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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艳天下之农门弃妇-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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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瑶却是一惊,从他的话中听出来一丝不寻常,不由得坐直了,凝视他的眼睛道:“发生什么事了?”

宇文轩垂下眼睛,定定看着他攥着的那只手臂上露出来的一截雪白手腕,云淡风轻地道:“没有。我就是给你提个醒罢了,免得你日后发达了,便忘了我这个夫君。”

秦羽瑶懊恼地在他胸口上捶了一下,道:“我忘不忘记你,取决于你我之间的情意。”怕他听不懂,又补一句:“今日你是王爷,我尚且用得着你,哼,等你败落,莫说阶下囚,便是平民我也——”

话没说完,便被宇文轩凶狠地吻住。

半晌,宇文轩抬起头,松开她,低头望着那张微肿的红唇,威胁地道:“还敢不敢说了?”

秦羽瑶眉头一扬,甩手腕狠狠捶了他一下:“你少威胁我,我便是今日不敢说,日后你看我敢不敢做?”

这回换宇文轩懊恼了,他低着头,五官都有些纠结了,显然对秦羽瑶的无可奈何,让他整个人十分无力。

秦羽瑶趁机收回手,两只手一起捧起他的头,盯着他的眼睛道:“你看着我,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见他抿唇不说,不由得有些生气,紧拧眉头,按捺住急脾气,一本正经地道:“你我乃是一体,你的事便是我的事,我有事会求你帮忙,你有事也可说与我听。哪怕我帮不了你,说出来也会轻松许多。何况,你怎知我帮不了你?说不定我便有法子,给你灵感呢?”

宇文轩不由心中感动,偏头挣出她的捧持,抱紧她的腰,将脸埋入她的颈窝,这里是他最喜欢的地方:“太子和皇上的关系,近来有所缓和。”

本来,在花芊泽的挑拨下,皇上与宇文景的关系已经岌岌可危。然而皇后不是吃素的,蒋丞相与宁国公亦非凡俗,竟然渐渐劝得宇文景在弑父杀君的路上,悬崖勒马了!

三皇子宇文翊那边倒是正常,他一直是冷静沉着的,在朝中的呼声越来越响。可惜,皇上虽然看起来对他不错,但是皇上对宇文景的耐心更多。这让一半朝臣们看不清楚,皇上到底属意哪一个。

于宇文轩而言,皇上看重哪一个并不重要,他最终会被宇文景杀死,不惜以任何代价。而朝臣们支持哪一个也不重要,他们都是臣子,最终坐上皇位的人才是他们真正会支持的。

最重要的是,宇文轩若要报仇,就要宇文景弑父杀君,而且是皇上濒死之时,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以及死在谁手里。

“最后坐上皇位的人是谁,并不重要,是吗?”秦羽瑶听罢,微微蹙眉看向宇文轩。

宇文轩点头:“不是我,就是宇文翊。”

宇文翊很像多年之前的宇文轩,冷静隐忍,将锋锐藏得严严实实。从前宇文轩尚能看清楚宇文翊,如今渐渐发觉,宇文翊很有些虚虚实实的手段。

然而这都属于后来的事,当务之急,却是报仇。在宇文轩和宇文翊仍然立场一致时,一举打倒皇位上的那个人。

“你们小看了宇文景。”秦羽瑶沉吟着道。

“哦?”宇文轩有些好奇地看向她。

“即便是草包,也有他的坚硬之处。”秦羽瑶道。

秦羽瑶见过宇文景,那真是荒淫无道,可是——宇文景乃是太子,他的母亲是皇后,真正的一国之母,后宫之主,身份高贵,手段不凡。他的父亲是一国之主,才情谋略自不必提,由这样的人手把手教导长大,宇文景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懂?

