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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则-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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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式和黑虎军相同,但不同在于,他们两肩处都挂着黄色的护肩,身后还飘飞着土黄色的披风,看起来更加漂亮。骑军胯下马匹杂色相处,看起来他们并不是很精锐的部队。

苏护奔近骑军,看得更加清楚,这支部队正是北侯军中隶属于苏家的侦骑,而军中将旗之下,脸上渐渐浮起笑容的老者,正是三叔苏鸿。

苏鸿本是苏家的仆役,是苏护父亲的亲随,从苏护小的时候就开始照顾他,后来积累功劳,终于也成为苏家的将领,他和苏护之间,是再无一点儿戒心的,二人一见面,立时相拥再一起。

苏鸿抱着苏护双肩,兴奋的满脸通红,笑道:“好啊!你小子活下来了!我就说你不会有事!哼,那黄飞虎想要胜你,还早着点!”

苏护一愣,“你们已经知道了?”

苏鸿点点头,“嗯!朝歌里的耳目早已经将消息传到,可是黄飞虎出发的早,我们的援军无法赶到,又不能强袭禁卫军,……只好从长计议了,我这一队是派出来搜索残兵的侦骑!”

苏护点点头,又急切问道:“二哥现在怎么样?”

苏鸿脸色一黯,这表情看得苏护心脏一阵猛跳,只听他三叔说道:“黄飞虎这次并不是只带了朝歌禁军还有他们黄家的飞虎骑,叁山关邓九公、青龙关的龚雷也被他操纵圣旨调来,黑虎他被邓九公擒去,九公却将这消息传给了我们家主,现在侯虎已经带人前往朝歌了,你二哥在九公那里,不会有事!对了,你是不是把龚雷杀了?”

苏护听说崇黑虎无事,心里一松,又听得提到龚雷,他洒然一笑,“不错,是我杀了,本来想留他一命的,毕竟他比张桂芳弱太多了,可是……唉……他连让我饶他一命的资格都没有!”

苏鸿一连苦笑,无奈说道:“唉……也罢了,这样也好,原来那个龚雷太蠢了,希望这个张桂芳好相与一些,你小子,饶命的资格……嘿,你说的资格就是挡过你一合吧?嘿,世上有几人有这资格?”

谈到这里,苏护突然想起什么,兜转马头,同时对苏鸿说道:“三叔,随我来,大队在此等候即可!”拍马奔向树林。

片刻之后,千余骑护着马车转向沧浪郡前进。

苏护守在车旁,而苏鸿则在队前引路。心里却非常奇怪,护儿从小对自己便没有什么隐瞒的事,可是今天,却连那车内女子的相貌都不让自己看,真是费解……话说黄飞虎进城之后,看日已过午,错过了上朝的时间,便径自回府。黄府座落在朝歌中心偏西南方,占地甚广,府内楼阁相连、亭台接檐,确是一番王府景象。

黄飞虎的两个亲兄弟,黄飞彪、飞豹,还有四个儿子黄天化、天爵、天禄、天祥及数名家将都在府门前迎接,见到黄飞虎,全都一拥而上,却看黄飞虎面色阴沉,神色不渝,恭贺胜利的话一下子都咽到了肚子里。尤其看到飞虎右边护肩不见,肩膀上缠着绷带,内中还渗出丝丝血迹,更是心惊,忙不迭把飞虎拥进府中。

王府的前院还站着一些女眷,看了黄飞虎的模样,原本欢庆的气氛霎时变的冰冷。

众人一直拥进府内的前厅大堂上,黄飞虎气哼哼的在主位上一坐,府中不管外事的家将、女眷等识趣的散去,只剩下一众血亲男子和周纪、黄明两员部将。

大厅内沉寂下来,只剩下黄飞虎微微有些粗重的喘气声,周纪仗着自己和黄飞虎情同兄弟,大胆问道:“大哥,战事如何?”

黄飞虎长叹一口气:“唉……悔不该把天化、天祥你们几人留在朝歌!你们几个小子机灵,不似我如此鲁直,中了那崇黑虎的奸计!反被他伤了,毁了一世英名!”

黄天化在一旁暗笑,老父的斤两他是知道的,“一世英名”?嘿嘿……,但是面上绝对不能表露出来,至于崇黑虎的斤两他也知道一些,崇黑虎曾数次到朝歌缴旨,也曾在城北校场上操练,父亲想胜崇黑虎?呵呵,年轻三十年,或许还能走两招!

