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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江山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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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师徒之恋乃是禁忌,良安着实为公主担心。”
我沉默,因为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跟得上他如此强大而又丰富的想象力。
“良安心知殿下心有他人,赐婚一事公主大可放心,良安会处理好的。”说完他便离开了。
我听着他脚步远去,才大大的舒了一口气。又想到他应承下来拒婚之事,我对他的好感大幅度上升,虽然不知道他心里又在打什么小九九,但只要他能帮我退婚,我也勉为其难的将对他的好感稍稍向上提一个档次。
唔,就把第一讨厌换成第二讨厌好了。
不知道萧良安对爹娘说了什么,第二天下午,便有人拿了斧头什么的,将门窗上的木条给拆了。
重新看到蓝天呼吸新鲜空气,这感觉简直太美妙了,我一蹦三尺高,落下来的时候差一点点就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丸子。
我捏捏丸子的小脸,问:“你怎么来了呀,谁带着你过来的?”
丸子向我伸开手臂,我接着就将他抱了起来,顺带着在他胖乎乎的脸上啃了一口,丸子也学我的样子在我脸上啃了口。
他说:“姐姐香香。”他指指不远处的娘说:“比娘甜甜。”
“你个吃里扒外的臭小子,是谁把你拉扯这么大的!”娘气呼呼的过来,从我怀里接过丸子,抱着逗弄了一会后才说:“昨晚是你师父过来了吧。”
我伸手捏着丸子的脸,不吱声。
“不说话我也知道是他。”娘感慨道,“除了他谁能在王宫十大高手的围堵下还能顺利脱身。”她将我正捏着丸子的手拍掉,“你师父是不是还是那么俊美?”
我皱眉:“和什么时候比?”
“当初你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啊。”
我说:“我看着还是那样啊,天天看也没什么变化。”不能捏丸子脸,我便掰一旁的树枝玩,因为天气愈来愈冷,树上的叶子基本上都掉光了,而树枝因为缺失水分掰起来“啪啪”作响,倒是让氛围不再那么沉闷。我说,“娘,你究竟想说什么?”
娘嘴唇动了动,她看我的神色莫测,最终才说:“你,过了十岁生辰再走吧。”她侧过脸去,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声音略有些哽咽,“这么多年来,娘都没有陪你过过生辰。”
我不太适合感情戏,于是嘟囔:“哎呀,知道知道。”转移话题问,“那个,和我一起的小蝴蝶去哪里了?”
娘瞪我一眼:“还小蝴蝶,人家好好一个大齐公主,你居然说人家是你的徒弟,这般怠慢了这孩子不知道齐国那边生不生气呢。”
“你们知道她是公主了?”我点点头,定是萧良安认下了这个妹妹,他解除了和我的婚约,又在这个关键时候认下了自己妹妹,他又要做什么?我心里浮上了层不安。
'正文 又是一场筵席'
我生辰那天,爹又办了场宴席。据宫里的老人说,这段时间是宫里最热闹的时候,王上提倡节俭,本着绝对不浪费一分人力与财力的原则,他曾经派放了一大批的宫人,以至于现在办个宴席都要向各个宫里抽调人手的局面。
所以各个宫里都动了起来,只为了庆贺本公主的生辰。
又有老人感慨说:“王上可真是宝贝这个公主。”
我窝在榻上,无精打采的吃着干果,任凭侍女们怎么劝,就是不去换那些绫罗绸缎,她们见劝我不动,于是交头接耳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便有一个人出门去了。
不一会儿,当初那个报菜名的太监便来了。我撇撇嘴,说:“你们就没有其他的招数了吗?”
小太监谄笑着答:“殿下,小的奉王后旨意来告诉您,金笔书生也在今日宴席的宾客里。”
我呼的一下子跳起来,抓住小太监的领子问:“你说谁?”
“公主,公——”他指指我抓着他领子的手,等我稍稍放开一点,他咳了两声后说:“就是那个写□的金笔书生。”
“快快,快来帮我换衣服!”
