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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三娘子-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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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慧福郡主的亲事尘埃落定,关于她的身世也被人扒了出来,什么生于市井长于商户妇人之手,最后流放边陲又辗转回到上京。事情经过这么多年,哪怕是秘密如今也被暴晒在阳光之下。

起先是权贵圈子里有人知道了,其次便在仆人们嘴里传了出去,再然后……便传到了市井间去了。

林家的半闲堂几乎快要被那些瞧热闹的妇人们踏平,皆是想来听听新鲜趣闻的,或者万一有幸能够碰上慧福郡主本人,说上一言半句,也算见着了贵人。

林家二房完全没想到事情的发展竟然离奇到了这一步,长房不但当年偷偷藏了流犯之女,现在飞黄腾达了,与皇室宗亲攀上关系了,也不曾吱会他们一声。

江氏气的在房里咒骂,还想过要去国公府上认亲,好借机捞些好处,被林勇冷冷拦下。

“阿娘你别犯蠢了行吗?但凡你当初稍微对大伯一家好一点,如今也能沾点光不是?自己做了孽就别怨旁人了!”

林勇生的高壮,性子却阴郁沉冷,与林佑生以及江氏全然不同。自从十三岁上,他从外祖家赊了半扇猪肉回来开始卖,便做起了这卖肉的营生,如今已经做了三年有余,江家二房的生计全落在他身上了,江氏连买菜都要问儿子要钱,她敢对着林佑生指天骂地,唯独对这个自小宠大的儿子半句不敢言语。

无他,林勇对自家娘亲倒从来不会动手,只是……当江氏撒泼之时,他提着砍刀一刀一刀狠狠剁着猪骨,冷冷的目光却在江氏身上瞟过,这让江氏后背禁不住一阵窜凉气,总觉得勇哥儿瞧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恶意。

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在林勇赊猪肉之前,他已经在封丘门大街上扬名了,以打架的方式。

谁都知道林家勇哥儿在街面儿上混的时候,与人打起来是不惜命的下死手,差不多年纪的街头泼皮都与他掐过架,最后不敌,乖乖认输。

有这样一个儿子,江氏就是再泼,也得瞧儿子的脸色。

林家二房偃旗息鼓,照常过市井人家的小日子,长房却不太太平了。

林楠在书院里早闻北狄使者来京之事,书生们皆喜议论时政,待得书院放假回来,包氏悄悄儿告诉他三姐儿回来过,住了一晚上就走了,他当时激动不已,直恨不得当日便去寻她,睡了一夜起来,才觉踌躇。

当年与他一起牵着手儿长大的阿姐,如今已经是当朝郡主了。她可还记得他这阿弟?

林楠再瞧何氏失魂落魄的模样,便对阿娘有了十二万分的理解。

三姐儿再不是阿娘亲生的,可也是不比亲骨肉少疼几分,都是一视同仁,如今她回到了亲生爹娘身边,阿娘这是心里难过却说不出口,跟他心里的难过一般无二。

林碧云与林碧月也是过了好些日子,街面儿上慧福郡主的事情传出来之后,她们才知道三姐儿回来了,匆忙从婆家赶了回来,问起三姐儿,才在她已经来过了。

至于容妍送来的那些礼物,自她走后,何氏便命人全部锁到了她院里的厢房里,搁了起来。

让她现在大喇喇拿出来用,她真觉得刺心。

林碧云问起容妍近况,只问她可有长高,瘦了胖了,这些年过的可好,诸如此类。总归是觉得容妍自小到大非常不容易,倒是林碧月提起容妍来,十分与有荣焉的模样,又与林碧云提议:“不如咱们寻个好日子,前去国公府求见阿妹?”

她在婆家这些年过的殊为不易,与婆婆斗智斗勇,又要哄好了庄秀才,不但嫁妆全部搭进去了,还要隔三岔五的来娘家打秋风。自打包氏进了门,她都来了不下四五次了,哪回回去都是大包小包的吃用之物,得亏包氏好性儿,林家如今家境实实不错,才禁得起她这般搬运。

何氏一听她这提议,当即便生了气:“不许去国公府寻三姐儿,她如今是郡主,咱们只是寻常小民,你跑她那里做什么?”

