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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偶天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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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很想说这些月饼即使吃到明年也吃不完,但见着辛雄双目含泪充满慈爱的眼神,那婉拒的推辞好像怎么也说不出口。

听说,有个冷漠刻薄的岳父是一场灾难,不过吧,有个太过热情的岳父,似乎也不怎么幸福……

“姑爷今天要回去,小湄怎么还不出来?!”

辛雄四处张望,很是恼怒。庄里其他人都来送行了,偏生最该来的那个不来,像什么样子?万一姑爷发怒,又不要她了怎么办?

大师姐艰难地从人群里挤出来,小声道:“师父,小湄说她精神不济,懒得送客。顺便还要我带话给将军,说……说她要逃婚。”

“她都已经嫁了,还逃什么婚啊?!”

辛雄恨铁不成钢地跑去女儿的院落,但见人去楼空,床头柜子里的银票都被带走,梳妆台上放了一封信,。coM电子书辛湄不怎么漂亮的字写道:【出门散心,转告陆千乔,老娘不要他了!!!】

信纸从手里飘然而落,辛雄不由泪流满面,有女如此,简直是灾难啊!

在辛邪庄人人乱成一锅粥的时候,辛湄正骑在烈云骅背上,用袖子替它擦眼泪。

这匹马也不知怎么了,一见她打开马厩大门,便哭成了泪马。在它身后,庄里众多俊俏美丽的牡马虎视眈眈,那眼神,又敬畏,又猥琐。

“你们相处得不愉快吗?”辛湄把湿透的袖子拧干,甩了甩,继续替它擦眼泪。

烈云骅闻言眼泪掉得更凶了。对着辛湄,它好像……它也只能默默掉眼泪了。

“走,我们去崇灵谷,送月饼给狐仙大人吃。”

她提了好几盒月饼,正好趁这个机会把认识的人都送一圈,顺路再去看看张大虎,好教陆千乔知道,她第一个看上的男人才不是他!

烈云骅生怕她反悔,又把自己和一群猥琐的牡马关在小黑屋里,当即撒开四蹄,跑得比风还快,眨眼便跃上云层。它血统高贵,御风而行,比秋月全力施展还要快上几倍,平常三四天才能赶完的路,它半天就赶到了。

午后刚过一刻,烈云骅轻巧地落在崇灵谷门口,辛湄从马背上跳下,一抬眼,乐了——守门的弟子还是张大虎!

“大虎哥。”她笑吟吟地走过去,至今仍对他那板正的美色百看不厌。

“辛老板。”张大虎红着脸行礼。

“送你一盒月饼。”

她不由分说塞给他一盒月饼,再冲他甜甜一笑,牵着烈云骅便要进谷。

张大虎急忙拦住:“辛老板,谷主今日……嗯,今日不太方便见客。”

老爹说过,这种修仙门派时常会有一些不欲令外人知道的隐秘之事,辛湄很理解地点点头,又塞了两盒月饼给他:“那麻烦你把这几盒月饼送给狐仙大人,就说是我孝敬他老人家的。”

张大虎接过来,正要说话,忽听大门内响起一阵清越的鸟啼声,紧跟着平日里紧紧合闭的正门豁然大开,一辆金光灿灿的华丽长车为三四只极乐鸟牵引,缓缓行驶而出。车壁上的金光流水般涟漪开,最后化作上古的文字,消散在风中。

风把遮挡车窗的白竹帘吹开,辛湄只隐约望见里面坐着一个皂衣的年轻男子,一晃眼,长车便飞远了。

“这排场真华丽,是哪位厉害的仙人吗?”

辛湄望着远处摇曳的金光,忍不住感慨。

张大虎摇头:“这位是有狐一族的大僧侣,有狐一族的人据说是有天神血统的……”

“小湄,你来看我,怎么不事先打个招呼?”

