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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难逑:追妻君王逃跑妃-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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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毁就是三年,那时候小宝还很调皮,常常拿着她的胭脂往脸上乱擦,也只是偶然间,见到小宝脸上的似是花瓣的痕迹,煞是可爱。溪云雪便灵机一动,亲自调制了些朱砂,便在那伤口上,花了一朵火红的罂粟。

一切都是意料之外的,那朵娇艳惹火的罂粟,将她的脸点缀地比从前还要妖艳。哪个女子没有爱美之心,她便配了药,用银针在额角刺了一朵火红的罂粟。

吴氏听溪云雪将这六年来的事情说完,哭的愈加伤心,“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娘不好,若娘在你身边,一定不会让你吃这么多的苦……”

溪云雪懂事地将吴氏脸上的泪擦干,“娘,倘若你不逃走,那女儿这辈子都看不到你了……”

被凉在一边的溪小宝,歪着头听着溪云雪和吴氏的对话,听到溪云雪一声又一声地喊对面的老婆婆“娘”,难道她就是与娘亲失散多年的外婆?

溪小宝越看越觉得像,便撒娇般地扑到了吴氏的怀里,小嘴似抹了蜂蜜一样,甜甜地唤了声,“外祖母。”

毛绒绒的小脑袋扎进了吴氏的怀里,将吴氏惊的愣愣地,也将溪云雪吓的一愣,这是演的哪出?不过也只是那么一瞬间,溪云雪的眼里便露出了笑意。

她望着吴氏的不解神情,将小宝拉到怀里来,笑着说,“娘,他是您的外孙,溪小宝。”

吴氏的惊愕和喜悦一起涌现在脸上,她看看溪小宝又瞧瞧溪云雪,见那孩子与溪云雪有几分相似,眉目间又仿羽月夜,心下便明白了,这孩子是羽月夜的。

吴氏自觉羽月夜害苦了溪云雪,心中便对他有了结,瞧到与羽月夜长的相似的溪小宝,心里也是不甚喜欢。但瞧着自己的闺女一脸的兴致勃勃,很期望自己与他相认。面子上也是牵强的笑着,拉着溪小宝,问道,“小宝?我是你外祖母。你这些年可好啊?”

溪小宝虽然不懂事,但是人也算聪明,看到吴氏硬生生扯出来的笑,便觉得委屈,他回头瞧着如春风沐雨般含笑的溪云雪,暗自撇了撇嘴,这些年,娘亲带着他不容易,他不能让娘亲伤心,娘亲那么爱外祖母。

溪小宝转过头笑的特别的甜,“外祖母,小宝这些年很好,娘亲也很好。爷爷对小宝和娘亲特别的照顾。就是小宝常常惹娘亲生气。”

小宝低下头,看起来有些落寞,他声音渐说渐小。

吴氏瞧见小宝这样,心想着,孩子是孩子,大人是大人,她不能将羽月夜的错误诸加到小宝身上,他还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更何况,他也是溪云雪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想通了,吴氏对溪小宝的态度比刚刚稍微好了些,也亲昵了些,她将溪小宝搂到怀里,点着他的鼻子问,“小宝喜欢吃什么?外祖母一会儿给你做。”

“娘,这些年都是你一个人过吗?没有请下人来?”不用问也知道,这院子里冷冷清清地,除了云拂影,和刚才的小丫鬟,就是娘了。而且娘的手还是那么粗糙,定是这些年做了许多的粗活,手中生了茧子才会如此。

溪小宝很乖,见娘亲和外祖母说话,便闭上了嘴,大眼睛一闪一闪地骨碌碌地乱看。

吴氏笑着说,“我不是会做生意的,经营了那酒楼,不知道要亏多少。便将那酒楼给租了出去,平日里便收些租子过活。那么点租钱,再多请几个人,月里便不剩什么了。”

溪云雪皱起了眷眉,阖着娘亲这些年是自己做那些琐碎的活?溪云雪的眼里满满地都是心疼,吴氏的话,就像是针一样,刺痛着她的心。她觉得自己真是太不孝顺了……

“娘,既然我回来了,便会让你过上好日子。您就在家好好享福,抱着您的大外孙子。”溪云雪的头枕着吴氏的膝盖,因为抑制着想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声音带着哭腔有些发闷。

