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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重圆之花绿芜-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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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王爷当时已经身患重病,无力起兵。他是用自己的死安了上面人的心,好留住谦桐与郡主两条性命。”

罗钰这才明白清河王身死的谜团,实在为这位豪侠高傲的王叔感到遗憾可惜。眼看梁谦桐面容哀伤,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人死如灯灭,你节哀顺变吧。王叔虽然英年早逝,但他一辈子纵情磊落,驰骋疆场快意人生,盛名亦得以流传青史。很少有人能活出他这么精彩的人生,纵早死,也是值了。”

梁谦桐深深凝视了他一眼,有些讶然,忽然淡淡苦笑道:“王爷生前曾说侯爷虽不是他亲生,性情脾气却最肖似他。听侯爷说了这句话,谦桐方才信了。”说至此,他忽然犹豫一下,霍得下定了决心,说道:“谦桐有一事想求侯爷。”

罗钰漆黑深邃的眼睛眨了眨,忽然笑道:“能让先生求本侯,想必是为了昌乐郡主妹妹。本侯可有猜错?”

“侯爷一语中的。”梁谦桐说:“此事说来难以启齿,但侯爷必然已经知道内情,谦桐也就厚颜直说了。”

“当日王爷托孤,郡主年幼。因王爷生前性格高傲,刚正不阿,又功劳太卓著,很是得罪了一批人。谦桐为了保护郡主,只能终日将她锁在清河王府的重重防御之内,除了忠勇侯府的少数几个同龄孩子,并不敢让她多有玩伴。昌乐在府中除了婢仆,只日日和谦桐玩耍,导致这孩子对谦桐依赖过重。后来太后召昌乐入宫相伴,谦桐鞭长莫及,但想必后宫之中,女眷为多,昌乐仍是轻易不能见到同龄男子……”

罗钰苦笑着摆摆手:“本侯明白了。这事儿你应当跟本侯夫人说。她最近很为郡主鸣不平,把你骂了个狗血淋头。本侯虽明白你的意思,但这事儿总归女人劝女人才有效,虽说本侯也算是昌乐的哥哥,但多年没有来往,也等同于陌生男子,实在不适合贸然前去劝说。”

梁谦桐也叹气,无奈道:“昌乐误把依赖当成男女之情,她年纪小不能分辨清楚。夫人又是个心软的,见她伤心也跟着难过,谦桐面对她们两个,现在无论说什么,怕都会被认为是推托之词。”

“梁先生……”

“侯爷?”

“虽然你这么笃定,就不怕当局者迷?”罗钰本来对别人的感情不感兴趣,奈何现在花绿芜天天晚上在他耳边说,基于花绿芜描述的情况,他真的有些觉得恐怕不是郡主搞不清状况,而是梁先生不解风情了。

梁谦桐默了一会儿,脸色有点儿发白,却神情平静,眼睛幽黑如深潭:“郡主出身高贵,年轻美貌,心地和善,配得上任何一名优秀的年轻男子。谦桐今年已经三十七岁,并不能照顾她一辈子平安顺遂。且她现在年纪小,见识少,倘若谦桐能帮她渡过这个坎儿,日后想起年轻不懂事,不过付之一笑而已,总比到时候后悔莫及来地强。”

“东海人才辈出,希望侯爷能引荐一些与郡主年龄相当的青年才俊给谦桐认识。王爷既然把郡主托付给谦桐,谦桐必然要尽力为之。”

“好吧,只是郡主若是不愿意,你可别强逼她。”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罗钰还能说什么呢?只心想痴心郡主和铁了心认为郡主糊涂的梁谦桐,真是两头犟驴。

他倒是忘了当初和花绿芜闹别扭的时候了。

这世上哪有动了感情还不变成笨蛋的聪明人呢?

所以古语才言曰:关心则乱。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更新,后天晚上7点左右么么哒。不过现在发出的新章都通要系统审核,要是审核时间太久,大家一时看不见,也别着急哦。柳树觉得,无论如何,第二天的时候肯定能审核完吧……

第四十八章

梁谦桐回了宅院;首先去看望郡主。

解药起了作用;郡主已经记起了往昔的事情;只是身体虚弱;精神头不大好。看见梁谦桐进来;原本失神黯淡的大眼睛便燃起两簇喜悦的火苗。

“郡主;今日可安好?”

