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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s邪君-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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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失去水分的花瓣般吸吮起他口中的津液,柔软地跌落进去,便陷入了更为长久炽热的碾压与纠缠之中。粘稠的液体从两人贴合的唇齿间慢慢流淌而出……

“泽临……泽临……”笉罗口中低低呻吟出的这两个字,好似给了泽临一种暗示,驱使着他迅速去除了挡在两人之间的障碍,终于让肌肤牢牢吸附在一块。

既然佳人主动邀约,他定然不会让她失望。

笉罗的上半身几乎都挂在了泽临身上,一双手如频临死亡的蔓藤一般缠绕住他的脖子,渴求着他全身上下的温度、养分与血液。

泽临有些招架不住地环抱住她止不住扭动的腰身,低声道:“这是怎么了,不要这么急……笉罗深呼吸……你看着我……看着我……”

回答他的却只有又一波的低沉呻吟。

泽临无奈地笑了笑,双手从她的臀下兜起,让她整个人趴在自己身上,向他欣长的脖颈咬了下去,“笉罗……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46一往而深

笉罗整个身体从内到外都很沉,就像低低盘旋在悬崖边缘,用尽了力气想要睁开眼仰望天际,一伸手却是空荡荡的幽闭黑暗。

再往前,倾斜着身体往前,有一点光亮出现在了头顶上方,俯瞰着自己,睥睨着自己,却是稍纵即逝,好像略一迟疑它就会消失……不能,不能让它离开,不能让它抛离自己,必须紧紧抓住它,攥紧了放在眼前,才不会感到彷徨,才不会感到忧惧。

笉罗从床上醒来时,身边已经空了,但掌心里还残留着熟悉的温度。

她神色迷惘地爬起来,身体有些酸软,脑袋也只能从一片混沌中挤出一角的清明。依稀记得昨晚喝过了那坛酒之后,自己就变得不对劲了,思想不像是自己的,身体也不受控制了。然而,自己与泽临做了些什么,她还是有感觉的,知道的清楚明白,身体沉溺在欲海里几乎窒息,这种感觉恨不能深入骨髓,不容她逃避,不容她否定。

那坛酒肯定是问题的。但为何泽临喝了不会如自己这般?算了,这件事只能等他从国都回来再问了。这会儿,他怕是早就出了三郡,在赶往国都的路上了。

想要去看看铳儿,却身子不适久久起不了身,笉罗没有办法,只能红着脸对着房顶喊绛夜。好像早就做好了准备,绛夜一听到她醒了,便招呼着仆人把洗澡的一干物什都端了进来,凑过来笑嘻嘻道:“爷今个儿一早起来时,您还睡得昏昏沉沉的,他不忍心叫醒了,就帮您……简单梳理了一下。不过,还是让厨房事先就烧好了水,您看要不要沐浴?”

无奈身子太乏,又不好意思让旁人把自己抱紧浴桶里,笉罗摆摆手,“算了,我洗洗脸就好,不要那么麻烦,太累,好想再睡……铳儿在哪呢?”

“在乳娘那儿,夫人若想睡就放心睡,铳儿有我照看着,再说了,这府里谁不把他当宝贝似的喜爱着,没人会欺负他。”绛夜边说边笑得开心,看样子,不让他跟着泽临去都城办大事,他倒也未有觉得沮丧。

“……夫人?”这称呼……绛夜不是一贯叫她本名的么。

绛夜解释道:“哦,是爷说的,从今往后要喊您夫人,不能再像过去那样随便喊了。”

笉罗脸颊略微泛红,冲他点头,微微一笑:“辛苦你们了。”

绛夜稍稍一愣,明白过来她指的是留在身边护卫的几个人,随即答道:“夫人别说这样客气的话,爷说了,从今往后,您是我们的第二个主子,铳儿是小主子,他不在就是您最大!”