祥喜宫中的木芙蓉又盛开了,大朵大朵的芙蓉花,在枝头随风摇曳,粉红色的花瓣,带着沁人心脾的清香,就像某人清逸袭香。

羽月夜站在祥喜宫的宫院,从腰间抽出墨玉青笛,那笛声呜呜咽咽之声在祥喜宫的宫院内缠缠绕绕,悲悲戚戚,一扬一搓都带着憾人的心痛。

笛声讶然而至,他望着那树木芙蓉,目光却幽远地飘向遥不可及的地方,“凤歌,收拾一下,我们去杭城转转。”

三月了,又是一年的三月,六年前的三月,杭城漫天樱红飞舞。就是在那里,他遇见了这一生都忘不了的溪云雪。而后每年的三月,他都会去溪云雪曾出现过的地方,似乎那里都有溪云雪的气息。

“是,皇上……”凤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他知道溪云雪没有死,还成了他的师妹。但是他答应过师傅,答应过溪云雪,不告诉羽月夜的。其实在凤歌的心里,他也觉得羽月夜有些过分了。倘若当时把事情给溪云雪解释清楚,她一定会理解他原谅他的。

或许这就是命运,就像他与沁心牵扯不断的姻缘一样,想起家里十月怀胎挺着肚子的娇妻,凤歌的脸上扬起了笑容。

望向羽月夜的目光,蕴着深深的同情。

'作者有话说:今天有事情,所以更的晚了。我正在努力码字,码完就发下面的……'

第004章 心在咫尺擦肩而过

以前盘下来的酒楼被吴氏租了出去,讨了租子。溪云雪想要做些买卖维持生计,酒楼的租子若是养活吴氏一个还算足够,但是要养活这一大家子,那着实不够用。云霁初开,溪云雪早早地起来,便去了云府,想让她帮自己寻个店面,将酒楼开起来。

云拂影一听溪云雪要开酒楼,便主动帮她寻了三层楼的店面,位于热闹的街市,肆丰城本就处在西夏的南界,与南边的黎国和西边的秦国相接壤,是最大的交易地,若在这里开上个客栈酒楼,定会红火。

溪云雪见了那店面,心里特别的舒坦,一层是宽大明亮的大厅,可以摆上几个圆桌。二层可以做雅间。三层便可以做客房。

肆丰城的酒楼不少,但是出彩的不多,大多数都是做的家常菜,没有什么特色。溪云雪便想起现代的西餐厅。倘若做一个自助的餐厅,既新颖又能让客人想吃什么吃什么。如此想着,她便将这个想法告诉了云拂影。

云拂影听了也是眼睛一亮,她捏着溪云雪的脸蛋,惊艳地问,“雪儿,你这脑子里都装的是什么啊?你好厉害啊,我先在都闻到了银子的味道。”云拂影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贪财的笑容,“我敢保证,咱们的酒楼肯定能火。”

溪云雪白了云拂影一眼,这还没普的事情呢,现在高兴是不是太早了点?“先把这酒楼租下来吧。我这里没有多少银子,你先给我垫上。赚了银子便还你。”

云拂影不乐意了,脸上的笑容瞬间敛了下来,她打量着溪云雪,合着把她当外人了不成?“你我是义结金兰的姐妹,我怎么能要你的银子呢?这酒楼也不用租子,这是罗家的产业。”

“罗家的产业?难道……”溪云雪满腹狐疑地瞅着云拂影,这妮子怎么把罗家的产业搞到手的?忽然想起罗彬曾求过她帮忙,心里便有了计较。疑惑的表情也被坏笑代替。

溪云雪的难道二字拉的允长,就连尾音都转了十八个弯。这小声音翘地让云拂影不由自主的羞红了脸,粉粉嫩嫩地面颊,让人忍不住掐上一掐。

云拂影含羞地点了点头,轻柔的声音让溪云雪不敢相信,面前的女子还是那个彪悍的云拂影,“下个月初六,我们就成亲了……”

“呀,这么快,不就剩下半月了吗?你怎么不告诉我啊,我这什么都没有准备呢?哎,你怎么不在家里绣嫁妆,反而跟我跑出来了……”溪云雪突然想起,她与羽月夜成亲那会,可是连夜不睡觉地将大红嫁衣绣好的。可云拂影倒好,眼看时间快到了,却还在这里与她一起瞎逛。