郡主点头:“我很好;梁叔叔;说了你不要再叫我郡主;你怎么又忘啦?”的确;名义上的昌乐郡主已经在都城完婚;现在真正的昌乐住在东海,便需要隐姓埋名。

“瞧我这记性!真是多年叫惯了;一时总改不了口。”梁谦桐也是一怔,随即笑了起来。“宜云,梁叔叔今日要和你说些话。”郡主的小名叫宜云。

郡主不明所以,却习惯了听从他的话,便柔顺地答应,令丫鬟婆子出去了。

帘子一落,红门一关,内室只剩下两人对坐而望。外室的红泥小火炉上温着一把古朴的砂壶,药汁咕噜噜冒着小泡,氤氲一屋子淡淡的药气苦香。

郡主披衣而坐,膝上盖着薄被,这一段时间因为忧虑与病痛的折磨,迅速消瘦下来,猛地一看瘦骨伶仃。尤其是支撑着臻首的脖子,细瘦地让人害怕。

“梁叔叔,你要说什么?”

梁谦桐看郡主细瘦的形貌出了神,郡主只好微偏着脑袋先问。

“哦,”他惊醒,便转而看郡主纯真清澈的眼睛,温声道:“今日,我去了东海侯府。东海侯为人不错,胸襟、胆识、才略都是当今少有的,况且又两次三番救了我们的命,于是我便毛遂自荐,请求做他的幕僚,侯爷也答应了。”

“这是好事!父王曾说,先生有大才,还说有真本事的人到了哪里都不会被埋没。”郡主笑起来,消瘦苍白的脸颊出现小小的酒窝。

梁谦桐愈加放柔了声音说:“既然做人家幕僚,就要花心思把事情做好。我初来乍到,要熟悉的人事有很多,想来最近会常常宿居东海侯府。陪你的时间少了,你可不要着急。就算我不在,也要乖乖吃药,每餐至少吃下一碗饭去。”

郡主轻轻抖了一下,脸色愈加苍白,乞求地看了他一眼。

梁谦桐佯装不知,仍温柔鼓励地看着她。

郡主眼圈有些红了,却习惯性顺从他,废了老大的劲儿,才“嗯”了一声。

“乖孩子!”梁谦桐赞许地拍拍她的头,就像小时候那样。小时候,她的长发乌密柔顺,泼墨一样。今日病容萎靡,低头一看,胸前垂落的发梢一片枯黄。

自此,梁谦桐归家的时间果然少了。

郡主的病一日好似一日,身体渐渐强健了,能下床走动一番。她年纪轻轻,却不像同龄人那么贪玩活泼,几乎从不出门,最多走到院落里赏一会儿花草,便又回转屋去。

一日日,除了吃饭吃药,看会儿书弹弹琴,剩下满满的时间无从打发,似乎只剩下“等待”。

等到梁谦桐风尘仆仆地回来了,她木然的脸容上才忽然焕发出光彩,好像缺水濒死的小鱼忽然又被扔进了大海一样,一下子就活过来了。

其实她知道梁谦桐不愿意娶她——这让她很伤心。

但她又隐隐觉得,虽然不能称心如意,但倘若梁谦桐一直不娶妻,她一直不嫁人,两人就这么相敬如宾,相守着过日子也不错。

她想错了。

梁谦桐显然连这点儿念想都不肯留给她,梁谦桐迫切地想把她嫁出去。

前面说了,梁谦桐是个才华横溢的人,而且这人善于察言观色,很会揣摩别人的心思。这样一个人若有心,自然很容易交到朋友。在加上罗钰的器重,梁谦桐很快就成了东海侯府的重要人物。慕名而来的青年才俊一一被折服,常与其把酒论事,先是在侯府或酒楼里相聚,后来熟悉了,梁谦桐就开始把那些经过他甄别后的优秀青年带回家。

对外人,他称呼郡主为侄女。

喝酒论事时,他有意无意地叫郡主出来,与众人引荐。

郡主虽然面容清减,仍不失清丽,且弱柳扶风更加楚楚可怜。再加上身上多年熏陶出的恬淡高贵气质,其中不少青年都有些动心,以后再频繁来梁谦桐这里喝酒,就很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郡主开始自然不知,还为梁谦桐能交到这么多朋友感到高兴。但她不是个傻的,很快就发现事情蹊跷,于是心里头不安起来。后头梁谦桐再叫她,她就想法子推脱不去。

这日外头宴席散尽,宾客尽欢,郡主再次装病,窝在床上发呆。

梁谦桐进来时,她甚至没有听见声音,等他坐在床头呼唤她好几声,这才回过神来。

细瞧,梁谦桐神情憔悴,也是清减了不少。郡主心底更是发酸。

他们究竟为什么非要互相折磨呢?

