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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跑弃妃:王爷爹地是混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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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翠竹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只要宁夫人上位,她翠竹离出头日就不远了,到时她一定会好好叫那些曾经欺负过自己的下人好看。

“没错。”

冷不丁的,安陵愁月郑重的两个字叫一干人全都往她看去,却见她嘴角挂着冷笑,一双黑眸冷冷地看着拓跋尘。

今晚这府里发生的事不少,也因为这些吵闹,她明白了自己如今的处境,对于未知的未来把握,也才会高。

这个叫拓跋尘的七皇子,是她名义上的丈夫,那个叫翠竹的丫环则是七皇子另一妾室,宁夫人的丫头,那个阿敬……如果不想死的话,估计也不会再站出来承认他姘头的身份。

所以,她的危机暂时解除,不过还有一件事——

“今晚是谁推我下水的,我一定会查出来的。”她宣告。

一片寂静。

她转身,面向笑得邪魅的七皇子,“从今而后,如果有人胆敢在我面前唤一声‘安陵贱人’,我都严惩不待。”

这话,她是故意说给拓跋尘听的,也是要叫这些下人看清楚,她不是以前那个软弱,逆来顺受的安陵愁月。

“你以为你自己算什么东西,丰城里谁不知道你不过是安陵副将抱回去挡灾的弃婴,王爷给了你妾室的身份,是看在将军的面上,你还真当自己是镶金的主子不成,贱人就是贱人,我偏偏要唤你安陵贱……啊!”翠竹捂着嘴,不可思议地瞪着跟前的安陵愁月。

她的动作很快,几乎是眨眼的时间便甩了自己一个结实的巴掌,嘴角的疼痛及弥散在口腔里的血腥味都在告诉着自己,安陵贱人下的手有多重。

安陵愁月低头抚着自己柔嫩的手,“我这双手就是太过于柔软,打人才会如此酸疼,本小姐并不介意多练个几回,有谁想试的,尽管来。”

最后一句话,她是抬头说的,她眼里的冰冷和酷寒,是毫不掩饰的,下人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她满意的收回视线,又扫向一旁的拓跋尘,这个男人虽然没有开口说任何话,但他的存在感十足,他的气息胜过一切,在这皎洁的月色下,他骨子里的冷冰一览无疑。

这样的对手,难惹。

但这样的对手,她不得不惹。

因为,她是七皇子拓跋尘的妾室。

☆、安陵贱人阁?

她直直的对上那双蕴着笑意的双眸,他眼里的赞赏,她纳进眼底,收进心底。

“很好,安陵贱人,‘贱人’二字是本皇子题笔亲为你封的,如果想摆脱它,就以你的实力摘掉,本皇子对你的期待远超过那无用的奴子,可别叫本皇子失望了,要知道失望越大,惩罚最重。”

她冷冷一笑,“安陵愁月只为自己而活,就算有什么惩罚,能主宰的也只是自己。”

拓跋尘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最后只是轻柔的留下一句“本皇子拭目以待”,转身离开了。

在这个夜里,拓跋尘心中的火,被点燃了。

人去院空的安陵愁月站在原地,四下望了眼这偌大的王府,遇着了点麻烦……安陵愁月的落居在哪?

不过,这个问题并未被困扰多久,因为她走了一圈后,最后在最偏僻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屋子上挂着的五个大字——

安陵贱人阁

很好,安陵愁月,你竟是软弱至此,莫怪全府上下公然唤你“安陵贱人”,只怕是连她自己都接受了这称谓。

拓跋尘……一个没有风度的古代妖男,她就不信斗不地这他。

她安陵愁月在琉璃国要站得住脚,就要有一番成绩,这个起点,她不介意从七皇府开始。

屋前,杂草横生,连条像样的过道都没有,安陵愁月踏草走进屋内,入目的场景虽不是她住过的最粗简的地方,但触目即视的都是破陋的家具,就连地板砖都有些裂开,并长出嫩绿的新芽。

一张桌子,一块凳子,一个梳妆台,一个衣橱,还有最后的一张床,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东西。

罗猜想,安陵愁月进府没多久应该就被自己的贴身丫环给遗弃了吧,不过这安陵愁月自己就没有自理能力吗?

