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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纪事-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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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换了好田,那些个大家还不知道怎么弄呢。”

“夫人真是见微知著。跟朝廷上巡查御史弹劾的一样。”李湛笑道。

“看来夫君早就知晓这里的情形了,有没有什么解决的方法。”涵因支起脑袋看着李湛,月光透过窗子照到他的脸上,他黑色的瞳仁反射着莹莹的光。

李湛摇摇头:“其实一路上都在想,但是到现在也没有什么章程,之前得到的消息也不过是只鳞片爪,就算想出了主意,多半也是不通的,现在身临其境,才知道问题比想象的还要复杂。”

“的确,观察使上奏的情况再细致,也不可能把这里的事情全了解清楚,如果不亲自接触这些乡里人家,又怎么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况且除了当地人,西北军中也不再是那些人了,夫君这次面临情况很是严。”涵因想到李湛面临的处境,也是一阵烦闷,手握一地军政大权听起来很声势赫赫,但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好事。

乡村的夏夜并不算宁静,蝉鸣和树叶被风摇动的沙沙声交织在一起,时不时不知何处传来一两声狗叫。

旅途疲劳,涵因和李湛说了一会儿话,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升起来,李湛一行人决定尽快启程继续往前赶路,正在打点东西,忽然听见外面乱了起来,先是村长家的大门处传来急促的拍门声,之后四处都是凌乱的脚步声和说话声,还有谩骂声,涵因一下子醒了过来,李湛已经坐了起来,将窗户支起来向外看着。

前面院子里来了不少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李湛对涵因说道:“我去看看怎么回事,你在这等着。”穿了衣服去了前院,看看情况,之后又回来了,告诉涵因:“不清楚是什么事情,村长好像带着村民出去了。应该是村里有事”

涵因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和丫鬟们在厅里坐着,就等出发。

又过了一会儿,村长夫人来看客人了,见李湛等人都坐在前厅里,便来安慰道:“惊扰到贵客了,不必担心,没什么事。只是恐怕要耽误贵客的行程了。”

李湛问道:“敢问夫人,贵村出了什么事?”

村长夫人有些愤愤的说道:“贵客从长安来,不知道我们这边事情。我们这里,常年短雨水,我们这里往西有条小河,我们两个村都指着它种地。我们村和下面的安村就为了这水源年年都要起争执。我们在上游,他们便总觉得是我们拦住了水,不让他们浇地。为这事,年年都要吵,有时候还会闹出人命来呢。刚刚我们的人发现,安村的人把我们蓄水的坝给凿了。也不知道情形怎样,安村就在我们村下边,不过现在两村的人在争执,怕是路也要堵上了。贵客要等一等再走。”

涵因奇道:“不是刚刚下过雨么?应该不缺水啊,怎么还要为水起争执?”

“虽然是这样,但我们这边的土存不住水,这一场雨浇下来,地也浇不透,还是要把水存在池子里,然后引到田里慢慢的浸透,要不然很快就会干了。”村长夫人说道:“我听说,下面安村的蓄水池子被冲坏了,他们也没存下水来,大概是怕我们把水都用光,所以把我们的水坝弄坏,让水漏下去,结果被我们的人逮了个正着!我们要跟他们去讨说法。”

李湛皱起了眉头,水是和田地一样重要的东西,没有水就什么都种不出来。在这种地方,为了水拼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这个地方穷,族人就愈发抱团。他问道:“难道县令不管么?”

“顶多就是当时调停一下,但是没水了,还是要打起来。”村长夫人叹道:“原来年景好的时候,我们和安村还有不少有姻亲的,这两年,天气越来越干,两村也成了仇,老亲家见了都跟乌眼鸡似的,都是这水闹的。”(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三十九章 治疗

涵因听到村长夫人说这些恩怨,心想每个地方都有这么多麻烦事,又问道:“那像这样争水,难道官府没有解决的法子么?”

