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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歧者三部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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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去找空位。我和克里斯蒂娜在餐厅一角找到一张几乎没人坐的桌子,坐下来后,我发现自己坐在她和老四中间。餐桌上摆着一盘奇怪的食物,我从没见过:几片圆形的肉夹在两片圆面包片中间。我用手指捏起一个,不知道该怎么吃。

老四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一下我。

“这是牛肉,”他看出了我的疑惑,“来,蘸着这个吃。”他递给我一小碗红色酱汁。

“千万别告诉我,你以前从没吃过汉堡包?”克里斯蒂娜瞪大眼睛看着我。

“没有,”我答道,“这个东西叫汉堡包?”

“僵尸人都吃粗粮。”老四冲克里斯蒂娜点点头。

“为什么?”她追问。

我耸耸肩:“因为无私派觉得奢侈是一种自我放纵,而且完全没必要。”

“难怪你没选无私派。”她挤出一脸笑。

“没错,”我翻翻眼珠说,“我就是因为吃得不好才离开的。”

老四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这时,餐厅的大门突然打开,整个屋里瞬间鸦雀无声。我回过头去看,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周围一片死寂,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到。他脸上到处都是穿孔,多到数不过来,一头长发又黑又油腻。但让他看起来很有威胁的还不是这些,而是他扫视一切时的那种冷酷眼神。

“他是谁?”克里斯蒂娜嘘声问道。

“艾瑞克,”老四答道,“他是无畏派的头儿。”

“真的假的?可他太年轻了吧。”

老四严肃地看了她一眼:“在这里,没人会倚老卖老,年龄大小不重要。”

我敢说克里斯蒂娜正想问一个我也关心的问题:那什么才重要?但就在这时,艾瑞克突然停止扫视,走向一张餐桌,他朝我们的餐桌走来了,坐到老四身旁。他没打招呼,所以我们也没有。

“怎么,不打算给我介绍一下?”他冷冷地问,朝我和克里斯蒂娜点了下头。

老四回答:“这是翠丝,这是克里斯蒂娜。”

“哦,翠丝,僵尸人吧?”艾瑞克说着,突然咧嘴假笑了一下,这笑扯动唇环,环孔一下子被拉宽了,那样子让我畏缩了一下,“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

我打算说点什么,想向他保证,我可以撑下去,也许吧——,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知为什么。可能因为我不想再看到艾瑞克那张脸,也不喜欢他盯着我,甚至永远不想让他再看我。

他用手指不停地轻敲桌面,指关节上结满了痂,我总觉得,如果他用拳猛击什么东西,那里肯定会撕裂。

“你最近都在忙什么,老四?”他问。

老四耸起一边的肩膀,应付道:“没什么,真的。”

他们是朋友吗?我来回瞅了瞅艾瑞克和老四。艾瑞克做的每件事——坐在这里,问老四问题——都表明他们是朋友,但老四全身紧绷坐着的样子,又显得他们不像朋友。对手?可能是吧,但怎么会呢,艾瑞克是头儿,老四不是。

“麦克斯对我说,他最近一直想和你见面,但你总不露面,”艾瑞克说,“他请我来看看,你最近怎么样。”

老四盯着艾瑞克看了几秒,然后说:“那就转告他,我对当前的位置非常满意。”

“所以他是想给你一份新工作喽。”

艾瑞克眉毛处戴的金属环反射出刺眼的光。我似乎明白了他们的关系,艾瑞克把老四视为他职位的潜在威胁。我想起父亲说过:奢望权力并达到目的的人,整天提心吊胆,生活在对失去权力的恐惧中,这就是为什么权力应赋予不奢望权力的人。

“好像有那么回事儿。”老四说。

“难道你没兴趣?”

“两年来,我就从没感兴趣过。”

“很好,”艾瑞克说,“那么,希望他能了解这一点。”

他拍了下老四的肩膀,好像有点太用力了,然后起身离去。等他走开,我感觉所有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下来,这才知道原来刚才绷得太紧了。

“你们两个是……朋友?”在这节骨眼上,我没能克制住自己的好奇。

“我们是同一届新生,”他答道,“他来自博学派家庭。”

突然,所有在老四身边应该保持谨慎的想法都离我而去了:“你也是转派者?”