到了宴席上,小太监便我往我爹身边的位置带,我对那个位子有阴影,所以死活不要坐到那里,这边正好小太监僵持不下,娘过来做和事老说:“那宁儿就坐在我身边可好?”
我往宾客席上扫望一番,希望能够发现金笔书生的踪迹,这样我就可以和他坐一个桌子,也顺便能和她深入探讨一下我是不是可以以我为影子,写个类似于公主殿下奇遇记的故事瞧瞧。
知女莫若娘,我娘附在我耳朵上轻声说:“坐在娘身边,你正对面就是那金笔书生。”
我狐疑的看看她身边的那个位子,在顺着这个位置找到对面去,恰好看到一个举杯邀明月的身影。
那人身着黛青色外衫,琉璃灯下衣服上的祥云纹婉转迂回。看着也是个身长玉立的公子,只可惜他正在邀明月,我看不清他的脸。
果然很有作家风范,这样热闹的场合都不忘诗兴大发,趁着微风邀上明月对饮一杯。然后,他放下举起的胳膊,招来个随侍的宫女说:“果然是薄胎的好瓷器,宴会散场后这杯子能不能送给我啊?”
我差一点就右脚踩到左脚。还是娘有眼色行动快地扶了我一把,否则就要在这种场合把脸丢到各国去了。
娘问:“怎么了?”
“没有怎么。”我干笑,觉得选择坐在娘身边是个非常明智的决定。
等坐到座位上,爹看了我一眼便转过脸去和他那些宾客们说话去了,我冲着他的后脑勺扮个鬼脸,正和他说话的萧良安一愣,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爹问:“怎么了?”
萧良安立即说:“我是替大梁有位如此勤政爱民的好王上感到高兴啊。”
瞧瞧这马屁拍的,我哼哼两声表示不屑。娘忽然撩了宽宽的袖摆倾过身来和我说话:“你瞧着那金笔书生是不是挺眼熟的?”
娘居然说这种话,难道,我惊讶开口:“我认识他不曾?”
“那时候你年龄尚幼,不记得也正常,你小时候的时候他还经常进宫陪你玩呢。太傅家的小儿子常欢乐,你可还有点印象?”
提起常欢乐此人,我脑中虽然已经没有这厮的画像,可是手腕上的那个疤却还是深深地念着他呢。
想我小时候也是个娇滴滴的怕毛毛虫的小姑娘,就因为这厮将毛毛虫扔我身上吓得我从假山上摔下来,才让我幼小的心灵决定奋起,以可以用毛毛虫吓唬人为终身目标,导致现在宫女们见到我都是战战兢兢的。
忽然想到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那个常欢乐,他写□,常太傅都不管吗?”
“当然管。”娘笑得眉飞色舞,“你待会儿自己去问问他,他已经被关在家里多久了。”
后来我才听说,常欢乐为了写□找灵感,常常去一些烟柳画巷那种比较诗意的地方盯着人家姑娘瞧,我心想幸好他还没有打算写一本大家闺秀爱上采花大盗的故事,否则恐怕要亲自去扮演一下那采花大盗不可。
为了我心爱的话本子如此舍身的人,我心里顿时浮上了层崇拜,可一想到这人居然是那个坏小子常欢乐,我这崇拜之情便惆怅了。
正当我一会儿惆怅一会崇拜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在我背后说:“公主殿下用如此复杂的目光看着在下,是因为被在下的身姿卓然吸引住了吗?”
常欢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身后,一脸纠结的对着我说:“只可惜欢乐早已将热情奉献到小说之中,公主盛情恐怕难以答复啊……”
我眉梢抽了抽,说:“我只是在想,如何报那一虫之仇才能对得起你。”
他眉梢抽了抽。
我又说:“你说,让御膳房的人做成好吃的菜赏给你好不好?”
