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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歧者三部曲-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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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和克里斯蒂娜坐对面。我左边的座位仍然空着。我心里想着,托比亚斯会不会来坐,吃早餐时他是不是会笑着看我呢,他是不是会神秘地、偷偷地瞟着我这边,就像我想象自己会偷看他那样。

我从餐桌中间的盘子里抓起一片吐司,有点过度热情地涂抹着黄油。我感觉自己像个疯子,可就是停不下来。那好比是叫我停止呼吸。

接着他走了进来。头发更短了,而且这样看上去发色更深,差不多成了黑色。这是无私派式的短发,我认出来了。我微笑地看着他,抬手挥挥要他过来。但他径直坐到齐克身旁,甚至连看都没朝我这边看一眼。我只好放下手。

我盯着自己的吐司,现在叫我不笑倒是很容易了。

“怎么了?”尤莱亚嘴里塞满了面包。

我摇摇头,咬了一口吐司。我在期待什么?就因为我们接吻了吗?接吻不意味着一切从此改变。也许他喜欢我的心意改变了,也许他以为亲吻我是一个错误。

“今天是进‘恐惧空间’的日子。”威尔说,“你觉得我们会进入自己的‘恐惧空间’吗?”

“不会。”尤莱亚摇摇头,“你们会通过某个导师的‘恐惧空间’,我哥哥说的。”

“喔哦,哪个导师?”克里斯蒂娜突然精神起来。

“知道吗,真是不公平,你们全都能得到内部消息,而我们不能。”威尔瞪着尤莱亚说。

“别一副就算你有门路也不去打听的样子。”尤莱亚反驳道。

克里斯蒂娜没理他们俩:“我希望是老四的‘恐惧空间’。”

“为什么?”这个问题几乎就是在质问,我咬着嘴唇,希望能把话收回来。

“某人情绪起伏真大。”她翻了下白眼,“就跟你不想知道他恐惧什么似的?别看他表现得这么强悍,说不定害怕棉花糖、刺眼的阳光什么之类的呢,正所谓矫枉过正。”

我摇摇头:“他不会这样。”

“你怎么知道?”

“猜测而已。”

我记得托比亚斯的“恐惧空间”里有他的父亲。他绝不可能让别人见到。我瞥了他一眼。有那么一秒钟,他的目光飘向我,可是不带一丝感情,接着就飘往别处了。

本派新生的导师劳伦双手插腰,站在“恐惧空间”房间门外。

“两年前,”她说,“我害怕蜘蛛、窒息、两面不断逼近的墙把我挤在中间、被踢出无畏派、控制不住地失血、被火车碾压、父亲去世、受到公开羞辱、被无脸人绑架。”

所有人都茫然地看着她。

“在‘恐惧空间’,大部分人都会有十到十五种恐惧,那是平均数。”她说。

“最低的纪录有几个?”琳恩问。

“近年来,”劳伦说,“是四种。”

从餐厅出来以后,我看都没看托比亚斯一眼,可这会儿,我还是忍不住瞟了他一眼。他垂着眼睛盯着地面。四种,我之前只知道这的确很少,少到足以变成一个绰号,可没想到它竟不到平均数的一半。

我瞪着自己的脚。他真是个例外。现在,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了。

“今天你们还无法知道自己的恐惧有多少。”劳伦说,“今天的情境模拟设置成我的‘恐惧空间’的程序,所以你们将经历我的恐惧,而不是你们自己的。”

我给克里斯蒂娜递了个眼神:我说对了吧,我们果真不进入老四的“恐惧空间”。

“然而针对这次练习的目的,你们每人只会面对我的恐惧中的一种,以便对情境模拟如何运作有个体验。”

劳伦随意地点着人,给我们每人分配一种恐惧。我站在后面,所以应该快到最后才能进去。她分配给我的恐惧是绑架。

因为在等待的时候不会连接到电脑,所以我不能观看模拟,只能看到当事人的反应。我满脑子都是托比亚斯,这真是分散注意力的最好方法——看到威尔惊恐地拂掉身上我根本看不见的“蜘蛛”、看到尤莱亚憋着气用手去推那对我来说无形的“墙壁”,我把拳头握得紧紧的;看到皮特经历“公开羞辱”憋得满脸通红,我嘻嘻地笑了。接着就轮到我了。

