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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嫡杀-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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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不可能!”想到出事那天白氏罕有的温言安慰,明若锦本能地摇了摇头,大力否认道:“夫人答应我会向老爷求情将姨娘接回来,怎么可能会是她——”

她正满腔愤恨,一时说话不提防,虽未直言,却意有所指。刚好走过来的白氏听在耳中,又惊又怒,当即便扬手给了她一耳光:“你这贱种!我百般怜惜疼爱于你,你竟然敢怀疑污蔑我?!”

响亮的一巴掌下去,不仅扇懵了明若锦,也看得周围的人心头一紧:明若锦当众暗指嫡母确实不妥,但她本话原是为白氏辩解,况且又是因为生母刚刚过世情绪不稳定,一时情急说错了话也是情有可原,罚她抄抄女诫什么的也就罢了。似白氏这般当众辱骂动手,非但显得心胸狭隘毫无正室风范,并且,还隐约露出几分心虚。

但明若锦满心快要沸腾起来的怨愤,却因为这一巴掌稍稍冷却了几分,脑子也清醒了一些。捂住迅速红肿起来的半边小脸,她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被这一掌打得鼻血直流,径自愣愣地想着这两天孙姨娘的贴身丫鬟对她说的种种话语。

——夫人那天送了笔银子来,姨娘本想将它留给五小姐,但时间不够,只得自己先带上走了。后来奴婢回来报丧时,才又交给了您。

——那包银子的布像是放久了,沾了不少白灰,姨娘怕污了银子成色,还特地将它拍打吹灰。

……

诸般细节,都是守灵那日,那忠心的丫鬟怕她钻了牛角尖,想要引开她的注意力,才故意拿来说的。以至于说到最后无话可说时,连一些琐碎的小事都讲了出来。

但正是这些琐碎的小事,现下在明若锦脑中由点点碎屑,飞连成片。一个可怕的真相,随着这无形拼图一起渐渐显现,似是呼之欲出,令她不由自主微微发起抖来。

见明若锦呆呆地不言不语,白氏以为她是被自己打怕了,顿时放下心来,转而将矛头对准了明华容。

白氏刚要开口斥责她没有做到身为长姐应有的表率,还引着明若锦到处乱跑撕打丢人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为首之人正是陈太医。

只见他郑重地说道:“老朽幸不辱命,已经找到了那害人的毒药。”

——什么?!

众人闻言都是意动,齐齐向陈太医看来。除了明华容,没有人注意到,白氏露出了又是惊讶不解,又是骇然惧怕的表情。

众目睽睽之下,陈太医展开手中用白布包好的一块绣花手绢,说道:“这凶犯将紫溶粉放入水中后,又将手帕放进去浸泡晒干,使毒性渗入帕中,这般隐秘,显些连老朽也未能查出。如果不是明大小姐提醒让老朽过去帮忙,只怕真要让这凶徒逍遥法外了。”

有性急的夫人忍不住问道:“陈太医,这手帕是从哪里找到的?”

“正是从暖厅里。”他似是不愿多讲,便比了个手势,示意其他人来说。

跟在陈太医身后的婆子禀报道:“这块帕子是在小彩身上找到的,她袖内有个暗袋,如果不是摸到鼓鼓囊囊的一块,还发现不了。”

见到那块帕子后,明华容眸光微动,口中惊讶地说道:“这块帕子是昨儿老夫人送给我们几个姐妹的,刚才我还取出来交给她擦碗,可后来我明明收回来了呀,怎么又会到了她的身上?”