一听说绣嫁妆,云拂影的脸“咻”地爬满了红云,宛若夕阳将落映红了的天边的红霞。她糯糯地说,“你知道,我不会的……”

溪云雪这才想起,云拂影从小与那刀枪棍棒打交道,何时捏起过绣花针?这要是让她绣嫁妆就跟要了她的命一样。

“走了,很久没有去逛过了街市了,想起来与你一起逛这里的时候,还是几年前。”溪云雪嗤笑着挽住云拂影的胳膊,脸上带着笑,眼里却是忧伤。那年与羽月夜出游时,还曾与他一起逛过街市。谁料想,幸福居然这么易逝……

这个时候,日上三竿,街市上人影窜动,比肩接踵地到处都是人,叫卖的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刚刚还沉静的街市,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了。

云拂影拉着溪云雪驻足在一个卖首饰的摊子前,“雪儿,雪儿,你快看。这个簪子好漂亮……”

溪云雪付了买糖葫芦的钱,心想着看到这东西,小宝那胖嘟嘟的小脸肯定乐成包子样。这边就听见了云拂影唤她的声音。

她看着云拂影调皮的样子,赶忙走了过去,望着云拂影手里的白玉簪子,一朵含苞待放的傲骨腊梅,花瓣小巧真实,每一个花瓣都雕琢地栩栩如生,似是真的一般。溪云雪只看那一眼便喜欢的不得了,确实很好看,雕工很精细呢。

羽月夜身着一身玄色的长袍,手中携着玉骨扇,漫无目的地逛着,六年前出游,他便与溪云雪在这里逛了许久,溪云雪似是从未见过这些普通不能再普通的玩意,眼里全都是新鲜感,她兴高采烈地抱着他的胳膊,撒娇地说,“相公,倘若我们能过上这样的生活,我们每天来集市叫卖,你挑着担子,我招呼客人。如何?”

陷入深深地思念中的羽月夜,突然听到一声清凌凌地应答声,那声音颇为熟悉,是溪云雪的声音,她的声音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

他慌张地想四周望去,却没有一个是她的倩影,羽月夜焦急地在人群中寻找着,他无法冷静,他不想再与她错过。

凤歌心中一寒,羽月夜这是怎么了?他急急忙忙地跟在羽月夜的身侧,问道,“主上,怎么了?”

羽月夜的鹰眸在依然左顾右望,声音因为激动有些轻颤,“雪儿,我好像听见雪儿的声音了……”

凤歌心里一沉,怎么可能,她此刻不是再山上吗?难道她下山了?不能让溪云雪见到羽月夜,不然还不知道会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凤歌沉了沉心思,“属下帮主上一起寻……”

羽月夜点点头,他紧绷地身子一刻都不敢放松,生怕一放松,就让溪云雪在眼前溜走了……

而此时,与他相隔不远的溪云雪笑嘻嘻地将那簪子插在云拂影的发间,赞赏地瞧着她,“不错,真好看,娇而不媚,终于将你那身男子气,给压了下去。”

云拂影微嗔地斜了她一眼,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圈,伸手便搔着她的痒痒肉,银铃般的笑声淹没在人潮之中,却让羽月夜敏感地耳朵捕获了住。

他快步走到那个卖首饰的摊前,一下子将那个身着白衣的女子拉近了怀里,欣喜地唤了声,“雪儿……”

待他低头看清怀中的女子,脸一下子变的惨白,笑容也僵在了脸上,被他抱着的女子怒气难掩地甩了他一巴掌,“啪”地一声,尤为响亮,那力道也着实的重,红色的五指印在他白皙的脸上特别的突允。

“淫贼……”那女子咬牙切齿地骂道,临走还不忘在羽月夜的身上啐上一口。

羽月夜只是呆愣地站着,苦笑着嘲讽着自己,还在期待什么?还在幻想她没有死吗?要是没有死,为何她不出现自己的面前?让他如此的思念?

