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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重生手册 (皇后当自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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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是命青杏儿把盒子拿来,交到他手上,“肥肥要有泥才能活,还不能晒太阳。你既收了它便好好养着。若肥肥死了,我便再不准你养东西了。”

韶儿仰头问道:“……韶儿可不可以玩泥巴?”

我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吃东西前记得洗干净了。娘亲怕脏。”

他眨了眨眼睛,抱着盒子一步三回头的回房。那模样很有些左右为难。

我忍着笑,又嘱咐道:“一定要洗干净。”

韶儿去了,我仍有些不放心,便对青杏儿挥了挥手。她赶紧靠过来。

“让太子房里的人看着点,多备些皂角、艾草什么的,常给他洗着。衣服也多穿些,别让他受了秽气。”

──韶儿到底生在宫里,平日里除非我和太后喂他,其余零食都不往口里填,我倒是不怕他吃进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去。

青杏儿有些迟疑。

我无奈道:“有什么事吗?”

她垂着头问:“娘娘让殿下养蚯……土龙?”

我笑道:“小孩子总得养点东西才会懂事。”

她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没敢再问话,唯唯的去了。

我不由就有些失望。

身边没几个得用的人,确实令我烦恼。太后又在椒房殿安插了许多眼线,我想给外面传递个消息都要花几倍力气。若一个个的打发掉,还不知等到什么时候。可又不能就这么放着。

还有韶儿。秋娘是不能再用了,而我一个人总有照应不到的时候。

早知会有今日,当初真不该这么懈怠。

6来信

红叶与青杏儿几乎错着身进屋。

她这么快便回来,我略觉得有些奇怪,看到她手上端的参茶,才明白过来。

“参茶晚一刻吃也没关系。你跟翠羽多久没见过了,也不留她多说一会儿话。”

红叶笑道:“可巧了,奴婢原也这么想。谁知太后差了孙妈妈过来问话,翠羽那边,公主也是要她顺便送点东西去长乐宫的,她就跟着孙妈妈去了。”

除了平阳别人再无这种做派。虽未央宫比长乐宫近得多,但她也不该让人先到我这里来,再“顺便”到太后那里去。这下给太后碰到,定然又要跟她不痛快了。

然而还是那句话,疏不间亲。这话不该我劝她。

我问:“太后有什么吩咐?”

红叶道:“就是过来问问汤药,说娘娘身子虚,不必每天都去请安。”

有些进步──至少说这话儿时,她脸上的冷嘲掩住了。

看来太后见着我也颇烦心,这是在提点我,不要再去她跟前露面了。

我笑道:“太后老人家懂得疼晚辈,我正该趁着精神好,多去孝敬她。”

红叶笑道:“奴婢也这么说。”停了会儿又道,“孙妈妈听说娘娘在后院种菜,便没进来打扰。”

我点了点头。

我喝着参茶,红叶四下扫了一眼,无意中提起:“今日家里送了好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来……宫里又不缺这些,少爷也真是,还不如干脆递牌子进来看看。”

我说:“这就譬如刘美人给太后送来的桔子。好与不好都是家里的东西,要的是那一份心。东西到了,心也就到了。”

红叶低声埋怨道,“可是他也是时候该来问个安了……”

我只好勾了勾手指头,让她凑过头来,压低声音道:“太后把着北宫门,不许外臣进出。”

──哥哥送的虽只有枣子核桃苹果脯,却让我知道了这个信儿,已经很合算。

红叶噎了好一会儿,面色几变,终于还是按捺下来,意味复杂道:“……管得还真远。”

我笑道:“也是太后的手段。”

未央宫离长乐宫足有一里远。所谓鞭长莫及,换了别人,就算你让她管,她也未必有心力管得住。当然,别家老夫人也未必有闲情管儿子后院里那些事就是了。

红叶问:“可要打点?”