这个恐惧对我来说不好受。但因为我能操控每一场情境模拟,不仅仅是这一个,而且我也经历了托比亚斯的‘恐惧空间’,所以当劳伦把针头刺进我的脖子时,我一点也不忧虑。

接着,场景变了,“绑架”开始。脚下的地面变成了一片绿草地,有人用手紧紧钳住我的胳膊,捂住我的嘴。周围一片漆黑,我什么都看不见。

我听见了河水在怒吼,这里应该离大峡谷不远。嘴被捂住了,我就在那双手底下尖叫,想奋力挣脱出来,但那胳膊力气太大了,绑匪也太强壮了。坠落于无尽黑暗的画面在我脑海中闪过,相同的感觉也曾出现在我的梦魇之中。我又开始放声大叫,一直叫到喉咙发疼,热泪滚滚。

我知道他们一定会回来折磨我,我知道他们还会再次尝试。一次还嫌不够。我又大叫起来——不是求救,因为没人会帮我。这只是人之将死时都会有的本能反应,我控制不住。

“住手。”一个严厉的声音怒吼道。

绑着我的手随声消失,黑暗也被亮起的灯光驱散。我呆立在“恐惧空间”房间内的水泥地上,浑身颤抖着,双腿一软,跪了下去,双手捂住脸。我刚刚失败了,丧失了所有的逻辑,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劳伦的恐惧转换成了我自己的恐惧。

而且所有人都在看我,托比亚斯也看着我。

我听见脚步声,托比亚斯走了过来,一把把我拖了起来。

“僵尸人,你搞什么鬼?”

“我……”我的呼吸中途变成了打嗝,“我没有……”

“控制一下自己,你现在这样子真可悲。”

我忍无可忍,止住泪水,怒气一下传遍全身,把所有的懦弱都驱赶了出去,使劲掴了他一巴掌,因为下手太重,我的指关节都疼了起来。他瞪着我,一边脸上带着血红的手印,我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闭嘴!”我从他手中猛然拉回自己的手,大步走了出去。

第二十八章 私闯博学派

我裹紧了身上的夹克,有好长时间没来外面了,阳光淡淡地洒在脸上,我看着自己呼出一股股白气。

至少有一件事我成功了,我让皮特和他的死党不再视我为威胁。不过,明天经历自己的“恐惧空间”时,我要证明他们错了。昨天的失败看上去不可思议,今天我又有些不太自信。

我捋着头发,想哭的冲动已慢慢消退,然后编了下辫子,用套在手腕的橡皮筋把它绑了起来。一瞬间,我觉得又找回了自己。我需要的就是:记住我是谁,而且绝不让无关紧要的事情,比如男生,还有濒死体验阻碍我。

我笑着摇了摇头,真能做到吗?

我听见火车的鸣笛声。火车轨道环绕着无畏派基地,然后继续延伸到看不见的远方。它们是从何处开始?又到哪里结束呢?在轨道以外的世界又是怎样的?我情不自禁地朝着它们走过去。

我想回家,但又不能这么做。艾瑞克在“探亲日”那天警告过我们,别和父母太过亲昵。回家意味着背叛无畏派,这么做的后果我实在承受不起。但艾瑞克没说我们不可以拜访旧派别之外的人,而且我母亲还有要事相托,叫我去博学派找迦勒。

我知道在没有监督的情况下不准离开基地,可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越走越快,直到飞奔起来。我摆动双臂,跟在火车最后一节车厢旁边跑,直到抓住车厢把手,用力把自己拉进去。浑身的酸痛让我不由得畏缩了一下。

一爬进车厢,我就躺在车门边,看着无畏派基地在身后渐渐消失。我不想再回去了。选择退出,成为一个无派别人士,也许会是我做过的最勇敢的事情。但今天的我觉得自己像个胆小鬼。

