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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恋人by莲恩-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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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买菜也能让男人高兴?一句话就吓晕了?动不动就哭……倾浦一下又想起了刚刚进病房的时候,想着时间还早这两人应该还没醒才是,因而没有敲门就就去了,谁知道,【别哭,嗯,寒雨别哭,嗯?】只怨他自个儿人格下×贱硬是要看清咋回事儿,往前一看,害呀!这男人趴在赫云身上哭的……切!
  倾浦打了个寒颤,这会儿接过了寒雨递来的一把菠菜。那句话咋说来着?两人相爱终归只是一个『性』字罢了。这要『性』趣相投,母猪就赛貂婵,这就是为什么有些女人被家暴了十几年还愿意跟着那男人;而有些男人绿帽子戴的是一江春水还不愿放弃那女人,是一样的道理。
  嗯,搞不好这寒雨就是『功夫』过人也不一定,得好好跟孩子们探听探听。
  倾浦自个儿点了点头,两手大包小包地紧跟在寒雨后头。
  
  ***
  【赫云的家庭啊,说来算是健全,但却是不幸的。】
  端上咖啡,放到寒雨面前,两人坐在晨光照射进来的小餐桌前,倾浦开始诉说。厨房里咕噜咕噜炖牛腱的声音伴随着浓浓的生姜味道,传入小餐厅里。
  【他在北京出生,在那儿生活了十几年……】
  ……按理说,一个大男人,有不错的工作,有个漂亮老婆,一个孩子,还住在高级的居家地段,虽然没能像富有人家挥霍金钱,但也有着丰衣足食、规律生活的阶段,应该惜福了是吧,但就是有那么怪的事,赫云的父母并不知足,拼了命地想挤进上流社会,向往终日晚宴香槟美酒的生活,因而巴着夏家两夫妻的大腿,讨好奉承。
  夏家有钱,在商界也有点名声……先不说父母这虚荣心让赫云反感,但就是他们为钱将他『卖』了这一条就够他恨上了一辈。
  【他父母啊,跟姓夏的曾是好姊妹好兄弟什么的,狼狈为奸地拖累了这孩子……唉,当孤儿还比他强,姓夏的那女儿本就跟他青梅竹马,兄妹两感情陪养的也不错的,咳咳,后来却对赫云日久生情,就想嫁给他当妻子,不做妹妹。】
  卿浦在寒雨杯里再加入些咖啡之前,很自然地先敲了敲桌上的字报,然后斜眼瞄着寒雨,想着应该不至于昏倒吧。
  卿浦虽然说的轻松,但心里是记着的,看着那回他晕过去的事件之后,清风私下跟他出了个点子,他说,跟寒雨诉说之前一定要把哥哥感情上的『清白』讲在最前面,免得他不听下文就选择昏倒。
  好在清风做了提醒,倾浦在昨天之前就做了一张春联似地长字条;在上面以签字笔大剌剌地写着:『赫云在认识你之前,是个处×子。』十二个字。
  现在这大字条就铺在桌上压在他俩的咖啡杯下。
  【后来,姓夏的一家也不知哪里拼来一些权利逮到了一个移民美国的机会,这赫云他父母为了跟着移民过去,把他家的地啊房子啊祖父母留下的古董什么的全都卖了,毅然决然斩断了后路。结果呢,就真的成功,做了美国人了。那时赫云也不过十六七岁,孩子俩在异国人生地不熟的,在学校里也没什么朋友,自然而然地就更亲近嘛,但是这赫云人缘很好,肯吃苦,也很努力,两三下就融进了美国的生活里,朋友也多了,我就是在那时候跟他认识的。】
  倾浦说着看了看寒雨的脸,寒雨眨了眨眼睛点点头。【是吗?】
  可能是余悸犹存,怕还会听到啥不能接受的事,寒雨眉头皱得紧紧的,满眼不安地看着手中的杯子,那架势好像随时准备把心脏抚平似的。
  