我想着郑妈妈那张淡然无波的脸,再看看红叶,还是摇头道:“再等等。”

我还得再看看郑妈妈的品性。

反正这次哥哥送了东西进来,对我的处境应该也明白了一二。只要他心里有谱,我暂时不见他也没关系。何况,如今椒房殿四面都是太后的人,我就算见了他也不好跟他说体己话。

看着我将参茶饮尽了,红叶才回身到书架旁,取来一个盒子,道:“翠羽带来公主的信来。这个说是给小殿下的。”

我只接了信,道:“那就给韶儿送去吧。”

红叶笑问:“娘娘就不看看是什么?”

我随手打开木盒子──里面盛了两块金线桔饼核桃麻糖砖。油亮的糖衣裹着干果蜜饯,便是我这种不怎么爱吃甜食的,看了也不由食指大动。拿这东西来哄小孩子,平阳还真是童心不改。

“行了,给韶儿送去吧……也别让他吃太多了。”

红叶这才笑应了,捧着去找韶儿。

平阳来信,果然是为了剑南春的事。

哥哥向来把我的事放在心上,当日便从窖里起了剑南春给平阳送去,却不是两坛,而是五坛。平阳好酒,早年随苏恒去过蜀地,一直记挂着那“甘露微浊、开瓮醉人”的香醇滋味。奈何蜀地偏远、路途崎岖,弄酒出来实在不容易。因此受了这份礼,很是满足。

她写信给我,一是道谢,二却是记挂着要掏空哥哥的窖藏,只不敢找他麻烦罢了。

真不知该说她些什么好。

信上到这里都还是舒缓平整的笔调,令我不由会心一笑。后面的字,墨色却还湿着,似乎是临时加进去的话。

我心里疑惑,便细细的读下去──说的是,苏恒虽延误了几日行程,但也已经到了蓝田县,不日便要回宫。他南行这一路坎坷疲惫,我该好好打扮一番,温柔抚慰。

平阳一贯不是个隐晦的人。因此这后一件事经她这么说出来,我心里不由就有些不安。

驸马也随驾南行,大约平阳从他那里得了什么消息──多半涉及苏恒不愿张扬的事,因此驸马也不明说,只提醒平阳该如何如何。平阳虽旷达,却也是个心思细腻的,自然意识到不是什么好事。刚巧她要派人来椒房殿道谢,就顺便也提点了我一句。

上一世的这个时候,我心里怨着苏恒,自然不会对他上心,实在没发现他有什么异样。

仔细回想,也只记得他从南边多带了个女人回来。歇了一日,忽然便来椒房殿折腾了我一番,而后直到我生下婉清,才又来看我。因那个时候刘碧君也怀了孩子,我见他时便懒懒的,话也没跟他说一句。再往后,刘碧君生下儿子来,他跟我相看两厌了小半年,忽然便要废我。

我略有些头疼,却想不明白所以然,只好暂且把此事放下。

──苏恒回来后疏远我几乎是必然的。毕竟他跟刘碧君两人一去近三个月,朝夕相处,日渐情浓,以至于克制不住非想让她当皇后,都是很自然的事。

我只管见招拆招就好。

入了夜,风稍有些大,空气清凉如水。树荫摇曳不停,茂密如海,哗哗的响着。

天上没有半片云彩,夜幕柔黑。月亮沉得早,星子便尤其璀璨。

韶儿闹腾了一日,我的故事才开了个头,他便已沉沉睡去。

我给他掖好了被子,自己也倍觉疲乏。然而想到平阳写来的信,便怎么也睡不着。

我依旧猜不出苏恒路上究竟遇到了什么事,但是我终于想明白,苏恒真正对我绝情,便从这次南行回来开始。

我还记得回来后不久,他便要为韶儿挑选太傅,天知道那个时候韶儿才只有四岁。而他中意的人选,也不是旁人,就是刘碧君的异母哥哥,樊城人刘君宇。到底是为谁谋划已无需言明。只因朝臣非议,刘君宇也固辞不受才作罢。

后来韶儿的太傅定为薄绍之,他是苏恒在太学读书时的同学,陇西人。

他将韶儿教导得很好──柔仁善良,体恤下人,书读得的好,不爱舞刀弄枪,也不爱骑马打猎。但是要说软弱,却又比别人都更敢以身犯险。听说当年苏恒暴怒要杀人时,也只有韶儿才敢进宣室与苏恒理论。

