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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明当才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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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荘把话说到了这步,暗藏在人群中的东厂密探自然是摩拳擦掌的准备拿人,在场反对阉党的监生、举人和官员则是微微点头,心中赞成却不敢附和,只有咱们的张大少爷例外。稍一盘算后,张大少爷把畏畏缩缩的陆万龄拉到面前,微笑着向陆万龄大声问道:“陆年兄,林大人说历朝历代的宦官都是误国害民之人,这个观点你可同意?”

陆万龄不敢答话,脸上赔笑,心中只是破口大骂张大少爷把自己拉出来当出头鸟,回答这个要不得罪太监要不得罪天下士林的问题。还好,张大少爷没让陆万龄太过为难,张大少爷马上又摇头,大声说道:“这个观点,我不同意——在我看来,自古内臣才多英豪!”

“呼。”张大少爷的话音刚落,在场的上千进士监生就是一片骚动低呼,几乎每一个人都在肚子里骂咱们的张大少爷厚颜无耻,公然拍阉宦马屁。而咱们的张大少爷毫不脸红,又向陆万龄大声问道:“陆年兄,我再问你几个问题,还望赐教——华夏数千年,芸芸众生,是谁造出了纸张,传承了我华夏文明?”

“蔡……蔡伦。”陆万龄颤抖着答道。张大少爷嘻嘻一笑,追问道:“那蔡伦是什么人?”

“公公。”陆万龄回答得有些大声了。张大少爷点头,又微笑着问道:“那么第二个问题——是谁写下了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

“太史公,司马迁!”陆万龄总算明白张大少爷的用意,赶紧大声答道。

“很好很好,第三个问题——是谁七十挂帅,伏边定远,以二万大唐子弟大破四十万蛮兵,为大唐平定西南蛮夷?”

“杨思勖,杨公公!”

“是谁拓边西北,经略幽燕?”

“童贯,童公公!”

“回答得很好,陆年兄果然是学富五车。”张大少爷哈哈大笑,转向围观的数百进士监生大声问道:“各位年兄年弟,张某不才,也来考考你们本朝的事——我朝之中,是谁张帆远航,扬我大明国威于万里之外?”

“郑和,郑公公!”陆万龄第一个大叫。其他的监生进士也纷纷点头,参差答道:“郑和,郑公公。”

张大少爷举起拳头一挥,大声问道:“那么我朝之中,又是谁平定安化叛乱、擒杀刘瑾、瞬杀宁王?救心学大师王阳明公于牢狱?”

陆万龄有样学样,也是振臂高呼,大声叫道:“张永,张公公!”而义宦张永的名声确实不错,所以在场的所有出自阳明心学的门生弟子情绪激动,全都挥舞起了拳头,大声叫道:“张永,张公公!张义宦!”

“那么我朝之中。”张大少爷继续挥舞拳头,几乎是吼一样的问道:“是谁舍生忘死、为保卫皇子而牺牲自我,延续了我大明皇族之血脉?”

“张敏,张公公!”这会挥舞拳头大吼回答的监生和进士就更多了,差不多每一个人都举起了手臂——没办法,谁要是不捧从万贵妃魔掌救出幼年明孝宗的张敏张公公,那不光是魏忠贤不会答应,就是现在的皇帝明熹宗都得提起菜刀和他拼命——毕竟张敏张公公救的人是明熹宗朱由校的祖先!

“那么我朝之中。”张大少爷嗓子吼得是声嘶力竭,手臂挥舞得是几乎脱离肩关节,“又是谁拨乱反正,只手擎天,救万民于水火,压制祸国殃民的东林奸党?”

“魏忠贤,魏公公!”不少人喊出来才发现上当,再想改口却已经来不及了。同时人群中的魏忠贤党徒和东厂密探则是热血沸腾,不约而同的有节奏大吼,“是魏公公!魏公公!魏公公!魏公公!”如雷呐喊声中,也不知多少被感染,情不自禁的跟着大喊起来,“是魏公公!魏公公!魏公公!”