☆、破事ㄦ 二

  五十五
  【赫云一直到今天都没能搞明白,既然他是他们的儿子,他又没有说穷得没钱活下去,做父母的怎么还会因为钱而把他卖了!他更不相信这个『妹妹』会是个跟他们一样的女人。】
  赫云的父母移民美国之后就没有做事,坐吃山空,为了念大学,赫云二十岁不到,就去打工,每晚当家教赚学费。对一个十几岁的美国孩子来说那可是相当正常的事情,那时候的他生活忙得不见踪影,白天全在学校里赶课,夜晚一家一家的奔波在学生家里教数学。
  【那是一段无奈的岁月,他说要不是人生还有梦想,他都想干脆别读大学算了。】倾浦继续说。
  赫云大学快毕业的时候,他的父母突然间换了间一百多万的大房子,加上地段相当高档,价钱也昂贵,赫云当然怀疑这金钱的由来,但没等他开口询问,落成的新居舞会就决定了他的命运。他父母以三十万美金把他卖给了夏家当女婿。
  本来,媒妁之言的婚姻赫云本来就不能接受,但若父母强制执行他也只有认命,但是当他在父母跟前,逼问着为什么,说着绝不能娶自己『妹妹』为妻,讲着自己还年轻人生还有梦想待实现,做儿子的今后一定会买一个更大的房子,更多的钱孝敬他们的时候,父母的一句,【太迟了。】让他傻了。
  他们明白地告诉赫云除非他现在就能拿出三十万美金,否则啥都别说。
  赫云这一生都在自己努力养活自己,他并不埋怨生于那样的家庭,也因为虚荣的父母,给了他来美国挑战不同人生的机会,也就是说,基本上他是感恩的。
  而现在,父母把他卖了,以三十万美金卖了他,为了换一间大房子,就像幸福的孩子,长大之后以为可以飞向更高更远的天空时,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是被卖在欢场里,双脚被铁链栓着;是准备接客而不是高飞。
  终究他也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孩子,拗不过命运的安排,他结婚了。
  【他结过婚……】寒雨出神地看着倾浦,又好像穿过他,看向了空气中的粒子。倾浦吓得很快敲了敲桌子,寒雨回神,扬起嘴角,垂下双眼。一时之间反到让卿浦搞不清楚他的微笑是来自倾浦的举动,还是来自桌上那十二个字。
  趁着某人笑了,倾浦立马接着说下去。
  刚『结婚』那一年,姓夏那女人还很温顺,住进赫云家恭敬有礼,赫云的父母本来就喜欢她,把她当女儿看,并催促她赶快生孩子。对赫云则不闻不问,哪里管赫云的想法。
  女人一心想要孩子,不知是想用孩子绑住男人还是纯粹喜欢孩子,处心积虑地引诱赫云,但赫云不为所动。
  女人以为熬几个月事情终归是会好转的,她虚寒问暖,她早晚做饭,她甚至有些讨好,低声下气,半年,自我良好地过活还算开心,但赫云态度自始自终都没改变,因为与妹妹结婚本来就是乱/伦,是胡闹。
  赫云是个善良的人,是个真男人,结婚了,住同一屋子同一间房,却自发地睡在地上。他也说了既然不爱这个女人就绝不会禽兽这个女人,让她在名誉受损的情形下至少保有清白的身体。所以即使判死刑也不会动这个人。但这样的坚持终于惹毛了对方。
  女人是爱他的。轻薄睡依、黑色裤袜、坦胸露腿……啥招术都使上了还不见效,大家都说男人是个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但这句话不准确,那要看对着什么样的人,有些人可以让你醉翁之意不在酒,一杯就晕呼呼的,但也有能让你饮尽千杯也不愿醉的人,没兴趣就没兴趣,是吧
  。对赫云而言,夏红菱就是这样一个人。
  心灰意冷之后女人别无他法,欲求不满火气没地方发泄,就转到人身攻击上了,有一夜赫云下班回来晚了,进门,看到三个人正在吃饭,女人劈头一句,『上哪儿去啦?』赫云没回她,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盘,女人一个箭步冲上前『啪』,当着他父母的面就赏了他一巴掌。着实让人惊讶。赫云说,他当时摸着脸颊就回了一句:【打得好,不然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做呢!】
  这一掌是个导火线,『妹妹』这个名词也在赫云的心中彻底玩完了。于是,先前的冷漠,结成了冰。
  可哪里想到,女人因爱生恨,得不到你也不让你好过,虽然他住的是自己家里,俩人还是睡在同个房里,但赫云没安全感,防备和疑虑让他睡眠质量低落,常常处于半梦半醒间,巴掌那件事之后没多久,某夜赫云卷着身子睡着,迷糊中听到声响,正张开眼睛,就看到女人手里拿着花瓶里的一枝万年青竹藤,二话不说向他打下来,赫云虽然盖着被子但出于直接反应,还是伸出手防御,那竹子就这样硬生生抽在他手腕上,不待他起身反抗,另一鞭又往他身上抽下来,惊慌加上突如其来,赫云被打得凄凄惨惨。
