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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之天命帝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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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暇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也没有拒绝杜惜武倒过来的酒。
  杜惜武只当没看到南宫暇的冷脸,自己接着道:“也是,这些人地位这么低贱,怎么可能尽兴呢?要想尽兴,就得找那些个平日里看起来高高在上的,越是这样的人,看着她们趴在脚底下的时候,才越带劲。”
  南宫暇目光微动,显然有些意动。杜惜武做别的事情不行,但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确实有几分天分,他说的很有道理。
  杜惜武见状,往南宫暇跟前凑了凑,小声说道:“不瞒六皇子说,我还真有这么一个好人选。”
  “谁?”南宫暇阴阴问道。
  杜惜武小眼一眯,一字字说道:“阮烟罗!”
  那个疯子?南宫暇眼神一厉,一掌拍下,直接把手底的桌子震成两半,酒水洒了一地。
  “你在瞧不起我?”他盯着杜惜武问道:“还是杜公子觉得,我的口味重到连个疯子也能起兴趣?”
  “六皇子误会我了。”杜惜武连忙解释:“六皇子有所不知,阮烟罗已经好了。”
  “那又如何?”一个疯子,再好又能好到哪里去?
  “六皇子是没见着,现在的阮烟罗一副自命清高的模样,高高在上高不可攀,让人见了,就想把她按在身下狠狠收拾。”猥琐一笑,说道:“六皇子别的信不过小弟,难道连看女人的眼光也信不过小弟吗?”
  采花盗玉,奸yin掳掠的丢人事情,到了杜惜武这里,却好像是件值得骄傲的事情一样拿出来炫耀。
  南宫暇眸子眯了眯:“当真?”
  “百分百真!”杜惜武连连点头。
  “皇上对阮家态度奇怪的很,不是不许伤她性命?”南宫暇蹙眉,他的确是对朝政不感兴趣,但不意味着他什么都不知道。上次几个贵公子差点弄死阮烟罗,皇帝一怒之下直接斩了他们的事情,他还是知道的。
  “咱们不过是和她玩玩而已,又不是弄死她,怕什么?而且……”杜惜武语声中透出几分狠厉:“就是弄死了,只要手脚干净点,谁又能拿咱们怎么着?”
  上次被阮烟罗指使人暴打的画面浮现在杜惜武眼前,让他的表情陡然阴狠起来,南宫暇眯着眼睛,忽然越过桌子,一把掐住杜惜武的脖子,阴冷说道:“我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你今天来找我到底什么事?”
  六皇子南宫暇,是所有皇子中最阴冷最狠毒的一个,他生母去世的早,没有人照看,又有那种古怪的性癖,连皇帝都不喜欢他。杜惜武平日与南宫暇也说的上几句话,却没想到他突然对自己出手。
  南宫暇的手像铁钳一样,卡的他连气的都喘不上来,脸红的像猪肝一样。他拼命指着南宫暇的手,示意他放开自己。
  南宫暇微微往开一点,冷声说道:“说!”
  皇帝不在乎阮家,但对阮烟罗的命很着紧,这一点是全朝野都知道的,可杜惜武却撺掇着他去杀阮烟罗。
  看来他平时表现的太善良了,连杜惜武这种蠢货都敢拿他来当枪使,只要杜惜武敢说一句假话,他虽不能真杀了他,却不介意让他好好体会一下濒死的感觉。
  杜惜武从嗓子里挤出声音说道:“是华妃姑姑,她希望阮烟罗死。”
  南宫凌的神色陡然一变,缓缓放松了手。
  “为什么?”他退回座位上,又拿起一杯酒,神色冷冷的,但已经平和了很多。
  他不得皇帝欢心,生母又早逝,从小到大,宫里没有一个人拿他当主子看,连个稍微有点权势的奴才都敢踩他一脚,要不是十岁那年被华妃接到自己宫里去养,他能不能活到现在都不知道。
  他性子虽冷,但对华妃始终存着一份感恩之心,这些年里,凡是华妃和南宫瑾不方便做的事,都是由他出手。
  杜惜武急喘几口气,知道这位爷的火气总算是平了。本来华妃让他给南宫暇带话,他如实带到也就是了,南宫暇向来不会拒绝华妃的要求,可偏偏为了一己私心自作聪明,弄到差点连小命都没了。
  看着南宫暇,小心翼翼问道:“六皇子,我该怎么跟姑姑回话?”
