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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妃,强个王爷玩-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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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替你完成了。

煞天日夜守在夜未央的床前,象块木头似的坐着,目光停在她的脸上一动也不动,象个蛰伏的猛兽,只是目光是呆滞的。如果不是自己喝那碗酒,自己绝不会醉得不省人事。连她被人带走都不知道,连她被人伤成那样才出现。

他前晚醒来后,发现自己被绳子反手绑在一间房子的椅子上。柳名扬没太在意他,想到女人只是想问问夜姑娘一点事,所以只用绳子简单地绑着他的手,他醒来后,轻松地就挣开了绳索。

虽然于外面的世界有很多看不明白,但自己被绑了,夜未央与戾兽都不见了,他心底即刻拉起了警报。有种天生的敏捷感觉到要出事了,心莫名地感到恐慌。

出了房门之后,外面无一人看守,这是一座似乎久没人居住的庄园。凭野兽般的嗅觉和灵敏,他找到了后院的地牢,他嗅到了危险正靠近夜未央,于是撞门闯了进来。果然看到让他全身血液贲张的场面,他那时只想把所有没穿衣服的男人一个个地杀死,挫骨扬灰也不足以解恨。

后来,他才想起里面还有一个女子,长得似乎与夜未央未戴面具时很像。不,好象一样,又不一样。但他能分辩出那个女子不是夜未央,不是与他朝夕相处的女子,一眼就能看出。经过这一天一夜,他才明白那个女子才是害夜未央的坏人。可他当时却让她逃走了。

他觉得特别对不起夜未央,没有把那些坏人全杀死。

赫连宸也守在房里,但他没有象煞天这样呆坐着,他毕竟还有许多事情要布置,表面上他已是闲散的贬谪王爷,但实际上,这时候的他比任何时候都要小心隐藏自己背后的力量。每天接收到大量的情报,不停地想相应的对策。

还是被鬼魅柳名扬与殷琉兮逃出城了。但来日方长,他不会让他们好过的。十几年自己培植的势力,全掩在影卫的背后。本想着有朝一日争储时才用的,现在才因为一个女子提前用了。此事带来的后果,恐怕就会接二连三地接踵而来了。

105 不分公母

第三天的上午,夜未央才完全醒过来。之前,一直有模糊地醒过,也有感觉到唇舌间那股令她厌恶的腥臊味,可失血过多的她,已没有任何气力来拒绝或者开口骂那个往她嘴里撒“神水”的小东西了。

好吧,她也不得不承认,这味道难闻,却效果惊人好的“神水”有助她快速恢复体力。以她这般奄奄一息快因失血过多而死的人,于第三天就清醒过来了。

见她醒来,煞天第一个发现,惊喜地凑上前去:“璃。”声音沙哑干涸。正在夜未央脚上舔伤口的皮卡也嗖地窜到了她的眼前,尽量让自己的小身子映入她的视线内,看她往煞天那边移,它的身子也跟着移。咕噜咕噜……不停地叫,金黄色的眼睛流露出流光溢彩的光,似高兴似依恋又似伤心。

夜未央的目光扫过眼前的一人一兽,再慢慢地移到后面进入她视线内的紫衣男子,从容淡雅,布满血丝的紫眸望着她柔若春水,不习惯他脸上没了那装逼的笑容,视线又落在刚跃到他肩膀上的小东西。

咕噜咕噜……皮卡前爪直立起来,在赫连宸的肩膀上转了个圈,咕噜咕噜……又萌又滑稽。

嗯,我知道你们都瘦了。夜未央的唇角轻扯,露出一个苍白无血色的虚幻笑容。

“璃。”煞天的手握住她的,突然如孩子一样恸哭了起来,一直悬着的心在看到她完全清醒过来后,溃不成军地落泪了。

赫连宸静静地站在床边一会,便转身吩咐下人端上滋补米粥,令彩衣满霞去侍候床上的女子,他坐回桌边继续处理手上的公事,只是面前的纸张久久未翻过去,毛笔也一直饱含墨汁提在手上未落下。