  事情有一就有二,没动手之前男人就不碰你了,动了手,就更形同陌路。但女人又不愿意这么放弃,索使一帮兄弟堵在赫云下课的停车场上,绑架到什么地方不得而知,不过,那次他整整失踪了两天两夜,只是,再见到他的时候已是在医院,浑身被揍的不成人型……。
  出院之后赫云没事儿一般地回学校、回家,他觉得这命算是捡来的,父母都不要了嘛,活着死了不都一样,能看见隔天的太阳也没啥好感谢的。
  任世间物换星移人事已非什么的,但就有些事是不会改变的,就像这次一样,同一个女人同一招手段,也同样被打进了医院,你说这贱/不/贱,嗯?不过呢他的心情可不同了,有了爱人,有了牵挂,有了要为对方活下去的意念。我就没看过他这么喜悦过。但是搁在当时就不是这样……。
  赫云的伤害大大小小,眼睛看得到的是外伤,但内心里的伤害,一些他不愿对我说的父母的丑态……可以猜到这人的生活了。
  怨谁?你干麻不离家出走?当时他还真没想到这一环。所以说还真是命苦带贱。
  那次事件之后,女人平息了一段时间没惹他,变得经常夜不归营,父母亲也心知肚明不敢直视他,赫云拖着他那身子日出日落规律地活着……。
  这婚一结就是七年,他在这两千多个日子里放弃了自我,対身旁的人绝望。
  那空壳子里住的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而已,他不说不笑地毕了业,他吭不响地找到了工作,他进进出出地在那间大房子里数着分分秒秒渡日。
  根本没有把『妻子』放在眼里的男人愈加沉默,而漫长的沉默换来从最初的埋怨,争吵,大打出手到最后的绑架,整整熬了五年之久,有一天,女人跟他说她怀孕了。
  ……但是,就如之前所说,你控制得了自己,别人可不这么控制───睡地毯、大打出手、父母以死要挟……啥劳子地灾难都熬过了但还是出了事。
  父母联合女人在饭里下了药,赫云一觉醒来时,浑身全果地睡在女人人床上……三个月后,女人秀出了医生开的怀孕证明书。
  【那对他是一个严重的打击,因为那罪恶威胁着他说『有了孩子,这便是一世的牵累。』也就是你这一辈子也休想跳出这女人的世界了。他都想去自杀了。】
  【……那女人快生的时后,赫云也快疯了,再加上他的工作压力老板又有意提拔他,我将他接到了我家里,尽量摆脱他家里的那一竿子人,可是当那女人的生产期越近,他父母又一而再再而三威胁他回家时,赫云哭了。
  【这可怜的男人,极尽崩溃的边缘,那夜,从不喝酒的男人在我屋里喝了一瓶的红酒,泪流满面。
  【那近十年来,我视他为亲兄弟、好哥儿们,连自己的父母都不要他了,我怎能不顾。
  【但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个外人,再说,当时我们也都太年轻,很多事不是能像小说电影里演的那样,说逃就逃。唉……。
  【也仅仅是出于好奇,那夜我把喝的晕呼呼的赫云抬上床换睡衣的时候,起了个恶作剧的心,以女友和我玩儿的按/摩/棒,对着他的那啥挑逗了十几二十分钟,感觉到他人都醒了,但他那东西却丝毫没有反应,沉睡的像女人/胸/部一样柔软。这个结果,让当时我这当哥哥很高兴。
  【第二天,我把夜里发生的事全说给他听,说他根本就是个阳。痿。倒。阳。性。无。能,要他别怕,孩子一出生就去验DNA,那之后,他果断振作精神,回家去了。
  【直到一个月过去,当我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我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男人有牙齿啊!他笑了啊!
  【如预料中的,那个孩子不是他的,掐着那张证明,赫云顺利地离了婚,离开了父母,离开了美国,他可以飞也似的逃跑,但我这做为哥哥的人可不愿意就这么看着他牺牲。七年呀,七年的青春可以算了,但七年的精神折磨,一定要有补偿。我联络了父亲的律师,对女人娘家放话,『威胁』以赫云卖身七年的价码,三十万美元赔偿金,否则将到处宣传他女儿不守妇道在外生子一事,她娘家在商界小有名气,父亲极爱面子,所以这三十万到手的很容易……。
  【难道这笔钱就是……】寒雨不知道该说什么,突然明了了他□的原因。那是近乎二百万人民币。
  【嗯,但赫云对这钱的来历很恶心。】倾浦撇了撇嘴,很不高兴地说,【他还想一笔捐给孤儿院呢,哼,那是用青春换来的呀,切!】
  【……】
  【你可千万别在他面前提起这些事,这是他的屈辱。】
  寒雨点点头,倾浦又不服气地说,【没想到他会遇到你,找到了归宿,一副有了活的希望的得性……,那啥,他不会真的是阳/痿吧!】
  【你……】
  【说说嘛,我啥秘密都倒出来了,你不也该泄露一个?喂……寒雨…我之前跟他一块儿看黄/片,他睡着了呢……寒先生,寒雨……】
  
