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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花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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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不辞,实则心诚也!”

百会道∶“大凡男子都是如此说法,可经我一占卦,十有八九却是心
存不善之念哩!”

二郎惊道∶“真是如此,可又如何是好!”

百会道∶“休得慌张,凡遇那般情景,只要经我指点迷津,便可化解
,并保夫唱妇随,百年偕老哩!”

二郎见他说得头头是道,便信以为真,急道∶“奶奶何不立刻给我占
上一卦,看我是否心诚,若不诚,即可指点化解哩!”

百会见他那般模样,心里好笑,遂道∶“此占卜之事不可急,须得捱
到夜深人静之时,与你独处一室,方可求神占卦,切记,万万不可张扬出
去,一旦泄露,若惹恼神灵,就是神仙说客,也是无济於事了?”

二郎听得一席话,觉其中甚有些道理,忖那玉娘风情万种的模样,便
觉心畅意迷,尚有此媒,何愁不能娶来?

二郎想罢,便道∶“也罢,待夜深人静时,奶奶须得来哩!”百会笑
道∶“定来!你可虚掩门儿,老身使可进得,时下须得去也!”遂告辞而
去。

百会前脚走,二郎後腿便出得房来,见了哥哥嫂嫂。大郎见二郎出来
,道∶“恁般快?病却愈了麽?”

二郎笑道∶“告哥哥,无甚事了。”哥嫂皆大欢喜。

且说百会出得春悦楼,在外闲走了一个时辰,又於茶坊里坐了一回,
不觉天色已暗,幸而月华投地,百会便辨着路,依着白日路径,不消袋烟
功夫,便至春悦楼,摸至二郎睡房,果见门虚掩着,遂推门而进,但见银
灯雪亮,那二郎正襟危坐恭敬而候。

二郎见百会果依约而至,心中大甚,把他上下打量一回,见百会头挽
着乌云,身穿着素衣,腰系着罗裙,眉清目秀,杏眼桃腮,正笑意盈盈。
二郎见他如此,忖道∶“这妇人虽年过四十,却依然是丰韵不减。”忙道
∶“奶奶果然未曾失言,小生敬钦!”

百会笑道∶“夜深前来打扰,不瞒二郎,倒惹老身心猿意马哩!”

二郎道∶“这又何妨,奶奶心养浩然之气,万事皆休哩!”

百会有一头无一头的搭道∶“公子风流俊雅,仪表超群,老身意荡神
迷,这可如何是好?”

二郎道∶“奶奶过奖,小生相貌平平。倘要讨得那玉娘欢心,还劳奶
奶玉言成金哩!”

百会坐於太翁椅上,方道∶“这是自然之事。”言毕,将那裙裾掖在
腰间,露出白光光的腿儿,乱摆乱摇,勾那二郎。二郎见这光景,羞红了
脸,慌忙低下头,道∶“奶奶既来,还是趁早占卦罢!”

百会眼见二郎那羞涩模样,心下已自高兴,忙道∶“老身正欲占卦,
得请公子举目相看!”二郎只得抬头,见百会探入胸中掏出一对木壳儿,
说来也怪,百会手刚揭开,那胸衣却自行下落,半截趐胸现了出来。银灯
之下,趐乳微颤,着实令人销魂夺魄。

百会眼见二郎呆望不已,更是得意,说道∶“我这占卦,专在腿间伺
弄,你且过来,觑个仔细。”二郎闻言,明知是勾他上手,却又不好推却
,只得移步过去。

百会见二郎近了,便手捧木壳儿,悬於胯上,忽儿离椅,又坐将下去
,三番两次,手中木壳舞的翻飞,二郎再看百会下面,那裙裾合着这一荡
一坐,便四敞大开。双腿尽露,泄尽春光!