“我最受不了别人问东问西,以前受不了诚实派这样,”他冷冷地说,“僵尸人也这样?”

“这还不全因为你人好嘛,”我冷冷地说,“就像刺猬一样。”

他盯着我,我也没有把目光移开。他不是狗(个性测试中出现的恶狗),但其中的道理大致相同:移开目光就等同于屈服,直视他的眼睛是挑衅,而这正是我所选的。

我的双颊变得火辣辣的,这种紧张局面绷到极点会怎样,我真不知道。

但老四只淡淡地说了句:“翠丝,你最好小心点。”

我的心一沉,就像吞下一块巨石。这时,坐在另一个桌上的无畏派成员大喊老四的名字。我转头看了一下克里斯蒂娜,她皱起眉头。

“怎么了?”我问。

“我得出一个结论。”

“什么?”

她拿起汉堡,冲我咧嘴一笑:“你是在找死。”

吃完饭,老四一声不吭就不见了人影。艾瑞克带领我们穿过一条又一条通道,也没告诉我们去哪里,更不知道他一个头儿为什么来管理新生,可能就今晚如此吧。

每条通道尽头挂着一盏蓝灯,但中间一片漆黑。我得非常小心地走,才不会在凹凸不平的路面上绊倒。克里斯蒂娜一声不响地走在我旁边。没人告诉我们要闭嘴,但没有一人说话。

艾瑞克在一扇木门前停了下来,双臂交叉抱在胸前,我们围了上去。

“可能你们中还有人不认识我,我叫艾瑞克,”他说,“我是无畏派五大首领之一。我们这里的考验过程极其严苛,我自愿来监督你们训练。”

这说法让我觉得想吐。无畏派首领来监督我们新生这主意就够糟糕的了,但让艾瑞克这种人来看起来更糟。

“说几点基本规则,”他说,“你们每天必须八点到训练室,训练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六点,中午有间歇吃饭,晚上六点后,你们可以随心所欲,去做想做的事。每关考验结束后,你们也可以有些空闲。”

“随心所欲”几个字深深刻在我头脑里。在家时,我从不能随心所欲,即使晚上的时间也不能自由支配。作为无私派,我们必须把他人的需求放在第一位。所以,可悲的是我竟然不知道自己喜欢做什么。

“只有在至少一名无畏者陪同的情况下才准许离开基地,”艾瑞克补充道,“门后这个房间就是接下来几周你们睡觉的地方。进去后你们会发现里面有十张床,但你们只有九个人,我们先前预期能撑到这关的人不止这些。”

“可我们一开始一共才十二个人。”克里斯蒂娜愤愤不平地抗议。我闭上眼睛,等着即将到来的训斥,她怎么还是没有吸取上次的教训,真该学会何时闭嘴。

“根据我以往的经验,每次至少有一个转派者无法加入我们的基地,”艾瑞克撕着手指皮,耸了耸肩,继续说道,“总之,在考验的第一关,转派新生和本派新生要分开训练,但这不意味着你们要分开评估。到训练结束,你们的排名将取决于跟本派生比较的结果。他们已经比你们强了。因此,我希望……”

“排名?”站在我右边的灰褐色头发的博学派女孩问道,“为什么给我们排名?”

艾瑞克笑了,在蓝光的笼罩下,这笑看起来很邪恶,仿佛被刀刻进了脸里。

“排名有两个目的。”他说,“第一,在考验结束后,所有人都会根据排名来选择工作职位,但好的职位有限。”

听到这话,我的心又一紧。看到他笑,我猜事情有些不妙,就像踏进个性测试室那一刻一样。

“第二,只有前十名的新生有资格成为无畏派成员。”

我的胃一阵刺痛。大家都像雕塑般站在那里,克里斯蒂娜说了句:“什么?”