一眨眼的功夫,常欢乐已经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依然是那副对月赏杯得姿势。
皇家宴席其实都是非常无聊的,以梁国为最。其他王宫宴席或许还能见着个大妃子无所不用的来争一下宠,那种比赛形式的宴席总是可以让人看得心潮澎湃,这也就是为什么个大青楼都热衷于选花魁的原因。而梁国的宴席,我不自觉得往我娘身上瞅了瞅。
所谓没有比较就没有进步,大概就是说没有那么多的妃子来争宠,娘的打扮这几年便越来越俗气了。
我刚刚想着是不是让爹也纳上几房妃子好促进下娘积极进取,那边萧良安忽然说道:“舍妹凤紫,虽然不如昭宁殿下天资绝色,却也是个知书达理的清秀美人,齐国有意同梁国结亲,我虽然和昭宁殿下没有缘分,但是却还是希望王上能看得上舍妹,再结秦晋之好的。”
这时我才注意到,小蝴蝶一直是跟在萧良安身边的,她隐藏在阴影里,所以一开始才没有注意到她。
爹听到这话没有反应过来,娘却笑开了,她目光冷凝在萧良安身上,说:“萧世子说笑了,这按辈分排,凤紫公主恐怕还要称呼王上一声世伯呢,这世伯怎能娶世子呢?是不是啊,萧世子。”
娘的声音在“萧世子”这三个字上捻转了一下,倏尔一笑,拉着我朝他走过去凑到他耳边轻声说:“我原本就不太同意宁儿与你的婚事,现在你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真当我是死的吗?”
她又走到小蝴蝶身前,细细打量了一番,这次没有故意压着自己的声音,说:“我瞧着倒真是个端正的姑娘。”
娘生气了,这次她是真的生气了。因为娘如此拂了爹的面子,爹却没有哼一声。在座的各位大臣也都是熟悉爹娘脾性的人,原来他们也不是没有提过让爹纳妃一事,可全都不了了之,而那些附议此事的人无一不被娘冷嘲热讽一番。至于是如何冷嘲热讽的,这个还值得探究。
我觉得我如果不说些什么表一下态,实在有违我当女儿的立场,而且,这是以给我庆贺生辰的名义举办的宴席,这样被砸场子,多没有面子!
于是我轻咳两声,说:“萧良安萧公子,今天好像是我的生辰宴席,公子为什么不送我一个美人偏要送给父王呢?”
萧良安不解:“公主是觉得伺候自己的美人不称心吗?那良安定要为公主费心了。”
“谁要美人伺候了。”我摆摆手,“美人都是用来调戏的,呐,公子这般的样貌就可以,一定多找几个呀。”
所谓一失口成千古恨呐,从此以后我这风流公主的名声可算是传遍了各国,直到很久很久以后,茶楼酒肆里的说书人说起我的时候,都是这样开头:“说起这梁国的公主,就不得不提起两件事,一是美貌,二是风流……”
'正文 世外桃源'
这天宴席散场之后,爹留下我来同我说了几句话。
他说:“颜生此人生性凉薄,虽然他和高祖是旧识,高祖也曾赞许过他,可百年时间已过,万不可同常人一般去理解他的意思。”
我听得有点莫名其妙,不解的问:“这是什么意思?”
爹只是叹气。
我觉得爹的话很高深莫测,不过话虽然不明白,但也能分辨出来不是说颜生的好话,所以不理解也罢,省得添堵。
回到永春宫,打发走那些侍女太监们,我充满期待地推开内室的门,就见到一袭白衣坐在圆桌旁,玉指优雅的捏住茶杯盖,将那一抹抹的漂浮在茶水上的叶子刮开。水气氤氲,他的脸也朦胧起来。
颜生见我进来,便起身道:“收拾收拾走吧。”
“不用收拾不用收拾!”我拉开衣柜扒拉了两下,从最里面将我的包袱拽出来,也不管那些刚刚做好的绫罗绸缎是不是被弄得满地都是,我拉起颜生就往外跑:“走吧走吧。”
颜生却不动。
我回头看他,用眼神询问怎么了。
他蹙眉:“你不知会你爹娘一声吗?”
