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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犯罪-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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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晚上,韩阳和盛发拎着包裹来到了阿牛的房子,表情略显尴尬。他们先对阿牛道了声谢就什么也不说的上楼了,大家不约而同地对玲儿的事只字不提,各自早早入寝。
其实他俩来这儿的目的只是为了躲远一点吧。阿牛象征性地躺在床上任思绪纷飞。他其实也担心着那边可能发生的一切。如果是别的事,他肯定会过去帮一把手。说起来胡鑫来这儿的几年,话虽然不多,但为人可说是诚恳老实,挺想帮一把的,可现在碰上的是这事……唉……阿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思前想后,陷入了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喊:“救火啊,快救火啊!”
(什么?哪里着火了?!)
阿牛腾地坐起来,头脑迅速恢复了清醒。他先用鼻子嗅了一下,发觉失火的地点并不是自己的屋子,再仔细一听,声音似乎是来自胡鑫房子的方向。
(对,是胡鑫的声音!怎么会失火了?)
阿牛连忙下床冲下楼,只见韩阳正鬼鬼祟祟地站在门口探头探脑,阿牛见了不知道为什么火气就上来了,大声嚷道:“人命关天,还不一起去救人?!”说完后阿牛也有点心虚,但话已出口,索性就豁出去了!
“我也想过去,只是没看到火光啊……”韩阳的回答显得底气不足。
但当阿牛顺势望出去时,发现那边的天空还是黑沉沉的,确实不像失火的样子。
在此时,胡鑫“救火啊”的声音继续从远处传来,怎么也得过去瞧瞧才行!
二人刚准备动身,背后传来一个声音:“我也去吧。”原来是盛发佝偻着身子走下楼梯,他分明是不想落单才跟了过来。不过将心比心地说,如果和胡鑫只是萍水相逢的话,不想冒这种险也是无可厚非的。现在屋子里就只剩阿益一个人了,他腿伤未愈,没有人想去喊他。他们三人大步流星的向胡鑫屋子赶去,路上还不时地听到胡鑫那已快嘶哑的喊声。
来到他的屋前。一看不是整幢房子起火,只是玲儿的房间着火了,而且火势很小,从外头看似乎只有窗帘着火了。但一看到那窗帘,阿牛就顿时有点发怵。
“就这么点火至于大呼小叫嘛!”韩阳终于发起了牢骚。
是啊,就这么点火,胡鑫自己为什么不进去救呢?对于这点阿牛也很纳闷。
不过还有一点更奇怪,现在整幢房子没有透出一丝灯光。除了玲儿的房间都被笼罩在黑暗里。他为什么不开灯呢?一时之间也无暇细想,三人翻进胡鑫院子推开虚掩的大门,一起冲上楼。到了三楼这么一瞧,他们不由面面相觑起来。只见胡鑫正形同疯子站在走廊里大呼小叫,手里还拎着一个应急灯,歇斯底里的模样已然不成人形。而附近却没见有任何火苗。
阿牛一个箭步上前,才算弄明白了事情原委:原来房门的钥匙正插在锁孔上,但是转不动,无疑是玲儿在房间里面把门反锁了。而撞门老实说并不如想象中那般简单,单凭一己之力很难将门撞开,更何况胡鑫是区区一个文弱书生,所以几次撞不动之后就放弃了,只能在这里大声求救。
阿牛和韩阳是这几人中身板最结实的,他俩对视了一眼,然后韩阳率先冲到门前就是一记狠狠的蹬踏,门只是“咚”地闷响了一声。这时身高马大的阿牛随后杀到,他卯足了劲像橄榄球运动员一样用肩膀部位朝门猛地冲了过去,就听“咔哧”的声音从门内侧传来,料想是和锁头结合的木板被撞出了裂缝。韩阳见状再趁热打铁地补上一脚,“咣”地一下,门终于应声而开。
就在这个刹那,一股浓烟也随之涌出,让没有准备的众人纷纷后退。
只有胡鑫手舞足蹈地试图驱散烟雾想冲进去,被盛发一把拉住:
“危险!先去找条湿毛巾捂拄脸。”
只见他刚才已经从隔壁原先住的房间找了条毛巾罩住了鼻和嘴,“我先去看看情况,你们呆在外面。”
他顺手抄起胡鑫手里的应急灯奔入烟雾中,不一会儿屋内就传来了他的声音:
“还行,火势小。我一人能扑灭!”