听者他这般活泼的声调,笉罗禁不住笑意更浓了,“这么说我的话也管用了?和泽临的一样管用,让你们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是啊,就是别让我去摘月亮和星星,其他的都成。”绛夜说到这里挠了挠自己的耳朵,“铳儿最近学会了这两个词,一看见我就往天上指!我是知道他的意思,可是他看我会飞檐走壁就拿我当飞禽了,还以为我能上去摘月亮不成。”

“呵呵,你这是欢喜你,才找你要东西的,你见过他向我和泽临之外的其他人要东西没?”笉罗笑得肚子疼,又道:“你最近与我话多了,这样真好,好歹泽临不在的时候我还有人可以说说话。对了……他们几时回,会传消息给你们吗?”

《文》绛夜不确定地摇头,“为了行踪保密,爷一办完事就会回来,没有紧急事务的话,不会特意传信告知归期的。”

《人》“哦,这样啊。” 笉罗的神情有些失望。

《书》这才刚走,自己的思念就泛滥成灾了,如何是好?

《屋》现在,这突如其来的一点点想念已经弄得她不知所措了,往后的日子可怎么办?笉罗想着,忍不住生起自己的气来。绛夜再抬起头想要对她说话时,她又浑噩地睡了过去。

最近仿佛嗜睡的很,也不知因为什么。

绛夜吐吐舌头走了出去,将门带好,嘱咐仆人们都不要去打扰,把需要的东西都备好就成,等房里这位再醒过来,到时候再去服侍。

不料这一躺,笉罗却躺了三日,一直醒醒睡睡,也不清楚是白天黑夜,直到第三日的半夜,绛夜进来问她是否想吃些宵夜,才发现她这不是虚弱过度,而是病得严重了。额头滚烫滚烫的,看人都迷糊,与人说话吐字也不清了。

绛夜连忙去把大夫给找了来,这一瞧不要紧,差点没把府里上下给吓着了。大夫说是风邪入体,怕是内感风寒,外加肝虚气滞,气丝郁结,是个随时可能恶化的症状。开药方是没有问题,但能不能治好他还真没把握。

无论如何,这位大夫是铸钺谷里最好的大夫了,绛夜来不及去其他地方请人,只能让他开了药方,先给笉罗治着。如果过两天并无好转,他就得与曾夫子商量,去三郡之外请更好的大夫了。但最令他们烦恼的是,这件事该不该告诉给泽临知晓。

“夫子,爷临走时千叮万嘱的,说若是万一夫人出了什么事,一定要上报。你看现在这……要是夫人的病到爷回来时回没好,那我的罪过可大了。”绛夜不是个胆小怕事的,他这样说是因为跟着泽临的时间太久,明白笉罗现如今在他心中是何种地位,与往日那些玩玩而已的女子都不同,才会有所担忧。

曾夫子面沉如水,问他:“爷此刻要办的是何等大事,你岂会不知?难道你认为,现今这一位已经到了能影响爷日常行事的地步?”

绛夜认真地想了想,叹了口气,“不瞒您说啊夫子,我和紫夜早就这样想了。荀晔听了,也没有反驳。”

“哦?”曾夫子头一次收起了小脸皱起眉头,“莫非是我与笉罗相处的时日太短,所以还未能看出来爷对她的情意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您若是从一开始就在,只怕早就想方设法阻止爷了。但是……”绛夜为难地低头道:“我们却是不敢的,这些话谁也不敢对他讲……而且夫人,聪慧狡黠,对爷也是个极大的助力……”

“她是否聪慧贤淑目前都无关紧要,紧要的是……”曾夫子沉默地捋了捋胡须,半刻,又道:“罢了,就借着这次计划,让我们看看笉罗对爷而言到底是何等重要吧!如此,我们才好做下一步的准备。”

“是,那我……还要飞鸽传书吗?”绛夜心道,您老说了半天,还是没告诉我要不要传信呀?

曾夫子一笑,“不慌,至少过三日再说,我估摸着……那时国都的局势已定。”

翌日,笉罗是被一阵阵的药香给熏醒的,呛得她喉头干涸,模模糊糊看到床边有人影,一声“泽临”就喊出了口,把端着药碗的绛夜惊了一跳。

“夫人醒了吧?夫人,你都病了几日了,快把这药喝了,千万要快些好起来。”绛夜细心地吹了吹碗里的药汤,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笉罗却蹙眉瞅着他,不愿张开。