  ***
  得知了赫云的过去,寒雨的心变得十分踏实。
  没有女友,没有妻子,没有孩子,没有婚姻,跟自己一样,是彼此的第一个对象。他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地,果断地,将这个人占为己有。
  这天,回到医院的时候都下午一点了。放下手上的炖盅,寒雨一个箭步就冲向赫云,俯身趴在他身上,【抱我,抱抱我赫云。】【怎么啦?你别吓我。】【没事儿呢,就想你抱一抱。】
  倾浦跟在身后边儿看到这一幕,对上赫云的眼睛时立马望天翻白眼,又想到他已讲完『故事』,人也没晕倒,就伸手比了一个OK的手势,让他放心。赫云抱着怀里的人,边摸着他的后脑袋,眼神定定地看着倾浦以示感谢,倾浦再次望天翻白眼,浑身打着寒颤但就是不走人,杵在那儿想看那汉子到底能撒娇到何种程度。
  
  




☆、春风吹春燕归

  五十六
  二月的尾声,空气仍带着冷意,清风毫不介意地把房间的窗户打开通风,摊开洗净了的被套,正一点一点地把新买来的厚实棉被塞进去。
  棉被是刚刚拖着云熙在后边儿街道的古老棉被店里买来的。棉质纯度实在的呢。
  虽然是春天了,但夜里的冷飕飕还是不能忽视,哥哥身体还没好全,大意不得。
  是的,赫云今天要出院了。这会儿是两个人,以前那小房间现在住不下了。
  清风一早就把云熙住着的这间收拾起来,抹了窗户书桌椅,扫干净地板,换上新买的棉被垫被,他仰起了嘴角,设备很简单,但是整齐又清洁,这就是哥哥喜欢的样子。
  【叔叔和他睡这儿,那我睡哪儿?】云熙抱着自己的手提袋子生气地抗议。
  【你自己说说睡过几次这个房间?】
  【那不一样。】
  清风拿过云熙的手提袋子,放进赫云原来的那间小房里,这熊孩子只有在屁股受伤,动不了那会儿乖乖睡过这房间以外其于时间都窝在他那儿,刚开始,还以熬夜学习为借口趴在书桌上睡,怎么劝都不回房,而现在躺在床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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