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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杀-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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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争辩?
顶着微泛细汗的脸,朝天翻了个白眼,她将头侧向一旁泛着泪抿着唇心疼不已看着她的双手的青萝:“绿萝,你帮我擦擦。”
绿萝含泪点头,忙掏出帕子上前,却有一块帕子先一步轻轻地盖到了苏雪的鼻子处,两指隔着帕子在她的两侧鼻翼处轻轻一捻:“青竹叔叔,她是不是犯风寒了,怎么还流起鼻涕来了?”
软滑的触感,轻柔的动作,手帕撤去后仍萦绕在鼻端的极淡极淡的皂角清香,原本应该美好无比的感觉,却让苏雪双眼大睁,神情随之一僵。
长这么大,她苏雪还没被一个男人这么帮着擦过鼻涕好吧?
屋内站着的绿茵绿萝两人,也是神情惊愕,绿萝递帕子的手完全僵在半空中,连收回都忘了。唯有青竹只是眸光一闪,取药的动作僵了僵,随之便很快地掩饰过去,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继续低头做着自己的事。(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 “蛇”之七寸
魏溱将帕子对折换了干净的一面,又替苏雪轻拭了拭额头的细汗,才随意地将帕子塞入袖中,抬眸时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苏雪三人的异样,不由得眉头拧起,满脸不解,凑上前去抬手在苏雪眼前挥了挥:“怎么了?好好的发什么呆呢!”
不及苏雪做出反应,他像是瞬间恍然,再次抓住她的手,看着她即便被药膏遮盖仍难掩血紫的肿得跟萝卜似的十根手指,眼中的心疼之色再现:“莫不是手上疼得厉害?我替你吹吹!”
我替你吹吹!
擦完鼻涕竟然还要吹吹,这,这是郎君应该替娘子做的事情吗?
绿萝递帕子的手终于“突”地一下垂下,绿茵眼疾手快伸手接住,又拉着她往后退了一步,才避免了她的手落到苏雪受伤的手上的悲剧。
苏雪眉头猛地跳了几跳,动了动颤抖的手,却没力气收回,只得掩去尴尬,转移话题地看向青竹:“青竹叔叔,我这手上的伤要不要紧?不会就这么残废吧?”
当时那被过度挤压而产生的钻心疼痛,是那样的记忆犹新,让她毫不怀疑自己的十根手指早已齐齐被压断。
青竹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直接从正低头替她吹手的魏溱身上跳过,对上她的双眼,肯定地摇头:“不会,有我在!若是放在几年前,这样严重而糟糕的情况,或许有可能!”
他的医术本就不凡,否则当初也不会被魏溱费尽心机请来。而这些年为了彻底解去她体内的毒,医治好她,他几乎钻研了所有能寻到的医药书籍,还特地去风清山找隐世的师傅请教了好几回,医术的提高自不在话下。现在要医治好她断裂的数根指骨和双手食指及小指处受损的筋脉。还是完全有信心的。
这样严重而糟糕的情况!
苏雪的心头一跳,眸光跟着一冷。能让青竹说出这一句话,她双手处的伤。只怕比她预想的还要重。若无他在身侧,这双手只怕当真就废了。
瞿明辉!
苏雪咬牙在心里重重地喊了一声。耳旁却传来更为气极败坏的声音:“该死的瞿明辉,他怎么可以这样不分青红皂白,我饶不了他!”
话声落下,他已一个跳起,转身奔出了屋子,只留给抬起头来的苏雪一片白色的衣角。
又来了!
