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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汉纸没有出路!-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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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只觉得浑身一寒,想不到面前之人竟然会是这样的杀人如麻。

孤不齐似乎察觉到我之神色有变,便对着我道:“我知,你心中此事定然怒骂我毫无人性,满手血腥,自那名女婴失去气息,看着地上冰冷的尸体,我心中突然幡然醒悟,然我一生脱离不了西巫一族,只好隐姓埋名逃窜往齐国,干起了行医的行当,想减轻我前半生这累牍的罪恶感。”

他说着这些事情,我脑中却有些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皱眉间不禁出声问他:“那你可认识傅绍言?”

孤不齐听我提起此人姓名,对着我道:“你想问齐王身上的明觉盅是否是我医治?”

“正是!此人可是你?”我急切的开口,对面的孤不齐却对着我道:“是我没错,但我却不能解此盅,云夫人的盅,只有她才能解。”

我一听,心头顿时一沉。耳边,孤不齐又道:“不过,你可要好好保重老头我之性命,明觉盅虽不能解,但我却能缓齐王的性命。云夫人杀我,乃是憎恶我当年背离玄武一脉,现下之际,我只能找到云王,才能活命。”

“你所杀的那名女婴又是谁?”我突然出声问。

孤不齐听言,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叹了一声:“哎,如今就算找到云王,老骨头我亦存活不了了,那女婴便是当年云王同外姓女子所生之女。”

第67章 女汉纸口六七

孤不齐听言,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叹了一声:“哎;如今就算找到云王,老骨头我亦存活不了了;那女婴便是当年云王同外姓女子所生之女。”

“外姓女子?”我像是嗅到一些讯息,“孤大夫可知姓什么?”

孤不齐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道:“这个我不知;云夫人嫁给云王早有图谋之心;她为人心狠手辣;即使为云王生了一名子嗣,仍然对皇位不安;欲要将云王的其他子嗣赶尽杀绝。”

我慢慢陷入了沉思;耳边却听见孤不齐又道:“老身对莫小姐可是毫无保留,你可千万要护住老身的性命;昭太子和云夫人行事乖张;令人难以捉摸;我听说莫小姐对皇上忠心不二,你若是想保全皇上的性命;还需老身的帮助。”

孤不齐一抹刚刚担惊受怕的神色;向我抛出了筹码。

我却被他口中莫名熟悉的三个字给拉回了心神,“昭太子是何许人?”

夜已深,窗外的虫鸣声阵阵,这一声声急促的叫唤乱了我的心湖,面前之人张口的动作也越见缓慢,我沉默着等他的答案,心中却抑制不住的焦急万分。

“昭太子便是云后同云王所生,姓云明昭。”

简单一语,让我的心神终于尘埃落定,可这份落定后又染上了几丝我不明的疑虑。

月沉星隐,孤不齐被我安排在莫府后院一个极为隐蔽的地方,我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窗外那如玉盘的圆月,心中却是愁绪满肠,忍不住的掀开薄被,穿着一身中衣坐在了藤椅上,手中打开,寒悲寺的平安符还隐约散发着积年已久的檀香味,符上篆笔勾勒的昭字约见醒目。

我忍不住的问着自己,云昭,昭儿,这两个称呼会是巧合吗?

如果这不是巧合,娘,你又对我隐瞒了什么?

然,月不言,星不语,连我自己都没有答案。

林大人留下的书信被赫连瑾撕得一干二净,傅绍言若在抢走的那本书上寻不到什么,也许,还会再来寻我,如今,孤不齐被藏在莫府,先不管此人有何用意,但要保赫连瑾的安危,只有留下他。

同四印牵扯的人越来越多,我恍然想起啥很次司马知鹤所求之事,顿时去寻了莫无康。

这几日,从东都归来甚是低调的萧侯爷三番五次寻上了莫无康,我去往书房找寻莫无康时,总是能瞄见侯府的人影。

方桌上,莫无康面前的热茶还未饮尽,我走上了前唤了一声:“爹!”