二郎看得眼花,不意百会那块紧窄窄的遮羞布早已决裂而落。二郎目
张口开,直把那私处觑得紧。

俄尔,百会骤停,双腿梳拢,双手一扬,那对木壳儿落至腿间,合为
一处。百会喜道∶“好哩!好哩!三合为一,却是你大好福份,婚姻必成
!”言毕,唤二郎俯身来看。

二郎再近一步,这一望直惊得魂飞天外!原来,半空掉下的木壳儿竟
落至那腿根红白相交之处。恰好又无一丝缕遮挡,再看百会,双目紧合,
似睡似醉,口中念念有词,模样极是淫荡。

二郎从未见过如此奇淫妇人,恨不得合一口水儿将他吞将下去。欲知
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淫荡妇人卖骚求欢

诗曰∶

往岁曾显落叶红,春三花市又空空;
记他开处颜如玉,自我重来鬓若蓬。
细柳拔头千里月,晓莺声里一缕风。
石栏倚偏情何投,粉冷腊残别梦中。

且说二郎从未见过百会这般淫荡妇人,心中如火,那裆中阳物似欲胀
开一般,遂急急解下裤儿,饿虎扑食般将百会翻过,嘬口就朝粉面上乱亲。

百会假意又羞又惊,半推半就,将个白光光的腿儿掰得大开,惹得二
郎欲火万丈,遂将其裙一撩,急覆在嫩白腹上,把住阳物往腿间乱  。

百会欲擒故纵,忙把手扯住阳物不许入内,那二郎耸腰又无可奈何,
遂央求道∶“奶奶救我,速速放手。”百会佯装道∶“公子自重,休要莽
撞,损折贵体,老身担当不起。”言毕却俏眼流波,手上暗暗着力。

二郎闻言暗骂道∶“这个贱妇人,分明待我入巷,却做足骚样儿,戏
我不成?”遂也戏道∶“奶奶欲立那贞洁牌坊麽?只是内无寸缕,外扬四
肢,是何缘故?况把那木壳,偏於腿间耍弄,怕是故意勾引小生罢!”

百会霞飞双颊,手却不放,道∶“老身这般占卦法,若是求卦之人眼
见心动,则是心诚者也,反之,则不诚也!”言毕,高挺趐胸,微摆柳腰。

二郎老着脸道∶“小生莫非心不诚?你看我连裤儿都卸了,只是奶奶
故意引我上手,现又阻拦,出尔反尔,何故?”

百会笑道∶“公子休得急燥,你我行欲赴阳台,云雨之後,切莫告之
於玉娘,恐破这卦中之灵,那时,即使你们结为连理,也难说未有不虞之
灾!”

二郎道∶“依言则个!”言毕,满心欢喜。百会这才放手,二郎久盼
苦等,见其放手,遂耸腰便刺,只闻秃的一声,尽根陷落,鱼投渊般,深
不及底,急急抽送,霎时六百馀下,百会淫兴大发,愈抽愈叫得欢。

百会搂紧二郎臂肩,把个自家臀儿狠力顶送,骚不可当。二郎淫兴大
荡,那物件儿舞得生风,顷刻又是一千馀抽,  得百会腿儿在半空中乱舞
,身儿大起大落。这正是∶

无端随上狂风怠,惊起鸳鸯出浪花。

二郎知已  到紧要之处,遂将金莲往肩上一扛,昂物重入阴户,抽送
不已。百会知他物巨大,遂勾住二郎颈儿,看那阳物在阴户中出入之势,
口中咻咻有声,二郎被按住头,亦饱看一回,见那莲瓣翕合淫水流的汪汪
,乒乓的响,煞是销魂,遂又胡乱抽顶了二千馀下,还不见龟头动静,料
是遇到个极淫的骚妇了,轻易难以取胜。

又大干半个时辰,二郎忽死抵住花心钻研,百会的足儿已触额前,弓
得难过,愈发浪叫得狠。二郎这才阳物抖擞,将数点阳精洒了出来,百会
觉阴中热流涌动,知亦丢了阴精,遂平拖粉臂,似未杀死之鸭鹅一般。

二郎干了一阵,甚疲,百会见状扯住道∶“请公子抱我上床,好歇歇
哩!”二郎张开双臂,捞起百会肥臀,鼓崩崩的,将他置於床上。百会道
∶“老身以为公子是童子哩!不意胜过风月场中的班头!”言毕亲了一个
嘴儿,乳峰又挺。

二郎那物儿又硬直直竖起了,遂道∶“且问奶奶?我这童子身儿岂是
你能破的?”

百会道∶“那又是何人能破的?”

二郎笑道∶“自然是处子才配破的!”

