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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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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于是,我向皇上道,久闻怀王殿下不近女色,是否换另一条线查更加妥当。”
  
  “记得当时我说出此话,云大人就笑着向我说了一句,此计甚毒,而后向皇上道,看来柳大人可望成为朝廷栋梁。再过了一段时日,我就做了丞相。”
  
  “再而后……楚寻……”
  
  我拧起眉:“我记得你曾说过,楚寻不是你安排的。”
  
  柳桐倚嘲讽地笑道:“但和我亲手安排的并没有两样。楚寻曾是贡院中的官奴,他不堪打骂折辱,投河自尽,恰好被我遇见,我时常赠他书看,他的琴也是我教的。他聪明知礼,后来他姐姐将他赎出奴籍去做琴师,他向我道,我在朝中为官,被人知道和他结交并非好事,就不再来找我。再之后,我知道他做了王爷的身边人,还曾去找过他,也被云大人遇见过……”
  
  所以才有云毓故意让柳桐倚与楚寻合奏之事。
  
  柳桐倚继续道:“……楚寻替我搜集了一堆怀王的罪证。云大人曾对我说过一句话,算是说穿了我这个人——总是故作清高操控旁人,连让自己做投名状的胆子都没有。”
  
  我变色道:“那次行刺,难道是你和云毓商量好,让你做云毓取信于我的投名状?”
  
  柳桐倚继续向下道:“再而后,怀王被擒。我没有安排卧底,让云大人去安排,云大人安排了他自己做卧底,终于在叛乱时抓获了怀王。轮到审讯时,我才登场……”
  
  “那时怀王殿下什么都认,什么都招,可就在那时,我察觉出了有哪里不对。除了云大人与安王殿下所知的那些证据之外,其他罪证仍然一无所有,这并非一个谋反之人应该留下的东西。而且,怀王殿下那时候认得太多了。”
  
  柳桐倚终于看向了我,他的眼神很空洞:“……正在那时,怀王殿下说要见我,我以为会有些线索,却没想到,居然是殿下在我面前服毒自尽……”
  
  他握着茶杯的右手指甲泛出了青白色,却扯出一丝淡笑:“所以……即便芹菜巷之事,我做过什么……怀王殿下也什么都不需要和我说。倘若那时怀王殿下真的死了,那我就算自我了断也没有颜面去地府。”
  
  柳桐倚抬手按了按额:“我没向怀王殿下说起这件事,也是在逃避把此事的前因后果和盘托出。可能殿下平日与我相处,会觉得此人故作姿态,实际是我不知该如何是好。实则整件事中,我方才是最龌龊的小人。”
  
  我不禁道:“然思你……”
  
  柳桐倚接着道:“可能我们柳家多出这种人,一贯自诩忠良,却比所谓奸恶更加不堪。昔日我先祖,因一已之见,用双生兄弟调换幼帝,真正的本朝太宗皇帝就在关押怀王殿下的那间牢房内自缢。至祖父为相时,又屡屡为难先怀王殿下。再至今日的我。既非忠诚的臣子,也非坦荡磊落的君子,我也不知道我到底算什么东西,我无法再留在朝廷,这才辞官漂泊,改名经商。”
  
  柳桐倚举了举杯:“商者多诈,唯利是图,大约比较合我本性。”像喝酒一样把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更新。
本章有小柳自爆,为避免角越扯越多的耍CP嫌疑,先郑重地说一句,叔侄是不可能的,小皇帝是没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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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了,应该是四十七章,刚刚错打成五十三了…………




54

54、第四十八章 。。。 
 
 
作者有话要说:嗯,关于最近激进分子来文下闹场之事,请各位大人不要回应不要理会,让她们去刷。以免增加晋江场馆大人的工作难度。

想要告诉那些打砸烧抢,顺者昌逆者亡的激进分子——我是韩粉的事情,基本看我文的大多都知道,每次掐我的时候,这个必要拿出来说事。一遍遍普及,真的没必要。我是很喜欢李俊基没错,不过,我的又一春开文的时候是什么时间?2005年暑假。王的男人这个电影是什么时间?中间差了半年好吧。造谣不是这样造的啊。虽然我的确最喜欢小卿书,你们这样孜孜不倦地说阿裴有啥意思呢?

