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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笑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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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禄寿的动物,然后用蒸笼分层蒸成,用以在冬至那天早晨到祠堂祭祖,以示不忘老祖宗。

冬至这天,所有玉氏同宗者于黎明时刻,集到祖祠中照长幼之序,一一祭拜祖先,未出嫁女子本不得进入祠堂,但初见是玉府唯一嫡女,特此破例,而陈姨娘和玉雪苓名字却没有记入族谱之中,所以不得靠近祠堂半步,只能留在家中。

初见跟在玉夫人身后,玉夫人与玉老爷并肩走进了祠堂,祠堂很大,红漆落地柱,气势非凡,初见不敢抬头看那拜访灵位的祭坛,低垂着头,跟在玉夫人身边,在玉夫人的指引下,一一给年过半百的族中长辈们行礼。

最后由玉老爷带头祭拜,很明显地说明了玉老爷在族中的地位。

祭典之后,便是大摆宴席,招待前来祭祖的宗亲们。玉老爷忙着与县令和尉长交谈,母亲在应付族里的夫人,初见安静地坐在一旁,一双眼左右乱瞟。

他们是在祠堂里摆宴,祠堂有一块很宽敞的空地,在祭坛的左边不远处,初见总是忍不住回头去看那看起来有些阴森诡异的拜访着牌位的祭坛。

那氤氲着烟雾的祭坛,看起来有种令人心底发寒的恐怖,好像那些牌位不是牌位,而是无数双森寒的眼睛,阴魂不散地在注视着热闹喧哗的人们。

打了个冷战,初见摇了摇头,她是二十一世纪接受科学教育的新新人类,怎么能迷信呢?人死了就是死了,怎么会有鬼魂。

好吧,科学归科学,她还是很没骨气地害怕了。

将眼角余光瞟向祠堂外头,初见想起自己绣到一半的手套,目光不由得变得迷离起来,嘴角还带着若有似无的微笑。

虽然她手艺有待加强,但是在灵玉的指导下,她觉得她缝制出来的手套还不至于见不得人,不知淳于雱收到之后,会有什么样的表情?会不会喜欢?

她信已经写好了,虽然她的字还是写得歪歪斜斜的,不过那并不能影响她的心情,淳于雱曾经说过,只要是心爱之人,并不在乎她是否琴棋书画是否精通,好吧,虽然淳于雱没有说心爱的女子就是她玉初见,但迟早有一天会是的吧。

托着腮子,初见傻笑起来,她恨不得现在马上长大,不,还是先恨不得现在就是过年了,那么她就能见到淳于雱了。

“初见,初见……”突然,几声温柔的唤声将初见的思绪拉了回来。

初见回过神,眼底还有未能掩藏的思念,抬眼一看,是玉夫人所有所思望着她,“母亲”初见展颜一笑。

“在想什么?”玉夫人牵起初见的手,她绝艳的脸在忽闪的烛火中,看起来有些苍白。

初见心一顿,担忧看着玉夫人,“母亲,你累了。”

玉夫人一双本来光彩熠熠的眸子此时染上了一层疲弱,她微微一笑,看向仍然兴致高昂的玉老爷,眉目间掠上一抹担忧,“你父亲喝多了。”

“母亲,这宴席还要多久?”初见看向玉老爷,突然对着闹哄哄的场面感到厌烦。

“我也不知,你在此等等,我去看看你父亲。”玉夫人说完,已经移步走向醺然的玉老爷。

初见放心不下,也跟了上去,母亲虽然总是对父亲一副爱理不理的冷漠,却是真心关心着父亲的。

走近了几步,初见便听到玉夫人的声音隐约传来,在一片哄闹声又被掩了下去,“云生,你醉了。”

原来玉老爷名为云生,玉云生,齐娈……父亲与母亲,究竟有怎样的故事?