甄洪生柔媚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辛湄转过身,便见他今日穿着黑白相间的长袍,漆黑的长发并不束,斜斜垂在肩上,显得特别……呃,特别貌美如花。

“狐仙大人,好久不见。”她笑眯眯地给他行个礼,从张大虎手里拿过月饼送给他,“这是我们庄里自己做的月饼,送给你尝鲜。”

甄洪生眼睛登时一亮:“哦哦!这月饼你爹去年给我送过一次,红豆沙馅的最好吃。来,跟我进去说话。”

他不由分说握住她的手,仪态万千地牵着她进谷。

崇灵谷里香烟缭绕,与往日清明爽利的模样大不相同,每走十步,便能见着地上放的香炉,里面点着中正平和的檀香,令人精神为之一振,诸般烦躁都沉淀下去。

见她盯着那些香炉看,甄洪生笑道:“今日来访的是一位贵客,点香是他们那里的习俗。”

“有狐一族吗?”她好像听过这名字。

“是啊,他们不单血统高贵,还擅长酿酒,这次带了十坛好酒。你既然来了,就多住几天,我再把眉山叫来,一起品美酒。”

甄洪生牵着她坐在开满鲜花的小凉亭里,眼熟的中年女管事很快端了两杯茶上来。他坐在旁边,既不喝茶,也不说话,只是捧着她的手掌仔细看,一边看还一边摸。

辛湄被他摸得浑身发毛,只好问他:“狐仙大人,我的手有什么问题吗?”

上次她来,他也是捧着她的手使劲看,难道里面藏着宝贝?

甄洪生把目光从她掌纹上移开,对她十分魅惑地一笑:“没什么。小湄呀……你与战鬼将军成婚多日,怎么还未洞房花烛?”

辛湄震撼了:“你怎么知道?!”

他抚摸着脖子上围着的白狐狸,笑得妩媚:“我是狐仙大人,自然是知道的。看起来,他待你并不好,不如甩了他,另选个男人?我把张大虎送你要不要?”

辛湄为难地看着他,这些神仙,真是神神叨叨,当初说坚决不送自家弟子的人是他,这会儿来破坏她的姻缘也是他。搞不懂他们想什么。

“要不,选眉山?他怪喜欢你的。”

她简直无奈:“眉山大人比我祖爷爷还老!”

……唔,幸好眉山今日不在这里,否则崇灵谷就要被他的泪水淹了。

甄洪生端起茶杯,缓缓啜了一口,热气氤氲,他的目光望向很遥远的地方。做仙人也有许多许多年了,对这个世间的因果,他从来不问,不插手,任它们烟云一般聚了再散,散了再聚。

仙人无所谓执着,所以,很多事他点到即止。

“狐仙大人,这是红豆沙馅的。”

辛湄掰开一颗月饼,笑吟吟地放在他掌心。

甄洪生笑了,掂掂手里的红豆沙月饼,放嘴边小小咬一口,香而且甜,这种滋味令人心情大好。

“小湄,”他清清嗓子,一本正经,“要好好过日子,饿了就吃饭,渴了就喝水,困了就睡觉,遇到危险嘛——”

他扬起眉毛:“要记得逃。”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遇到一些事,没来得及更新。作为补偿,今天双更。

这是第一更。

与子成说(一)

从崇灵谷出来,已是第二天中午,有狐一族送来的美酒好像很烈,甄洪生昨晚一个人喝了两坛,醉到今天还没起,辛湄只得和张大虎打个招呼,骑上烈云骅告辞了。

一路再风驰电掣飞到白头山的眉山居,给眉山君送月饼,谁知守门的灵鬼说他出门了,不知归期,辛湄留了两盒蛋黄馅的给他,继续跨上烈云骅,回头往皇陵赶。

“小云,你说陆千乔现在在做什么?”

赶路有点无聊,辛湄抱着烈云骅的脖子和它闲扯。要是秋月在就好了,它虽然不会说话,但不管她说什么,它都会有反应的,不像这匹马,只管瞪着眼往前跑。

“你比秋月笨多了,都不理我。”

这是污蔑啊啊!烈云骅使劲喷鼻子,它是马,又不是人,谁家的马开口说话,那就是见鬼了!

“哦?你是说陆千乔肯定在想我?想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她眼睛亮了,

我可没有这样说!烈云骅长嘶一声。

“你的意思是,他正在反省错误,准备给我赔礼道歉?”

我真没有这样说!烈云骅流泪了。

“你是说,他会流着眼泪来求我回去?”