林碧月不服气:“那郡主还是阿娘养大的呢?没阿娘她这个做郡主能安安生生活着?再说我们姐妹多年没见,我只是想阿妹了,去国公府见见了妹,也有错儿了?”

何氏素来不跟孩子们恶声恶气,这会儿却蹭的坐了起来,指着林碧月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若是存了去国公府打秋风的想法,趁早绝了娘家的路。我这当娘的也不敢认你这样爱攀附富贵的闺女,你趁早儿回你家里去,以后我这里你也少来!”

林碧月大哭:“阿娘这是有权有势的闺女回来了,倒不认我这亲生的了?我哪里做错了让你这般吼我?”

母女两个顿时闹成了一团。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十点见哟!记得按爪爪哟!

☆、第128章 两母

第一百二十八章

混乱之中;林碧月挨了何氏一巴掌。

她当即便愣了;完全不曾想到过何氏会对她动巴掌。

林碧云还好些;到底是亲姐姐,还敢上前去拦着她;倒是弟媳妇包氏,对上彪悍的二姑姐;拦不拦都是问题,只能在一旁相劝;不敢上手去拦。

何氏是真的气狠了;人都哆嗦了起来,打完了林碧月犹在生气:“这么些年;你日子过的不如意;从娘家里搬东西,拿着钱替庄家养小妾庶子,我可有说过你什么?打量现在三姐儿有了身份,便想着去攀附?你知道你阿娘我是什么人吗?说到底我当年就是三姐儿她家的奴婢,主子开恩,这才将我放了出来。我不过是个出身低微的奴婢,代为抚养,难道还敢去当三姐儿阿娘不成?”

林碧月捂着脸呜呜哭:“可是……三姐儿她也是你拉扯大的啊,叫阿娘也叫了十几年呢!”她到底不死心。

怎么说都是一个家里长大的,哪怕不是亲生的,可是也没亏待她不是

林碧月自成亲这几年,也只生了两个姐儿,庄氏母子日日不满,终在前年给庄秀才纳了个小妾,不成想那小妾一举得男,若非如今庄家还指望着从林家得些好处,哪里会将她放在眼里?

林碧月日子过的不如意,与庄秀才夫妻两个中间再有个小妾,还有个婆婆挑唆着,哪里还能一条心呢?

何况她的嫁妆都全赔了进去,庄秀才起先能从她手里拿到银子,对她到底也还算和颜悦色,况且那时候她颜色尚好,可是自生过两个闺女之后,容色便大不如前,手头也据拮了起来,丈夫的脸子便不那么好看了。

她唯有厚着脸皮从娘家搬东西回婆家,这才能换来庄秀才的片刻笑脸与温存。

明知道这是个无底洞,可是旁边还有高高在上的婆婆,虎视眈眈的小妾,她的处境委实算不上多好。

“你猪油蒙了心了一脑子糊涂念头!便是如今咱们家里也不能再叫她三姐儿了,她如今有名有姓又有封号,亲娘是郡主,亲爹是国公爷,自己又是御赐的郡主,以后嫁的也必定是高门大户,你还指望着跑去认这个妹妹不成?纵她跑来认你做阿姐,你可敢认?多大脸啊!你觉得公主会让她女儿认你做阿姐?”何氏哭的声嘶力竭,她从来没想过有一日哪怕母女连心,却中间已经隔着天堑鸿沟,再回不到当初。

她这些日子憋闷的厉害。

纵容妍已经来过了,旧情不改,可是容将军官拜枢密使又赐爵国公爷,义安郡主封为义安公主的消息在坊间传闻颇盛,连带着慧福郡主与楚少将军得今上赐婚,人人只道天赐佳偶,再错不了的,闭上眼,她便仿佛瞧见了呀呀学走路的三姐儿,睁开眼便觉伤心难禁。