似乎在沉思中的莫无康并未抬头,只是轻声应答了一句,我走了过去,继续对着他道:“爹,儿子最近遇见一人,他言自己祖父同沈望先生是至交,想同您见上一面。”

提到沈望二字,莫无康这才从游离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对着我道:“哦,他姓什么?”

“据说,姓司马。”我沉声应答。

“那便带他与我一见。”莫无康心中主意已定,瞧见我的身影又对着我道:“那机关图你可是给柳三送过去了?”

“嗯,我已经送去,但——”说道这里,我犹豫了片刻,不知该不该将柳三对我用蛊的事情道出,莫无康明显感受到我话语中的迟疑,凛了眉,示意我接着说下去。

“我将之交予柳三,柳三心生怀疑,道等他寻到另一半机关图之际,要我入机关之地,为他们打头阵。”话落,我忍不住的询问莫无康:“爹,这机关图究竟是什么东西,柳三为何要寻此物,还有,同这个机关图有关的沈望前辈又是何人?”

我知晓,莫无康定然知道这些,然见他面色凝重,似在回顾往事,心中又不停的打鼓,生怕他会拒绝解开我的疑惑。

“朱长忌肯将此画示给你,也间接将你牵引到此事中。既然你这么想知道,告知你无妨,说起来,这机关图乃是沈望前辈所做。”炉中的香烟袅袅,盘旋着跃向了朱红色的横梁上,莫无康低沉的声线诉述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沈望前辈通晓机关,这机关图乃是一处皇陵之地的机关排布,柳三的画艺也是惊绝,你可知他的画艺师从何人?”

莫无康如此问我,定然是同沈望前辈有关,我大胆猜测,“难道是沈望前辈?”

莫无康点了点头,“你猜之没错,柳三拜之沈望前辈门下快三十年,然,世人皆有贪心,再得知沈望前辈手中皇陵的机关图时,柳三对皇陵中传说的宝物馋涎,于是便利用从西巫之人手中的蛊毒杀师夺图。”

说道此物,莫无康的神情难得阴沉,眉宇之间的怒气更是蓄意不发,我见状,心中不由震惊万分,想不到柳三为了这机关图竟然做出这等天理不容、欺师灭祖之事。怪不得当年莫无语康同我说,他与柳三有私仇,原来指的是这件事。

“那爹,这皇陵中究竟藏有什么,会令柳三如此疯狂?”我不禁出口发问,对柳三的举动越发的不解。

“因为,皇陵之中有一个长生的神话。”莫无康开口,他面前的烛光随之悦动,而这声低语仿佛染上了一层难以让人忽略的魔力。我恍惚的片刻,脑海中浮起了林大人书信中的只言片语。

后我在云州一地找寻到云王下落,当时他已入疯魔,满口直道寻得长生的秘密。

是的,那信中所指,云王疯魔,口中却不停的提及长生二字。

见我神色有异,莫无康停了口中的话,问着我道:“怎么,你听说过此事?”

我慌忙摇头,掩饰道:“不,儿子只是好奇,人固有生老病死,为何竟然为了这等虚妄之物,而动手杀害自己的恩师?”

“贪恋所至,皆成饿虎之腹食,一旦执念诟生,便再无理智可言。”莫无康口中唏嘘,但仍然掩饰不了他心中的滔天怒火。

我缓缓垂下了视线,脑海中零散的信息慢慢形成了脉络,清晰可见,但又模糊的查无踪迹。

可我还是有一事不解,抬了头望着对面的莫无康,“爹,你当初找寻柳三,便是要为沈望前辈报仇雪恨吗?”

“没错,柳三终究要为他的贪念付出代价!”莫无康冷声道,“至于那剩下的半张机关图,相信过了不久,自会出现。如今,你便带为父替柳三周旋,柳三的命,我要亲自去取。”

烛光映照的整个书房有些生冷,我低着头应声,心中想问莫无康同沈望的关系,可张了张唇瓣,始终没有问出口。

我将消息送往了了司马知鹤常居住的酒楼,隔了一日,他便带人前往莫府前来拜访,莫无康单独见了司马知鹤,我想起孤不齐口中的云夫人,便前往娘所住的庭院。进了屋,才发现娘又不在。

扫着院落枯叶的丫鬟瞧见我的身影对着我道:“四少爷可是寻三姨娘?”