  南宫暇眼角微挑,说道:“我觉得你刚才的主意不错,什么时间合适?”
  既然反正要杀,杀之前又能找点乐子,何乐不为?
  杜惜武先是一怔,明白了南宫暇的意思之后大喜过望,小眼闪着兴奋的光芒快速说道:“迎花会!”
  给读者的话:
  12点开始,一小时一章,今日四更!

☆、038 迎花盛会

  天曜有一个特别的节日,叫做花神节,据说花神每年三月二十五回归人间,百花自此次第盛开,因此便把这一天定为花神的节日。
  而在节日的前一天,天曜各地都会举行盛大的灯会,以此迎接花神的回归,这便是迎花会。在这天晚上,天曜不论尊卑,不论老幼,都会手持花灯在洛河两岸赏景冶游,一直到半夜才会结束。
  人流如织中,四个服色各异的女子尤其显眼,阮烟罗穿一袭淡青色罗裙,符合她一贯低调奢华的风格,兰月兰星穿着一套款式颜色一模一样的鹅黄色衣衫,最亮眼的要数兰香,她穿着一条嫩粉色的长裙,被洛河边的灯火一映,更显得面如桃花。
  “咱们兰香这身可真漂亮,今天不定要迷倒多少少年郎。”阮烟罗眯着眼睛打趣。
  “郡主!”兰香脸红的都快烧起来了,她的年纪比阮烟罗还要大两岁,早到了该出阁的年纪,只是一直在阮府做奴婢才耽搁下来。
  这迎花会很像是阮烟罗前世的狂欢节,相亲会,每年都有不少少男少女在迎花会上看对了眼,第二天就请媒人上门提亲。阮烟罗惦记着兰香的终身大事,特地让她的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连衣服都是敞开了自己的衣柜子,随着兰香挑。
  兰香面上羞涩,心里却也是欣喜的。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衣服,郡主打开衣柜的时候,她感动的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阮烟罗有很多刚做好一次都没穿过的新衣服,她的本意是让兰香在这里面挑,挑中了什么直接拿走。可是那么多新衣服兰香一件也没有看中,却独独看上了阮烟罗穿过一次的粉色长裙。这个选择虽然出乎阮烟罗意料之外,但她既然说了随便挑,自然不会不给。
  兰香穿着这件衣服,心情又是震荡又是激动,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样的词汇才能表达。
  那天阮烟罗教训了杜惜武,逆光走在长长的巷子里,身上穿的就是这件衣服。兰香跟在阮烟罗后面,看到她粉色的裙摆从披风下面随风翻舞,像一枝在凛冽寒风中迎霜绽放的艳艳桃花。
  那个画面,那个瞬间阮烟罗传递出的强悍,像一个无法抹消的烙印,深深刻在她心里。
  所以当阮烟罗让她挑衣服的时候,她毫不犹豫选了这件,她希望有一天她也能变成阮烟罗这样的女子,这种无论面对什么都永远从容自信,压力越大,就越散发出惊人美丽的女子。
  洛河两岸人潮拥挤,接踵摩肩,漫天漫地的花灯像两条流着光彩的丝缎,在洛河两岸蜿蜒流淌。
  阮烟罗和兰香三姐妹也买了灯,买灯的时候兰星快嘴说道:“郡主,据说如果遇到和自己提着一样的花灯的人,就是有缘人呢。”
  阮烟罗不置可否,灯都是在小贩那里现买的,谁知道有多少是一样的?如果提着一样花灯的都是有缘人,那一个人岂不是得和几十个上百个人有缘?
