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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纪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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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涵因冷笑道:“原来世伯并不知情,也难怪这人胆敢以下犯上,原来本就是个欺主背信的恶仆,却不知杜家家法如何处置这种人。”轻施一礼便上车了。

杜胤也知道,今日不给崔家一个交代定是不行的,狠狠心,一咬牙,拔出剑来,把那人一剑刺死,说道:“这种欺上瞒下,背主负恩之徒,杜家定不能容。”说罢看着大太太。

大太太见他骤然就杀了一人,也唬得面色发青,他既如此做派,倒不好说什么了,略一点头便走了。

车队顺利出了城,又走了一会出了潼关,一路向东去了。

沈瑶又从那箱子里钻了出来。原来国公府的马车用来充作卧榻的箱子都是特制的,在底部都有一个向内侧开的小盖子,而相应部位的车厢底部也有一个向外开的盖子。两者相同,成了一个出口。平时并不用,这是为了在碰上意外的时候,给车内的贵人逃生的。

之前涵因便和沈瑶约定好了,敲三声表示无事,敲四声表示情况有变,沈瑶便从那小通道脱身。果然便用上了。

那侍卫头来翻检的时候,沈瑶早从那通道出去,贴身于车底,之后又钻了回来。

几个女孩子见顺利过关,都不由笑了起来。

祈月一点沁雪的额头:“若不是你毛手毛脚的,没收拾利索,何至于生此波折。”

沁雪吐吐舌头,说道:“我是不小心的啦。”

涵因敛起笑容,看着沁雪正色道:“如此大大咧咧,我怎么放心你。”

每次见到姑娘冷下脸来,沁雪心里就不由有些害怕,平日里亲切温和的脸孔,似乎刹那间就变得高高在上,难以亲近,当下也收敛起轻慢之心,道:“姑娘饶我,以后再不敢大意了。”

“看你这次还算机灵,暂且记下了,如有下次,你就再不用跟着我了。”

沁雪低下头嚅嗫着说:“是。”

涵因想起杜胤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亲信杀掉,叹了一口气说道:“那杜胤当断则断,倒也是个枭雄。”

沈瑶出来对涵因深施一礼说道:“郑姑娘救命之恩,沈瑶无以为报。”

涵因回礼:“沈姑娘言重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姑娘若不弃,便称妹妹的小字涵因吧。”

沈瑶心下感动:“我年纪虚长你几岁,便妄称姑娘一声涵因妹妹了,妹妹今后若有什么烦难,我定万死不辞,以报妹妹的大恩。”又要再拜。

涵因忙扶住她问道:“沈姐姐有什么打算?看来衡山侯已经有所准备了,姐姐怕是到了长安也没有机会。”

沈瑶低头想了想:“其实我去牢里见父亲的时候,父亲提了句,让我回郑州管城的宅子,那是我姑母的陪嫁,已经不是我家产业了,也不会被抄。他似乎还有别的话要跟我说,可是那时候牢头催我走,父亲终究没有说出来。”

涵因记得管城就在荥阳旁边,没想到沈瑶竟是老乡,说道“现在那里难保不被人盯上,就等着你回去,姐姐不如避一阵子等风头过了再去。”

沈瑶点点头:“也好。”

“不知姐姐可有地方去?”涵因问道。

“我可以先回师门。”

“敢问尊师是?”

“不是我不信任妹妹,只是师父有命,我门中人皆不准向别人透露师门的情况,连我父母都以为我是带发修行去的。”

涵因笑笑说:“无妨,姐姐自己小心些。”

祈月看看窗外,离开潼关已经几十里了,路边草木渐深,回过头来说道:“姑娘,已经进了陕州地界了。”

“我这就走了,妹妹多保重。”沈瑶握了一握涵因的手,陡然把面具掀开,露出一张娇颜,瓜子脸,细长眉目,皮肤极白皙,衬得一张朱唇娇艳欲滴,单看五官并无出众之处,凑在一起却有种我见犹怜的柔弱,而这张脸戴上面具之后却给人以冷艳之感。

“多谢姐姐信任,姐姐千万小心。”涵因回握了一下沈瑶的手,之后冲着沁雪点点头。沁雪出去吩咐管事停车。管事忙去安排,过了一会儿,车停了。涵因下车来走了一圈。只见一个黑影,从车底蹿入草丛,瞬间就不见了。