“听说你头痛?”

“是。”

“家里来了杨将军,他听说你不舒服,很是着急,立即就派人去叫他府上的医师。他家的医师在龙川岛是很有名气的,”梁谦桐温柔地说:“我虽然推辞了,但他的确很关心你。”他当然知道郡主是装病。

郡主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儿表情,就那么冷冷地看着他。

梁谦桐心底一沉,却又勉强笑道:“当然,杨将军虽然年少有为,武将总是难免强硬粗豪。李文卿书香门第,家学渊源,我仔细考教过他了,是个很有真才实学的人物,且性情温和大度,孝顺父母,友爱兄弟。听说他家里十分和睦。上回他偶然听见你弹琴,在门外站着听了许久,下雨了都不知打伞,也不敢惊扰你。呵呵,看来,他是能听懂你琴音的人。”

郡主心底发凉:“你让他在我屋外听琴?你那时候为什么不和我说?你为什么不把他轰出去?”

“宜云?”

郡主深呼吸一口气,忽然悲从中来,翻身背对着他哭了起来。纤瘦的肩膀一耸一耸。梁谦桐手无无措,只得笨手笨脚地拍她的背,反复问道:“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哭了?”

郡主忽然回身紧紧抱住他!梁谦桐手放在半空忘了落下,浑身僵硬地像一块木头。

郡主哭道:“我什么情况难道你真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作践我?!”

梁谦桐一抖,那声音的悲痛委屈居然像锋利的钢针,狠狠扎在他的心中。他深深呼吸一口气,强自笑着,哄孩子似的说:“我本不愿意说这件事,怕你伤心。今日既然你提起了,干脆说开。”

他想推开郡主,郡主死活扣紧了手指不撒手,于是只得抱着她说:“都是我不好,没照顾好你,反而叫你被人欺负了去!不过没关系。你不是说东海侯夫人曾经顶替你进了宫么?东海侯夫人自然和你一样,却能瞒过宫中森严的审查,可见她必是有办法的。到时候我们向她讨了法子,你自然还和小时候一样!”

“不一样,不一样!”郡主一边哭,一边捶打着他的背。

“怎么不一样?没人能看得出来。到时候你只需要找一个合心意的郎君,梁叔叔必想法子叫你们婚姻美满……”

郡主听得浑身发凉,猛地推开了他。

梁谦桐差点儿被她推倒,却没有生气,扶了扶椅子坐正了,依旧很温柔抱歉地看着她。

可那双充满了智慧的眼睛真的是在看她么?

真的是在看她白宜云么?

那为什么看不出她的痛苦,看不出她的卑微,看不出她的希冀?!

“不,我不成亲!”

“孩子话。姑娘长大了,当然得成亲。况且你父亲只你一条血脉,你要是不成亲,你们家的血脉不就真断了么?”他充满了耐心,循循善诱。

郡主身子一抖,苍白的脸上,眼睛像幽幽的鬼火,她绝望地叫道:“那你为什么不成亲?父王给你找了很多女人,可你都推辞了!”

“我?我就是一孤寡的命,一直没遇到让我动心的人。就因为知道孤单的苦头,所以不想你也这样。再说,等你成亲了,了结了我的一桩心愿,对得起王爷的嘱托,我才能安心成家啊。”

——成家?他也要成亲?!她从未想到这两个字竟然有这样大的威力!像两把锋利的小刀,生生割开她的心!