“哎哟夫人,您就勉强喝吧,不喝药病如何能好?要是爷回来时,看到您这副摸样,可不得把我的皮给扒了?”绛夜装出一副惊恐的样子,面有难色。

笉罗被他这么一逗,抵触情绪着实少了些,咬着汤匙慢慢喝了一口药。

但喝了大半碗,她实在受不了这药的味道了,说什么也不愿再喝。绛夜只好放下碗,心道,我也从没照顾过病人啊,也不晓得如何哄,这下惨了,要是次次喝药都这番艰难,病能好才是怪事。

想了半晌,他把铳儿给抱了过来,期望能让笉罗的心情好些。大夫说了,她气丝郁结,恐怕时有什么不舒心的事情堵在心里,发泄不出,所以肝气阻滞。这郁结若是散不开,这病是难以痊愈的。

铳儿被抱到床上来,蹲在笉罗身边睁着大眼睛瞧着他。爬来爬去怕累了,就倒在笉罗肩膀旁边,喊着“娘,娘呃……”。笉罗没有多少力气搭理他,就一直望着他笑,伸出手去摸他的鼻子,铳儿就接着喊:“临临,临临……”

是了,泽临最喜欢捏他的鼻子玩儿的。想到这里,笉罗又是一阵心口痛,一扬脖,脸色刷白地扑在床边,一张嘴,把喝下去的药都给吐了出来。

铳儿这下被吓坏了,呜呜地哭喊起来。听到动静的绛夜进来一看,也有些慌了,又把大夫拽过来,大夫愁眉不展道:“难办,难办哪。”

直到第三日,绛夜终于沉不住气了,向曾夫子请示过后,便立刻向国都飞鸽传书。

期间,连霜月过来探望过笉罗几次,但见她不愿与自己多谈,只好提醒她保重身体,叹着气离开。私底下经常消失不见,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府里上下都因为笉罗的病而焦虑,没几个人注意到他,笉罗便找一日把绛夜喊道身边,嘱咐他要盯紧了连霜月,也不言其他,只说此人有异。

这日,笉罗被铳儿的小爪子给挠醒了,闻着自己身上的一股子药味,嗓子又感觉发苦,胃里顷刻翻滚起来,又是想吐。她拍了拍铳儿的小脸蛋,指了指门外,示意让他喊人。铳儿聪敏得紧,陪了她几日就明白了好些她用动作表达的意思,便冲门外喊道:“小绛绛,小绛绛……”

绛夜忙不迭地跑进来,喊:“怎么了,夫人可是又想吐?”

笉罗对他轻轻点头,但等了一会,又感觉好了些,这才勉强坐起来对他说:“铳儿喊你小绛绛,你教他的?“

“哪里哦,不知道怎么的,小公子就这样喊了。他还喊紫夜是大紫紫呢。”绛夜说着有些不好意思,搓了搓耳根,走过来问:“夫人今日也还得喝药的,大夫说了,就算是吐,也得喝,不然……”

笉罗对他抬抬手,虚弱地笑道:“嗯,我会逼着自己喝的……泽临他们,走了几日了?”

“今儿个这是第九日了,应该快回了。”绛夜其实也没底,那日他飞鸽传书过后,也不见有个回音。他只好又去请了附近几个有名的大夫过来,以防万一。但笉罗的病还是不见好转,一张脸本来就瘦,这会儿更是瘦的尖尖的了。

突然,笉罗仰起脸来,对他喊道:“绛夜,我要起来!快点扶我起来……”

绛夜有些焦虑地想拦住她,但笉罗就是要起来,费力地撑着手臂支起上身。没有法子,扶着她慢慢坐起来,又拿过斗篷给他披好,扶着她站在地上。

刚站了一会,笉罗便踉跄地往门口走,一把推开门,看向门外,喃喃道:“他回来了。”

“啊?”绛夜不明所以地跟随她的视线看向门外。

一匹马倏忽而至,从马背上跳下一个身著华贵锦袍的人来,直奔进来,仰着脸对她喊道:“笉罗!”