皓宁正觉得闷,趁着停车也下来溜达,后来干脆和涵因坐一辆马车。涵因便笑着让她上了车。

正文 第三十七章 洛阳

皓宁上了涵因的车之后,车里的静谧气氛当然无存,皓宁一会闹着祈月给她削果子,一会缠着涵因给她打络子。

祈月笑道:“我们这里什么都是好的,刚刚莲香还送了一盘子果子给护卫和车夫,说你这个小姑奶奶这也不吃,那也不吃,白放着坏了,不如赏下去。这会子我们的果子竟不够你一个人吃的。”

“藕香晕车,成日里昏沉沉的,莲香忙着照顾她,也没空陪我玩,我一个人在车上也吃不香甜。在这儿你们陪着我,我自然就多吃些了。”又叹道:“早知道藕香晕车,还不如带彤玉来呢。”

“她老子娘病了,她留下看屋子也是全了她的孝心。”祈月跟彤玉要好,眼瞅皓宁抱怨,少不得替她说话:“姑娘嫌闷,正好我们凑四个人耍叶子戏可好?”

一路上玩玩闹闹,说说笑笑,时间过得倒也快。

如此又走了十天终于到了洛阳。

东都洛阳是仅次于长安的大都市,街道车水马龙。与长安轩阔大气的关陇之风不同,洛阳处处显露着一种富丽繁华的雍容气息。这里城市的结构和长安相仿,也同样建有宫室,几代帝王曾经长期居于此处,直到死前,才回到长安。直到敬宗登基,才又迁回长安。这些年,东都只做行辕别馆之用,每年春夏之季,皇帝都会来东都,满朝的文武重臣和家眷也会跟着到来,但今年长公主逝世,皇帝便歇了这个心思。

洛阳最好的月份是五月,春色宜人、牡丹盛放,那时全城的人都会去赏牡丹,便是那些平日里藏在深宅的大家闺秀,也会戴上帷帽和闺蜜好友一起去赏花,这时便会偶遇风度翩翩的公子,也不知成就了多少良缘。后来这赏牡丹也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相亲方式,大家族的赏花会更是刻意安排,让两家的公子姑娘先行相看一眼。

此时已七月中,牡丹的花期早已过去。不过大太太来此也并非为了牡丹。

涵因已不是第一次到洛阳了,上一世她在这里还有一处雅致的公主府别苑,因此她也只是静静的坐在车里。而皓宁则把车窗帘子挑起一道缝,大眼睛四处转着,怎么瞧也瞧不够。车一拐从大路拐进一条巷子,里面有个角门,此时正有仆从守在那里不住张望着,见车来了,打头的一招呼,两个小厮跑过去把大门打开,一众人都站起来排成一排垂首行礼。国公府的管事从车上下来跟门口的那人说话。大太太和涵因的车却不停,一直走到二门口,早有婆子等在那里,把几位客人从车上接下来。

大太太的妹妹嫁得这家倒和国公府老太太有亲,同是范阳卢氏,不过是六房一脉,这家的老爷卢鹏算起来是老太太的堂侄,在洛阳任了一个从四品下的河南少尹。他家本有官邸,但那地方狭小,而自家从前就在洛阳置有宅邸,便只住在自家宅子里。

涵因一边走,一边暗暗环视这府邸,卢家这宅子虽不如国公府那般轩昂壮丽,但胜在精巧别致,回廊曲折,草木葱郁,几步转折又自成一景。叫见惯豪奢大宅的涵因也暗暗赞叹不已。

卢夫人早已等在厅中多时,听见人回报贵客到了,忙迎了出去。这位卢夫人眉眼和大太太又几分相似,只比大太太小两岁,看着却年轻的多,虽是为人母多年,却带着一股天然的开朗娇憨的情态。也难怪,他家老爷是次子,老太爷死后没多久就分家了,也不用在婆婆跟前伺候,前年儿子已经娶妻,她更是渐渐的把家务交到了媳妇手里,自己只管跟洛阳的一众贵妇人交际游乐。