“嗐,以前也闹过,闹到县衙里,结果被县老爷各打了五十板子,说是刁民闹事。之后就再没敢去过。”村长夫人说起这事来,也是满脸的无奈。

李湛说道:“既然这里缺水,可以再天旱的时候打井。”

“哎,我们这里天旱、土又松,须得打深井才能出水,但打深井一是要打井好手,稍弄不好,井就塌了,把人埋在里头。一口普通的井要一两百贯,一口深井就的要四五百贯,我们庄户人家哪有这个财力,何况河水就在边上,我家老头子原来想从村里凑些钱打井,可惜村里根本没人愿意出钱,还说我家老头子多事。”

正说着,村长带着人从外面回来了,李湛等人跟着村长夫人出去看情况。

去的人却没有刚才的气势,一个个身上没有不带伤的。还有几个伤的很重,是让人给抬回来的。

村长眉头紧锁,村长夫人却冲着躺在木棍和破衣服搭的简易担架,被人抬回来的其中一个人本过去,哭道:“哎呦,我的大郎啊。你这是怎么了!”原来这人是村长的儿子。

旁边一个人说道:“虎子哥气不过他们安村的人凿咱们的水坝,就带着我们去讨说法,结果就跟安村的人打了起来,吃了亏,怕是……怕是……哎……不过他们也没占着便宜,我们也敲趴下他们好几个!”

村长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又气又心疼,说道:“诶!你们也太鲁莽了些,怎么不跟我们商量就去,还好我们早去一步。要不然你们几个人都回不来了!”

眼见着那村长的儿子眼见出气多进气少,渐渐说不出话来,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没一刻,村里的郎中也慌慌忙忙的跑来了。先去看村长的儿子,却摇摇头,说道:“哎,怕是不行了,老夫也没办法,还是准备准备后事吧。”

村长夫人趴在他身上大哭:“天杀的安村人!大郎,我苦命的儿啊!”

李湛和涵因相互看看。此时说走也不是,说不走也不是,但是若是再不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下一个县城。

正在为难的时候,李光弼却走过去看那些受伤的人。他看见村长的儿子那伤,忽然对涵因叫道:“你救救他!”

众人皆楞了,包括涵因,李光弼却盯着她说道:“你救我。也能救他!”

涵因此时带着帷帽,黑纱挡着视线,看不大清楚。左看看右看看,发现所有人的眼睛“唰”的一下盯上了自己,登时汗就下来了,这李光弼是认准了自己了,上次不过是给他包扎个伤口,这次可不一样,眼见这人的样子,怕是没救了,自己当医生算起来是几十年前的事了,而且还是内科大夫。对外科并不擅长,现在也就记这些急救知识,再说就算她会治,这里也没有工具,比如最常见的外伤大出血,让她上那里给那些人输血呢。

何况这一村的人呢。万一没治好,他们反怪到自己头上,岂不凭白惹了麻烦。忙道:“我只是粗通一些……”

话还没说完,那村长夫人却像疯了似的扑到涵因脚前,哭道:“贵客!求您救救我儿子吧,我通共就这么一个孽障,若是没了,我们老两口可怎么办哪……”

涵因吓了一跳,忙扶着村长夫人说道:“您可千万别这样,我并不是郎中,只是……而且我一个女子……”

村长也走了过来,对涵因说道:“贵客!您就当可怜可怜我们老两口吧。”说着也要往下跪。

涵因看看李湛,李湛说道:“不管怎样,先去看看吧,反正郎中都说没办法了,你治不好,相信村长也不会责怪你。”

村长和村长夫人连声保证,周围的人也都说,死马当活马医,治不好觉不会为难他们。

涵因看这架势,不想上也不行了,罢了,实在搞不定,他们也别怪自己。于是说道:“不管怎么样,先把人抬进屋里。”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七手八脚的把村长的儿子抬了进去。其他几个伤员也架着进了屋。