说着,明华容似是为了确证一般,也从身上取出了一块绣花手帕。

见她取出的与陈太医手中拿着的确实一模一样,再想想她刚才说其他小姐都有的话,众人心中再度犯起了嘀咕。

王夫人因刚才事发时对明华容有所怀疑,现下见真凶另有其人,不禁有些愧疚,便帮腔道:“既是如此,何不请三位小姐将手绢都拿出来,与陈太医的对比一下。”

大家如何听不出来,所谓比对云云,只是说得好听,她的实际意思是谁若取不出手帕,谁就是嫌凶,至少也是从犯。

以明独秀的头脑,自然也听懂了王夫人的言外之意。事情的发展越来越诡异超出掌控,她本能地感到不安,但还是依言想取出手帕,证明自己的清白。

但手指在前襟间一探,明独秀蓦然愣住,然后不死心地继续摸索。但她几乎快将前襟扣的宝石花别针都扯开了,也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手帕。

见旁边的明若锦也已取出手帕交到陈太医那里,明独秀想了一想,稍稍镇定下来:“早上我被海东青惊到后下去换了身衣裳,这块帕子多半便是遗落在那里了。”说着,她即刻差人去找。

只是她虽然语气轻松笃定,心里实际却是惴惴不安,便忍不住探究般打量着明华容,想从对方神情间窥视出什么。

察觉到她的视线,明华容回望了她一眼,忽然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带着掌控一切的居高临下与淡淡的嘲讽怜悯。

明独秀看得心里一惊,刚想拿话语试探,明华容却早转开了头,对陈太医说道:“劳烦您先看看这两块帕子,是否也有被毒水浸泡过的痕迹。”刚才那一瞬间的表情,仿佛只是明独秀的幻觉。

陈太医检查了半天,先是用其擦试银针,甚至还舔了舔边角,最后肯定地说道:“这两块手帕上并没有毒药。”

闻言,众人的目光不禁都投向了明独秀。现在,只有她的手帕还没看过了。

感受到那针刺一般的目光,明独秀有些瑟缩,旋即又赌气一般挺直了背脊,但仍然感觉到如芒在背。生平第一次,最喜爱受人瞩目的她体会到了成为焦点的痛苦。

恰好这时,奉命去取手帕的阳春回来了。远远看到她,明独秀心中又是忐忑又是高兴,不待她走近,便大声吩咐道:“慢吞吞地做什么,还不快将手帕给我!”

听到喝斥,本就走得极慢的阳春惶恐地低下了头,嗫嚅道:“小姐恕罪,奴婢……奴婢并未找到手绢。”

“你说什么?!”闻言,明独秀脸色一白,再顾不上维护自己爽朗娇俏又不失温柔的形象,尖声说道:“一定是你这粗心的奴才疏忽了!还不快给我去找!找不到的话,当心我家法伺候!”

阳春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惨白着脸辩解道:“小姐明查,奴婢找遍了您当时换衣的整间厢房,连您今日所经过的道路房间都一一找了,但……但真是没有找到手帕!”

想到明独秀背地里的阴毒手段,阳春骇得身子发软。这时,却突然有一双手轻轻搭在她肩头,随即,一个清泠如玉石相击的声音响起:“二妹妹,事已至此,你为何还要推御责任,责骂一个无辜的丫鬟?帕子其实早已找到了,就是陈太医带过来的那块,对么?刚才你口口声声说陈太医不识毒性,断定小彩是中了砒霜而死,其实目的只有一个,是为了掩饰你才是那个下毒之人吧!”

说话的正是明华容,她不胜惋惜地看着瞠目结舌的明独秀,又是遗憾,又是后怕,那表情与刚才的白的氏如出一辙,说的话更是像了个十成十:“人难免都有起恶念的时候,若你一个克制不好,未免行差踏错。其实只要你刚才坦白认错,以老爷平时对你的宠爱,也不是多大的事儿。二妹妹,你何苦执迷不悟,以至落到现下这般局面呢。”

这分明是将白氏之前数落她的话尽数还到明独秀身上,但此刻证据确凿,由她口中说出来便非常可信。此言一出,人群中顿时一片哗然。众人脸上都露出惊骇的神色,用仿佛不认识一般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明独秀。而王夫人想到自己心爱的海东青早上竟然和她接触过,不禁一阵后怕,心道回府后一定要请兽医为小黑好好检查一番。

而明独秀看着陈太医小小翼翼拿在手中的绣花手绢,慌张片刻之后,再回想起明华容之前那个别有深意的笑容,电光石火之间,猛然惊觉到自己遭了陷害!