苏雪无力地摇了摇头,冲着屋外唤了一声青林,示意他去将人拦下。
这个二货。一般情况下他不会计较自己的得失,吃点亏上点当,完全不会放在心上。可若触及到了他的底线,让他觉得你道德败坏心术不正,他就绝不会去考虑你有多位高权重,不会考虑打了你会对魏家诸人会对魏记产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只一心觉得你这样的人必须好好教训一顿。
若不将他拦下,她敢保证,他绝对会在大街之上大庭广众之下将瞿明辉狠揍一顿,还会大言不惭地当街教训他一顿。就像当初打那几个用假玉玦骗了他二十二两银子的人一样。
侧头看了一眼窗外急速闪过的人影。青竹眸中掠过一抹赞赏,动作娴熟地替苏雪再次上药。
狮子楼二楼的隔间里,一扫昨日的阴霾灰暗。此时的气氛显得轻松而愉悦。
对面高挂魏记徽记的商铺里不断的涌涌人流,楼下热闹而喧嚣的笑谈声,每隔一段时间便拿着厚厚一沓单据跑进来报好消息的管事们脸上掩也掩不去的激动与欣喜,越发令屋子里的温度升高,人人心情澎湃。
窗外,紧邻魏记商铺的左右两家分别挂着大大“酒”字旗幡的酒肆,艳红的旗幡如往日般迎风招展,荡起层层红波,持续了近一月的繁荣。却茫然无存。仿佛一夜之间,都被人遗忘了。
看着探头看向街道的两位掌柜阴霾密布的脸。魏继祖忍不住仰天长笑一声。他苍老的脸上再度精神奕奕,眉宇间再难寻到前几天的灰败之色。双眸闪闪,难掩喜色,激动得一转身拍在几案上,声音洪亮:“谁说我魏记从此退败倾灭,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这偌大京都再无我们的立足之地?这就是打在那些看好戏的人脸上最响亮的耳光,这就是对那些冲我们魏记暗下黑手的人最好的反击。我们魏家又起来了,魏记所有的产业,又将迎来一个更为辉煌繁盛的时代。还有什么比这些单据,比商铺门前那些涌动的人流,比京郊百姓们口耳相传的好名声,更有说服力的。那些人还想断咱们的财路,没想到到头来,倒是他们自己的路彻底被断送了。好啊,这一招以退为进,当真是做得好啊。”
这就好比魏家最先盛到一碗饭,冷不丁被奸诈之人抢去,既如此,倒不若把饭撒在桌上,人人分而食之。如此一来,不仅能绝了那奸诈之人的念想,还会让众人感激魏家人的慷慨。
魏继祖越说眸光越亮,只觉得一股豪气直冲胸腔,想到什么,他回头冲魏劲松道:“大郎啊,你替咱们魏家寻到一位好贵人,好恩人啊。是他,给予了咱们魏记两次重生啊。再生之恩,不敢相忘,若有必要,便是以命相报,也不为过啊。大郎,唉,昨日是我一时气极,过于冲动了。你为了魏记,鞠躬尽瘁,我不应该说出那样难听的话的,二叔我,对不起你!”
眶中盈起泪意,魏继祖放下矜持垂下头,一脸愧疚地向着魏劲松真诚道歉。
魏劲松正眉头紧拧,似乎在思索忧虑着什么,被身旁的弟弟推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忙站起身来:“二叔不必自责,你一心为魏记,并没有错处。昨日我也是过于冲动了,但是,若是再来一次,我怕还是会做出昨日的举动。因为,她真的不是不相干之人。”
她怎么会是不相干的人?她酿制的白酒,让魏家迅速跻身于大唐制酒世家之首。被冠以令人艳羡的皇商之名,名利双收。如今,她舍弃自己的酿酒之技。成全魏记的清名,又以葡萄酒和琉璃杯。再送魏记一个新的未来。这样的人,比之再生父母都不为过,怎么能说是不相干的人呢?
可就是这样一位对整个魏家恩重如山的女子,却独自身陷囹圄,被打了个半死,一双血肉模糊的手,让人触目惊心,不忍目睹。而他魏劲松。却连脱身去看一看她都不能做到。她如此待魏家,他们却是这么对待她的吗?