因觉得无聊,便想起多年未见的姐姐,便连番去信邀姐姐过来玩。大太太一直忙于府里的大小事,连靖国公随驾到洛阳,她都不去,若不是这次因病交出了管家的担子,她还是来不了。

姐妹两个站在院子里寒暄了半天,才被婆子丫鬟劝进了屋子。

“看我高兴的,倒是怠慢了。姐姐快坐。”说着又走到后面拉起两个女孩,说道:“这便是我那两个外甥女吧,哎呦呦,瞧瞧姐姐调理的这人儿,我算是服了。”

皓宁、涵因忙见礼。

大太太知她把涵因当成了自己的庶女皓华,忙说:“皓华皓宁上次你来长安的时候就见过了,可惜皓华这次没能随行,要不她跟你家大姑娘倒是要好。”说着又拉过涵因:“这是我那去了的小姑子的闺女,叫涵因,也在我身边,倒是你第一次见。”

卢夫人这才明白自己搞错了,笑道:“看我忒糊涂,竟认不得人了,不过离上次也有七八年了,原来还是个小娃娃,现在倒出落成大姑娘了,也怨不得我不认得。”她看看皓宁,又转向涵因,突然面露疑惑,又细细的打量了一遍。

“你是不是也觉得她眼熟。”大太太笑笑说:“也巧了,你那媳妇便是涵因的堂姐。”原来卢夫人的儿子取得正是荥阳郑氏三房的次女郑锦,这位郑锦便是涵因二叔之女。

卢夫人听了这话大吃一惊,又把涵因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半天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忙笑着说:“原来如此,怨不得这么面善。”她又干笑了两声,招呼自己家的姑娘和客人见礼。

涵因见她如此做派,明显不是吃惊这重亲戚关系,而是吃惊大太太为什么带她来。难道是郑伦和郑仁这两人关系非常差的缘故。

卢夫人对旁边的小丫头轻声说:“你们奶奶去哪里了,贵客都到了,她还不过来。”

这时,门帘一打,进来一位年轻妇人,一头高髻,上簪一朵绢制牡丹,钗环琳琅,着锦披罗,其上金银刺绣,繁复无比,甚是华美精致,她肌肤白皙,虽长得不算国色天香,被这些衣饰衬托,倒也一派富贵雍容的派头,她上来先给卢夫人行礼:“太太,媳妇来迟了。”礼仪举止无可挑剔,可举手投足间却给人一股倨傲之感,这便是郑锦。

卢夫人见她来了一笑,说道:“不妨,媳妇快来见过你姨妈和你几个姐妹。尤其是你堂妹来了,你们姐俩多亲近亲近。”

郑锦听了这话,眼底的纳罕一闪而逝,却没逃过涵因的眼睛。

几个人分别见礼,倒也没说别的。但涵因却察觉到郑锦打量她的目光很奇怪,尤其是自己唤“堂姐”的时候,郑锦的脸色明显一滞,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回的那句:“堂妹”也很勉强。

这让涵因更是笃定其中有曲折,只是自己初来乍到,也探听不出什么。

接下来几天,卢夫人陪着大太太,而卢夫人的女儿卢蕊则带着皓宁和涵因在府里四处玩。而郑锦忙于管理家务,反倒不常见。

大太太这些日子跟自己妹妹无所不聊。其中便谈到了皓轩的婚事。大太太知道自己妹妹想把女儿嫁给皓轩,卢姓虽好,但她看不上卢蕊那腼腆样子,这种性情很难压服一帮刁钻的下人。于是,有意无意的透露出打算将涵因许配给皓轩的意思。

“这么说,你是想让涵因嫁给皓轩。”卢夫人却大吃一惊,之后却面露嘲讽。

“可有什么不妥?”大太太见她这样,心里也犯了嘀咕。

卢夫人冷笑道:“人是姐姐亲手调教出来的,这样貌、气度自是没得挑,只是一样,确是大大的不妥。姐姐竟不知道么”

“哦?”这回轮到大太太大为吃惊了。

卢蕊生性腼腆,不爱说话,说是陪客人,反倒是涵因不断想些话题聊着,才避免冷场。

住了不到十日,大太太便以家里有事放不下,向妹妹辞行了。涵因只觉得纳闷,她原想着大太太和自己姐妹多年未见,而家事又尽数交了出去,少不得还要住上一两个月才肯走,本以为中秋都要在这里过了,哪想这么快又要回去了。

