽降圣旨,责我父亲擅自调兵,竟革职下狱了。想来,情形实在危急。”
“冒郎切勿心急,还是想对策要紧啊。”我一时也担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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