魏劲松的眼眶中,忍不住氤氲出湿意。魏继祖看在眼里,心头“咚”地响了一下,昨日的念头再次升起。
难道,她就是……
“经此一事,对魏记来说,也未尝不是好事一桩。繁华过尽,总是凋零,可若能趁着繁华未尽。不安于现状,不贪图享受,竭力回转。那凋零,或许将被避免。”魏继祖震惊之时,魏劲松已敛去心思,脸上的神情突然一顿,双目缓缓扫过屋内神情激动的弟弟和子侄们,郑重而认真地道,“十数年的富贵荣华冠身,魏家子孙,也确实有些沉湎于享受了。经此一事。未尝不是对咱们的一番敲打鞭策,让咱们时时谨记。富贵如过眼云烟,一旦松懈不慎。便可能消散殆尽。”
屋内诸人闻言,无不敛眉垂目,神情肃正而动容。魏继祖更是重重地点头,看着诸人神色,脸上露出欣慰之色:“能有大郎这样的儿子,大哥在泉下面对魏家先人,也能抬头挺胸傲然以对了。”
另外两位同样年长的魏家长辈闻言,纷纷点头赞同。
“老太爷,大老爷,不好了,三郎君要去教训瞿大人,青林拦他不住,这会儿正在府外打起来了。”家丁的禀报让屋内的愉悦气氛陡然一泄,所有人闻言都忍不住眉头跳了跳,魏劲松神色一沉,冲身后的另两个儿子喊道,“去,去给我把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孽子抓进来。”
他就搞不明白,出身商贾行事必要三思而后行的他,前两个儿子说话行事总能审时度势,怎么临到最后,倒生了这么个不动脑子的傻子。
“不必抓进来了,他有力气没处使,正好城外酒庄里的活也紧得很,就让他去那儿好好出出力吧。”看到两个儿子一前一后赶了出去,魏劲松又大声喊住他们,不容置疑地道,“告诉他,若是他敢私自回来,青竹正好要回去见师傅,我会让他今日就离开。”
青竹若是走了,那苏娘子的伤找谁治去?而自家弟弟这会儿这般冲动,必然是因为见着她的伤势心中气怒。他如此在乎她,又怎么会置她的伤于不顾?
魏涛魏泓两兄弟一下会意,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眸中看到一丝调侃的笑意,纷纷点头离去。
被两位兄长成功按住,又听到两位兄长的话,原本气势汹汹的魏溱果然瞬间蔫了,嘴巴张了张,似乎有许多话要争辩,最后却又抿了抿唇,无声地吞了回去,耷拉着脑袋低声应道:“你让爹把青竹叔叔留下,我这就去酒庄里帮忙。”
老二魏泓忍笑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比魏溱多了几分成熟的俊脸上布满笑意,见魏溱转头看着他,忙又抿唇忍笑,却憋得脸色泛红。
老大魏涛瞪了他一眼,上前拍了拍魏溱的肩头:“三弟,我知道你是看着她手上的伤心疼又气怒,但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此时冲动地前去教训瞿明辉,除了你解了气之外,对她有任何帮助吗?说不定,她还没从这个漩涡中爬出来,又被你推入了另一个漩涡,你觉得,她会高兴吗?她那么聪慧的一位娘子,怕是不喜欢这种行事冲动不动脑子只凭自己的一时意气行事的人。”
她不喜欢?那我就不做!
魏溱身子瞬间站直,脸上闪过坚定之色,转身就走:“我现在就去酒窖,你让人去告诉她一声,我晚上再去看她。”
看着他乖乖离去的背影,魏泓再忍不住捧腹大笑,不忘冲自家大哥伸了伸大拇指:“还是大哥和爹厉害,这打蛇打七寸的法子,用在三弟身上,才最为妥当。”
兄弟俩说说笑笑,全然不知道,自己此时之举,差点将自己的弟弟送上不归之路。(未完待续)
ps:突然发现,前面貌似有几章将绿茵和绿萝写成了青茵青萝,这纯粹是紫竹一时脑抽下的手误,还请大家见谅。
☆、第一百零五章 各处暗动
一场小雪过后,冬日的天气显得越发冷寒了。这样的日子,坐在马车前赶车,那凉飕飕的寒风吹在脸上,就像刀割在脸上一样,疼痛难忍。
许满仓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抬手拉了拉毡帽沿,将已经被吹得开裂长了冻疮的脸再遮住些,再冲着冰冷的粗糙裂开的双手吹了两口热气。
“满仓叔,你到车里坐会儿,我来驾车。”厚厚的车帘被从内掀起,许云涛探出身子来喊道,说话呼出的热气瞬间被冷风吹散。
“你坐,你坐,叔不冷!”许满仓侧了侧身子抬手将许云涛按回车里,脸上噙出一丝笑来,“就快到了,再走半个时辰,就到京都了。再说了,叔跟着你驾了这么多年车,那手艺可不是你能比的。”
说到“这么多年”,他的眸光一闪,脸色忍不住沉了沉,咬牙骂道:“涛子你放心,等到了京都找到那兔崽子,叔定然把他绑了来,任你狠狠地揍他一顿。他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来,你们兄弟只是辞退他而没有重罚已是仁至义尽,没想到那兔崽子竟然不知悔改,竟然又偷偷跑到京都来了。我怎么生了这么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我们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呢?”