笑归笑,但主意还是要想的,毕竟是他黄家的事,黄天化算是黄家下一代中头脑最好的,他略略一想,上前说道:“父亲,前些日子,您派快马送回来的消息,我等已经知道,只是不知父亲您竟受了伤,嘿……父亲,既然这崇黑虎毫发无伤的进了朝歌城,我们可要抓紧了,杀一个崇黑虎不难,若不能动摇崇家的根基……那可真就功亏一篑了!”

黄飞虎一瞪眼睛,“你说的我难道不知?!奈何那邓九公吃里扒外!把个崇黑虎抢去!现在恐怕是进了天牢,在那牢里,便是太师也不能随意杀人啊……”

黄天化一笑,手指轻轻在桌上点了两点,低声问道:“父亲,你说那崇黑虎为何矫旨出兵?又大大咧咧的行军回朝歌?”

黄飞虎拈须沉吟道:“此事确实蹊跷,我也曾和太师商量过,崇家绝不会自己露出这么大的把柄给我们抓,那黑虎军被我击散之后,也并没有什么值得出兵的虏获,很是奇怪,嗯……那崇黑虎口口声声说,是鹿台的上人颁旨给他,看他神色,像是实情啊……,可是,无论鹿台还是王上,确实都没有颁下这道旨意,难不成是那崇黑虎发了头风?疯癫了?”

“父王!这便是关键处!父王细想,崇黑虎出兵,乃是自他的领地发兵,又是谁探知他的动向,奏请王上征讨的?”

“嗯……,那三侯七镇的领地上,倒是都有我们的耳目,他出兵后,我们不久便知晓,只是还没等我等启奏,王上征讨黑虎的旨意就下来了,真不知是谁消息如此灵通!”黄飞虎说到这,眼神一亮,“孩儿,你是说……鹿台?”

“不错!父王!定是那鹿台之内出了事!崇黑虎确实是奉旨出兵,但奉的不是王上的旨意,那矫旨之人,不是崇黑虎,正是鹿台!依孩儿想,该是鹿台内发生了争执,很显然,要出兵的一方处于下风,此时恐怕已经悄然灭迹了,而反对出兵的一方定是胜了!而且,那崇黑虎攻打之处,肯定有些上人们不想让我们知道的秘密!崇黑虎活着回来不要紧,父亲尽快和太师联络,太师与鹿台的上人们关系密切,着他和鹿台商量,请出一位国师,悄悄的把崇黑虎拿了去!人不知鬼不觉,崇黑虎一消失,理由还不是任我们编派?那崇家难逃矫旨之罪!”

黄飞虎精神一振,霍然站起,说道:“孩儿说的是,为父这就去寻太师!”说罢,叫马奔出府去!

陆压此时还随在姜尚身边,但心情已经不似早先那般爽朗,慈航发作的感情在他心里凝出一片阴云,他不禁质问起自己对慈航的情感,真的只是为了心安吗?

当崇黑虎押在囚车中,行在街市上时,陆压自然也瞧见了,他和共工托生的崇黑虎好些年不曾见面,此时见黑虎遭难,心中一惊,当下分出一缕神魂牵在崇黑虎身上。

老姜尚在朝歌城里流窜了半日,东走西逛之间,已经把朝歌街巷之中流传的时事逸闻打听个明白,打定注意,却向同天伯比干府中走去……

中卷 荆棘满途

07三才乱左牵右引 百年怨厚积薄发(1)

同天伯府就靠在朝歌内城之侧,内城里那座高高的摘星台远远在望,姜尚背立在同天伯府大门前,望着摘星台,心中却不由得想到:“离天那么近,下雨不怕被雷劈啊……”

摇头晃脑的欣赏完摘星台,姜尚回过身来,见同天伯府的门童正一脸轻贱的看着自己,姜尚也不在乎,笑呵呵的走上前去,那小厮一见姜尚走来,顿时一脸厌烦,姜尚引以为傲的衣袍在他眼中一点儿作用都不起,他主人是谁?同天伯!比干!当今王上的亲弟弟!