凤歌着急地跑到羽月夜身边,望着他脸上的红印子,倒吸了一口冷气,担忧地问,“主上……”

羽月夜凄惨地笑着摇了摇头,“走吧……”

羽月夜转身离开的刹那,就在首饰摊隔壁的布料摊子,与老板一起撑开布料的女子笑盈盈地说,“老板,就这块了……”

那布料落下来的那瞬间,溪云雪正在疑惑地望着刚刚买首饰的摊位,似乎是听到刚刚有人叫了她的名字……

第005章 笨蛋不许哭他不值

苍云白狗,辰光交错,转眼间便是四月,在这个百花争相开放,争奇斗艳的季节。溪云雪站在自己的酒楼前,看着匾额上那几个苍劲有力的字……仙客楼。她最终是做了她这一辈子还有上辈子想做的事情……开酒楼。

溪云雪走进酒楼,看着自己设计的成果,真真的与现代西餐厅无异,大厅内十几张铺着黄色桌巾的长桌上都摆着4个盘子,4付刀叉。这刀叉虽不像现代那样精致,但也实属不易了,她将那图纸画出来,跑遍了肆丰城,也仅有一家愿意费力地去做。

在大厅中央,便是选菜的地方,各式各样的蔬菜、水果、还有肉类熟食都被架在了几个小的炭炉上。

终于把所有的事情做完了,就等着明天开业了。溪云雪擦擦额角的汗水,脸上露出了微笑。今天云拂影没有来帮她,还真是累惨了。想起云拂影,溪云雪露出无比羡慕的神情,那丫头终于是与罗彬修成正果了……

仙客楼开业与云拂影成亲是在同一天,因为清楚云府除了她这个大小姐,便再也没有别人。想着当天没有人去指挥招呼客人,溪云雪便提议让她成亲那日在仙客楼宴请宾客。这样她也不用再操心出嫁后,那些来道喜的人如何,溪云雪的仙客楼也有了首批的客源,也算是给溪云雪做了宣传。

“听说,这仙客楼的老板娘可是美若天仙啊。她的额角还有朵罂粟花,谁人那么大胆将罂粟画在脸上?还不怕毁了容?”

“哎,我也听说了,这老板娘是城主的结拜姐妹。两人要好的很……”

“据说,这老板娘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天天带着个轻纱故弄玄虚。”

羽月夜慢慢地跟在前面的三人后面,听着他们讨论面前这家仙客楼的老板娘,不知怎么的,心里对这迷一样的女子,颇为感兴趣。

“凤歌,你说这世上还有比她更美的女子吗?”羽月夜似乎又想起了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子,他的眼神带着回忆般的向往。

凤歌知道羽月夜说的是谁,他常常这样问凤歌,常常拿别的女子与她对比,似乎这样,溪云雪溪云雪便会在他的心中牢牢地扎根。

“凤歌不知……”凤歌果断的说。

只是听前面的那三个人说话,凤歌便有了猜测,普天之下,还有哪个女子这么大的胆子,冒着毁容的危险,在脸上刺上一朵火红的罂粟?迄今为止,他只见过他那让人颇为无语的师妹有这么大胆的想法。

不知道溪云雪在宫中那沉着冷静的性子是否是伪装出来的,还是因为宫中的争斗让她不得不小心翼翼,步步为营。但是在山上他见到的溪云雪绝对跟在宫中的溪云雪不是一样的感觉。没有宫墙的禁锢,她更喜欢笑了,似乎是被压制地久了,她调皮捉弄人的一面也就露了出来。让人着实头疼。

究竟那个才是真正的溪云雪,到现在凤歌也不知道。

羽月夜脸上露出饶有兴致的微笑,他抬步便进了那个仙客楼。刚进这酒楼,他便有了耳目一新的感觉,这家酒楼的装潢可真是与众不同啊,每个食客都自己端着盘子,自己在选菜区选择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哪怕是不够了,还可以再去乘。

羽月夜的嘴角上翘,带着浅浅的微笑。有意思,这家酒楼的老板心思还真是,别出心裁。

凤歌瞧见这些东西,不由地大吃已经,他有些迷糊了,那些人嘴里说的女子究竟是不是溪云雪?他所知道的师妹可是又笨又懒的,就连师傅教的新招式也要练上十天半个月才能学会。这仙客楼……还真是让人吃惊。

凤歌的眼睛四处环视着,不停地在心里感慨,突然二楼一抹白色的衣角,让凤歌一愣。他赶紧低下头,侧眸望着同样是满目欣赏之色的羽月夜,见他没有往对面的二楼看,心中便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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