身侧床边恸哭的声音渐渐停了下来。

“煞天,你去歇息,都瘦一圈了。嗯,皮卡,不用转圈了,我也看到你瘦了。”夜未央的声音轻轻地响起。

“我要喂你。”煞天看到彩衣满霞端粥进来,说道。

“不用你喂,这些事让她们干,我舒服些。你不去歇息,我不吃。”夜未央道。

煞天听到她这般说,知道这样坚持不好,便和衣趴在她的床尾,一会就呼吸悠长均匀起来,看来实在是太累了。

彩衣端着碗坐在床边的凳子,勺起一点粥,正要喂进夜未央的嘴里,旁边伸过银丝祥云镶边的紫衣袖,将勺子和碗都接了过去:“我来。”

两个侍女脸上都闪过惊诧,很快又神色自如地让开了位置,自动闪在一边。夜未央的心同样感到惊诧,只是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室内的氛围显得有些别扭,但赫连宸的气场够大,镇得住任何场面,他若无其事地坐下,勺粥的动作优雅,神态自若,虽以前没做过喂食这事,但做起来却有模有样,也符合他一惯的从容行事,只是喂进夜未央嘴里的粥,差点没把她烫得从床上跳起来。

“抱歉。”他望着她的眼道,才发觉俩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刚才她烫的时候,他不自觉地凑上前去吹她口里的粥。

“怎么不提醒这粥很烫?”他坐直身子,轻斥侍女。

夜未央本来无血色的脸,不知是烫的发红还是就内心有感触刚才两人的暧昧姿势而羞赧发红,总之,这时候的脸色呈现淡淡的红,非常诱人,加上已除去面具恢复其真实的精美五官,每一种神情的流转都很迷人。

后面喂粥,宸王爷显得专注及小心翼翼起来,勺起,轻吹,再放进她的小嘴里,看着那樱唇缓缓地动再徐徐咽下,他觉得喉头有些发紧,有种犹如春风吹开门扉的那种细无声的感觉。

咕噜咕噜……皮卡蹭了蹭夜未央的腿,表示对现在室内不知名的气流感到不满。

“皮卡。”夜未央轻唤,小东西立即跳到她的脖颈边,讨好地舔了舔,前两天那里的伤口已痊愈,全是它的功劳。

“你真乖。”夜未央的手动了动,摸了摸它的柔毛:“药丸都拿到了?”

“拿到了。下次不准你拿自己做饵,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赫连宸淡淡的口吻,霸道的下令。

“我也只是猜测。药丸制好少一颗,才联想到鬼魅可能是打药丸的主意,只是没想到他不仅想要药丸,还想帮六……还想帮殷琉兮捉拿我,欲取我的性命。”那天药丸熬制好之后,装小瓷瓶时发现少了一颗,鬼魅自认是拿了一颗吃,说苦。只有她知道,那药丸并不苦。以防万一,她当机立断让皮卡把药丸先送到赫连宸这里来了。戾兽自然有它寻人的办法。

夜未央喝酒的时候,有注意到酒是同一酒锃倒出来的,只是就没想到迷/药是擦在碗里,而且是那种无色无味的迷/药,所以轻信及大意差点就要了她的命。

赫连宸收到戾兽送来的药,心下疑惑,即刻带人去了农舍,发现那里人去屋空,满桌子的饭菜都没怎么动,放着三个大空碗,说明有三人在共餐,院子里还有几锃酒放在一边。他知道那两个人根本不会有这些东西的,药箱不见,他立即判定是柳名扬这个酒鬼从中作梗了。

回途又听说那个假神医偷溜出门,还把尾巴给甩了。于是他们就在整个石雀城展开了地毯似的搜查,最后才在一座荒废了很久的庄园找到。经查,后来才知道是以前那个棺材铺老板置的产业。

赫连宸一直很笃定,相信夜未央既然有所警惕,肯定不会让自己有危险的,当看到地牢那些果男,个个赤条条被煞天杀死在地,他怒了。只不过,他的怒却在内心翻腾,没有表现出来而已。这世上能让他有明显情绪难以控制的,也只有那个小女子殷璃兮。