“电线烧坏了,灯不亮,你们小心!”
门外的几人把门敞开驱散烟雾,可能是火势不大的缘故,视野渐渐清楚了。他们忙凑到门口,只见盛发已经把应急灯搁在地板中央,光束照着大半个房间,他一把扯下燃着火苗的窗帘,然后嘴里喊着“让开!让开!”就朝门口冲来。阿牛等人见状连忙避让。在他出去之后房间里的烟已经所剩无几,目光所及之处并没有发现其他燃烧物,除了地上零星的碎纸屑还带着些许火星。
“快救人!”不知谁喊了一嗓子。
(对,快救人!)
阿牛一行人迅速冲进房内。一进门就瞅见胡玲仰面躺在床上,身上没有盖什么,仍旧只穿了那件睡袍。阿牛三下五除二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胡鑫和韩阳上去一个肩膀一个腿就把她抬了出来。可是当把胡玲抬到房间外时胡鑫倏的发觉有些不对劲。
“啊!!”
借着月光细细打量她的脸,阿牛顿时魂飞魄散!
除了外面的衣服鞋子,胡玲整个身子已经变成了一具塑料模特!
胡鑫突然哀吼一声晕了过去。韩阳则惊得坐倒在地,盛发这时也从楼下上来,就连一向见多识广的他此时也被骇得面无血色,接连倒退两步。
——还是晚了!
阿牛心思电转间开始明白了来龙去脉:因为玲儿的老公死于火灾,所以她才开冷气,是为了抑止鬼的魔力。可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鬼先把房间的电线给烧断了,让空调失去了作用。胡鑫曾说鬼魂怎么杀人全凭它的喜好,而她死于火灾的老公是一位服装设计师,于是他就把玲儿的身体变成了一具塑料模特,通过这样的手段杀死玲儿并和她的灵魂一同前往阴间……
(怎么会这样?!)
如果玲儿还活着,她一定从这房间的其它出口逃出去了,这是她唯一的生还可能。
于是阿牛他们抱着这最后的一丝希望,筋疲力尽地搜索屋子的角角落落,但却一无所获。更确切地说,是否定了玲儿从其它出口脱出的一切可能,这个房间处在一种所谓的“密室”状态:窗户从内被锁住,窗外没有攀爬的痕迹,门同样也是反锁。而胡鑫则确定他妹妹肯定在房间里,这其实无庸置疑,因为门和窗是无法从外面反锁的。那么现在除了这具塑料模特之外,已经没别的可以面对了。
对了,黑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阿牛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于是走上前,轻而易举解开皮扣打开了那个硕大的盖子,只见里面是满满一箱衣服,放的整整齐齐,还真的被他给说中了!可是阿牛转念一想,这些想必就是她那位死去的丈夫,那位服装设计师生前所为她量身定做的了。她一直像对待宝贝一样将它们放在箱子里,随身陪伴。可是她应该不会想到她的结局是变成与之相配的模特。
如此诡谲的变故让今晚的每个人都心有余悸。
阿牛以为这次胡鑫醒来后会进疯人院也说不定。
【7】
不过阿牛错了。几天后胡鑫不但没疯,还来找他。
“看来他和我说的是真的,我有事想问他。”胡鑫讲出这样的开场白。
“谁?”阿牛没听明白。
“就是住你家的那个阿益呀,他没和你说过么?”
“阿益?他说过什么?”
“他也应该和你说过的呀,叫你离我妹子远点是不是?”
经胡鑫这么一提,阿牛才想起的确有这么回事儿。
“那天喝好酒,我回到房里,看见一张纸条,上面说预计这几天会出事,让大家先离胡鑫远一点,但他又和我说不论出什么事,都别急,以后来找他就行了。”胡鑫顿了一下,满脸期待地望向阿牛,“既然他这么和我说了,应该有解救的办法吧?”