以为玉老爷会继续跟那些族里的人喝下去,却没想只是玉夫人几句话,他便挨着玉夫人的手臂走出了宴席,朝初见走来,初见忙向前扶住玉老爷,“父亲……”

玉老爷微微一怔,飘渺不定的目光在初见脸上游移了一会,才含笑点头,“这里有族里长辈看着,我们回府吧。”

玉夫人叫来小厮,将玉老爷搀上了马车后,第一次和玉老爷同车,初见显得异常安静,她眼睛看向车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街上花灯已起,一片繁花似锦。

玉老爷靠在玉夫人怀里,似醉非醉,将玉夫人的手紧紧抱在胸前,一直喃喃低哑叫着,“娈,娈……”

玉夫人只是静静望着玉老爷,并不回应,绝美的脸在摇曳的灯火下,看起来有些飘忽不定。

初见只觉得这车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悲凉绝望。

第一章 冬至节(二)

祠堂与玉府之间的相隔并不远,不过几条巷子的距离,初见还来不及去观察玉夫人和玉老爷之间的微妙关系,马车已经缓缓停了下来,尚未下车,初见便听到陈姨娘尖脆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初见看到玉夫人的脸显得更加苍白和冷漠,玉老爷离开玉夫人的怀抱,目光缠绵地看着玉夫人。

“到了,老爷。”玉夫人淡淡地开口。

“娈……你还是不能原谅我么?”玉老爷声音难掩痛苦和乞求。

“老爷,你醉了,回去歇息吧。”玉夫人让小厮将玉老爷扶下了马车,车外等候多时的丽娘忙扶着玉夫人和初见下车。

陈姨娘身穿艳红色的牡丹散花裙,她摇曳着妖娆身姿,一把扶住了玉老爷,玉老爷回过头,目含苦涩看了玉夫人一眼,叹息,在陈姨娘殷勤的关心下,扶进了府。

玉夫人冷冷看着他们的背影,看向初见,“初见,今日是你的生辰,他却从来不曾记得。”

初见偎入玉夫人的怀里,“母亲,女儿不介意。”她的生辰在冬至,谁都忙着过这个比过年还要大的节日,哪能记得她的生辰,她不介意,可不代表小玉初见能不介意啊。

“委屈你了,就连母亲送你的新衣裳也不能在今日穿。”玉夫人笑容愈发地冷。

天上繁星点点,地上白雪照亮了夜的黑暗,寒风冷冽如刀刺入骨髓。

今日因为要祭祖,进祠堂的所有女子不得穿着艳色衣裳,初见并不觉得这个有什么。

“母亲,我们进去吧。”初见道。

玉夫人点头,牵着初见的手进了大厅。

玉老爷在陈姨娘的服侍下正喝着解酒茶,玉雪苓一脸柔美乖巧的笑容站在玉老爷跟前,手里拿着一卷还带着墨迹的画,声音娇媚,“父亲,您看女儿的画,今日冬至,女儿画了九九消寒图送与父亲,愿父亲明年凡事顺利无灾。”画卷上,梅花一枝,素墨勾出九九八十一朵花。

这是古人习俗,冬至挂上九九消寒图,寓意消除寒冷,迎来春天。

玉老爷赞赏欣慰笑着,看着玉雪苓的目光多了几分的歉疚和怜惜。

“还有呢,这是九九消寒迎春联。”玉雪苓笑容愈发地柔美。

门外,玉夫人嘴边吟着冷笑。

陈姨娘回过头,怔了一下,才夸张笑了出来,“姐姐,您也在呢。”

初见感到母亲的手一抖,这陈姨娘还真是目中无人。

玉老爷苦涩欲言又止的目光在玉夫人脸上探索,似有期待,玉夫人淡淡扫了陈姨娘一眼,“夜已深,老爷早些歇息吧,妾身告退。”

“娈……”玉老爷忙起身,大步走到玉夫人面前,“我送你回秀和院。”

身后,陈姨娘眼眶凝着水气,嫉恨瞪着玉夫人。

玉夫人却是仿若未闻,垂下头,声音袅袅传出,“不必了,老爷还是陪着妹妹吧,妹妹今日定是等了老爷许久了。”

“齐娈,你究竟想如何?你不要太过分!”玉老爷耐心终于磨尽,他颤抖的手指指着玉夫人,儒雅俊逸的脸涨得通红,眼眶也是红红的。

玉夫人眉角一挑,握着初见的手更加用力,“老爷醉了。”