47人间自是有情痴

泽临风尘仆仆地奔进来,连马鞭都没有放下,一边掀开披风一边往这边走来,翘首往里寻望。

笉罗迎着风,露出尖尖的下巴,裹着那件红色薄锦的斗篷,依靠在门边,看向门外。两人就像是早早感觉到了对方存在一般,一个站在门外,一个站在门内,相互凝望着,随后都牵起嘴角,弯曲起了眉眼。

绛夜顿时退避三舍,抱着铳儿从后院遛上了房。

抱住扑到他怀里的笉罗,泽临用双臂量了量腰身,一皱眉,道:“怎么瘦了这么多?听到你病了我就担心极了,一办完事就马不停蹄地往回赶,快抬起头……让我瞧瞧。”

“事情还顺利吗?”笉罗侧着脸,倒是不敢正对面让他瞧见了自己蜡黄的脸,拉着他的手往里走,扶着桌子站着,想要伸手去给他倒茶。

“顺利,什么都顺利。你不要动了,都快站不稳了。”一眼就瞧出了她腿脚发软,泽临手臂一伸将她搂在怀中,抵着她的肩膀在她耳根边说话,掌心放在她胃上揉了揉,轻声问:“听说你喝药就吐?是不是很难受?”

笉罗长吁了一口气,干脆将身子往后一仰,把重量都交给了他。扭动着脖子在他的胸前蹭了几次,才微笑着转过脸来,对他笑:“也不是很难受,就是……有些想你了。”

从来,笉罗的尖牙利齿对他不是戏谑就是嗔怒着的,今日忽的转变了口吻,泽临倒是有些适应不及,但嘴角早已扬了起来,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嘴角,道:“这么说,你的病是被我害的了?”

笉罗轻笑着把脸贴在他胸前,轻喘息一阵,又转过身子去,环抱住他的腰,“是啊,都是你害的。要是我一开始没有与你相遇,不曾认识你……也就不会惦记,不会想念,或许就不会病的这么重……心也不会这么痛……”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都吞进了喉咙里。

泽临低下头去看她的脸,一下下吻在她的脸颊、耳垂,最后落在嘴唇上,如羽毛般的温柔轻吻,痒痒的撩人心魄。“是不是烧糊涂了,说什么傻话?既然是我害你得了相思病,我这不是回了吗?你还不快些好起来,嗯?”

“嗯,很快就会好……都会好起来。”笉罗把头埋的更深了些,直到自己听到了泽临清晰有力的心跳声,才慢慢放松了些手臂。

泽临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背,想把她抱到床上去。笉罗却不肯撒手,固执地站着,仍旧趴在他胸前就这样牢牢抱着,一动也不想动,只断断续续在他耳边呢喃着:“我真的想你……很想你。”

这一声呼喊里包含着重重的不舍与柔情,听了不仅叫人心酸,还牵动出了深沉的颤动。

泽临一愣神,立即笑着将她抱得更紧了,“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又抱了大约半刻,他才劝着笉罗上了床,给她盖好被子,摸了摸额头确定她没有再发烧,才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想陪着她好好说几句话。

“国都那边怎么样了?宫里……你没出什么事吧。”笉罗抖索着眼睫问,其实一张脸还是木的,每次一碗药喝下去指尖都会感觉麻痹,脸就渐渐发木。

要不是她的内里可以被压制住了,其实原本不会病的这样厉害。

泽临俯□,吻她那浸染了药香的下巴,笑:“病了还操这份心?你不相信你夫君能将这些事都处理妥当不成?我派人将盛天澜的尸体与大皇子图谋王位的证据送进宫里的当晚,他就举兵发动了政变,逼宫了。”

“那,然后呢?”大皇子居然真的鱼死网破,行动的也太匆促了。

她居然没有怒目回嘴,责怪自己动手的太快,真是稀奇。泽临心想,病了的笉罗真是温顺了许多,但还是她整日与自己斗嘴的样子更令人赏心悦目。

嘴上还是赶紧答道:“这是我们预料之中的事,部署在宫里人早就做好了准备。虽然朝中很多人都听命于大皇子,但阵前叛离的人也不少,这个……紫夜可是立了大功。别看皇上现今还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但他身边的亲卫队是甘愿效死忠的,一直守着寝宫,没有放一个人进去。”

笉罗微闭着眼,问:“这么说,大皇子夺位失败了……那他……”

“皇上已经下令将他关入天牢,择日处决。”泽临的脸上没有半分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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