“啊?莫非这小子真懂看相?”
“嗯,因为他的缘故,让我心里对这件事有所准备,否则……”说到这里胡鑫眼睛发红,低下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不瞒你说,我小时候心脏就不太好,受不得惊吓,现在也算是劫后余生呢。所以不管怎样,我想来拜一下恩人。”胡鑫故作爽朗,但眼神里还是有抹不去的悲伤。
阿牛忙把胡鑫带到楼上。那天之后他就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阿益了。但是阿益没有说任何话,如老僧入定般陷入沉思。这两天也很少看到他下楼,与他在一起时他也一直沉默着,可能是在思索这件事吧。但阿牛认为看相的毕竟只是看相的,现在要他来发表看法的话,最多只会搪塞几句模棱两可的话,让你云里雾里的。
但打开阿益的房门后,吃惊地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阿益……?”阿牛觉察到有点不对劲,轻唤了一声。
“那上面有什么东西!”胡鑫指着床上。阿牛定睛望去,在那张整整齐齐的床铺上的确搁着什么物体。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张扑克牌,它被撕成两半,压在一张纸上面。是用扑克牌来算命的?来不及细想,阿牛连忙拿起了那张纸,但见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阿牛激动地阅读起来:
〖阿牛:你好!
感谢这些日子来你对我的照料,并原谅我的不辞而别,马上你就会知道理由。托你的福,我的腿伤已好转了很多。
对了,胡鑫可能会过来找你吧,因为上次我在他房内偷偷塞了一张纸条。告诉他关于玲儿的事,我用了算命师常用的诸如“血光之灾”之类的模棱两可的话,可能胡鑫会信以为真吧。关于玲儿的事我之前和你提过,那时我腿伤还未好,所以向你隐瞒了一件事情。其实在那天吃晚饭的时候我找到了证据,这个女人切切实实会对胡鑫不利的证据。那天我借故退场,偷偷给胡鑫留了纸条。
我之所以不马上声张,有我不可告人的理由。原谅我之前一直没告诉你们,我是一个逃犯。值得讽刺的是,我也正是凭借这个身份发现了玲儿的心机。玲儿在那天吃饭之时似乎一下子认出了我,但她却马上加以掩饰,更没和我打招呼。从这里我得知了一件事,也是一件对自己很不利的事实:我已经被通缉了。
也许你会吃惊,但抓捕我的通缉令是随时可能发布的,我已作好准备。玲儿不和我打招呼,说明她在生活中和我不熟,但是她又能认出我。说明在她过来的途中,看到了什么和我相关的东西。我想,就只有是通缉令这一个可能了。
抱着这个观点,她的举动就让我感到奇怪:她明知是和一个通缉犯共进晚餐,却没有声张的意思。按当时的情况,你们几个人就能轻轻松松制住我。凭此我得出了下一个推论:她一定有不想让警方出现的理由。也就是说,她的到来也伴随着她的阴谋。
这几天我都在思索着你跟我讲述的事,终于理出了一点头绪,以下是我的一点推测:
首先,玲儿的身体变成了模特,我认为这肯定是一个幌子,是她在耍把戏。她哥哥如果受到打击疯了或者怎样,应该会让她得到某种利益。也可能是因为小时候某件事对哥哥一直怀恨在心而想报复,姑且不论动机为何,先来分析这套鬼把戏是如何完成的吧:
你第一次来到玲儿的窗前时,见到两个女子身影,其中一个漂浮于半空。这是再简单不过的花招,只要借助后来出现的那个模特就行了。这个模特肯定是她事先拆开装在箱子里的,她先把模特拼接好之后,再借助竹竿等器具,就可以轻易完成人影漂浮的影子了。当然,这只是餐前附送的甜点。
而第二次的火灾事件,则让我有些苦恼。窗户从内锁住,窗外也没有攀爬的痕迹,门也从里面被反锁住,那么可以肯定玲儿处在房内。可是当他们打开门进去时,只找到了一具模特。所以所有人才会怀疑这是鬼怪所为。关于这一点,我先怀疑,人是不是事先藏在大箱子里,然后再趁乱逃走呢?可是阿牛又说大箱子里的衣服放得整整齐齐,如果事先有人藏在里面,是不可能做到这点的,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再回顾了一下现场,终于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我想应该是在他的帮助下,和玲儿合作完成了这套“鬼把戏”。