  缘分哪有这么多,让人如此挥霍。
  不过这些话她当然不会说出来扫兴,反而买了四个一模一样的花灯,笑说道:“那我们就先当上有缘人再说。”
  几个人兴致极好的沿着洛河一路游览,只是阮烟罗却有些心不在焉。
  出来前她就旁敲侧击的问过阮相了,这样盛大的节日,各国住在京中的使节和质子都会放松管束出来参加,也就是说她很有可能在这里遇到卫流。
  卫流那么特别的人,天生的清静优雅,就算在这么热闹喧哗的场面里,也一定能让人一眼就看到他。
  可是一条路已经走了一多半,卫流在哪儿呢?
  沮丧的举目四望,忽然眼前一亮。
  不远处的斜坡上,有棵不知生长了多少年的雪枫树,一树白色的花朵如银色宝石,在灯火中闪着星星点点的微光。
  树下有人白衣墨发,负手淡然而立,那风姿,那气度,不是卫流又会是谁?
  阮烟罗心脏一阵狂跳,刚想奔上前去,想了想,转身对兰香兰月兰星说道:“你们老跟着我,玩也玩不痛快,都散了,自己玩自己的,初更时分在街口会合。”
  说完话,也不等兰香等人答应,游鱼一样消失在汹涌的人群中。
  她的身手虽然没有前世那么好,但学到的知识还在,怎么利用人群潜伏,隐蔽,消失,运用的炉火纯青,兰香等人只看到人影一闪,再想找人,已经找不到了。
  卫流站在树下,望着数百步之遥的漫天灯火。
  那里那么热闹,可是却不属于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成了世界的旁观者,别人的喜,别人的怒,别人的悲,别人的哀,和他通通没有关系。
  就像明明漫天灯火就在眼前,他却站在黑暗里,没有人看得到他。
  “二皇子。”一声轻唤从身后传来。
  “有事就说吧,我出来一趟并不容易。”卫流转身,淡漠说道。
  他身边每时每刻都有侍卫看守着,这样能摆脱侍卫的时候并不多,所有事情都要尽速解决。
  站在他面前的是个身穿淡紫衣衫的女子,眉目如画,手提一盏白荷花灯。
  “是。”紫衫女子恭敬的答应一声,说道:“紫烟昨天夜里接到国中密报,皇上病重,御医说最多还有三个月的寿命,如妃娘娘请二皇子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在三个月内回国。”
  皇帝要死了?
  卫流心头一跳,忽然想起小时候那个男人对自己的疼爱,虽然自从那场变故之后,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他,如果那个男人再强大一点,能够保护他爱的女人和孩子,他不会沦落到在别国为质的地步,虽然他没有做到,却也不能否认他曾经对他的好。
  如今听到他快要死了的消息,卫流竟觉得心头有一丝惶然。
  他的父皇,在他幼时给过他最多疼爱的人,居然要死了吗?

☆、039 大意被掳

  一丝哀色滑过眉间,卫流没有放任自己在这种感情上继续浪费时间。那个男人的死亡只是一个开始,后面要面临的艰难和危险才是更需要他考虑的事情。
  垂下眉眼,卫流淡淡说道:“我知道了。”
  “还有一件事。”紫烟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道:“如妃娘娘说,如果可能,请二皇子离京之前将阮府……”
  手往下一横,做出一个斩尽杀绝的手势,紫烟的目光中瞬间充满戾气。
  十几年前,若不是沈红颜率兵攻破南楚都城,南楚皇室不会发生那么大的动荡,如妃不会失势,二皇子不会被迫为质,忠于如妃的紫烟一家也不会一日之间惨遭灭门之祸,只逃出她这一个孤女。
  归根结底,都是沈红颜的错,他们又怎么能让沈红颜的家人还无忧无虑的活着?沈红颜欠下的债,总有人应该用血来偿还!
  杀阮烟罗?
  卫流眼前浮现一张带着明媚笑意的脸,那么坦诚,那么明亮,这是他自五岁之后,除了沈红颜之外,生命里仅得一见的阳光。
  而如今,却要他亲手去抹灭这抹阳光?