说到这里,他只觉得满腔怒气腾腾而起,捏着鞭子的手一紧,忍不住抬鞭在马背上重重地抽了一下。
“他确实不是个东西!”许云涛气怒地捏起拳头,脸色如雨天的云朵,黑沉沉的。看着头顶阴沉的天空许久,他又低声道,“叔,这事不怨你们。生得了儿身。生不了儿心,你和婶子不必自责。”
“话虽这么说,可是我……”许满仓艰难点头。眼眶中却泛出了泪意。
他怎么对得起清明一家子?这么多年来,若非清明一家子提携照顾。他们大字不识几个,又没有谋生的手艺,怎么可能过上现在这样吃穿不愁的好日子?
却没想到,那兔崽子不但不知感恩,竟还受人挑拨生出野心,做起这种见不得光令世人唾弃的勾当,当真是打死他都不为过。
再次抬起手中的马鞭,许满仓又欲抽在马背上。一抬头,却见前面迎面走来二人。他忙用力拽了拽缰绳,令马车缓下来,往马路右侧靠去,以免撞上对方。
却不料,那两人却仿佛没有看到他的马车似的,径直不避不让地往前走着,且越走越散开,直至把他的马车逼得无路可走。
“吁!”许满仓急急地拽住缰绳,让马儿停下来。看着同样停在马车前不走的人,不解而小心地问着,“两位壮士。出门在外不容易,还请行个方便。”
回答他的,不是话语,而是其中一人突然拍出的一巴掌。
“嗵!”
许满仓没有提防他会突然出手,被重重一推,直接从马车前座上掉下,摔了个狗吃屎,发出一声痛呼。
许云涛听到他的询问掀起帘子察看时,正好看到这一幕。顿时眸光一冷,跳出了马车。冲着两人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两位为何无故出手打人?”
一面说着,他忙一面弯腰去扶许满仓。却不想那二人竟又二话不说,一齐冲着他扑了过来,其中一人抬手就是一个手刀,向着他的后颈重重砍去。
呼呼的掌风让许云涛眸光猛地一跳,顺势一个侧身,再就地一个打滚,顺利避开,一个鲤鱼打挺后站起,沉声冷喝:“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这架势,已经不像是走路时冲撞惹怒而起的冲突了,倒像是刻意冲着他而来似的。
两人完全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只是因着他的顺利避开而冷哼一声,同时脚下步子急蹿,一左一右向着他扑去。一个左手成拳,直捣他的左侧腰际。另一个右手成掌,重重地拍向他的胸前。招式狠辣,充满杀机。
许云涛只觉得从未遭受过的浓浓杀气扑面而来,心头顿时一慌,却容不得多想,再次身子一个后仰,重重跌倒在地,险险避开了那直捣腰际的一拳。
但那朝着胸口而来的一掌,却没有因为他的倒地而收回,而是换了个方向,在他倒地的瞬间,重重地拍了上去,直震得他胸口一阵发麻,一股铁锈味迅速萦满口腔。他忍不住弓起身子重重地咳嗽了起来,却在下一刻,因为无力支撑,身子又重重地落回到地上。
他毕竟没有像魏溱一般系统地学过武功,能在与他的打打闹闹中自学自悟到几个避险的招式,已是相当不易了,怎么可能有习武之人那般的应变能力,再避开对方变换后的招式?
看着地上仿佛待死的许云涛,两名挺身而立的男子对视一眼,一个眼神交汇,其中离得最近的一人再次右手运势,朝他身上拍去。
只要再来一下,这人就彻底地没气,他们的任务也就圆满完成了。
“涛子!”许满仓不知何时已经爬起,并抓住了车座踏脚处的一块旧木板,红着眼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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