“是魏公公!魏公公!魏公公!”排山倒海一般的呐喊声中,林荘和几个东林党御史脸色渐渐发白,由白转青,又由青转黑,最后一起铁青着脸拂袖离去——没办法,他们那套站在道德至高点攻讦排斥的手段对付别人象是利刀割肉,对付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张大少爷,那就只是挠痒痒了。留下张大少爷在国子监中当着万千进士学子放声高吟,大唱后世好事者所著之阉党赞歌:

“大内诸公好古风,行止无愧褒贬空。

立马横戈胡虏溃,摐金伐鼓狄夷崩。

尽忠为国万民饱,拨乱反正天下同。

清谈高论俱竖儒,负剑挟弓有厂公。”

经此舌战,从此之后,张大少爷的名字不仅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还传进了皇宫大内,感动得大明皇宫里的无数公公太监痛哭流涕,声泪俱下。也是从此之后,大明皇宫里再没有一个太监会说一句咱们张大少爷的坏话,每当提起张大少爷的名字时,几乎每一个太监都会眼泪汪汪的感叹,“知咱家者,张探花也。”

第二十一章 春风得意

在国子监和东林党大战一场后,咱们的张大少爷当之无愧的就成为今科考生中的魏党领衔之物兼无冕之王,陆万龄之流的监生进士对张大少爷百般阿谀奉承自不用说,就连国子监的什么祭酒、监丞、典簿和叫不出名字的礼部官员也跑到张大少爷面前点头哈腰的拍马屁,言语之肉麻,表情之谄媚,简直让咱们的张大少爷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不得不赶紧提出告辞,免得鸡皮疙瘩掉满一地。但饶是如此,成百上千的监生进士和大小官员还是众星捧月一般把张大少爷送出国子监,送上国子监祭酒亲自安排的官轿,与张大少爷洒泪而别。

“糟了,我们好象忘记了一件事。”张大少爷的轿子转过街角的时候,国子监祭酒叶廷秀忽然惊叫起来,向其他国子监官员问道:“你们有没有通知张探花,让他复习功课,准备参加三月十五的殿试?”

国子监众官员一起摇头,都说自己没和张大少爷说这件事。国子监祭酒大急,正要亲自骑马去追时,国子监的监丞发话了,“祭酒大人不必焦急,会试之后还要参加殿试才排定名次,这点天下皆知,张探花又怎么不可能知道?再说今天负责安排考生报到的人是何司业,他肯定在登记时就已经通知了张探花。”叶廷秀这才放心下来,又因为今日到国子监报到的进士贡生太多,忙活起来很快就把这件事给彻底忘却到了脑后……

坐着轿子回到连升客栈,张大少爷忠心耿耿的仆人张石头早在客栈门口转来转去的等得不耐烦了,刚一见张大少爷下轿就冲上前去,单膝跪下请安,笑嘻嘻的说道:“小的恭迎老爷回店,张老爷,今天去国子监报到还顺利吧?”张大少爷点点头,又顺手敲一下张石头的脑袋,喝道:“以后别老爷老爷的叫,少爷我还没娶媳妇,别把我叫老了,还是象以前一样叫我少爷,明白没?”

“明白,少爷。”张石头笑嘻嘻的答应,又凑在张大少爷耳边低声说道:“少爷,快回房间去吧,有人在房间里等你很久了。”

“谁?肖传吗?他又想来打秋风了?”在京城没什么朋友的张大少爷随口问道。张石头淫笑摇头,道:“不是他,至于是什么人,少爷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还和老子玩神秘?”张大少爷又踢了张石头一脚,喝道:“那好吧,带路。”

“小的遵命。”张石头的一张小脸马上笑成了一朵花,赶紧上前引路,点头哈腰的把张大少爷领进店里。快到房间的时候,张石头忽然又神秘兮兮的示意张大少爷放慢脚步,不要发出声音,张大少爷隐约猜到一二,便轻手轻脚的走到自己房间门前,从门缝里往房间里偷看,一看之下果不出所料——穿着一身粗布衣裙的熊瑚领着漂亮丫鬟秀儿,正坐在张大少爷的房间里轻声说着什么!张大少爷心中狂喜,可再仔细一看时,张大少爷就有些目瞪口呆了——熊瑚和秀儿竟然正在红着脸欣赏张大少爷留在房间里的春宫画扇!