我的文本来积分基数就低,分对我真的没用。你们要把它刷成总分负数,只要有时间,我随便。贴文本是我喜欢,我爱贴所以贴,你若喜欢你就看,不喜欢就走开,大家双方都无约束。用曹操的名言说,何必搞得自己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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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点,请某些政治激进分子停止对我的读者的攻击。
她们只是看文的而已,不是什么粉,也不是什么饭,大部分都只是想上网看篇文。恰好我的文她们看了顺眼所以一直看而已。
想刷负想骂我你们随便。
但不要丧失最后一点良知和做人的底线,变成不是你们的同类你们就攻击的狂化机器。


另,和各位大人说一声,皇叔要等端午假期才能有更新,抱歉了。周末正常上班中……爬走^^

 
  我道:“方浩然从商,也是因为商者多诈,唯利是图?”
  
  柳桐倚被我说得一愣。
  
  方浩然,《隋末琴侠传》讲的就是他的故事。此人是写《隋末琴侠传》的风吹雨打生杜撰出来的,风吹雨打生其他的传奇都平平,唯有这本《隋末琴侠传》写得最好。论写传奇的名气,尚且比不上白如依和颠酒客,但方浩然却和西山红叶生《白玉神剑》中的赵玉、颠酒客《醉梦十三州》之中的谭一醉一道被并称为书中三侠,我年幼的时候就很仰慕他们。
  
  我正色向柳桐倚道:“你和我一样,从商皆有效仿方浩然之意,连赵财梅庸这两个名字,恐怕都有几分学了方浩然后来用的化名钱来。如今你如此自贬,岂不是方侠士与我都被你拉下了水?”
  
  柳桐倚眼直直地看我。他此时,不常见的神情倒多了。
  
  我说:“梅老板——你既然听我叫你的字别扭,我便这般称呼你——我到此时,不想再花时候说绕弯话了。你这一番讲述,自省自贬之外,恐怕还有一层意思,就是不想回朝做官。”
  
  柳桐倚的表情再顿了顿,我道:“另外还有一层意思,你是想告诉我,当年你救我之事,并不需要我承你人情。”
  
  他说的那些事,除了行刺之外,大多我当时都猜得到,连楚寻之事都隐约有疑惑。他拼在一起,说了这许多,还是在我见了皇上之后,其中关窍我自然能领会一二。
  
  我苦笑两声,玩笑地长叹道:“终究不管是怀王和柳相,还是赵商贾与梅老板,皆不会有我称你然思,你喊我承浚的一天。”
  
  柳桐倚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也苦笑道:“怀王殿下果然十分厉害。”
  
  我再进一步安他心道:“怀王景卫邑,早已是个死人,昔日之事已经过去了。我一个小小商贩,够不上为朝廷做说客。梅老板尽可放心。”
  
  晚上停靠的码头将到,悠悠晚风从半挑着的窗扇中吹进,我看向外面江上黄昏,想起昔日柳桐倚曾赠我的两句话,“襄王已眷巫山处,梦里何须话江南。”
  
  船缓缓靠向岸边,岸上人影密密,又是一番繁华景象。有渔船挨着这艘船驶过,看渔夫手中拎的网兜中好大一兜螃蟹。
  
  是了,再一个来月,就到中秋了,螃蟹开始肥了。
  
  柳桐倚站起身:“船到这里,我先去皇上房中问安,好妥当安排。”
  
  我一时感触,没头没脑问柳桐倚道:“你为何不成家?”
  