百会道∶“方才着实累了,待老身立起!”言毕,竟赤精条条的立起
,故意掰开双腿,重又露出那自生生嫩松松的肉儿。

二郎看得兴又狂发,那物儿卜卜乱跳,哪能他顾?探手扯住百会腿儿
,令其卧下,遂四臂紧搂,双脐相贴,口吐丁香,粘在一堆了。

二郎掰扶住阳物即朝阴户里  ,一头  一头问道∶“奶奶这般骚样,
想必这阴户常遭汉子偷干哩!”

百会脸儿通红,骂了一声道∶“还不速弄,乱问些甚?”骂毕,收拢
双腿。二郎不禁打了个寒战,笑道∶“奶奶好手段,再着些力罢。”

百会忽的将阴户捞得大开,骂道∶“奶奶让你连人都  进去,再将你
生出来。”二郎老着脸道∶“奶奶还是束腿为好,小生久未曾行云雨之事
,你来亦是雪中送炭哩!”

百会不耐烦道∶“既是如此,何须问得那般仔细!”二郎抵住花心,
道∶“小生捣烂你的花心儿,看奶奶不求才怪。”百会在他臀尖上打了一
下道∶“死贼囚,你只管  便是,休得问老娘的事儿。”言毕,大力掰开
双腿。

二郎见状,将整个身子倾进,探到花心深处又进一截,抵住不动,使
出水磨功夫,研磨起来,百会花心酸麻痒极,遂伊呀的乱叫。央告起来道
∶“死贼囚,求你速速干上一回,痒死人了!”一头说一头将肥臀猛掀。

二郎笑道∶“奶奶且说说,方才是何滋味?倘不说,便替你磨上一个
时辰看你如何消受!”言毕,又暗使了三分气力。

百会熬得难过,遂骂道∶“你这死贼囚,不  也罢了,却偏要听些肉
麻的骚话儿,就让你听上一听罢,你那龟头火热,出出入入,极是酸痒有
趣,浪水儿流得汪洋大海一般,只觉连骨髓都十分爽利!可曾听够?死贼
囚!”

二郎满脸堆笑道∶“够了够了,听了比  还要爽哩,权且赏奶奶千回
罢。”言毕大肆抽送起来,一顿饭的功夫,百会连心肝都叫不出来了,二
郎一见,忙将阳物拔出,把口布气弄了一阵,已是汗流如注。

少顷,百会方醒转来,轻声道∶“你这贼囚,  得老娘死了一回,不
与你干了!”二郎扯住道∶“此天赐良机,这云酣云洽的乐事,何处寻得
来?还是与我做耍罢。”言毕又搂住求欢。

百会夹住腿儿道∶“我在下面,被你险些覆死,换个法儿罢。”二郎
一听,忙卧於床上,扶那物儿叫道∶“奶奶快上马罢!”

百会道∶“不可,不可!公子以逸待劳,上马一战我定大败!”二郎
急躁,侧身而卧,道∶“这般可好?”

百会道∶“死贼囚,你倒学来不少手段,权且依你!”言毕,挨他卧
下,二郎顺势紧搂,扶稳阳物,一剥阴户,  了进去,耸迎两骤,互搂臀
尖,干了半个时辰,二郎连呼有趣,百会伊呀不止,又干了一刻,百会颦
蛾道∶“不  了,有些痛。”二郎搂着其臀尖问道∶“快看上一看,  出
血了麽?”

百会懒懒翻身,将个花花白白的臀尖儿耸给了二郎,二郎亦不搭话,
挺起阳物秃的刺入,百会呀的一芦,身儿被刺得往前一耸,被二郎以手抚
摩住双乳,动弹不得,只得依了二郎恣意的干。

二人兴若烈焰,颠狂不已,但见∶

雪白趐胸,云鬓半偏,斜溜娇波俏眼。唇含豆蔻,时飘韩橼之香,带
给丁香宜解陈玉之佩。柳眉颦,柳腰摆,禁不起雨骤云驰。花心动,花蕊
开,按不住蜂狂蝶浪,粉臂模施,嫩松松,抱着关弯雪藕。花得暗窃,娇
滴滴,轻移三寸金莲。欢情浓畅处,自不知梦境襄王。乐忘到深时,胜遇
了阳台神女,正是幻梦如其,情痴似梦。