“齐娈,你……你……”玉老爷气得两眼一黑,往后踉跄几步,陈姨娘一惊,忙上前扶住。

“父亲,小心。”初见忍不住出声。

“滚,都滚!”玉老爷看着初见的目光有怨有恨,怒声要她们滚开。

玉夫人惨然一笑,眼眸水雾氤氲,犹如梨花般艳美高贵,玉夫人目光从初见面前掠过,再看向一直含笑看戏的陈姨娘,又看向面无表情的玉雪苓,慢慢的,玉夫人绽开一个明媚笑容,那笑容如此坚定坚决,似终于想起什么事情。

“云生,云生……”玉夫人声音如含在舌尖,尚未听清,那声音已经袅了。

玉老爷浑身一震,一手推开陈姨娘,面上动容,“娈……”

玉夫人笑容渐渐消失,转身,牵着初见离去。

初见诧异,玉夫人对玉老爷的影响力比她想象中的还大。身后,传来玉老爷怒吼声,声声含着痛苦和绝望,“齐娈,你回来,回来!”“她这是什么意思,她这算什么!”

陈姨娘细声安慰,但初见还是听出她语气里面的失落和嫉妒。

初见抬头,寒风扫来,她面上有水珠拂过,伸手一抹,玉夫人脸上落下断线的晶莹泪珠。

回到秀和院,玉夫人只让初见留在身边,丽娘和灵玉都被打发出去。

玉夫人靠在软榻上,梨花般艳美的脸上泪痕已消,初见挨在她身边,知道她心里始终难受,母亲最后唤父亲的名字……是故意的吧,是因为被伤了心,所以才故意要让父亲发怒的,故意要父亲怨她的,是么?

“初见,将来嫁人,不必要求繁华富贵,只要他一心待你,便足够了。”玉夫人突然幽声开口。

初见点头,“女儿明白”

玉夫人笑容显得有些惨白,怜爱看着初见不再言语。

“母亲,今日是女儿生日,母亲还未跟女儿讲生日快乐呢。”初见甜美娇笑,声音甜糯撒娇。

玉夫人失笑,“越是长大,越是满脑子鬼灵精怪的想法。”

“说嘛说嘛”初见拉着玉夫人的衣袖嘟着小嘴叫着。

“好好,初见,生日快乐。”玉夫人含笑道。

初见甜甜一笑,仰头,亲了玉夫人脸颊一下,“谢谢母亲”

玉夫人一愣,鼻息间还有初见那带着甜腻稚嫩的味道。

“母亲,我唱个小曲给你听好不好?”初见突然道。

“你还会唱曲?”玉夫人惊讶。

“嗯,在茶楼听来的。”初见表情很认真,她站了起来,拉开自己的裙摆,张开小嘴,唱了起来。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日子过得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也许认识某一人,过着平凡的日子,不知道会不会,也有爱情甜如蜜?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初见声音甜美,唱起这首小时候经常听妈妈哼唱的歌,她不知为何,心里顿时升起深深的悲凉感,第一次,她如此想念现代的一切。

看向玉夫人,初见呆住。玉夫人脸色苍白,泪流满面,目光落在窗外不知何处,“如果没有遇见你……如果……如果……”

“母亲……”初见内疚,她挑起母亲的伤心处了。

玉夫人扬起一个绝艳笑容,喃喃低语,“轻寒细雨情何限,不道春难管。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时候、断人肠。”

第二章 静容斋(一)

冬至过后,玉夫人好像空闲了许多,每日都会让初见到秀和院,教初见写字,抚琴。有时候也会让初见唱小曲给她听。

在现代的时候,初见算是五音不全,总不敢开口唱歌,不过她的五音不全被甜糯娇美的声线掩盖了,听起来也算有几分味道。

玉老爷连着几日都在怀春院,初见看得出,母亲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她并不开心。

初见也是最近才知道,母亲不止字写得漂亮,就是抚琴,也教人听了绕梁三日。母亲如此风华绝代,嫁给父亲之后,却为何落得总是心伤的下场?