  柳桐倚怔了怔,继而笑一笑道:“一个人惯了。”
  
  我劝他道:“要是心里没惦记的,就抓紧找一个。这时候不觉着,等你过了而立之年,逢年过节,连个一起吃月饼吃年饭的都没有,那时候就急了。梅老板这样的人物,想找,定然能找个才貌双全又温柔贤惠的女子。”
  
  柳桐倚微笑道:“那好,等来日我去寻一个。”他迎着窗外漏进来的暮色看了看我,忽而叹息道,“其实我不明白,我本是来和赵老板说昔日的事情,为何最后话题会扯到了此处。”
  
  我道:“三年前的事情,反反复复,再折腾能怎样?不如抓紧眼下。”我负手看向窗外,“看着暮色,难道你不曾想到诗?”
  
  柳桐倚也正色道:“在下目前只想着怎么安排皇上晚上的饭食。”
  
  船靠了岸,皇上他不打算就此转走陆上,返回京城。他道江上风光好,沿途民风淳朴,他想逛逛。
  
  我不由得有些同情王有邓覃和那一帮护卫。
  
  皇上钦点柳桐倚陪逛,我挨在船中,独自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饭。隔壁万千山的大船又是灯火通明,阵阵笙歌谈笑声一波一波地漏进这边。
  
  到了入更十分,圣驾回来,已在外面用了晚饭。柳桐倚匆匆和我打了个照面,就去安排皇上沐浴,刚喝了些茶水,歇了一会儿,皇上沐浴完毕,又传他去房中闲聊。
  
  我踱到船首吹风,一旁万千山的大船仍然华灯高照,热闹非凡。
  
  船旁静静泊着的几艘小船,邓覃和护卫们应该就在其中。
  
  月明星稀,一派平和。我想起有一年的中秋,我娘已过世,王妃和我说要回家过节,我允了。到天快黑时,我在廊下看着天想,看来偌大的一个圆月亮,只有我一个在园中吃酒赏。那时候真觉得寂寞得不得了。
  
  忽然有人传报说,云大人来了,我看那人被仆人引着走来,遥遥向我笑道:“怎么中秋节,怀王殿下一个人站着?”
  
  可能就在那一时,我悟到,人都要有个伴。
  
  其实我也就是想身边有那么个人,他心里只挂着我,我心里只挂着他,长长久久安安稳稳地,一直过着就好。
  
  饭一道吃,床一道睡,节一道过。
  
  但,人生能到了这一步,容易也不容易。要看命。
  
  我回到舱中,柳桐倚尚未陪驾完毕,我回房睡下,当晚做了个梦。
  
  我梦见我老了,胡子垂到胸前,脊背也挺不直,拄着拐杖站在怀王府的院子中,茫然四望,总觉得我忘了什么,但什么也想不起来,突然一个戴着金钗,穿着华服,头发花白,满脸褶皱的老妇站在我面前幽怨地看着我。
  
  “景卫邑,没想到,我居然就这样和你过了一辈子,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白头到老?”
  
  我仔细地瞧了瞧,断定她可能是……王妃。
  
  她凄哀地笑了一声,容貌渐渐年轻起来,变成了王妃原来的模样,她盯着我,一字字地道:“景卫邑,我的身体虽然被你霸占了一辈子,可你永远都得不到我的心!”
  
  我毛骨悚然,迷茫中记起,我似乎没有霸占过王妃的身体。我想要告诉她,却说不出话,王妃和眼前的景色都模糊起来,有谁在喊 “王爷,王爷”……
  
  我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耳边有嘤嘤的哭声,我转过头,一个人坐在床前,擦着眼泪看我,居然还是王妃。
  
  她身后的一干下人也在拭泪,王妃抽噎着说:“王爷,你终于醒了……你有什么想说的话……未了的心事……就说吧……呜呜呜呜……”
  
  我张了张嘴,仍然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浑身沉重,胳膊腿都像不是我自己的,动也动不了。
  
  王妃抓起我搁在被子外的手:“……王爷,有件事……臣妾必须和你说……我,我对不起你……虽然,我们一起过了这么多年……但我从没爱过你……我在嫁给你之前,心中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对不起,我努力过,可我无法忘记他,唯有心,我真的无法给你……”
  
  我打了个哆嗦,一个激灵爬起身,汗透睡袍,这次是真的醒了。
  
  我灌了两口凉茶,披件外衫,走出舱外。夜风清凉,渐渐吹干我汗透的衣衫。
  
  还好,还好,不过是梦而已。
  
  类似情形也只能发生在梦里了,如今没谁能和我一起过到老。
  
  我怅然地叹了口气,遥遥有人问:“夜立船首者,可是赵老板?”
  