我点了点头,小丫鬟松了手中的扫把对着我道:“三姨娘今日一早就出门了,四少爷午时过来再来瞧瞧吧。”

“可有说去了什么地方?”我追着问道。

小丫鬟摇了摇头,道:“奴婢不知。”

我皱了皱眉,攥紧了手心点了点头便迈出了院门。

娘这几日外出极是频繁,莫非仍然是外出见那位云夫人?这里头一定有什么蹊跷,等娘回来,我一定要好好问个清楚。这么想着,我便欲匆匆出门。

门口的家仆看见我要出门的身影,前来了马车,问我去往何处,我刚要作答,身后便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么急,莫公子是赶着去何处?”

我转了头,司马知鹤挽了手中的纸扇,信步走来,一派的从容。

“司马公子同我爹可是商讨完了?沈望前辈的事情,司马公子预备如何着手?”我见他的身影出现,信口问了一句。

司马知鹤走来,伸出了手撩开前院中横生而出的花枝,对着我道:“听闻莫公子辞了官职,如今闲所无事,不如跟着司某一同经商问鼎如何?”

司马知鹤对我的问题避而不答,我心中微微敛意,笑脸对他道:“司马公子的好意心领了,止辛如今心如止水,无欲无求,你这等好意,我怕是要拒绝了。”

司马知鹤听见我此言,却是笑笑,“若真是如此,莫公子欲要驾马车于何处?莫不是真要游山玩水?”

“对了,上次帮莫公子打探的事情,司某已经寻得了几分消息,就是不知莫公子还是否有兴趣?”

司马知鹤的这一番言语让我顿住了脚步,也松开了家仆递给我的缰绳。

司马知鹤神情淡然,身后的竹枝横生,他敲了敲手中的玉扇对着我道:“想必此刻,这二位夫人已经在某一处相叙甚欢,莫公子,可否愿意与我一同前往?”

第68章 女汉纸口六八

司马知鹤神情冷淡,身后的竹枝横生;他敲了敲手中的玉扇对我道:“想必此刻;这二位夫人已经在某一处相叙甚欢,莫公子,可否愿意与我一同前往?”

司马知鹤说的含蓄,但是我心知;这二位夫人不出意外指的便是我娘和云夫人。

他立在一旁等了片刻;见我没有言语,便抽身离去,我见状;赶紧应声道:“还请司马公子为我带路!”

密室中的走道有些昏暗,司马知鹤掏出了火折子点燃了嵌在墙壁上的铜台,火光照亮了我们面前的石板路,踢踏的脚步声悠然响起,随着也响起了司马知鹤的声音。

“想不到那位苏夫人竟然是莫公子的娘亲;不过;她所见之人身份尊贵,极不寻常;司某倒是好奇;莫公子的娘亲怎么会和这样的人相熟至此?”

问话再耳边回荡,眼见娘所在的雅阁越来越近,我心中却陡然产生了一股莫名的不安。

十五年,娘从未在我耳边提过云夫人此人,隐藏的如此之深,连我也不曾提过,这背后究竟藏了什么?

脚步越是近,便隐约已经听见了内里她们交谈的声响,我却下意识放缓了脚步。

司马知鹤走道前方,求推开了密室上方的一扇天窗,天窗的布置隐蔽,似乎在隔间博古架的下方,而透过这倾斜而下的光线,隐约能看见阁间内里的布置。

娘的身影若隐若现,忽然,上方的云夫人开口:“昭儿,你也见过了,为何今日又约我出来?”

云夫人的声音带着一股天生的傲慢之态,她的话音刚落,我和司马知鹤坐在密室的梨木椅上凝神细听。

“可是夫人,昭儿并未见到我…”娘开了口,其声带着一丝怯弱和恳求

云夫人的答话不紧不慢,“昭儿乃是云国的太子,你以什么面目见他,且昭儿冰雪聪明,若是见到你对你起了疑心,你又当如何?还是说,时隔多年,你对你当初的决定后悔了?”