狂风迎面扑来,在我手指间环绕不去。我让手在车厢边上垂下,在风中划过。我不能回家,但可以去找我的家人。在我童年的每个记忆中,都有迦勒的影子,他是我过去人生的一部分。

到达城中心后,火车慢了下来,我坐起身,看着原本渺小的建筑物一点一点清晰变大。博学派总部就在一座巨大的石造建筑里,在那里可以俯瞰沼泽。我抓住车厢把手,探身出去,想看清轨道去往哪里。它们先下行到与街面齐平,然后一路蜿蜒向东。我在街面和沼泽地散发的潮湿的气味中呼吸着。

火车开始往下行驶,速度也慢了下来,我趁机跳下车。因为落地时的冲撞,两腿有些发抖,我往前跑了几步,才恢复了平衡。我走在大街中间,转向南,朝沼泽的方向出发。目之所及全是空荡荡的土地,有一架棕色的飞机正朝地平线方向飞去。

我向左转,博学派总部的建筑就在前方,阴暗又陌生。在这里,我该如何找到迦勒呢?

博学派的人凡事都要记录,这是他们的天性。对新生他们肯定也有记录。有些人有权使用这些记录,只要找出他们就行。我扫了一眼大楼。从逻辑上讲,中央的大楼应该是最重要的。那我就先从这座楼着手。

博学派成员四处走来走去。他们的派规规定,博学者每次至少要穿一件蓝色的衣服,因为蓝色会让人体释放出一种使人平静的化学物质,按他们的话来讲:“心思平静能让头脑清晰。”蓝色也代表他们的派别。现在对我来说,蓝色明亮得有点不可思议。因为我从小到大早已习惯了昏暗的灯光和深色的衣物。

我本想边低声说着“借过”边躲闪人们的手肘,默默地穿过人群,但看来没必要了。无畏派的经历让我格外引人注意,人群自动为我闪出一条路来,等我走过时,无数目光投在我身上。我抬手把辫子上的橡皮筋扯掉,摇摇头让头发散开,然后走进大门。

站在入口处,我仰头审视着这个地方。房间又大又安静,空气中飘着书页落满灰尘的味道。木地板在脚下咯吱作响,我两边的墙上摆满了书架,但它们看起来更像装饰物,因为房间中央的桌上放满电脑,人们紧盯着屏幕,聚精会神,没有一个人在读书。

我早该料到,博学派主楼应该是个图书馆。对面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像吸引了我的注意。它大约是我的两倍高、四倍宽,画的是位魅力四射的女子,她有着如水般清澈的灰眼睛,戴一副眼镜。是珍宁。一看到她,我觉得喉咙里涌上一股热流,因为她是博学派的代表,是那个发布诋毁我父亲文章的人。自打父亲在餐桌上抱怨她的那天开始,我就不喜欢她,但现在这种“不喜欢”已演变成“憎恨”。

画像下方摆着一块大匾,上面写着几个大字:知识通往成功。

成功。对我来说,成功是个贬义词,无私派用它来形容自我放纵。

迦勒怎么会选择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他们的所作所求全都是错的,不过他可能也是这么看无畏派的。

我走到珍宁画像下方的桌子前,一个年轻人坐在桌子后边,头也不抬就说:“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我找个人,他叫迦勒,你知道在哪儿能找到他吗?”

“我不能透露个人信息。”他温和地说着,还一边猛戳前面的屏幕。

“他是我哥。”

“我不能……”

没等他说完,我猛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他一下子醒过神儿来,透过厚厚的眼镜片盯着我,头转向我的方向。

“我说。”我的声音简洁有力,“我找人,他是个新生,你能不能至少告诉我去哪里找他。”

“碧翠丝?”我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我转过身,看到迦勒就在身后,手里拿着一本书。他的头发很长,在耳朵上边翘了起来,他戴着一副矩形眼镜,穿了一件蓝色T恤。尽管他看起来变了,我也被禁止再爱他,可我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张开手紧紧搂住他的肩膀。

“你文身了。”他的声音有些含混。

“你戴眼镜了。”我说着向后退了一点,眯起眼睛,“你视力很好啊,迦勒,干吗戴眼镜?”