而假使从前的他是真的不懂,那么经过众人的重重阻碍,他想必也是真的懂了。

“不要小看一个男人的贪婪与私心。”秦羽瑶告诫道。

从宇文轩的描述中,可见宇文景对花芊泽的一片心意。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尤其花芊泽还是他威严无上的父皇的女人,这对荒淫的宇文景来讲,更多了一层势在必得的贪婪。

皇后不许,丞相不允,宁国公阻拦,等等的一切,都只是让他把欲望压在心底,而非真正释放。

“瑶儿,你说得对!”宇文轩听了这一番分析,心中也是一惊。越强大的人,越容易小瞧别人。他恰恰犯了这样一个错,那就是太小看了宇文景,一直把宇文景当成一个真正的草包来看待。

“你们打算对皇上下毒?”秦羽瑶把玩着宇文轩的发梢,不经意问道。

“瑶儿为何如此问?”宇文轩刮了刮她的鼻尖。

秦羽瑶抬头笑道:“这是比较保险的方法啊。毕竟,让宇文景当众之下捅他一刀,并不容易实施。”

“难道下毒就容易了?”宇文轩笑道,将她往怀里又抱了抱,“皇上在吃食上把控得十分精细,下毒并不是那样容易的。”

秦羽瑶撇嘴:“在吃食上面下毒,是极下等的手段。”

“瑶儿懂得这些?”宇文轩兴味盎然地问道。

秦羽瑶便俯身凑到他耳边,嘀咕了数种下毒的手段,只见宇文轩的目光越来越惊异,不由骄傲地扬了下头。随即,目光又低落下来,神情伤感,心中喃喃道:“秋寒,你怎样了?”

慕秋寒,她前世的好友,一向是恣意开放的,最喜欢在床上对目标下毒,手段也是千奇百怪。知道的人,无不恐惧莫名,如避蛇蝎。

宇文轩还沉浸在那几种下毒方法的匪夷所思中,待回过神来,再看向秦羽瑶的目光便有些调笑:“瑶儿不会那样对为夫的吧?”

“啪!”秦羽瑶伸手在他头上打了一巴掌,而后跳下他的膝盖:“太晚了,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宇文轩有些委屈地看着她:“瑶儿,你如此狠心?”

秦羽瑶“哼”了一声,一边整着衣摆,一边挥手撵他:“狠心也不是一两日了,你早该习惯才是。”

近来一直忙着制衣与大比,秦羽瑶与宇文轩亲密的次数,屈指可数。宇文轩早被憋坏了,偏偏秦羽瑶没空理他,直是委屈得不行。幽怨地看她一眼,才不情不愿地缓慢起身:“等到事毕,为夫一定要吃一顿饱的!”

秦羽瑶还嫌他磨磨蹭蹭,便走过来推他:“好啦好啦,到时候不光让你吃饱,还让你吃撑如何——等等!”

就在秦羽瑶推着宇文轩来到门口,忽然鼻尖微动,猛地皱起眉头:“你——身上有伤?”

宇文轩心头一跳,不动声色地挣开她的手,不以为意地道:“中午为宝儿雕了个坠儿,不小心划了手。瑶儿的鼻子倒是尖,这都闻到了?”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不早了,你睡吧,我回去看宝儿有没有老实睡着。你不知道,他最近跟澄儿学坏了,有些爱蹬被子。”

秦羽瑶抓紧他的手,大力把他往屋里拖,一直来到床前,才冷冷道:“脱!”

“瑶儿?你明日还要忙,今晚这样,明日会不会没力气?”宇文轩站在床前,冲秦羽瑶眨眼。

秦羽瑶抱手冷笑:“再装?”

宇文轩从未见过秦羽瑶如此刻薄讥讽的模样,不由得眉梢直抽,心知瞒不过去了。只不过,还是有些侥幸,笑道:“真的没什么,小伤而已。”

秦羽瑶只是抿紧嘴唇,目光如刀子一般割过去。

宇文轩便知再也瞒不下去,他心里有些无奈,便解开衣衫,露出左边腰间:“嗯,不小心,被割了一下。”

秦羽瑶目光下移,但见他腰间缠着厚厚一圈纱布,纱布最外边有鸽子蛋大小的一点血迹。

“缠得这么紧,是打算瞒死我了?”秦羽瑶紧紧抿着唇,从牙缝里道。若非他在这里坐得时间过长,起身时牵动伤口,这才露了行迹,她岂不是一直都不知道了?

“怎么伤的?”秦羽瑶的目光死死盯着纱布,如此厚的纱布,尚能渗出血迹,可见宇文轩所言不尽其实,必不仅仅是被割了一下而已。

“唔,出去办了些事,不小心伤到的。”宇文轩不想说出那些事来叫她烦心,因而穿回衣服,反过来安慰道:“不碍事,过几日就好了——瑶儿,你,别哭啊!”