只可惜韶儿的生母是废后。所以他虽是个好孩子,还是太子,却一直无势。自然不能长久。薄绍之一直尽心尽力,但当韶儿搬出了宣室殿,不再与苏恒同住时,他终于也开始劝说韶儿放弃储位,自保为上。

韶儿十二岁起便请辞太子位,十五岁时被废。

我记得韶儿被废第二日,苏恒还驾临了沈家。请了沈家在长安全部亲戚,笙歌美酒欢宴了一整日。夜间赐酒,将圣旨传给我看,问这般盛宠,我可还满意。

我回道,当初嫁他时我从没想过会有这般风光。我满意得很,祝他年年有今日。

我那时恨不得冲出去把酒盏摔到他脸上,但终于还是心灰意冷,将藏了十年的匕首取出来,刺进了心口。

那个时候他就在沈府。我想,若他对我还有半分不忍,也该来送送我。那么我就求他,看在我爱了他二十年的份上,好好待我的韶儿,不要让刘碧君害死他。

但最后平阳去了,韶儿和婉清去了,连刘碧君也派人去了。苏恒却始终没露面。

我最终将韶儿托付给了平阳。但那时,平阳寡居着,还被太后削邑禁足。

经历过真正走投无路的困境,这一世我对苏恒有怎样大逆不道的想法,我自己都不会觉得奇怪。

我正胡乱想着,红叶推门进来。她手里拿着个铜罩子,将用来炙香的炭火悉数灭掉。

她脚步很轻,动静如风。微微侧着头踮脚的模样,我隔了纱帐望着,很觉得窈窕动人。

她灭完了香,掀了帷帐进来,上前给我和韶儿又掖了掖被角。然后去帷帐外吹熄蜡烛,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屋里残香凉透,她关门时外面透了一阵风进来,撩动了纱帐。

我的心境莫名便宁静下来。

我抿着头发进耳房时,红叶正在洗脸。一起过了二十年,她用听的也能认出我来,闭着眼睛摸了一阵,道:“毛巾。”

我随手把毛巾给她,笑道:“你支使得倒是顺口。”

她抹了把脸,照旧用刘海将额头遮好,才笑答道:“我是满头小辫子不怕人揪的。你要跟我计较这些,我死一千次也够了,不差这一回……”擦干净脸上的水渍,又变本加厉道,“再递下梳子吧。”

我便再从妆奁里找了梳子给她。她接了梳子,大概也觉得折腾过头了,脸上便有些红。给我让了座,上前给我梳头发,垂眸问道:“这么晚了,娘娘来,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我点了点头,把平阳的信交给她。她虽疑惑,却还是接了。

她跟着我前前后后也认了几千字,虽不能吟诗作赋,读书写信却难不住她。只一会儿便读完了。

我说:“平阳不会无缘无故要我小心伺候皇上,只怕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红叶沉吟片刻,问道:“娘娘是怎么想的?”

我笑道:“就是全无头绪,才觉着心烦。”

红叶道:“公主殿下要娘娘小心……只怕这事有些曲折。”

我说:“自然不会是件好事。”

红叶咬了一会儿指甲,迟疑道:“奴婢就是这么觉着……刘碧君──”

“刘美人。”我打断她,纠正道。

她没接话,只继续说道:“那位跟着皇上去了两个多月。她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我们这边都是没法辩白、证明的……会不会是──”

我默然不语。

──这一重我竟然没有想到。

也不是没有想,而是,我竟然至今仍觉得,我与苏恒之间是不会被挑拨的。

一时间只觉得恍惚。这自信究竟从何而来,我已记不得。想必是在某段久远得令人困惑的往事里,我们互相许下的誓约。

然而违心之约,神明不佑。他未必真把这许诺放在心上过。

何况,这世上哪有挑拨不了的夫妻?