云夫人的反问带着一丝不可抗拒的质问之意,娘听了之后沉默了片刻,这才下定了决定隐忍道道:“不,我不后悔。”

“那就好,”云夫人放了心,“你只需记得,只有跟着我,昭儿才有逐鹿天下的机会。”

云夫人的话,别有深意,我听不懂她话中的玄机,但隐约觉得,这个太子云昭同娘有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关系。

正思虑间,云夫人又开口道:“云王不死,昭儿即使贵为太子,也不能继承沉埋的云国基业,朱常忌对云王忠心不二,你收养的那名弃婴竟然同他有些联系,为了昭儿,苏夫人,你应该知晓自己该怎么做?”

云夫人的话自上飘至而来,明明极其简单的几字几语,却令我一下子慌了神,根本辨识不清她话语中的含义。

司马知鹤的目光扫过我,眸光中闪过一丝的讶然,瞧了一眼我的神色,便又自若的闭上了双目,聆听上方二人的话语。

密室悄然,我甚至能听见自己有些紊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一声一声在我的耳边作响,等我渐渐回味这句话的含义,却感受到一股沉重的无力感。

“夫人,我…我知晓该如何做,但阿辛是无辜的,你…你莫要伤害她。”娘的轻语落下,却似重锤一般敲击我的心上,像是默认了云夫人的这句话,也像是承认了我非她亲生的事实,这一声轻语,竟陡然让我失去了方向,浮沉在自己茫然的思绪中,急切而无助。

“我向来不喜威胁人,苏夫人,你可要想好了,这一边是昭儿的大好山河,取了机关图,得到皇陵的宝藏,昭儿一统四境指日可待,而另一边,不过是同你毫无关系的人,你的取舍,我可是拭目以待。”

“夫人…夫人,请放心…”娘的声音最终消失在我如浮木一般的思绪中,直到阁楼上方再无声音传来,我仍然恍若无知。

身旁的司马知鹤轻唤了我一声,我这才回过神来,摊开了手撑着扶栏站起身子,手却冰冷的难以动作。

孤不齐同我说,云昭乃是云夫人亲生,可今日娘和云夫人的一席话却否认了这个说法,若是云昭是云夫人亲生,娘为何要如此心心念念予他,就连送我的平安符上,写着的都是这个对我说来极其陌生的名字。

“云夫人的来历司某早派人查询,她乃是——”司马知鹤的话未说完,我轻声打断了他,“我知道。”

司马知鹤抬头望向了我,我压抑了起伏的心绪,开口道:“她是云国之人。”

“今日听从这二位的话来说,怕是苏夫人也是云国之人,只是却没想到,莫公子竟然有这样的曲折身世。”司马知鹤的脚步不停,话语中却带了一丝惋惜。

可我却不认同他的话,娘她家住江南,绝对不可能是云国之人,若是这位太子云昭同我年岁一般,那么,就只能有一个可能性。

恍然间,我终于想起了娘那被珍藏的一垄衣箱,想起娘做新衣总是下意识的做长几分,想起娘总是忘记我的生辰,每年却在我不知晓的日子里,做上一碗长寿面。

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是我疏忽了。

见我脚步沉重,神色也不复轻松之态,司马知鹤上前安慰我道:“瞧莫公子神色,怕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你且放心,司某不是多嘴之人,且司某还需同莫相合作,今日同莫相相谈之际,提到莫公子,莫相也是赞赏有加,且苏夫人不说,也无人会知,莫公子便放宽心做着莫四少便好。”

司马知鹤这一番长言倒是让我神色一松,我抬了头望着他道:“无妨,司马公子无需安慰我,浮名本是身外物,你也听到我本是弃婴,现金竟然能认丞相为父,实在几世之福也,如今,若是真相大白,我也不过是恢复原来的生活而已,有何忧愁?只是我娘…”

说道这里,我却意外的情怯了起来,像是偷走了不曾属于我的东西一般,我缓缓开口,“我娘一生孤苦,若是此事被莫无康发现,怕是她再无容身之所,还望司马公子替我守口如瓶。”

想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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