二人恣意狂荡,终双双狂泄对丢,瘫若如废,良久,百会醒转来,道
∶“老身且去也,定与你去曹门潘家寻那小娘子,公子可静候佳音。”言
毕,穿好衣裳乘夜色而去。

且说百会略施小计,与二郎恣意狂荡一宵後,果然游走於两家之间,
经一番唇舌之苦,两下说成了,下了定礼,却无别事,阮二郎闲时不着家
,从下了聘,便不出门,与哥哥照管店子。

且说那玉娘,闲时不作针线,从下了聘,也肯做活,两个心安意乐,
一日,潘大郎归家。邻里亲戚都来置酒洗尘,不在话下。

是夜,潘母与潘大郎说知定亲之事,潘大郎听说,双眼圆睁,骂道∶
“打脊老贱人!得何人言语,擅便说亲?他二郎也只是开酒店的。我女儿
怕没大户人家对亲,却许着他,你倒了志气,做出这等事,也不怕人笑话
?”正骂潘母,只见迎儿道∶“夫人,小姐不好啦!速速去救!”

潘母道∶“作甚?”迎儿道∶“小娘子在屏风後,不知怎的气倒在地
!”慌得潘母一步一跌,走上前来,看那玉娘,倒在地上!正是∶

未知性命如何,先见四肢不举。

从来四肢百病,椎气最重。原来玉娘在屏风後听得作爹的骂娘,不肯
教他嫁阮二郎,一口气不上来,气倒在地。潘母慌忙伏身相扶,却被潘大
郎扯住,不得他救,骂道∶“打脊贼娘!辱门败户的小贱人,死便教他死
,救他作甚?”迎儿见潘母被大郎扯住,自去向前,却被大郎一个漏风掌
打在一壁厢上,却又气倒潘母。

迎儿又向前救潘母,潘母大哭起来。邻居听得哭声,都赶来察看。张
嫂、鲍嫂、毛嫂、刁嫂,挤上一屋子。

原来潘大郎平昔为人不近道理,而这潘母甚是和气,邻舍都喜他,潘
大郎看见众邻里,便道∶“自家私事,不必相劝。”邻舍闻听此言,都悻
悻归去了。

潘母看女儿时,四肢冰冷,便抱着潘玉娘哭,本不是死,因没人救,
却死了。潘母骂潘大郎道∶“你直恁的毒害!想必你不舍得三五千贯房奁
,故意把女儿坏了性命!”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冤死香魂垂见天日

诗曰∶

醒得迷途已螟眶,冤冤相报始彰彰。
生前不结佳人爱,死後谁嗔才子忙。
列粗泉台惊赫赫,身填藻海叹茫茫。
前生再世君休问,欲债从来须尽偿。

且说潘大郎听潘母骂他,亦勃然大怒道∶“你道我真舍不得三五千贯
房奁?这等奚落我!”潘大郎走得出去。潘母如何不烦恼,一个观音似的
女儿,又伶俐,又好针线,诸般都好,教他怎不伤心?少不得潘大郎买具
棺木,八个人抬至正堂屋。

潘母见棺材进门,哭得死去活来!潘大郎看着潘母道∶“你道我割舍
不得三五千贯房奁,你那女儿房里,但有的细软,都搬在棺材里。”只就
当时,叫  作人等入了殓,吩咐完毕,话休絮烦,功德水陆也不作,停留
也不停,只就来日便出丧,潘母有意留几日,那里肯听!正是∶

可怜三尺无情土,盖却多情年少人!

话分两头,且说当日一个後生,年三十馀岁,姓周名真,是个暗行人
,日常惯与  作约做帮手,也会与人打坑子。那潘玉娘入殓及砌坑,都用
着他。

这日葬了潘玉娘回来,对着娘道∶“好事来投我也,我来日就富贵了
。”

娘道∶“我儿有甚好事?”

周真道∶“好笑,今日曹门里潘大郎女儿死了,那娘口口声声道∶女
孩儿是爷气死了!,潘大郎为斗气,将那女儿房中三五千贯房奁,却安在
棺材里。有恁多的财宝,如何不去取之?”

那作娘的道∶“这个事却不是耍的。咱又不是八捧十三的罪过,又兼
你爷有样子,二十年前时,你爹去掘一家坟园,揭开棺材盖,那尸首觑着
你爹笑起来,你爹吃了那一惊,归来四五日,你爹便死了。”

周真不依,娘又道∶“孩儿,你万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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