但见秦羽瑶的嘴唇抿得死紧,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泪珠大颗大颗地从眼眶里滚落下来。

宇文轩方才还有些暗暗的开心,他家瑶儿如此敏锐,对他也关心得紧。然而看见秦羽瑶的眼泪,一时间懵了,下一刻便后悔不迭。他不该耽误这么久的,被她发现时便该撇开她走了的。他怎么能一时糊涂,想要享受来自她的关心呢?

“瑶儿,对不起,我以后都小心些。”宇文轩见把秦羽瑶吓坏了,心疼极了,伸手去擦她脸上的泪,却被秦羽瑶躲开了。秦羽瑶满脸倔强与冷硬,让宇文轩有些无措:“瑶儿,对不起。”除了对不起,他竟不知道说别的了。

秦羽瑶吸了吸鼻子,抬手抹去眼泪,带着一丝鼻音道:“叫千衣回去保护你。”

宇文轩立即摇头:“不行!”但见秦羽瑶投来的怒视,不由得心中一软,然而腰间的伤处提醒着他,又令他硬起心肠来:“你武功没我好,你更需要千衣的保护。”

秦羽瑶只是冷笑:“好,好,我武功没你好。可是,我也不像你一样,有那么多‘大事’要做!”

她终于明白他今日为何如此感性,又是叫她不要抛弃他,又是叫她立誓无论如何不能离开他。原来,他是受伤了,面对死亡的恐惧,终于想起这世间还有令他牵挂的东西。

人便是这样的,平时无所畏惧,待到真正面临死亡,才会发现还有那么多牵挂的人和事。

即便是宇文轩,也不由得怕了。在面对秦羽瑶时,被铜墙铁壁围起来的心,忍不住软化下来。偏他最会隐瞒,又牵扯出朝中之事,分了秦羽瑶的心神,险险给他躲过去。

“若你死了,我便带着宝儿改嫁,找个比你更英俊潇洒有钱有势之人。”秦羽瑶说完,才发现那样的人简直太少了,可以说是几乎找不到。

她不想叫宇文轩得意,便冷哼一声,补充道:“若是找不到,我也可以退而求其次,不追求质量,只追求数量。听说,海外有些国家,女子封爵位之后,是可以养一群脸蛋姣好的男人的。”

宇文轩气恼不已,直想咬她,下一刻便收回心神,坚持道:“不行!千衣必须留给你!我还有别的护卫!”说罢,穿好衣服,再不看秦羽瑶,飞快闪身出去。

秦羽瑶瞪大眼睛,追出门外,哪里还有宇文轩的身影?气得一拳捶在门框上!

☆、第二百零三章 四方来助

清晨,明秀庄外。

明媚和煦的日头下,乌压压的一片人群,挤挤挨挨堵在门口,叫叫嚷嚷好不热闹。

“已经没有票了?”

“我们来得这样早,怎么就没有票了?”

但见日头升起尚不见灼目,才将将辰时过了两刻,往常也不过是刚吃过早饭。偏偏今日是制衣大赛重比,早两日便听见街头巷尾传扬着各种各样的消息。故而许多人提前了早饭时间,吃完抹嘴便往这边跑来了。

比赛时间定在辰时末巳时初,本来给看客们准备了充裕的时间,以免住得远的看客们来不及。然而,雍京城的百姓们出乎意料地热情,辰时不到,便有许多人挤在门口,叫嚷着要进去。

依照本来的打算,原是要到辰时三刻才开门,之前只叫他们在外面等着。毕竟,台后有许多重要的人事,还在准备当中,是容不得半点轻忽的。

只不过,明秀庄外头的人群实在太过庞大,竟将街道都堵住了,严重影响了正常交通。下人见状,只好急忙进了院子里,向秦羽瑶汇报。

听到汇报时,秦羽瑶正在T台后面的更衣室,与“模特儿”们交流。

“什么?来人竟有如此之多?”闻言,饶是秦羽瑶之前有过心理准备,此刻也不由得惊讶了。随后,面上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来:“也好,那就叫他们都进来吧。”

下人听罢,应了一声,正准备出去,忽然听到一个清媚的少女声音响起:“正好,叫我带来的军士们维持秩序。”抬头一瞧,只见是一名生得绝丽无双的少女,明眸皓齿,灿若桃花,偏偏眉宇之间又透着一股英气,令人见之心中怦怦跳动。