“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怪不得这把扇子他随身不离,远来上面画的全是这些。”熊瑚羞涩小声骂道。秀儿点头附和,也红着脸小声骂道:“还有他的那个仆人,更不是什么好货,刚才一直盯着小姐你偷看,脑袋里也不知道装些什么。”

“好小子,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张大少爷勃然大怒,撸起袖子就要去揍张石头。还好,熊瑚及时替张石头洗刷了冤屈,“秀儿,你想说那个张石头一直在偷看你就明说,用不着把我推出来顶缸。”听到这话,秀儿马上娇嗔起来,张大少爷则收住了已经敲到张石头脑袋上的拳头,哼道:“算你小子聪明,要是你敢骚扰你未来的少奶奶,少爷我饶不了你!”

“谁?什么人?”张大少爷的声音大了一些,吓得正在房间里偷看春宫画的熊瑚和秀儿花容失色,赶紧手忙脚乱的把张大少爷的春宫画扇放回原处。张大少爷奸笑,敲敲门,咳嗽一声说道:“熊小姐莫慌,是小生张好古。”

“原……原来是张公子,公子请进,不必客气。”说熊瑚不慌那是假话,情急之中熊瑚干脆连这个房间是张大少爷的都给忘了,用出了女主人的语气。还好,咱们的张大少爷一向都是彬彬有礼的谦谦君子,又礼貌的答应道:“多谢小姐,那小生冒犯了。”说罢,张大少爷又正正衣冠,这才推门进房,张石头也厚着脸皮跟了进来,一双贼眼盯上了丫鬟秀儿身上就不再放开,羞得秀儿赶紧把脸扭开,不敢出一口大气。最后还是张大少爷看不下去了,哼道:“石头,你陪这位秀儿姑娘用茶,我有话要与熊小姐单独商谈。”

“遵命。”张石头欢天喜地的答应,赶紧冲到秀儿面前做个邀请姿势,“秀儿姑娘,请吧。”秀儿红着脸不敢答应,偷眼去看熊瑚,熊瑚的脸比她更红,但思来想去,熊瑚还是点了点头同意,秀儿这才羞答答的跟着手舞足蹈的张石头离开房间,留下可怜的美羊羊熊瑚和灰太狼张大少爷在房间中单独相处。(张大少爷:好象说反了吧?)

赶走了碍事的秀儿后,熊瑚很快就后悔得肠子都差点青了——因为没有了旁人以后,张大少爷那双贼眼就更加放肆在她身上脸上打转,脸上的笑容也更淫更贱,直把熊瑚看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最后熊瑚也忍无可忍,勉强板起脸哼道:“看什么看?又不是第一次见面,还没看够?”

“当然没看够,就算看一辈子也看不够。”张大少爷淫笑答道。熊瑚羞涩难当,想把张大少爷按住痛打一顿却又不好意思,只能把脸扭开,哼道:“恭喜你了,也不知道本科的考官是瞎了眼睛还是收了你的银子,竟然真让你蒙到了一个探花。”

“天地良心,我张好古对天发誓,如果我向考官送过一两银子!”张大少爷一听急了,赌咒发誓的说道:“那就叫我乱箭穿心而死,也叫我一辈子娶不到你,打一辈子光棍。”

“呸,狗嘴里果然吐不出象牙来。”熊瑚红着脸问道:“谁说我要嫁给你了?”

“如果你不打算嫁给我,那你来这客栈干什么?”张大少爷淫笑追问道:“难道说,熊小姐到小生的房间来,就是为了鉴赏唐伯虎的名画?”话音未落,熊瑚的粉脸顿时变成了一块红布,站起来就往外走,嗔道:“如果你再胡说八道,我现在就走。”

“别。”张大少爷赶紧拦住熊瑚,嬉皮笑脸的说道:“熊小姐千万别生气,小生不过是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

熊瑚白了张大少爷一眼,低声说道:“这是开玩笑?如果换成以前,谁敢在我面前说一句这样的轻薄话,我能把他牙齿打掉!”知道熊瑚说到做到的张大少爷打个寒战,下意识的摸了摸嘴唇,那夸张的反应逗得熊瑚忍俊不禁,忍不住微笑道:“放心,现在我的脾气改了许多了,只要你别油嘴滑舌,也别……动手动脚,我就不会和你计较。”

“那你如果对我动手动脚呢?这又怎么说?”张大少爷追问道。熊瑚气得差点赏给张大少爷一记耳光,握紧拳头板起脸怒道:“你再说一句轻薄话,我真的就走了。”张大少爷怕真的把熊瑚气走,赶紧转移话题道:“好,不开玩笑了,熊小姐,你今天来客栈找我,除了向我道谢之外,另外还有其他事吧?”