“这次一共有十一位本派新生,你们有九个,”艾瑞克继续说,“第一关结束时会有四人被淘汰,其余的六人在终极考验时出局。”

那就意味着即使我们经受住所有考验,也会有六个不幸的人无法成为正式成员。我用眼角的余光看到克里斯蒂娜正在看我,但我没法儿正眼看她,我正盯着艾瑞克,目光一时无法移开。

我,碧翠丝,个头最小的新生,唯一的无私派转派者,胜算真的不大。

“如果被淘汰,我们会怎样?”皮特问。

“离开无畏派基地,”艾瑞克冷漠地说,“成为无派别者。”

那个棕褐色头发的女孩捂住嘴啜泣起来。我记起那个长着灰白臼齿、从我手中抢苹果干的无派别男人,还有他那迟钝失神的眼睛。可我和这位哭泣的博学派姑娘不同,我绝对不会哭,只会变得更冷漠、更坚定。

我会成为正式成员的,我一定会。

“可是,这不……公平。”宽肩膀的诚实派女孩莫莉喊道。我能从她的声音中听出愤怒,可看到的却是一个战战兢兢的她。“如果早知道这样……”

“你是说,如果在选派大典之前你知道我们的规则,就不会选择无畏派,对吗?”艾瑞克突然打断她的话,厉声说道,“如果是这样,那我奉劝你现在就卷铺盖走人。如果你真是我们中的一员,就不会那么在乎失败与否。如果你在乎,那你就是彻头彻尾的懦夫。”

艾瑞克推开宿舍门。

“你选了我们,现在选择权在我们手里。”艾瑞克说。

我躺在床上,听着九个人的呼吸声。

以前我从没跟男生睡过同一间房,但现在我没有别的选择,如果不想睡走道,就必须睡这里。其他人都换上了无畏派给我们准备的衣服,而我穿着无私派的衣服睡觉,我爱这衣服上的肥皂味和新鲜空气味,闻着有家的味道。

我以前有自己的卧室,从窗子里可以看到屋前的草坪,在更远的地方,雾气蒙蒙的地平线延伸开来。好怀念那时的安静,我还是习惯在万籁俱寂中安睡。

想起家,我感觉眼眶里热热的,一眨眼,一滴泪掉了出来。我捂起嘴,不想让别人听到我哭泣。

不能哭,不能在这里哭,我必须冷静下来。

在这里会好的,我想什么时候照镜子就可以尽情地照。我可以和克里斯蒂娜交朋友,可以把头发剪短,可以让别人去打扫收拾他们自己的残局。

我双手抖动着,眼泪哗哗流出来,视线一片模糊。

下次“探亲日”见到父母时——如果他们能来的话——就算他们根本认不出我也无所谓。在某一瞬间想起他们的音容笑貌——即使是迦勒,尽管他的秘密对我有很大伤害——就算心如刀割也无所谓。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和其他人呼吸一致。这一切都无所谓。

这时,一声哽咽打破了呼吸声,随之传来一阵啜泣。某个庞大身躯在翻动,床垫弹簧吱呀作响,接着枕头捂住了哭泣声,但还是有声音漏了出来。声音是从我旁边的床铺传来的,原来是诚实派的男孩艾尔——新生里面最高大、最胖的人,他用枕头捂住脸,但哭泣的声音还是断断续续。真没想到,艾尔会是第一个崩溃的人。

他的脚离我的头只有几英寸远,我理应去安慰他,我本应该主动去安慰他才对,因为我从小就是受这种教育长大的。相反,我觉得那样做很恶心。看起来那么强壮的人,不应该表现得这么脆弱。为什么他不能像其余人一样悄悄地哭呢?