……秋月兄,你很伟大。烈云骅怅然地眺望远方云雾,为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从心眼儿里对秋月产生了至高无上的敬意。

斜前方的大团云雾忽然破开,数只巨大的极乐鸟吟唱着悦耳的曲调,逆风而来,后面拉着一辆金碧辉煌的长车,浅浅的金光化作上古文字,摇曳飘散,实在是气派非凡。

烈云骅灵巧地让到一旁,恭恭敬敬地垂首停在空中等待长车过去。

灵兽对这种清净高贵的气息有本能的顺从反应。

长车缓缓驶来,停在辛湄身边,白色的竹帘被一只修长的手卷上去,车内穿皂衣的年轻男子把脑袋探出来,对她友好一笑。

这个人……好像是有狐一族的什么大僧侣吧?辛湄好奇地看着他,他也好奇地看过来,两人对望了半天,他终于又笑了。

“嗳,这位美貌的姑娘。”他开口,声音温柔,语调却轻浮,“我饿了,给我一盒月饼成不?”

……气派非凡的长车,非凡气派的极乐鸟,然后,停下来,居然只是问她要一盒月饼。

辛湄一头雾水地递给他一盒果仁馅的,他却摇头,眼冒绿光:“要肉馅的。”

……这是什么僧侣啊,居然还吃肉!

换了一盒肉馅月饼给他,竹帘子又放下去了,那人的声音从车内传来:“多谢,你真是漂亮又好心。”

极乐鸟又开始鸣唱,长车继续逆风而去,辛湄抓了抓脑袋,拍拍烈云骅的脖子:“好了,我们也走,赶紧的,去皇陵。”

*

自从陆千乔醒来之后,皇陵的云雾阵又重新架上了,大小妖怪们撤离地宫,重新回到青山绿水的地面,皇陵一改当日的颓败,又恢复了以往的桃红柳绿,鸟语花香。

斯兰不见人影,映莲在池塘里睡午觉,桃果果和弟弟在鬼气森森的杏花林里玩捉迷藏——看样子,陆千乔还没来过这里。

辛湄把烈云骅拴在外面吃草,自己悄悄潜进赵官人的小山洞,他果然又扎着块白色头巾在奋笔疾书,一边写一边哭,眼泪顺着胡须往下滴。

“噢,姑娘你来啦!”他擤了一把鼻涕,抬头望见辛湄,含泪的双眼登时亮了,“快来快来!我正写到你与将军初相遇,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呃,她和陆千乔初相遇?好像……好像是在一个寂静的夜里,她抽晕了桃果果,然后陆千乔打了她一掌……嗯,确实是天雷勾动地火。

拿起赵官人递过来的戏本子,却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道:【那一眼,正如千帆过尽大浪淘沙只为你;那一眼,正是弱水三千我取一瓢只有你;那一眼,仿佛三生石上书写缘分我和你……】

她默然把本子放回去,为难地看着赵官人殷切的眼神,想了很久,才开口:“那一眼,其实我什么也没看清……”

就知道是个男人,而且这男人还打她,抢她的灵兽,她只想抽飞他。

赵官人连连哀叹:“怎么能这样!一见生情再奸钟情才有看点啊!”

“……反正我和他本来也没什么看点,陆千乔总是把我当小孩子吧?我又不是他女儿。”

她这话说得大是幽怨,与往日的跳脱明丽截然不同,赵官人察言观色一番,立即端出知心大叔的模样,坐在对面柔声问她:“辛姑娘,你和将军闹别扭了?”

辛湄把月饼放桌上:“没有,我是给你们送月饼的。”

“心里有不舒服就要说出来,不然小事就变成大事,越闹越不可收拾。”

她想了想,撅嘴道:“我们一点都不像真正的夫妻,每次我一碰他,他就用捆妖索捆我。而且,我们明明已经成亲了,他偏不承认,还要再来一次,浪费时间,故意推脱。”

……将军啊,战鬼一族在男女方面是挺笨拙的,但你也不能笨成这样啊!