“如果不是有事,我能来给你这个流氓无赖贺喜?”熊瑚心中嘀咕,点头说道:“不错,小女今天来此求见公子,确实是有事相求。”

“熊小姐有事请讲。”张大少爷笑吟吟的答应——当然了,熊瑚如果提出要张大少爷救熊廷弼,咱们的张大少爷自然是马上提出交换条件,否则张大少爷还真不想去冒那个险。可是很出乎张大少爷预料的是,熊瑚忽然从怀中一道文书,双手捧到张大少爷面前,低着头哽咽说道:“张公子,既然你已经高中探花,那不久的将来,你就有机会窥见天颜,小妹想请你在那个时候,把这张状纸呈献给当今圣上。”

“把这张状纸呈献给圣上?”张大少爷先是楞了一下,然后马上又明白过来——肯定是给熊廷弼喊冤的状纸。

想到这里,张大少爷马上面露奸笑,低头凑到熊瑚面前打算问用什么条件交换。不曾想就在这时候,窗户外面忽然有人叫道:“张兄弟,千万别接,那只会误了你的前程。”说话声中,窗户被人打开,张大少爷的拜把子大哥、锦衣卫十三太保之一的肖传跳了进来,一把拉住张大少爷说道:“张兄弟,大哥是为你好,你不能接这状纸。”

第二十二章 莫得罪小人

肖传忽然从窗户外面跳进张大少爷和熊瑚密谈的房间,这下子可把熊瑚和张大少爷吓得不轻,熊瑚是跳开一步,失声惊叫,“你是谁?”张大少爷则也好不到那里,同样失声惊叫道:“肖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走门走窗户?可吓死我们了。”

“吓着兄弟了?那大哥先向你抱歉。”肖传向张大少爷一拱手,又解释道:“我来了有一会了,在客栈门口看到兄弟你的仆人和熊小姐的丫鬟正在前厅喝茶,猜到兄弟你正和熊小姐在一起,就绕到窗户外面来偷听。失礼之处,兄弟海涵。”

“你是谁?怎么会认识我?”熊瑚握紧拳头,警惕的盯着肖传问道。张大少爷苦笑说道:“熊小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肖传肖大哥是我的拜把子兄弟,也是东厂的锦衣卫百户——所以这京城里的事情,他不知道的还真不多。”

“锦衣卫百户?”熊瑚美目一亮,显然打起了把肖传也拖下水的心思。只可惜肖传根本不给熊瑚机会,马上就向熊瑚下逐客令道:“熊小姐,请你先出房间去一下,我有要紧的话要对张兄弟说。”熊瑚有些不满,但这里毕竟不是熊瑚的地方,熊瑚再不满也只能板着俏脸出房。

“张兄弟,今天你在国子监闹的事可不小啊——当着那么多人,居然把东林党和国子监司业骂得狗血淋头。”熊瑚前脚刚出房,肖传就开门见山的向张大少爷笑道。张大少爷尴尬一笑,答道:“大哥果然消息,这才不到两个时辰,大哥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呵呵,这事岂止我知道,全京城的人恐怕都知道了。”肖传笑道:“知道大哥为什么来找你吗?你在国子监闹完事才一个时辰来的,司礼监掌印王体乾王公公就到了东厂,点着兄弟你的名字向九千岁要人,说是一定要见见你这位知音,弄得九千岁都是莫名其妙,最后派大哥我详查,这才知道兄弟你在国子监做的好事。”

“司礼监掌印王体乾王公公?”张大少爷吓了一跳——这个王体乾不仅是魏忠贤的死党,在太监中的职位还在魏忠贤之上,名誉上的首席内相,被这样的人点名接见,这可不是时常能够碰到的事。惊讶之下,张大少爷忙问道:“那九千九百九十九岁和王公公后来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肖传笑嘻嘻的说道:“本来九千岁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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