涵因咬咬牙走进屋里去,李湛和几个丫鬟也都跟着走了进去。涵因让村长及男性村民都退出去,只留下村长夫人和村里的妇人,方摘下帷帽来看。村长知道这位夫人规矩大,虽然心急如焚,也没办法。

涵因先吩咐那几个妇人将糊在身上的衣服扒拉开,看到伤口,原来这人在上胸部位被戳了一个口子,她按照后世医学的检查方法,仔细的扣了扣胸壁,发现这个人是因为胸上的口子戳穿了胸壁,扎破了一部分肺泡,造成的气胸,因此出现了呼吸困难。

再让人把那人扶着做起来,接着扣了扣,没有发现有大量血积在胸腔的声音,涵因松了口气,没有止不住的大出血就好。他这种气胸治疗不算困难,只要将气引流出来就好了,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外科手术。

涵因便吩咐找些空心的长管子,一个瓶子,瓶中装上干净的水还有洗干净的细布。不一会儿,村妇弄来些麦秆,麦秆是中空的,可以当管子用,而且够长。涵因变让他们拿盐水将麦秆洗干净。

因此次没有带烈酒,涵因变让她们弄些浓盐水来,将伤口清洗干净。之后又将麦秆一段插入伤口之中,又拿细布将伤口裹紧堵严,将麦秆的另一端插到盛着清水的瓶子里。

弄完之后,涵因在一旁腿脚都软了的村长夫人说道:“行不行就只能看他的造化了。只有三、四成的几率能活下来。”毕竟这不是后世能做到无菌手术的时代,如果伤口感染,那涵因也没有办法。

村长夫人忙点头答应:“贵人能帮我们一把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

涵因又叮嘱她:“不能让他平躺,要像现在这样,半卧着,让气往上跑。还有,现在只是应急,待会要把这水换成烧开晾凉的水。如果他喘气没有问题了,管子里也不再往外冒气泡了,就把这管子拔了,把伤口用布堵好,慢慢的长上肉就好了。另外,这几日可能还会发热,要从县城找个好大夫,好好吃药才行。”

村长夫人记下了,忙吩咐人去烧水。

插上引流管之后,村长儿子的呼吸就平稳一些了。气泡从管子里一点点的溢出来。

之后涵因又指导村妇们用浓盐水给其他伤员清洗伤口,涂上上药,用干净布条包扎。

因救治又浪费了半日,李湛一行人这时候再走也赶不及了,而且涵因还要再观察一下引流的效果,遂又留了一天。

第二天一早,涵因一起来,便看见村长夫人站在院子里。她还以为村长的儿子有什么不好了。

没想到村长夫人一见她出来,就“噗通”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嘴里说着:“我们家大郎今天早上醒了,也能喘匀气了,您就是我们一家子的大恩人啊……”

涵因忙上前扶起村长夫人,笑道:“不过一点小事,不要放在心上,快起来吧。”

村长夫人说道:“贵客可千万别那么快就走,让我们好好谢谢您。”

“我们还有事在身,就不打扰了。”涵因笑着拒绝,她知道,村长夫人很想把他们留到儿子病好,但他们实在是没有时间继续耗下去了。

于是她又叮嘱了村长夫人一遍注意事项,要注意保持伤口干净,每隔一段时间换药,还有过几天拔管的事情。最后说道:“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就没有事了。”村长夫人又一阵千恩万谢。

村长也知道他们是贵人,留也留不得,若是再得寸进尺怕是要惹人恼怒了,因此亲自送他们到村口,给他们指了去县城的路。

一行人终于离开了这个村子,骑着马,用一般的速度前进,李湛笑看着涵因:“没想到你竟有这种本事。”

涵因随口笑道:“小时候没事看杂七杂八的书看来的。”

“什么书?”李湛有些好奇。

涵因笑道:“家父喜欢收集杂学,好多都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我现在竟记不得了。”