赵官人恨铁不成钢地摇头。

“辛姑娘,将军虽然挂着将军的名号,但他本身是战鬼一族的人,对琼国那个皇帝根本没什么忠心的,所以皇帝赐婚对他来说和狗屁差不多。他不承认赐婚,偏要亲自提亲再娶你一次,其实恰好证明他心里有你,把你正正经经当做一个需要尊重的女子来看待。”

辛湄沉默了,片刻,低声道:“我知道。”

“你也有不知道的。战鬼一族自古侍奉天神,向来保守古板,没有成婚便行男女之事,视为苟且。他不碰你,是敬重,并非轻视。”

她继续沉默。

赵官人清清嗓子:“你看将军外表好像挺贴心挺细致的,他其实粗鲁的很,自小爹不疼娘不爱,也没人教他怎样和姑娘相处,平日里不是冷脸就是走人。捆妖索什么的,也是他没想到那一层而已。你找个机会和他好好说一次,将军肯定懂的。人长着嘴就是要说话的,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误会不能说开呢?闷在心里岂不是委屈了一张嘴?”

辛湄默默掰开一块莲蓉月饼,一边吃一边喝茶,再也没说一个字。

赵官人见好就收,当即拿起毛笔继续奋笔疾书,把前面写的全涂了,一面问她:“姑娘,你和将军初相遇是啥样的,再给我说一遍吧?”

她正要说话,忽听山洞外烈云骅长嘶一声,紧接着覆盖在洞口的大叶片被人猛然揭开,两天不见的陆千乔大步走进来,一见她,一把拽起便走。

赵官人老泪纵横地吞了一块月饼,将军,这才是好样的!

辛湄一路脚不沾地,和风筝似的被他扯出去,头晕眼花中感觉他把自己丢在秋月背上,等回过神的时候,才发觉两人已经在半空中了。秋月闲闲地扇着翅膀,故意飞得慢悠悠,烈云骅十分通灵性地跟在老后面,大家都不想打扰他俩。

辛湄抬头看看他,他面色阴沉,沉默不语,偏过头不与她对视。

“那个……陆千乔,”她先开口了,“我们、我们要去哪里?”

他依旧不看她,隔了半日,方道:“送你回辛邪庄。”

说到辛邪庄,她才发觉他还穿着那天来辛邪庄的衣服,只是如今白衣服灰扑扑的,尘土草汁之类的晕染衣角,他的头发好像也有点乱,虽然脸上看不出什么疲惫……可,517Ζ他是不是不眠不休找了她两天?

辛湄想了想,低声道:“陆千乔,你要不要睡一会儿?”

不理她。

“……你别生气,我只是给大家送月饼。”

他终于动了,抬手揉了揉额角。

“陆千乔。”辛湄凑过去,小心翼翼抓起一截他的袖子,他没甩开,于是放心大胆地再凑近一些,把脑袋放在他肩膀上。

“你说话呀,随便说点什么。”

声音软绵绵,她整个人也软绵绵,再有天大的火气也烟消云散了。

陆千乔犹豫着抬手,轻轻揽住她的肩膀,低声道:“……抱歉,是我的错。”

她露齿一笑:“我们两个都有错,成不?”

他阴沉的面色终于渐渐变得柔和,五指插入她浓密的头发里,替她把小辫子理顺:“去了什么地方?”

“给大家送月饼啊。”

“辛湄。”

“嗯?”

“半个月后,我会亲自迎亲,到时候不许逃。”

“嗯。”

他的手指从头发里抽出来,在她细腻的面颊上轻轻抚摸,忽然低头,在饱满的额头上印下一吻。靠得那么近,肌肤相贴,她身上传来一阵阵令人感觉十分不快的气息,他不由再低下去一些,细细嗅着她的头发。

“陆千乔,我亲你一下,不许用捆妖索捆我。”

她搂住他的脖子,对他微笑。

他面上瞬间一红,顺从地闭上眼,等了半天,两片柔软的嘴唇却落在脸颊上。

他好像……有点失落。

辛湄把他凌乱的头发拨到脑后,一本正经地说:“接下来的,等到下次吧。”

“调皮。”

他用手指弹了一下她的脑门,紧跟着又低头在她头发上嗅了两下,蹙起眉头。

她浑身上下隐隐约约沾染了一股令人极其不快的气息,靠得非常近才能闻见。是遇到了什么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嗯,总算把昨天没更的份补回来了,流泪。。。饭卡说,每个写文满一百万字的作者都会领悟一个卍解技能。。。貌似我已经写满一百万字了。。于是,我希望这个技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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