卢夫人再三挽留,大太太却坚持要走,她无法,便在花园里设宴践行。

卢家的花园有一片大池塘,此时正是荷花怒放,卢夫人在园中的亭子里里面摆宴赏荷。郑锦也作陪。开宴之前,众人在园子里散步赏荷。

涵因原打算慢慢探问郑家的情况,再怎么说她和哥哥们还是郑家的人。大太太着急要走,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便盯住了郑锦,准备找机会跟她一谈。

见郑锦在后面吩咐打点宴席的安排,便故意错后几步,待她打发走了那几个下人,一个人赶上来的时候,便迎上去笑着说:“表姐事忙,不敢打扰,只是想问问叔父叔母近况,身体可安好。

郑锦脸却是一僵,还带着些许不屑之意,“多谢你挂心,父亲、母亲身体都好。”

“哥哥们回来本该立刻去拜见的,但哥哥们还有大试,待此事完了之后,定是要尽快回去拜见的。”涵因说完这些便转身要跟上前面的一众人。

“我看姑娘倒是不必费心了。”郑锦咬了咬牙,终究还是没忍住:“我也不敢当你这一句堂姐。”

涵因眉头微皱,转过头来问道:“表姐这是何意?”

“你非我荥阳郑氏之人,我家不敢高攀。”郑锦面色微冷,神情中带着一股傲慢之意。

“这是从何说起?”涵因心中恼怒,面上却不露,继续追问。

郑锦毫不掩饰目光中的鄙视:“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你们兄妹根本就没有纳入族谱,怎可妄称我族人。因此并不敢跟姑娘贸贸然称什么堂姐妹。还请姑娘自重。”说罢也不待涵因回应,施施然走了。先时,女性本来就不能上族谱的,只能在婆家的族谱上记上某氏,世宗允许女子记入族谱,本想用来提高女性的地位,但现在这条规定则成了衡量女子是否是世家名媛的标准,嫡庶分明,没有记入族谱的,则不被家族承认。男子更是这样,族谱才是衡量一个人出身的标准。

这个消息对涵因的冲击太大,一时间竟愣在了那里,直到小丫头过来招呼她过去,她才强掩了心中的震惊,进了宴席落座。

饶是宴席丰盛,她却无心品尝,嘴里食之无味,心里却是五味杂陈。原来是她最大资本的荥阳郑氏根本不认他们兄妹,这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

怪不得郑家这些年对他们兄妹三个不闻不问,任由她在国公府自生自灭,而哥哥回来,荥阳那边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些日子,大太太看她的眼神那么奇怪。长安那边也没有什么人来报信,大太太却坚持说家里有事,料想也是因为这件事,如果大太太事先知道,肯定不会带自己来,以免大家尴尬。

但奇怪的是,如果说她不知道被这件事是因为消息闭塞,无人告知,怎么大太太也似乎是头一次听说这件事呢。

而自己的哥哥们又知不知道呢。

带着这些疑问,涵因默默踏上了回程的旅途。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回府

上辈子作为郑伦的对头,杨熙对郑伦家的那点事十分熟悉。

当年涵因的祖父老沛国公和外祖父老靖国公是世交,郑伦还是个年轻子弟,从荥阳老家到长安来,住在靖国公府,便遇上了涵因的母亲。他两人竟都动了心思。本身两家就要结亲,涵因的母亲崔静徽是庶出,长辈便有意把她许配给同是庶出的郑伦。但郑仁心思执拗,大闹了一番,被老沛国公关了起来,后来虽没有成事,却和郑仁存了芥蒂。再加上当时的沛国公夫人和郑伦的生母两人素来有嫌隙,在老沛国公去世之后,就把郑伦一家赶出家门。后来郑伦封了荥阳郡公,还是和本家关系很僵。

后来因为共同对付杨熙,两人的关系又一度恢复。但是郑伦一直阻止郑仁的长子郑锐获封沛国公世子,郑伦去世前他俩还大吵了一架。

涵因这具身体的记忆虽未丢,但当时年纪小,许多事情都不知道。她想了想当年郑家的老人留在身边的也只有一个张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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