林碧月被骂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只不住放声大哭。

何氏边落泪边道:“从今儿传下话去,以后咱们家里没有三姐儿,若是……若是慧福郡主真来了,便呼封号,或阿妍或容大姐儿,她再不是林家女儿了。纵心里疼她,也不能教她为难。若是还三姐儿长三姐儿短的,传到公主耳里,让公主怎么想?当年公主待我有恩,我抚养三姐儿原也是拿过银子的,你们当我与你阿爹有多大本事,能买得起这宅子?连这宅子也还是当年公主出资买的。我虽抚养郡主一场,可咱们家得到的远远要比付出的多太多,以后谁若还起那贪心的糊涂念头,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她这话等于直接宣称,不许跑去国公府寻慧福郡主求报。

伤心者,唯她一片慈母心肠,无处安放而已,这却无关身份称呼乃至金银钱财了。

林家正闹成一团,国公府却派了婆子来请何氏过去。

前来请何氏的不是别人,正是周大娘,她如今总领着国公府内宅事务。义安公主回来之后,便将义成郡主府里的仆人给退了回去,自己上手打理国公府。

周嬷嬷今日穿的颇为体面,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身边还跟着四个小丫头子,提着谢礼。

早有仆人进来通传,林家母女几人忙忙梳洗了预备迎客,她却已经走了进来,进门见到林家母女哭肿的眼睛,大奇:“这可是娘俩抢什么东西不公哭起来了?”

周嬷嬷与何氏也有数年交情,相处融洽,见了面儿便忍不住打趣。

林碧云与林碧月以及包氏上前见礼,何氏勉强一笑:“大娘又打趣我,是二姐儿不听话,我说了她几句罢了。”

周嬷嬷何等样人,服侍人服侍了半辈子,最会察言观色,又熟知林碧月性格,当即便知这母女俩定然是为了慧福郡主起冲突了。她便装作不知,只笑嘻嘻道:“公主回来这些日子,府里忙乱,又有亲朋旧友要见面,原本很想早早接了你去说话儿,怎奈一直脱不开身。今日得空,这才让我特特来接你去国公府。”

何氏也知这一趟避免不过,便又重新换衣梳妆了,这才坐了国公府里的马车去了。

到得国公府门前,仰头瞧见正门门楣上的牌匾已经换成了容国公府,内心顿觉唏嘘。何氏身份低微,自然是不能从中门进去的,马车绕到了一侧,从偏门进了国公府,又换了轿子,一路坐到了公主院里,这才停了下来。

义安公主已得了丫环传报,从房里破格出来迎何氏,直惊的何氏直道当不起,二人携手进了房,何氏便要给义安公主磕头,被义安公主拉住了,却仍是敛衽行了一礼,这才坐了下来。

又有丫环上了新茶糕点来,义安郡主道:“这些都是圣上昨儿才赐下的,宫里御膳厨房的手艺,你也尝尝。”

房里布置的富丽堂皇,又有丫环在旁服侍,打扮的都很是体面,林家这几年纵赚了些钱,可是何氏终觉十分拘谨,只拿起一块梅花状的点心来小小咬了一口,只觉入口犹有花香,却怎么都咽不下去,大约还是心里堵的难受。拿茶水冲了冲,才咽了下去。

“奴婢……”

义安公主抬手制止:“还称什么奴婢呢?早多少年前的事儿了。”

也许,不来国公府,不见义安公主,她心中还只是个大概想法,可是对着义安公主,她才更为绝望的觉得身份上的差异,以及……不得不失去女儿的悲痛难遣。

“本来早应该去请你的,只是我这里一直不得空儿。当年多谢你替我将大姐儿养大,你不知道我心中有多感激你!”义安公主不无感慨,拉了何氏的手轻拍了两下。

也不知是国公府这房屋太过阔大,亦或到了国公府,何氏更容易想起在王府里当奴婢之时的旧事旧规矩,总之她进了王府之后,无不是缩手缩脚的。乍然被义安公主一拉手,整个人都有些僵了,连手脚都无处可放的模样。

义安公主长叹一声,到底是身份不一样,哪怕她诚心感谢,恐对方也觉惶恐。

彼此相处起来都有几分尴尬。

正说着话儿,容秀在乳母的带领下跑了进来,口里叫着阿娘,人已经扑到了义安公主怀里,又探出个小脑袋来瞧何氏。

“阿娘有客人?”