而我居然一直信到今日,上辈子被他算计,真是活该。

我过了好久才能再说出话来,“无论是与不是,都小心应对着吧。”

红叶点头应了。

7积威

上一世苏恒南行回来,我懒得应对,便托病没去迎他。

平阳的信和红叶的话倒是让我想明白了一点──纵使我再厌倦苏恒,也必须时常见见他,至少也得知道他都做了些什么、见了些什么、听了些什么。不然肯定又要重蹈覆辙,不知自己是怎么死的了。

椒房殿昨日扫除时换上了水晶珠帘,今日一早便在叮咚脆响中到来。窗明几净,晴光入室,连日阴霾一扫而去,倒有些入夏的滋味了。

只是春雨过后,天气难免闷热起来。而且又到了杨树飞花的时节,满城白絮如雪,沾衣扑面,很是恼人。

今日苏恒回来,苏恒的嫔妃们必然要聚到一起。恰又是初十,正该是她们朝见我的日子。

因为我常年卧病,又对苏恒的嫔妃不假辞色,她们便尽量不来见我。除了刘碧君会亲自来,纵使我不升殿也在门前跪拜外,其他人都只在前一日递递牌子。等我去拜见太后了,才踏着我脚后跟儿跟去。

苏恒回老家祭祖后,我一病不起。宫中太后管事,这两个多月她们便都没在我跟前露过面了,连牌子也不递。

但我这几天都在太后跟前伺候着,又见了成美人,料想她们也该得了消息,知道我病好了。因此我今日还是正卯便命人开了正殿门,看她们如何应对。

卯时五刻。

殿外阳光越过格子雕窗落进来,将宫人的身形拖得柱子般长。

杨絮入殿飞扬,博山炉里香雾熏缭。

漏刻水滴滴答滴答回响。

我已洗漱完毕。

铜镜光哑,分辨不得肤色。然而我揽镜自照,依旧觉得自己气色好了不少。

红叶在背后帮我梳头,道:“卯前成美人派人来递了牌子,其他人现在还没信儿。”

我说:“那就是不来的意思了,让人都撤下来吧。”

红叶便吩咐青杏儿去了。又对我说:“娘娘今日看着容光焕发。”

我说:“大约是这几日时常走动的关系。”

红叶笑道:“奴婢倒觉得,是娘娘心境朗阔了的缘故。书上不是说嘛,心宽体胖。”

我调侃她道:“你又看出来了?”

她笑道:“宽心总是好的。”

四面还有太后的人,她说的便不那么直白。不过也能听得出来,她是怕今日那些妃嫔们冷落我,我心里又憋了气。

这件事她倒尽可以放心。我重生一遭,不是为了和这些小丫头们置气的。她们今日来与不来都没差,我只是想认清,如今我在宫里还有多少积威──事实上她们不来反而更好些。

又没权势,又让人惦记着,那才是最危险的。

我说:“金凤和步摇都不用戴,绾个盘髻,用花胜和玳瑁簪别上。”

红叶迟疑道:“今日要见陛下,会不会太素淡了?”

我说:“太后和皇上都喜欢朴素。我也不爱带太多东西。”

红叶想了想,在我耳后左右各别了三根一尺长的玳瑁簪。

皇后入宗庙也不过佩六只长簪,这么带出去虽花色上素淡,礼节上却足够了。

她如此谨慎,我略觉得惭愧,便不多说。

时间还早,我梳妆打扮过后,刚刚赶上和韶儿一道用早膳。看到韶儿在我怀里软嫩俏皮的模样,我心里很觉得宁静熨帖。

韶儿对着我时,已越来越不乖巧,早先掩盖着的小聪明和小心思也开始暴露出来。

这一日去长信宫的路上,他非让我给他打着车帘,自己探出头去,伸了五指捞杨絮玩儿。抓到一团,就喜滋滋的拿进来给我看。黑眼睛亮晶晶的闪烁,邀功意味明显。

我说:“乖乖坐着,不要乱动。”他便拽着我的衣袖撒娇,一遍遍问:“娘亲,韶儿好无聊,真的不能再玩儿一会儿了?”

难得他也能对我任性,我只好陪着他一起闹。结果被他弄得满车厢都是飞絮,害得我喷嚏不止。

韶儿大约是知错了,将杨絮统统赶出去,后半段路便乖巧得很。

我们到长信宫的时候,苏恒的嫔妃竟然已经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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