这次怒极反倒变得阴郁。

背后他也有深思自己这样的情绪倒底算什么?她不过是个质女,与他是合谋者。他需要她的医术,也需要她在自己的计划里做一名先锋卒子。感情,于未来的君王是一种最致命的伤。

所以,他一直是欣赏未央,也喜欢她,视她为可以共征天下最好的同伴。每走一步,他都有衡量过,她与付出之间的价值。他用自己最大的情感来容忍她,也用最大的努力和牺牲让她成为自己的侧妃。企望她可以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可他的未央,他的侧妃,已成了一个身怀六甲的痴呆女人。

对这个圣手神医,他越来越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想要一个能力强悍的合谋者,还是一个时时要他费心的女人。

夜未央的恢复很神速,皮卡觉得自己的功劳是最大的,不仅提供了“神水”还殷勤地提供了口水。它的口水有神奇的痊愈功能,她身上的伤口在它的一遍遍不停地舔擦下,不但没有发炎,伤口愈合得一点痕迹都没有,完好如初,吹弹可破的嫩滑。

所以,它是功臣。它现在时常腻在夜未央的身上不肯下来,肆无忌惮地经常钻进她的衣衫内,想蹭哪里就蹭哪里。当然,它最爱的就蜷缩在小山峰,身子一卷,刚好就围住一个山峰窝着。只是这样的福利极少有,因为夜未央的身子好了些,她就用布带紧紧地束住了胸脯,所以它的福利也就随之减得快成零了。

有天,夜未央坐在庭院的椅子,皮卡窝在她的腿上一起晒太阳。它听到夜未央突然问旁边的煞天:“皮卡是公的还是母的?”

公的怎么样,母的又怎么样?它不满地咕噜了一声。

煞天把它提起来,它赶紧挣扎了起来,被按住,只好咕噜一声,用爪子捂住眼睛害羞得全身毛孔都收缩。

“看不出。”煞天端详了半晌,有点郁闷地说。

“可能戾兽都不分公母的吧。”夜未央把它提回来放在腿上,顺了顺它身上的毛,奇怪道。

“什么时候回家乡?”煞天望着天际的白云,突然问。

“你想山里的宠物了?”

“不。回家乡。你的。”煞天回到眸,凝视着她。眸内有纯净的光,还有丝丝期盼。

夜未央这才记起曾跟他提及自己回家乡的事:“我要拿到五颗珠子,放在一个机括上面,这样,我才可以回家乡。”

“珠子在哪?”

“还有别的地方,要拿到这五颗珠子可不容易。”

“一起拿。”煞天认真地说:“拿到就回家乡,结婚。”

“……”夜未央无语,对着他纯净的眸光,艰难地吞咽下一口唾液,张了张口,慢慢说:“要拿到珠子很艰难,因为每颗珠子的出现时间都不同,地点也不一样。也许一年可以拿到,也许两年,三年也不一定。”说不定十年,她不知道等她拿到那五颗玉玺灵珠时,那个时空的仇人是不是还活着等她来报仇?那里的科技也许更加发达了,要报仇的话,也许就更加艰难了。

“一起拿。”煞天重复这话。

后面想起脚步声,接着是赫连宸的话传来:“拿什么?”带着浅笑。

“没什么。我明天就启程去铜州。”铜州,赫连震贬谪之后流放的城市。

“再过两个月就是开春了,皇储之位基本已定是二王兄了,再去大王兄那里又是为了什么?”赫连宸不解地问。

“杀楚舞。”夜未央淡淡地说。

106 我是阿央

赫连宸望着神医已远去的背影,直致看不到,才怅然若失地回自己新购置的宅院。从长廊一路走过,觉得处处都留有那眉目浅淡女子的音容笑语,用一张皮掩住她惊世的美貌,清秀的小家碧玉模样,经常进退有余,用温顺的模样掩盖她背后的野心,偶尔犯一点迷糊,并不损她的聪慧,反而增加了她的可爱之处。只是这样的女子,为何那般的执着想要这个天下?