想到这儿,我用力咽了下口水。

如果母亲知道我怎么想,我都能想到她会以什么样的表情看我:嘴角下撇,眉毛耷拉到眼睛上方——不是皱眉,更像疲倦的样子吧。我双手托起脸庞。

艾尔又哭了起来。我的喉咙处突然也痒痒的。他就离我十几厘米远,触手可及,我应该去安慰他。

不行,我不能这么做。我收回了伸出去的手,侧过身面向墙壁,心想,没人知道我不愿意帮他,我可以把这个秘密埋藏在心底。我闭上双眼,睡意袭来,可每当我快要进入梦乡时,艾尔的哭声就会把我吵醒。

或许我的问题不是不能回家,我的确很想念母亲、父亲,还有迦勒,想念夜晚的炉火,想念母亲的编织针轻轻碰撞的声音,可这不是我心里感觉如此空虚失落的唯一原因。

我的问题在于,即使我回到家,我也不属于那里——那群不假思索地给予而不求回报的人。

这个想法让我打了一个激灵。我把耳朵埋在枕头里隔绝艾尔的哭声,带着一圈湿湿的泪痕沉沉睡去。

第八章 第一关

“今天你们要学的第一项任务是持枪射击,第二项任务是格斗的时候怎么赢。”老四看都没看我一眼就把枪按在我手里,然后继续大步向前,“既然你们站在这里,就已经知道怎么从奔驰的火车跳上跳下,我就不必再教你们了。”

无畏派希望我们能全力以赴,这点我并不觉得惊奇,出人意料的是只休息六个多小时就要上场。现在我的身体还没从睡眠中恢复过来呢。

“考验过程分三关,我们会评估你们的进步幅度,根据每关的成绩对你们进行排名。在决定最终排名时,每关的比重不尽相同,所以你们要尽可能提高自己的排名,虽然这很困难,但也不无可能。”

我盯着手里的武器,在我的人生中,从没有料到会握着一把枪,更别说射击了。我感觉这很危险,好像只是碰着它,就可能随时走火伤及他人。

“无畏派有句老话,训练可以消除懦弱,在恐惧之中行动将被视为失败,”老四说,“因此,考验的每一关你们都要做好不同方面的准备。第一关主要是身体素质,第二关主要是情感素质,第三关主要是心理素质。”

“但是……”皮特边说边打着呵欠,“开枪和勇敢有什么关系?”老四翻转一下手里的枪,把枪管顶在皮特的脑门上,将子弹上膛。皮特张着嘴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哈欠打到一半。

“醒醒吧,”老四放了句狠话,“你以为自己手中拿的是什么?白痴,这是上了膛的枪。搞清楚。”

说完,他把枪缓缓放下。眼前的威胁一解除,皮特的绿眼睛瞬间爬满了坚定和冷漠。我承认自己被他的反应惊呆了,他脸涨得通红,一句话都没反驳。要知道,让一个来自诚实派的人隐藏自己的心声可不是件易事。

“现在回答你的问题……听好了,在遇到危险时你可以保护自己,而不是哭爹喊娘,吓得尿裤子。”老四走到队尾停下脚步,然后原地向后转,“这也是稍后在第一关你们可能用得到的。所以,看我示范。”

他转向一面墙,上面挂着一些靶子。所谓的靶子就是一个正方形胶合板,上有三个红色圆圈,我们每个人都有各自的靶子。只见老四双脚分开站立,双手握枪,瞄准目标,然后射击。一声巨响震痛了我的耳朵,我伸长脖子去看靶子,子弹刚好穿过了中间圆圈的正中心。

我转身瞄准自己的靶子。我的家人永远不会赞成我开枪射击。他们肯定会说枪如果不是用于暴力就是用来自卫的,因此它们都是为自我服务的。

我从脑海里赶走家人的身影,把思绪拉回现实。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小心翼翼地抓住枪柄。枪很重,很难举起来,但我希望它离我的脸越远越好。我扣住扳机,开始很迟疑,后来慢慢用力,畏畏缩缩扣了下去。砰的一声,我的耳朵被震得很疼,双手在后坐力的作用下几乎打到鼻子上。我踉跄着,急忙双手向后按在身后的墙上,否则肯定会摔个仰面朝天。子弹不知飞到哪里去了,但我很肯定它离靶心不近。

我打了一枪又一枪,但没有一发接近,都脱靶了。

“从概率上讲,”我身边的博学派男生威尔笑着说,“即使是乱打,到现在最起码也该打中一次。”他满头蓬松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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