意识到这一点,她立即说道:“这手绢是老夫人给我的!上面怎会有毒?而且我只见过那死掉的小婢几次,又怎么可能把自己的贴身之物交给她呢?这手绢分明是被有心人下了毒,再交由那小婢,演了这样一出好戏,只为将我拖下水。大姐,你说这人会是谁呢?”

“二妹妹,铁证凿凿,你为何还要信口开河?”明华容秀丽的长眉微微皱起,一副为难不解的模样:“险些被人毒杀的人是我,现在一切证据都指向你,你却来反问我凶手是谁。二妹妹,莫非你的心肠是铁石所铸的不成?”

她的声音并不软弱悲哀,仿佛只是在淡然地询问一件普通的事情一样,但这反而比呼天抢地更能激起别人的同情心。回想之前白氏字字句句的针对,再加上明独秀现在的死不认账倒打一钯,众人心中的天平,不禁更往明华容这边倾斜了几分。虽然碍于身份,并顾及着白氏娘家不好开口,但那目光中无声的谴责轻视却是不容错认,看得明独秀几乎生生背过气去。

眼见局面朝越来越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许久不曾开口的白氏阴沉着脸说道:“不过一块手绢而已,独秀今早又换过衣服,只要有心谁都可以拿到。这件事不能妄下定论,还是要慢慢追查的好。”

明华容早料到她会为女儿出头,当即不慌不忙答道:“夫人,您疏忽了一点:孙姨娘前儿忽然暴毙,症状也与这丫鬟一样。照我看来,只要查一查孙姨娘死前见过谁,再比照今天出事儿时谁又在场,事情马上便能水落石出!”

------题外话------

不好意思,网络出了问题,折腾到现在才上传,555555

正文 062 白氏报应

查看孙姨娘死前见过谁?

听到这话,众人不禁都向白氏看去。她们虽未见过孙姨娘,但从刚才明若锦的忘形指责中,已然知道这个妾室死的那天,唯有白氏差人去探视过她。而且,白氏刚才的态度也相当奇怪,一听庶女提起这事,甚至不惜当众打骂也要阻止她开口……

见自以为隐秘的事情不出三天便被当众翻了出来,白氏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惊骇,脱口而出道:“明华容你这小贱人,休得胡言乱语!”

话一出口,她顿时知道自己错了:这种毫无理据的喝骂只会显得自己心虚!

果然,听到她的话后,众人眼中的无声猜忌越来越浓。

白氏见状细眉深皱,心中又是不安又是惊骇。事到如今,她已醒悟过来是中了明华容的圈套。刚才那丫鬟的死果然是这贱婢在故弄玄虚,目的却不只是为了搅黄这场相看宴,而是想以自己为饵引出这场混乱。那条浸了毒的手绢只是个引子,先牵引到明独秀,再从相同的毒药牵扯到她。说不定,连自己生怕抓不住明华容的痛脚,自以为是地利用砒霜指证对方,也在她的意料之中!这小贱人的心计之深沉歹毒,实在出人意表,当真太可怕了!

想到这些,白氏突然觉得冬风又寒冽了几分,背上浸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虽然她仍旧想不明白,明华容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但她已决定不能再被明华容牵着鼻子走,必须将主动权争取回来。反正无论他人怎么想,自己才是明府的女主人,是这小贱人的长辈,一旦自己发话,这小贱人必定不敢不听。只要将话说死杜绝了众人的猜忌,再把人都打发走了,等关起门来,要怎么处置这贱人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拿定主意,白氏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严厉地看了明华容一眼,说道:“当日大夫便已查过,孙姨娘是重伤之后又劳心奔波,又兼素日体弱,一时捱不住才突然发作死去,你休要再妖言惑众,否则——”

白氏刚要放狠话,一个恳切的声音却突然截断了她的话:“夫人,那天请的大夫医术声望都远远不如陈太医。现在陈太医既然在这里,可巧姨娘的遗体也还未封棺挪到家庙,女儿恳请夫人作主,让陈太医替姨娘再检验一下死因,好不好?”