“这个好!”秦羽瑶拍掌笑道,接过宇文婉儿递过来的一道令牌,递给那名下人道:“你去吧。”

“是。”下人接过那块沉甸甸的令牌,压抑住心中怦怦的跳动,连忙下去安排了。

“阿婉如今威风得紧呢!”说话的是秀茹,只见她弯腰在从箱子里拿出一件衣服,而后小心抖开挂在旁边的架子上,面上笑盈盈地道。

那名令人见了心中怦怦直跳的少女,不是旁人,正是当今公主,骁骑营的副都统,宇文婉儿。从任飞烨那里得知了秦羽瑶的计划后,便修书一封递给皇上,请求了三日假期。

自从担任骁骑营的副都统一职,宇文婉儿便从未擅自离过营,哪怕过年时亦是如此。况且,宇文婉儿带兵的情况也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包括皇上在内,所有人都没想到宇文婉儿竟然能收服这样一群军痞,并且军风严明谨肃。

朝中如今渐渐没有人针对宇文婉儿上折子了,而皇上也有些想念宇文婉儿。恰好这时宇文婉儿递了消息进宫,皇上见状,也觉得没有驳回的必要,便朱笔一挥,准了。

“是啊,阿婉近来可威风呢。”秦羽瑶低头捧起宇文婉儿细腻的桃腮,好不喜爱,“有婉儿带来的这一队士兵,看谁还敢惹乱子?”

宇文婉儿来时,挑了平日里表现最好的两百人随行,一来是为了给秦羽瑶助阵,二来也是御下的一种手段。毕竟,骁骑营的军士们假期不多,于他们而言,除却军饷之外,最珍贵的便是假期了。如今有机会离营,且有一场大热闹可看,简直对宇文婉儿敬服得五体投地。

听了秦羽瑶的话,宇文婉儿轻哼一声,说道:“现在知道我好了?之前怎么不通知我?有这样好玩的事,居然瞒着我,不讲义气!”

秦羽瑶的两只手被宇文婉儿扒开,但见绝丽无双的面孔上浮现出不满之色,连忙又捧回去告饶:“好阿婉,都是我的错,你可千万别生气,生气的女孩子就不漂亮了。若是不漂亮了,某人该找我报仇来了。”

宇文婉儿闻言顿时羞红了脸,不依地抬手挠她:“胡说八道!哪有某人?明明就是你气我,要报仇也是我找你报仇!并且,我才不会不漂亮呢!”

语无伦次的话,顿时让几个姑娘都掩了嘴,咯咯笑了起来。

秦羽瑶也直是笑个不停,又弯腰凑到宇文婉儿的耳边,悄悄问道:“你们俩近来进展如何?”

自从任飞烨跟宇文婉儿渐渐好上之后,便鲜少见他再来了,秦羽瑶从柳闲云那里打听,只闻任飞烨在公孙若尘手下忙得不行,竟是难得的明珠,如今散发出愈发明灿的光芒。

这竟是好事,任飞烨越有出息,对他和宇文婉儿的好事,便更加有利。秦羽瑶是十分看好两人的,甚至悄悄送了几道别致的菜谱,单独给任飞烨送去。

宇文婉儿直是羞得耳朵尖都红了,紧紧抿着嘴,伸手使劲推她。秦羽瑶忍不住又笑开了。便在这时,更衣室的门被敲响了,只听一个声音响起道:“秦夫人在里面吗?我们郡主有请。”

秦羽瑶面上笑容一顿,直起身整了整衣裳,口中答道:“我在。”说罢,拍了拍宇文婉儿的肩膀,嘱咐道:“待会儿倘若琼雯她们来了,你帮忙招呼一下。”

宇文婉儿点了点头:“交给我便是。”

今日的“模特儿”,自然包括朱琼雯、程水凤等人。这两人在宫中初见时,便极合秦羽瑶的脾气,说起话来十分投缘。后来秦记布坊每每出了新样式,秦羽瑶总会送两套给她们,虽然有刻意交好,为借她们的名气宣传的因素在,也是因为珍宝易得良友难寻。

朱琼雯与程水凤都是十分讲义气的人,秦羽瑶不肯收她们的银子,她们便常常光顾秦记布坊的生意,又介绍秦记布坊给交好的夫人小姐们,也在上流圈子为秦记布坊带来许多名气。

而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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