“哎呀呀,他们知道的。”我又拉了他一把,将他拉出了永春宫。
唔,从此天高皇帝远,天下任我行。
颜生却没有给我这个任我行的机会,行了一夜的路后,他把我扔到了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好吧,其实也不能说是鸟不拉屎,这地方山清水秀,虽已将近冬季,却能感觉到从谷底传来的阵阵热浪,因此百花争艳,百鸟争鸣。
这是个山谷,或者说悬崖,颜生带我去的地方是个山洞,不高不下的正好悬在峭壁中间,若非绝高的轻功,是不能走出或者走入这个山洞的。
进入山洞以后,从其中一堵石壁后绕过,就会发现里面别有洞天。里面是个更大的洞,一层层石阶顺着石洞内壁蜿蜒而下,颜生牵着我走在前面,不忘回头叮嘱我一句:“小心点。”
我不小心踢掉了个台阶上的石子,石子滚落下去,好一会儿才听到下面传来细微的“叮”声。这要是掉下去,就凭我这三脚猫的轻功,恐怕会摔断腿的,想到这里我立刻抓紧了颜生的袖子。
将近走完这些台阶的时候,我看到下面有所小房子,房子布局很像在槐树村住的时候,我惊奇:“咦,颜生,你消失这几天就是把槐树村的房子搬到这里来了?”
颜生没有说话,但是他握住我手腕的力道忽然加大了一下。
再往下走一些,石壁上忽然出现了一个个可以投出阳光的小孔,不知道是怎么调整的光线,总之在这个石洞里仅凭这些细微的光孔,就把整个山洞底层都照得明亮。我抬头向上看了看,很惊奇的发现上面居然漂浮着淡淡的云雾。
到达最底层,颜生放开我的手腕,先我一步走进了那座房子里。我一手掩鼻一手将扬起的灰尘都挥走,才跟着颜生进了门。
虽然这院子的布局和槐树村的家一样,可我站在里面仍然能感觉到陌生。这里散发着一种沉重而又悲怆的气息。
我不太喜欢这里。
颜生不知道进了哪一间屋子,从进到这山洞里他的心情明显很复杂,周身散发的气息连我这个和他朝夕相处了五年的人都要避之不及。
等我将这房子都瞧了一遍后,终于再次确定了一个事实:真的和槐树村的一模一样。
从院子里出来,我细细打量这房子的周围的景致,很惊奇的发现从房子后面居然还有个洞口,这个洞里全是一些石钟乳似地东西,再往前走一点就听到了潺潺的水流声,顺着声音走,眼前豁然开朗。
一株株桃树上桃花如火如荼的开着,不远处有几道水帘挂在空中,顺着水帘向上就看到一条石柱似地峭壁横挂在半空中,峭壁连接着山脉,山脉上又有水帘形成瀑布流入到山涧中,蜿蜿蜒蜒的溪流从我身侧流入我刚刚走出的那个山洞。
这是人间仙境。
“漂亮吗?”
颜生忽然出现在我身后,他神色迷离又怆然。
从来没有见过哪一日他的表情能如今天这般丰富,我顺着他的话点点头,说:“漂亮是漂亮,但是,”我又看向那片美丽的景色,“美丽的像画一样,没有一点生气。”
是的,除了潺潺的水声,这里没有其他一点例如风声鸟声这样的声音,一切都似乎静止了一般。
颜生叹了口气,他自嘲似地笑笑:“是啊,没有一点生气。”他看向我的眼神忽然平淡,一如往日那般不近人情的清冷,然后说,“你是个很通透的姑娘,也很聪明,所以以后万不可再荒废自己的学业,那本《春风》你带来了没有?”
我摇摇头。
“《春风》此书,看似是长生驻颜之术,其实不然,它可以调节人内部的各方面都达到最佳状态,不说有洗髓换骨之效,但也不会查到哪里去,学了这门功夫,再习其他武功都可以事半功倍。”颜生又看向那片桃花林,再次叹气,“就像这里的景致,让自己与万物一直保持在这种不动的静止状态。”
他说完就转身走了,临走,我听到他低低一声呢喃:“你为何就不如她通透些呢?明明,都是一样的血……”
我不清楚颜生在说些什么,所以也就没有往心里去,在那片桃花林里玩了一会儿后,我才回山洞。
颜生没有告诉我要住哪一间屋子,所以在槐树村我住哪一屋,这里我便进了哪一屋,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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