说话的却是明若锦,她一面请求,一面跪下双肘着地,五体投地,深深给白氏磕了个响头。如此大礼,恳求之意十分明显。

但听到她的话,白氏心中却唯有恼怒而已。如果说经过最近的事情,她对明华容已经从轻视改观为防备之后,那么她对明若锦的态度则是从没有变过。这个庶女是她看着长大的,她自然深知她虚荣浅薄,毫无头脑可言,所以一直待她十分轻蔑。

当下见明若锦竟敢无视自己的话,口口声声要另查孙姨娘的死因,白氏于轻蔑恼怒之余,看她更不顺眼,想也不想便喝斥道:“陈太医乃是何等身份,怎能为了一名小小的妾室纡尊降贵?孙氏之死早有定案,不必再查。你若敢再多说一个字,我立即命人押你回屋禁足反省!”

闻言,明若锦低伏于地的脸上顿时露出刻骨的怨毒憎恨之色。可惜白氏没有看见,依旧声色俱厉地喝问道:“你听见没有?”

“我听见了,夫人。”明若锦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着,缓缓站了起来。当众人以为她要退下时,她却突然扑向白氏,狠狠将之撞倒在地,然后疯狂地捶打白氏的面孔。

这下变故实在来得太过突然,众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待听到白氏凄厉无比的惨叫,才猛然打了个寒颤,如同从恶梦中清醒过来一般。但她们拥向扭打在一起的白氏和明若锦、想要将两人拉开时,才发现这个恶梦远比想像中来得更加恐怖。

——随着明若锦不断落下的拳头,白氏脸上颈间立时涌出道道血痕。原来,明若锦不知何时竟将一支金钗藏在掌心里,她推将白氏推翻并不是为了殴打泄气,而是存心想毁去对方的容貌!

定睛看清这一幕后,众人都情不自禁心生寒意,胆小的更是惊叫出声,连连向后退去,不敢再看。刚才的丫鬟是突然死去,这些娇生惯养的夫人们至多是出其不意受了惊吓,但现在这般血珠横飞的场景,却比最可怕的噩梦还要让人害怕!

最后,还是许镯用身体挡在白氏面前,又大声指挥着其他婆子硬生生将已然疯狂的明若锦拖开,才救下了早是一脸血痕,满身狼迹的白氏。

“哈哈哈哈哈!”被几个婆子团团围住反扭住手,明若锦却暴发出一阵大笑。她不断挣扎,指着地上不断扭动呻吟的白氏,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如今你比娘亲更惨,更丑了,哈哈哈!报应,真是报应!”

她年纪尚幼,声音中还带着几分尚未脱去的童稚,但那深深锲入骨髓的怨毒和欣快,却令成年人听了也不禁头皮发麻。

与婆子们的挣扎之中,她一直紧紧握着的金钗脱手而出,飞掷过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到了被强扶着半坐起来的白氏襟前。

金钗本是华灿之物,被雪光一映,更显得澄丽可喜。但落入现在的白氏眼中,却是分外可怖。看到上面如散珠般滚落的串串血迹滑上自己的华服后,她再度尖叫一声,彻底晕死过去。

这次小宴,主持的是白氏,所用的指挥分派的丫鬟婆子自然也是她院里过来的。连番变故,又见主母倒下,当下下人们不禁乱成一团。

许镯见状,故作为难地连叹几声,作势去与明独秀说话,意思请她主持局面。见她只顾扑在白氏身上哭,全无主见,便又为难地跺了跺脚,走到明华容面前:“大小姐,您看……”

明华容会意地点了点头,目光在场内转了一圈,刚要说话,却见落梅匆匆过来,小声禀报道:“老爷回来了。”

明华容闻言长睫微垂,当即改了说辞:“诸位夫人,论理华容只是个小辈,不该多嘴。但今日家宴出了些小小意外,以至怠慢了诸位贵客,华容且在此代我们夫人向诸位赔个不是。”

她既是晚辈,诸位夫人自矜身份,也不好再说什么。况且经过连番变故,她们原本还觉得过来赴宴却出了人命实在晦气,现在见白氏面孔受伤,自是各自心惊,隐约又有几分兴奋。看好戏的心情,远远盖过了原本的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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