义安公主张了张口,发现竟然不知如何向容秀介绍眼前的何氏。

“她是……照顾了你阿姐……你阿姐是吃这位妈妈的奶长大的……”

何氏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里,不知道是放任义安郡主来承认她是慧福郡主的养母呢还是自己率先以奴婢自称呢?

她觉得既惶恐又难过。

所幸容秀是小孩子,心性单纯,闻言立刻接口:“我知道了,这是阿姐的乳母了。”

她身边自小没有乳母,最近回来之后,义安郡主才张罗着给她寻了乳母,虽不吃奶了,到底也是生养过的妇人照料的周到细心些。

容秀话一出口,义安公主与何氏皆几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气。

等于是她这句话替两个人同时解了围。

气氛便轻松了起来,何氏又细打量容秀,面上便有了几分笑意:“姐儿跟慧福郡主小时候有几分像呢,都是美人坯子,长大了定然更美。”

没有亲眼看着女儿在身边长大,这是义安公主心里长久以来的遗憾,这会儿请了何氏来,除了表达谢意,未尝不是想听听容妍小时候的趣事。聊起这个,何氏便彻底的放松了下来,边微笑着边回忆容妍小时候的事情。

义安公主边听边笑,心中却渐不是滋味,甚至有几分妒忌能够一直陪在容妍身边的何氏,又不无辛酸的想到,若是没有何氏,也不知道阿妍还能不能保得住呢?

她心中矛盾万分,心情亦十分微妙,却不知何氏心中也与她有几分相似,只不过不是妒忌,只是不无辛酸的想到,此后她再不能够陪在容妍身边,以母女相称相处了。

两个当娘的,心中各有思虑。

正聊着,只听得外面丫环来报:“郡主回来了。”

门帘子被打起,容妍已经一脸笑意的跨了进来,先喊了一声“阿娘,我回来了——”语调平缓温柔,待抬头瞧见已经微微起身的何氏,面上便绽出了惊喜的笑脸,连声音也带着掩不住的喜悦,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拉着何氏便笑:“阿娘,你怎么来了?我这一向忙,也没时间过去,阿娘你是不是想我了才过来瞧我的?”

何氏见到她这笑模样以及这称呼,眼泪都差点流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刚要更*抽了一会所以晚了几分钟。

明早十点见,记得按爪爪哟!

☆、第129章 乳母

第一百二十九章

容妍这声阿娘叫出来;原是习惯使然,但听在义安公主耳里;面上便不好看了起来。连带着她身周侍立的奴婢皆屏声静气。

还是紧随着容妍脚步进来的周嬷嬷听到这话,顿时咳嗽一声,陪笑道:“郡主这是一向不见林太太;心中挂念吧?”

她是想提醒容妍,当着义安郡主以及府中奴婢的面,一口一个阿娘的叫着何氏;不但伤了义安公主的心,连何氏也心中难安。

果然;何氏已经惶恐的站了起来;连忙陪笑:“郡主这是说哪里话?你阿娘在那里呢;我……我就是奶过你几年;算是公主替郡主找的乳母。以后可千万不兴再叫我阿娘了!”她心中又心痛又欣慰。

心痛的是母女情虽在,但终不能再以母女相处,欣慰的是慧福郡主到底还是个重情义的孩子,当着义安公主与府中奴婢的面儿,也敢当面叫她“阿娘”,这已经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孩子为着自己着想,自己却不能不为着孩子着想,教她在亲生娘亲面前为难。

容妍听得这话,立刻转头去瞧义安公主,她心中头一个念头便是,难道是阿娘逼迫何氏自承是乳母的?

不过她的眼神扫过去,窥着义安公主的脸色,便立刻后悔自己的莽撞了。大约是这样的关系太过尴尬,义安公主也没想好要怎么对待何氏,何氏这番话说完,她神色间还有一丝愣怔。

若是严禁容妍与何氏来往,这几乎是可以想见的不可能的事情。

义成郡主曾经提过,付给林家多多的财物,然后不再来往便是了,却被义安公主拒绝了。

她心中总觉于心不安,可是让自己贵为郡主的女儿去认个奴婢出身的商户妇人做阿娘,不但是她心中不痛快,便是整个上京城中的贵族圈子里恐怕也会沦为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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