这小厮看姜尚还向前走,竟然对自己的厌烦熟视无睹,大为恼怒!如此没眼力的老头儿真少见!没看小爷儿我烦着呢吗!反手绰起倚在门上的木棍,恶狠狠的朝姜尚赳赳而去。

姜尚脸上的笑容僵了,他看到那三尺长、酒盅粗的木棍,脚步立时不听使唤了,就要逃跑,这是他几十年混出来的经验!姜尚不知,他想的却是简单了,他这身衣袍对付些星斗小民还唬得住,但在这等显贵门前,人家看的不再是衣装,而是排场!

就姜尚这样只身孤影的,肯定不是什么重要人物,顶多是别的府中传讯的家人或者老仆,但他又盯盯的死看那早已经看腻了的摘星台,还摇头晃脑!妈的不是神棍就是哪里的乡巴佬!还等什么?揍!

姜尚腿肚子有点儿转筋,跑不起来,惶急中立时祭起自己的杀手锏!迅速往怀里一掏,抓了一把五、六个金锭,掏出来伸手一摊,顿时间,掌中金华四溢,绚人眼目。

金光入眼,那小厮步法一变,身形微转,扬起木棍“嗖”的向对面的街角扔了过去,“咚!锒铛锒!”木棍砸在墙上,掉落地面,直吓得姜尚一身冷汗,还以为这“金光大法”不好使了!

那小厮丢了棍子,还骂了一声:“妈的这野狗!天天来撒尿!”气乎乎的骂完,这才转向姜尚,已是笑容满面,走到身前,还没说话,一把抓过姜尚手中的金子,这才出声道:“这位老贤达,是有什么事要见我家伯侯吗?请赐下尊号,小子这就去传达!”

姜尚松口气,僵死的笑容活化起来,“小哥儿,请传与你家侯爷,就说有关柳镇大贤,姓姜名尚者给侯爷送平安来了。”

小厮也不多话,一溜烟儿钻进朱漆大门下的小门,跑入内府。

同天伯比干,此时正在府内闲居,他虽然在朝中挂着亚相的名头,但却甚是韬晦,几乎不问政事,他自少年起就有聪慧的贤名在外,深为商君帝乙所忌。

天近傍晚,比干正握着书简在读,只听外面一阵急匆匆的脚步,那脚步在书房门前停住,接着,看门小厮的声音传入,“禀老爷,门外有关柳镇大贤姜尚来访,说是给老爷送平安的。”

比干一愣,“送平安?”他此时韬晦多年,只有虚名。无权无势,早已经很少有客上门,不曾想今日不但有客,还要送自己“平安”,不由得大感兴趣,吩咐道:“去请他到客厅,顺路传话给茗香,叫她看茶!”那小厮听得,“噔噔噔”又跑远,比干却起身前往客厅。

过得片刻,比干已在客厅主位上坐安稳,只见门外花草间小路上走来两人,正是看门小厮引着一位老者,小厮指给那老者路径,回身去了。老者整整衣袍,施施然走上厅来。

比干颇有礼数,起身迎接,拉着姜尚入座,分了宾主一阵寒暄。比干看那姜尚,人虽老,但精神健旺、矍铄,衣袍虽然不错,但边角隐见磨损,显然是常穿不换,谈吐圆滑……或者说油滑,而且,这姜尚的眉宇间流露出一种……一种无赖气……对!就是无赖气,比干清晰的记得自己在下民聚居的街市中见过这种神气。

小婢上得茶来,比干润了口,笑问姜尚道:“老贤达,适才听你说,要送平安给本相,比干愿闻其详。”

姜尚闻言,放下茶杯,抿抿嘴唇,开口说道:“现如今,王上春秋已隆,相爷,若没有这场平安,当今王上殡天的时候……嘿,也就是相爷您的大限了。”

“哐!”比干猛然将手中茶杯掷在地上,摔得细碎,戟指姜尚骂道:“你这老匹夫!敢来挑拨老夫!比干今日必杀你,以明老夫忠义之心!”说着,起身拔剑冲向姜尚。

姜尚却并不惊惶,他乃是老人精儿,若是碰见那年轻力壮的愣头青,他倒害怕,而比干这样老奸巨猾的人物,却正和他脾胃,怎会被比干吓住?不紧不慢,口中悠然说道:“这场平安,全在寿王!”