  目光越过紫烟,望向远处灯火辉煌的繁华,却看到人流之中,一个女子婷婷伫立,含笑望着他的方向。
  卫流的呼吸瞬间有些急促,那个女子永远都是这般与众不同,她像是一抹永不随波逐流的精魂,就算周围漫天的灯火,也无法淹没她身上的光芒。
  风送来雪枫树淡淡的清香,卫流的神经一点一点的舒缓下来,他淡声说道:“这件事情我有分寸,你准备好离京的事情就可以了。”
  “是。”紫烟听出卫流的声音有些飘乎,却不敢抬头去看,自然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低垂着头,卫流雪白的衣袍下摆在视线里飘动,她真的很希望卫流能对她说几句话,几句和任务无关的话,哪怕只是夸奖一下她的衣服和打扮,可是等了片刻,却什么都没有。
  强掩下心中的失望,紫烟低声说道:“紫烟告退。”
  “等一下。”卫流忽然开口叫住她,紫烟一喜连忙转头,本以为卫流要对她说什么,卫流却对她伸出手,说道:“你的灯留给我。”
  他出宫只是为了见紫烟,根本没打算参加迎花会,可是想不到居然在这里遇见阮烟罗。
  他在天曜呆了十几年,当然也知道迎花会的传说,这一刻他忽然很想知道,他和阮烟罗,究竟是不是有缘人。
  紫烟满腔的希望再次落空,咬着唇将手中的白荷花灯递给卫流,飞快的去远了。
  卫流目光默然,紫烟对他的情意他不是不知道,只是那并不是他想要的,也无法对此做出回应,因此最好的方法,就是当作根本不知道。
  而想到他想回应的那个人,卫流唇角轻轻翘起,转头去寻人潮中的那抹身影,却诧异的发现,方才站立着那个人的地方,竟然已经被人流淹没,变的空无一人。
  怎么会?
  卫流惊愕的张大眼睛,整个人瞬间被汹涌的失落淹没。白荷花灯散发着淡淡的光芒,美丽精致,然而此时看在卫流眼中,却变的说不出的讽刺。
  他手一松,任花灯落在地上,里面的烛火碰到外层的宣纸,立刻燃起暗红色的火焰,不过是片刻间,一盏花灯,就只剩下焦黑的灰烬。
  卫流目光清冷的看了花灯一眼,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
  阮烟罗趴在马上,气的想把掳走他的人大卸八瓣。
  他知不知道她多难得才能见卫流一次,居然在她正要向卫流走过去的时候,突然猛切她的后颈,把她打晕然后带走。
  她当时完全沉浸在见到卫流的喜悦里,当察觉到颈后有风的时候已经迟了,只能微微偏了下身子,没让他砸实,饶是如此,还是晕了一小会儿,当她醒来,已经被人麻袋一样横放在快速奔跑的马上,不知道要去哪里。
  这个姿势非常不舒服,阮烟罗的五脏六腑都快要癫出来了,她强忍着难受,悄不做声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马匹的速度很快,看景物应该是已经出城了。可是她想不到是谁要绑架她,又为什么绑架她。
  正思量着,马匹的速度开始慢下来,阮烟罗黑眸一眯,忽然曲肘,狠狠撞在那人的腰眼上。
  那人毫无防备下受袭,阮烟罗撞的又是最疼的点,一时坚持不住直接从马上栽下去。阮烟罗单手用力,身体如蝴蝶轻飘飘的一翻,便优雅的坐在了马背上。
  她勒着缰绳走到被摔的不轻的绑匪旁边,居高临下的问道:“谁派你来的?”
  绑匪委顿在地上,脸上满是不甘,他来之前已经调查过了,阮烟罗一点武功也不会,他那一击至少能让阮烟罗昏迷两个时辰,怎么会这么快就醒了。
  目光如饿狼一样湿漉漉的盯在阮烟罗发育良好的身材,心中暗叫可惜。主子可是说了,抓到阮烟罗以后任他处置,最好让她受尽凌辱之后再死,可惜现在不可能了。
  阮烟罗面色瞬间变冷,敢用这种目光看她,分明是找死。
  手心里扣住一颗圆溜溜的弹丸,目中闪现一丝冷血的光芒,她本来还想先问这个绑匪几个问题,如果答的好,放了他也不是不可能。但既然他自己找死,她也不介意成全他。
  绑匪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忽然将食中二指伸入口中,发出一声极诡异的尖鸣。阮烟罗一怔,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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