“岳丈大人的确好收孤本善本,他本人也是博闻强识,许多典故谁都说不出所以然来,他却能信口拈来,说起来,想当年荥阳郡公府的藏书阁可是叫全天下的读书人眼馋啊。”李湛甚为可惜。

涵因叹道:“那些人恨不能把我家挖地三尺,原来那幢藏书楼中的书全都被抄走了。现在只剩下老家存的一些一般的书籍。”

贾敞笑道:“难为夫人那么小竟能过目不忘,真可谓一代才女,有乃父之风。”

涵因忙谦虚:“先生过奖,其实很多东西,已然记不得了。若不是李光弼忽然那样说,我又岂敢出头,真怕耽误了人家的病。”心道还好郑家被抄的一干二净,现在自己做出这些出人意表的事情可以全推到那时候。

竹心先生则一路很是沉默,一会儿看看涵因,一会儿看看李湛,一会则低头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四十章 民情

涵因一行人悠哉悠哉的继续向姑臧县走,并不在官驿休息,并且刻意去找当地的村落住宿,打听这里地方上的情况,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阴村之后,过了几天,村长的儿子便果真好了起来。本来他的伤口有些感染,村长下了血本,从县里请了最好的跌打大夫,给他好好用了药,这种山野乡民本来身子就壮,竟真熬了过来。

那大夫头一次见这引流的法子,不明所以,便追问时怎么回事,村长夫妇也说不清楚,只说是贵人给用的法子,本来就要死了,后来插上管子,吸气也渐渐平顺了,人保了下来。问是什么人,也说不清楚,只说是从长安来的贵客,大约是姓李。村长夫人这才想起来没有仔细问恩人的身份,住在哪里,只知道姓李,可是这凉州姓李的不要太多,于是把自家老头子狠狠地数落了一顿。

那大夫说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等治疗的方法,听了村长儿子当时病情的描述,也认为本来是活不下来的,因此想要找用这法子的人好好讨教一番,无奈,村长和村长夫人也并不明白医理,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位贵人要这样治疗。

后来村长夫人照涵因所说把管子拔掉了。他那儿子又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方渐渐好了。那几个一同受伤的人,因受到涵因的指点,包扎的伤口,也比平时好的快些,伤口也没有溃烂。相反,安村受重伤的还死了一个。

这件事越穿越神,那一行人来得快,走得也快,大夫也不知道为什么插上一根管子,那必死无疑的人竟能活了过来,村民不知道他们底细,最后竟有人传说那位夫人其实是神仙,专门来人间救死扶伤的。最后连村长和村长夫人也越想越觉得有道理。阴村人更是自豪,说自己村积阴德,因此神仙才眷顾,安村人缺德。悄悄把阴村的坝凿了,所以神仙都不救他们。

涵因一路上欣赏着风景,虽然帷帽有点烦,但能够不窝在车里,而是骑着马自在的驰骋,让她觉得痛快无比。

自从孩子们被带走后,她的心里总是结着一个疙瘩。跟人说笑都打不起来精神。李湛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才提出脱离车队,几个人乘马先行。

西北雄浑壮美的自然景色,让涵因的心也一下子开阔起来。在大自然面前,人类的一切都显得那样的渺小,涵因沉浸在这美景之中,仿佛自己的心也随着盘旋的苍鹰飞向天际,将一切烦恼抛诸脑后。

沿官道继续向西北行进。便到了洪池谷,这里属于昌松县,是祁连山脉延伸出来的一片峡谷。南接乌鞘岭,北连泗水和黄羊,发源于祁连山北麓的古浪河自此而过,两侧山峦峭壁险峻,峡谷幽深,形成一条险关隘道,,自古被看做是“金关银锁”,有诗形容:“驿路通三辅,峡门控五凉”。过了这里再往前便到了昌松县城,再往北便是凉州的治所姑臧县了。

比起出了关中之后常见的干燥荒凉的地貌,这里河岸的两侧沃野连片,山中树木苍翠,真是西北不可多得的好地方。清澈的古浪河从山谷中欢快的流去,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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