嗓子眼有点儿甜。她把那口血又生生咽了下去,胸口憋闷欲裂,眼前一片乌黑。

“我知道了,让我好好想一想,你先出去吧梁叔叔。”这时候竟能如常地说出话,连她都佩服自己。

梁谦桐出去了。

她仰面躺在床上,睁眼到天黑。按时吃了药,吃了饭,等到了深更半夜,丫鬟们都打盹的时候,她悄悄起了身。

从桌上取了一张白纸,千言万语涌到心头,又好似空空荡荡,半天才流着眼泪写了一句:

“梁叔,听父言,尓并不曾欠吾家恩情。”写完这一句,便搁笔,用镇纸压住。

附近便搁着古琴。想到梁谦桐瞒着她让别的男子听她弹琴,她心里恨,就找来一把剪子,把琴弦全都剪断了。

她心想,从此我既不嫁人,也不要再做你的累赘了。

守在宅院外围子的暗影发现一位姑娘在爬墙。这姑娘会些武功,身手还算利索,却又怎是他们的对手。

被擒住了,没想到竟然是昌乐郡主殿下。

郡主先是有些讶异,随即了然,沉声道:“你们是东海侯的属下么?不要惊动了里面,我想见见东海侯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更新,明天晚上7点左右。谦桐啊,乃醒悟吧~~!!(╰_╯)#

第四十九章

花绿芜听了丫鬟的禀报;睡意全无;一下子跳下床去;踩上绣花拖鞋就往外跑。

躺在床上的罗钰一把拉住她;“总改不了这毛躁的性子!冻着怎么办?穿衣!”

花绿芜三两下穿好衣裳;罗钰也已经起身。

花绿芜说:“你也要去?”

“大半夜的;你们女人说悄悄话去;我进去做什么?我在外头看会书;你早点回来。”罗钰挺无奈的样子;从床头捡起一本兵书。反正她不在身边;他也睡不安稳。

罗钰说:“昌乐这大半夜来;多半和梁谦桐有关。你脾气急,到时候先给我压着;可别煽风点火,把事情搞得更糟糕。”

“那也要分什么事。他要是太欺负人,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郡主受委屈。否则人家大半夜干嘛来找我呀?”嘴上这么说,其实花绿芜还是把丈夫的叮嘱记在心里了。

小花厅四周摆着惟妙惟肖缠花枝的铜灯柱,分开的枝桠上没有点灯油蜡烛,而是镶嵌地一颗颗圆润的夜明珠。在这柔和的白光中,郡主垂首坐在那里,身形特别瘦弱。让人看了就心疼。

“怎么大半夜想逃走?是不是梁谦桐给你气受了?”

郡主听见声音,忙站了起来:“真是麻烦嫂嫂了,这大半夜把你叫起来。本来我想等到天亮再叫您的……”

“没呢,我刚躺下,还没睡着呢,一点儿都不困。”花绿芜睁眼说瞎话,“再说我早就告诉你那边的护卫了,万一有什么事儿及时找我。”

她拉着郡主的手坐了下来。郡主的一双手冰凉,发抖。她的唇色也非常淡,好似浑身失去了血色。

“有话你直说,你究竟受了什么委屈了?”花绿芜见状赶紧轰走了丫头婆子,悄悄地问她。

郡主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强撑着说:“没什么。谢谢嫂嫂和哥哥照顾我这么久,我本想回泽州陪伴父王的陵墓……现在想来是很不妥的。昌乐厚颜再麻烦嫂嫂一次,您随便把我安排到哪儿住着吧,余生我为父王母妃日日烧香,也为您和哥哥祈福。要是梁叔问,您就说不知道。”

这话说得无限伤心,万念俱灰。

花绿芜心知不妥,连忙追问。郡主经不过她追问,终于哭着把事情都和她说了。把她气得脸色都变了,握着拳头捶桌子,骂道:“这梁谦桐!这梁谦桐!……我替你收拾他去!”

说着拍案而起,郡主忙一把死死拉住她。

花绿芜见郡主哽咽,满脸祈求,一时又想起罗钰嘱咐的话来,这才压着满肚子火坐了下来。

“郡主,要我说,你也别躲着了。东海说小不小,说大不大,罗钰器重他,他的权利只会越来越大,你还能躲开他一辈子?”

郡主低声说:“那我也没法子了,只好绞了头发做姑子去!”其实她屡次心萌死志,只是想起父王母妃,觉得不该这么轻易死了,才浑浑噩噩活着。

“活人当然要想活办法,别尽朝死胡同里钻!”说着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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