初见叹气,摇了摇头,她好几次话到了嘴边,想问母亲,关于她与父亲年轻时候的故事,话未出口,又咽了下去。

始终问不出口,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保护的隐私,她无意去窥探母亲的秘密。

穿上母亲送给她的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套上衣襟镶着白色狐毛的夹袄,及腰如水般的秀发披了下来,从两侧挑起几束青丝编成辫子,别上清雅的簪花头饰,简单不失俏皮,初见发现自己比以前更添了几分的清丽,她似乎……也长高了一些。

昨天,她才把手套缝制好,让灵玉拿到译舍去寄给淳于雱,她给淳于雱的信很长,足足有两页,当然,这其中有许多是她的废话,从她回来宁城的路上所发生的时候,到见到陈姨娘和玉雪苓时的感觉,说了很多很多,却半字没有提再遇到齐礡和关于母亲和父亲的故事。

她已经决定了,从今天开始,要好好锻炼身体,让自己快速成长,她现在是发育阶段,不能按照古人这里的方法吃那么多补品,她已经为自己定了食谱,还有每日的运动时间,她一定要让淳于雱见到一个全新的,足以匹配他的自己。

正发着呆,傻笑中的初见没有注意到屋外有人轻步走来。

“在想什么?”温柔的声音从身边传来,初见一震,回头,是含笑睨着她的玉夫人。

“母亲”初见俏脸微红,投入玉夫人怀里。

“双目含情,十足的少女怀春,初见想起何人了?”玉夫人笑着问。

初见干笑几声,连说没有。

玉夫人长长哦了一声,不太相信初见口中的没有,眼角余光瞄到初见软榻上刺绣工具,眼睛一亮,走过去挑起一块玄色布料,“初见这是要做什么?”

“呃……嗯……做一件大氅。”初见忙跑过去,从母亲手里抢过布料,塞进软榻上面的软被里。

“这……可是做给男子穿的料子。”玉夫人讶异,秀眉蹙了起来。

“因为……嗯,上次齐礡送我回来,我弄脏了他的大氅,所以……所以就……”看着母亲越来越暧昧不明的笑容,初见感到一阵懊恼,她知道母亲误会了。“母亲,我没有别的意思,您别想到别的地方去。”

玉夫人轻笑,逗着初见,“母亲能想到哪里去?你刚刚想的就是昀王?”

“才……不是呢。”母亲对淳于雱有意见,初见不敢跟她说收到淳于雱的信,于是回答也就有些心虚了。

玉夫人眉峰舒展而开,不再多问,只是上下打量初见几眼,“准备好了么?”

“嗯,好了。”初见道,心情攸地紧张。今日,母亲要带她到静容斋,她要开始上课了。

静容斋在宁城北面,是比较偏僻,但环境非常优雅静谧的地方。

书斋是一座很小巧的院落,檐角轻盈翘起,看起来造型精美细致,院子里打扫得很干净,左右两边都种有植物,左边还有息亭花圃,一名举止大方的丫环带着她们穿过院子,过了七字廊,便见到一间水榭。

初见对这里的布局感到由衷喜欢,曲径回挡,花木掩映,景致幽雅,可见那秦姑娘是如何一个心思玲珑的女子。

她对这个才女更加好奇了。

进了水榭,有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背对着她们,那女子身着素雅罗裙,看起来很是平常。

“秦姑娘”领着她们进去的丫环轻声唤了一句。

那女子回过头,目光与初见对上,眉目毫无特色,鼻子小巧,嘴巴稍微嫌薄了点,肌肤算得上白皙,称不上美人,初见有些惊异,竟与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像是看出初见的想法,秦姑娘了然一笑,转向玉夫人,“玉夫人,别来无恙。”

“秦姑娘,托福。”玉夫人回以一笑,眼角看了初见一眼。

初见领会,向前曲膝,给秦姑娘行了一礼,“秦先生”

“二姑娘不必多礼,玉夫人,请坐。”水榭里有琴几一张,茶几一张,竹椅四张,纱幔之内,隐约可见软榻,屏风。

玉夫人道谢,然后与秦姑娘对视而坐,初见站在玉夫人身后,没有落座,秦姑娘见了,眼底有隐约笑意。

“流苏,去准备花茶。”秦姑娘对那丫环道。

初见抬眼,特别看了那流苏一眼,不愧是秦姑娘身边的丫环,气质都与一般的奴婢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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