在姜尚的料想中,比干听了这八个字,应该停步,还要待自己为上宾才对,这可是自己冥思苦想一下午得出的结论!没想到,那比干恍若不闻,照旧挺剑向姜尚刺来,两眼杀气腾腾。

姜尚大恐!怎的如此?只吓得五脏抽搐!来不及站起,看那明晃晃的剑已刺到,就地就是一滚,“骨碌碌”向后连滚出一丈多远,发髻也歪了,衣袍绞在一处,披头散发,狼狈不堪。比干却被姜尚座前的席面阻住,一时绕不过来,姜尚趁这机会忙叫道:“借宝货使帝乙寿王父子反目,拉拢外镇,驱逐黄家,远调闻仲,大事成矣!相爷且莫忙杀啊!啊……爷爷饶命啊!”眼见比干逼近,剑锋寒气袭来,姜尚吓得心胆俱裂!泼皮习性顿时发作,跪成一团,一颗白发老头磕的咚咚直响,只叫“爷爷饶命!”

“咚咚咚”地板都快被磕出洞来,姜尚嗓子喊的嘶哑,涕泪俱下,满脸糊作一团,如此求了半晌,……不见老项挨刀,不由得声音弱了下去,伏在地面,侧头偷眼瞧比干,却见比干已然收了宝剑,回到主位上悠悠哉的喝起茶来。

姜尚好不尴尬,他却不急着站起来,磕都磕了,还着什么急?趴在地上喘匀了气,挽起袖子揩净了脸,这才吭哧吭哧的爬起身来,兢兢业业的闪回自己的席后坐了,拿眼瞄那比干,比干就像没事人一般,自顾自的喝茶,好像刚才的事全都没有发生过……,而且,令姜尚不解的是,屋子里这么大动静,伯府的仆役居然没有人来探望……姜尚哆哆嗦嗦的举起茶杯,抿了一口,不知道该说什么,客厅里一片寂静,过了有半个时辰,两人谁也没开口,比干既没有要送客的意思,也没有说话的意思。

看到外面渐重的夜色,姜尚突然灵机一动!他明白比干的意思了,捏捏老脸,谄笑道:“嗯……相爷放心,姜尚既然送平安给相爷,自然要送真的,不会诓骗相爷,此事由姜尚一力奔走!,只求相爷赏赐些花用,以便打点……”

比干还是恍若不闻,只是在那里喝茶,悠然自得,就好像厅子里没有姜尚一样……姜尚顿首行礼,站起身来,自己打开厅门,走出室外,双脚刚刚跨出门槛,就听到比干在客厅里叫道:“送姜老贤达黄金千两,锦袍三套,马车一辆,骏马四匹,小厮两名,车夫一人,老贤达走好……”

姜尚一愣,就只见门口一名老家臣将手向姜尚一引,一辆马车踢踢踏踏的从府后驾到府前,竟然是一架四驾的马车,车厢宽大,想来黄金、衣袍俱装在车厢里了,一名小厮从车厢里跳出来,向姜尚深深一躬,说道:“王祥叩见老爷!请老爷上车!”

姜尚大乐!权贵之家就是出手不凡!亲娘咧!十辈子也花不完啊!姜尚一时间被唬的愣住,面带傻笑,只是不动,那王祥见了,眼神轻蔑,但随即掩去,半搀扶着把姜尚塞进了车厢,马夫一声号子,马车出府而去。

客厅内,比干一杯茶水堪堪喝完,他面带慈善的微笑,心中不无期待:“嗯……又是一个懂得关窍的,命,我买了,不要让我失望啊……”

沧浪郡,临淄城,崇府。

崇府之大,占了大半个临淄城,可以说,整个临淄城就是绕着崇府建起来的。崇家和苏家都生活在里面,而北侯军中的大将们,与崇府没有亲缘关系的,便绕府而居,整个临淄城,就像一个兵镇。

崇府的南花园中,深深的林翳间,建着一座粗陋的木屋,木屋四周,被厚厚的花草丛围绕。苏护站在木屋外十余丈处,焦急的等待着,家主已经进去一个时辰了,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他也是没办法,别人可以挡驾,可是家主如何挡得?

又过得一会儿,木屋小门“吱呀”打开,一脸肃穆、须发花白的崇家家主崇颚缓步走出,他年纪大约五十多岁,过分的辛劳使他皱纹满脸,乍一看去,更像是六、七十岁的老人。

中卷 荆棘满途

07三才乱左牵右引 百年怨厚积薄发(2)

崇颚心中波澜不定,虽然当家这二十多年风波不少,但这次却让他感到极端的危险,屋子里的女人却是是倾国绝色,但那股寒意,他只有在黑虎小的时候,偶尔感受到过,这寒意唤起他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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