他就是张盛发。
其实箱子和床上的模特都只是障眼法而已,为了能吸引你们的注意力。当时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的:盛发以浓烟为借口,叫回了胡鑫,然后他头带毛巾冲了进去。当他进去之后,马上躲在门后。与此同时,早在房间内藏匿多时的玲儿,身着和盛发一样的装束,把头发盘了起来带上假发,脸上也披上了毛巾,可能还戴上了假胡子。
并且当时伴随着如下状况:
1.救人心切的紧急情况;
2.烧断了电线导致房内没有灯光,而应急灯在他们手上;
3.毛巾掩住脸。
在这三个条件下,可想而知,他们二人应该是很难分辨的。
盛发把应急灯放在地上躲在处于阴影的门后,然后玲儿一把扯下着火的窗帘冲下楼离开了现场。而“闪开”的叫喊声是由门后的盛发所发出的。你们进去时注意力必然集中在那具穿着玲儿衣服的模特上,不会注意到门后的人,也没有亮光可以发现他。加上救人心切,你们首先要做的事必定是先抬“玲儿”到屋外,然后当你们发现所谓的“玲儿”突然变成了一具模特的时候,又会大吃一惊。那时盛发有充足的时间从门后悄悄闪出,再假装从楼梯那边走过来出现在你们身后。
我想当时的情况就是如此。
要说证据,其实也称不上证据,就是盛发既然已经搬到你家了,怎么还会在他原来的房间留一条毛巾呢,这虽然只是一个小细节,但不合情理。
阿牛,要和你说再见了。
我没法和你直接道别,有我不得已的苦衷。玲儿如果得知胡鑫没事,就可能会立刻通知警方来赚取举报我的赏金。虽然有点好奇通缉令上会写多少金额。但现在只有继续逃亡。请再次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阿益即日〗
(原来是这样!)
看完后阿牛呆住了,胡鑫也傻眼了,二人张大了嘴面面相觑。就在这时韩阳醉眼惺松地经过了门口,一看到胡鑫就问:
“盛发和你谈完了么?我怎么一大早就看到他的行李不见了?”
【8】
“请问你就是阿牛么?”台风刚过去,一位高大的青年男子就如热带气流般立在了门口,汗水从他红扑扑的脸庞直往下淌,周围的高温似乎都是从他身上散发出的。还有一个妙龄女子在他身边俏然盈立,略微昂着头,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直地瞅着阿牛,让阿牛觉得有点局促。
“我们一接到报警马上就赶来了。他在哪?”
(玲儿果然报警了!)
不过当阿牛打量眼前二位时,发觉他们一点也不像警察,也许是为了伪装吧,还是城里的警察都这样?年轻的男子一手插在口袋,一手耷拉在外面,一副摆酷的模样。但他的嗓音似乎有一种慑人的威力,很难让人违抗。而年轻女子洁白的面容上是清晰分明的五官,长得十分顺眼可爱。阿牛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进入了一个不真实的世界。的确这个孤僻的小镇最近发生了太多的异事,也遇到了太多的怪人,和之前的反差实在太大。让他一时接受不来。他先咽了一下口水,然后机械性地把事情原委复述了一遍。
当他说完后,男子的神色明显变了,问了一些阿益的状况。女子却显得事不关己,抿着嘴不发一言。后来在男子的催促下,阿牛带他们来到了阿益曾呆过的房间,那张被撕成两半的扑克牌还放在原位。男子拿起来瞅了一眼,就迅速塞进口袋,嘴里还咕囔了一句阿牛没有听清的话。这时,阿牛终于鼓起勇气开问:
“他是干什么的,犯了什么法?”
“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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