  我向一旁望去,只见万千山的大船船首甲板上,站着一个人,在灯笼下向我拱了拱手:“赵老板晚上睡不着,不如到万某船上共饮?”
  
  我道:“我舱中也有酒,万老板可愿过来喝?”
  
  万千山道:“也罢。”回身击掌,立刻有人备下小船。
  
  少顷后,他站在小船上慢悠悠飘过来,上了甲板,与我同到舱内。
  
  我拨亮烛火,他在桌边坐下,我提壶斟满他面前的杯子,他看了看,皱眉道:“这似乎是茶。”
  
  我与他对面坐下:“茶不像酒,云大人你也不像令兄。”
  




55

55、第四十九章 。。。 
 
 
  
  我对面的人轻笑,自脸上摘下一张薄如蝉翼的东西,终于露出了云毓的脸。左脸处有些肿胀淤青,嘴角破裂,有些狼狈。
  
  我吃惊道:“你这是……”
  
  云毓点了一下脸上的伤:“哦,这个,我哥打的。”
  
  “他打你怎的?”
  
  云毓扯扯嘴角:“一者是为家务事,他虽心中对家父有怨气,却看不得我这么做。二者,我这趟追过来,他少不得又要说我是走狗鹰犬,论及骨气了。”
  
  他将那张面具抛在桌上:“然后我和他说,反正你打也打了,总该让我搭船了吧。”
  
  我瞧了瞧他那张面具:“我说你怎么会倒弄这种江湖玩意儿,原来是令兄之物。”
  
  云毓笑。
  
  我看着他脸上的伤,总看不过去,往行李中翻了翻,寻出一盒药膏:“消肿化瘀甚好使,洗脸之后涂上便可。”
  
  云毓接过药膏,道了声谢。朦胧灯下,我瞧着他的眼,还是问道:“你……不是在承州治水么?”
  
  为何此刻突然出现?为何半夜立于船首?为何与我说话?为何相邀共饮?
  
  云毓双目中烛光跳跃,一时让我看不分明他的情绪。
  
  片刻后,他方才道:“我在承州接到张屏的传书,他唯恐邓覃等人不牢靠,我便将治水之事转与玳王殿下,连夜赶过来了。”
  
  原来如此。
  
  我道:“皇上此刻应该已经熟睡,他傍晚与柳桐倚等人去了市集一趟,没未有什么意外。”
  
  云毓颔首:“此事我知道,我是在傍晚时追上来的。看来皇上依然想让柳桐倚回朝。”
  
  此是柳桐倚的私事,我不便与旁人议论,便含糊将话题岔了过去:“你半夜没睡,难道要像护卫一样通宵守着?”
  
  云毓打个呵欠:“不错,晚上在码头,需要加倍留意,到了白天行船时就能稍微歇歇了。我正留神关注时,恰好见赵老板在船头站,想邀共饮。”
  
  我说:“是,两个人说话熬夜,比一个人清闲些。只是你扮作令兄的模样,未免多此一举,你与令兄身材声音相差甚多,我都能一眼看出,何况皇上。”
  
  云毓笑道:“也是。”就将那张面具收进怀中。
  
  我与他饮茶闲话到天明,其间他说了些这几年朝中趣事,我也讲了一些四处闲走时的见闻。
  
  天刚亮时,云毓要走,我留他道:“不然你吃了早饭再走,索性直接面见皇上。说不定他醒来后便会收到消息,你到了船上不主动见驾反倒不好。”
  
  云毓道:“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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