“杀楚舞。”轻轻的一句,便开始她的反击之路。

赫连宸滟潋的紫眸荡起迷离之光,临窗提笔画了起来,一个下午,一幅画便栩栩如生跃入纸上。打开案桌的暗格,拿出一封写好的信,目光落在旁边一串用黑色皮绳系着的铜质尖锥,用手轻触,冰冷的,发出森冷的暗光,不由想起了未央。

摩挲了半刻钟,他对身边的护卫道:“把司徒明叫来。”

司徒明很快就到了书房,赫连宸端过护卫刚沏好的茶,沿着杯边吹了吹,浅浅地喝了一口道:“派人告诉父皇,神医珏明公主其实是大王兄派来害本座的,中毒之事就是大王兄授意。现在本座中毒已无解,求父皇念在过去为朝堂效力的份上,派有名的御医来医治。如父皇不信,可将案上的密信交予他,他自会叫人调查。”

“是。”司徒明将案上的信郑重地放入怀里,扫到画纸上的人像,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不用快马加鞭,就一般的行程去就可以了。”让大家都过个好年吧!所有的事情,都等年后再说。

“是。”

“元夏那边怎么样了?”

“还没消息。”司徒明老老实实地答。

赫连宸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再去试探。”

“是!”

“圣城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连窝都端了,他们名下的店铺及商队,按王爷的吩咐都被我们的人代替接着经营了。七公主在圣城,除了几个药铺和几个学医的徒弟,什么人都没有,更没有自己私下建立的势力。不过,听说镇守凤羽关的蔡良少将军与七公主从小就认识,对其早有倾慕之心。”

“嗯,你去办事吧!”赫连宸没让司徒明再讲下去,觉得今天的心情不适合听这些事。

司徒明走了之后,他放下茶杯,随手又拿起一张纸,中间写下七字,然后在其的上下左右各自写了赫连震、元夏、煞天,四个角当中,就空白了一处。望着赫连震的名字,想了想,换上夜未央,最后又写上自己的名字。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只是眼内毫无波澜。

铜州与石雀城其实相距也不是很远,向南走八百里外的就是铜州。夜未央与煞天还是乔装着结伴同行的少年,带着两个墨门随从,倒也不着急赶路,加上已近年关,腊月隆冬一路寒风凛冽。所以,夜未央与煞天在途中就换乘马车,两个墨门的随从换着赶车,不远的路程,都走了五天才到铜州。

铜州是座三江围绕的城池,在附近一直有水城之称,其中最大的泓江往北可通石雀城,往南可通与南赤国的边关遥遥相对的镇州。

到了铜州,找到墨门的联络点,打听好了赫连震的住所,便好说歹说让煞天与两个随从留在墨门站,她自己单独上门呈帖拜访去了。

“什么?珏明公主来访?”赫连震一听这名字,就犹如面临大敌似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是的!珏明公主说,请王爷亲自过目拜帖就知道了。”看门人双手将拜帖呈了上来。

赫连震未伸手去接,旁边的青城拿了过来打开一看,脸色一变,上前俯首在赫连震的耳边道:“王爷,是夜姑娘的笔迹。”

赫连震劈手将拜帖抢了过来,匆匆扫了一眼,人便往外走:“阿央在哪?”

看门人一头雾水地望着赫连震。

赫连震举着手中的拜帖急声再问:“送帖的人在哪?就你说的珏明公主。”

“王爷,她正在门外等着。”看门人不知道为何王爷突然这么快地往外奔去,难道他要亲自去迎接那个苍神国来的质女?就算王爷已是贬谪流放身份,但皇族仍然是皇族啊!也比他国来的质女身份高贵啊!

没想到,他的王爷果然是亲自去迎接那个质女。

肯定是阿央易成珏明公主的模样来见他了。他就知道父皇是怎么也找不到她的,也逮不到她的。明知道她把绿豆糕呈出来就是放弃了他,背叛了他。可现在看到她亲手写的毛笔字,让他忘了她曾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急切地想看到她。

赫连震等不及奴仆开门,他自己伸手推开朱红大门,看到一抹瘦削的身影俏立风中,一身的杏黄衣裙,连个披风都没有,刚才看到拜帖的满腔热情顿时化为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

“是你!珏明公主!”阿央确实有千万种易容术,但她的身材高挑又性感,哪是眼前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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