“嗯……”他环顾一下四周的桌子,“来,我们出去说。”

我们走出大楼,穿过马路,我一路小跑才跟上他。博学派总部对面,过去曾是一个公园,现在大家叫它“千禧公园”,这是一片光秃秃的地,有几个生锈的金属雕塑——一个是抽象的镀金猛犸;另一个形似利马豆,体积之大把我比得形同小矮人。

我们在环绕金属利马豆的水泥地停下,博学派的人或拿着书或拿着报纸,三三两两坐在那里。迦勒摘下眼睛,装进口袋里,又用手理了理头发,眼神不安地躲着我,好像很难为情的样子。或许我才该这样:我刺了文身,披散着头发,穿了紧身衣。可我却一点也没有那种感觉。

“你来这儿干什么?”他问。

“我想家,你是我能想到的跟家关系最密切的人。”

他紧紧抿起双唇。

“你好像很不乐意见到我。”我补了一句。

“拜托,”他双手搭在我肩上,“能再看到你,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好不好?只是这样不合规矩啊,这不是有规定吗?”

“我才不在乎,我不在乎,好吗?”

“也许你应该守规矩。”他的声音很温和,却一脸不满的表情,“如果换成我,我就不会招惹你这个派别。”

“这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这倒有些明知故问了。他把无畏派视为五大派别中最残忍的一个。

“我只是不想让你受伤害,你也没必要这么生我气,”他歪过头说,“你这里怎么了?”

“没事儿,什么事儿也没有。”我闭上眼睛,用手揉揉后脖颈。就算可以向他一五一十地全盘托出,我也不想这么做,甚至连这么想想都不愿意。

“你觉得……”他低头盯着自己的鞋,“你觉得自己的选择正确吗?”

“根本没有什么正确的选择,你说呢?”我说。

迦勒四处张望。路过的人都瞪着我们,他的眼睛躲避着那些人的脸。他还是很紧张,可能不是他模样的缘故,原因也不在我,而是他们。我抓着他的胳膊,把他拽到利马豆雕塑拱形部位的下方。我们在空心豆荚下走着,我看见到处都是我的倒影,墙的弧度把它们照得十分扭曲,墙面上都是锈蚀的补丁和尘垢,已经残破不堪。

“到底怎么了?”我双手抱胸,先前却没留意到他眼睛下面有黑眼圈,“有什么不对?”

迦勒把手摁在金属墙上。他的倒影头很小,一边还往里凹陷,胳膊看起来向后弯,而我的倒影则又矮又胖。

“要出大事了,碧翠丝,我总觉得有些事不太对。”他瞪大双眼,目光有些呆滞,“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可这边的人忙得团团转,说话也轻声细语,而且珍宁几乎每天都发表演说,全在说无私派一直以来有多么腐败。”

“你信她的话吗?”

“不信,也许吧,我不知道……”他摇摇头,“我不知道该相信什么。”

“不,你当然知道。”我语气坚定,“你知道爸妈的为人,知道朋友的人品,你觉得苏珊的老爸可能贪污腐败吗?”

“我又能知道多少呢?他们又允许我知道多少呢?不许我们提问题,碧翠丝,什么事情都不许我们知道!可在这里……”他抬头往上看,在头顶椭圆形的镜面中,我看见我们渺小的倒影,只有指甲般大小。我想,那是我们真实的写照,就跟我们实际一样渺小。“在这里,信息是自由的,没什么限制,你随时都可以获取。”他继续说道。

“这里可不是诚实派,这里有的是伪君子和大骗子,迦勒。有些人太聪明了,他们知道怎么操控你。”

“如果真被人操控,你以为我察觉不到吗?”

“如果他们真和你想象的一样聪明,你肯定觉察不到。我不认为你能觉察出来。”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摇了摇头。ωεn人$Ηūω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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