她走近桌旁,随意一刮手,指尖布满灰尘,她又走向床边做了同样的动作,这次是干净的。

看来,这屋子对安陵愁月来说,只是睡觉的地方。

细微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安陵愁敏锐的察觉到有人正往这里来,那人的呼息急促,从喘气的粗厚判断,应该是个男人。

“愁月……”

来人竟是阿敬。

罗奇怪,却也不奇怪,阿敬来则代表他和安陵愁月的事的确是真的,她冷冷地看着他,“你还来干什么?”

阿敬惭愧的低下头,“对不起,我不想死,我也不能死……”

安陵愁月背对着他,“我知道了,你回去吧,以后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阿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见安陵愁月的背影是那么的绝决……终究是自己负了她,又有什么脸面祈求原谅呢。

他今晚来,也不过是想让这件落幕,他们都不想死的不是吗?

“安陵……只要我们不承认,那就没人能抓到什么把柄,我很庆幸,我们相处的这些时候,你都没有让我碰过你……你是对的。”说着,阿敬便跑远了。

他来,不过是来亲手斩断这段关系的,安陵愁月冷瞟着月色,没有动作并不是因为认同阿敬这样的做法,只是不想横生事端。

☆、脱骨阁(1)

罗,转生为安陵愁月,在这琉璃国扎根,她的日子可还长着。

不管沦为什么地步,面临什么样的处境,人首先都要有能力保护好自己。

安陵愁月用了点科学的化学原理,制出简单的除草剂,将屋前的杂草除个精光,让送饭菜来的丫环都怀疑自己是走错路了。

“安陵贱……”

啪一声,是鞭子落地的声音,成功制住丫环随口而出的叫唤,“这是你今天的膳食,拿去。”低低的将饭菜放在地上,丫环转身就要跑开,如蛇般的长鞭禁锢住了她的腰。

“安陵小主,奴婢错了,求你不要打奴婢。”她吓得跪了下来,她不过是个听人使坏的厨房丫环,她什么人都不敢得罪,“不是奴婢不尊,实在是您的称号是七皇子所订,没有人敢违抗命令。”

下人也有下人的无奈,安陵愁月收回了鞭子,“滚,以后也不用再送饭菜过来。”她的三餐她会自理。

安陵愁月拔下发间唯一的装饰,一支纯银的筷子钗,沾上丫环带来的饭菜,不意外的看见那钗子瞬间染黑了。

适才,微风吹拂,饭香远飘,安陵愁月敏锐的鼻子令她立即臭出饭里的异味,所以她心生质疑才以钗一试,没想到竟真是如此。

看来,这府里的人,迫不急待的想了结她了。

安陵愁月冷冷一笑,扬鞭将饭菜打了个稀零后,锻练起了身子。

她现在的身子很孱弱,前两天的湿身叫她有些感冒,好在她懂得药草,而这屋子的后头又是野山,就近给自己抓了几株对衬的药喝下后,将风寒锁在了初始。

唯今她该做的是,让自己强壮起来。

安陵愁月开始了一系列的健身计划,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将这幅身子的抵抗力提升到最高,只是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快,这才三天,有人沉不住气的来了。

那个人,就翠竹嘴里的宁夫人,一个长相甜美的女人,不说话的时候小脸尽是纯情。

这样的女人,使点小手段,总会叫男人趋之若鹫,莫怪拓跋尘会受其吸引了。

“安陵姐。”宁夫人乖巧的福福身,“听说你偶感风寒,不知身体可还好?”

比起翠竹毫不掩饰的轻蔑姿态,宁夫人可谓是礼数有加,安陵愁月挑眉,“多谢关心,已无大碍。”

安陵愁月并不是只会硬来的人,她遇强则强,遇弱遇弱,而遇到这种虚以委蛇的,她的回应也只会更甚。

“如此,妹子就放心了。”宁夫人微扬手,她身后的丫环马上将一锦盒子递出,“这是爷赐给妹子的人参,妹子想安陵姐的身子一向娇弱,不过在水中一游竟也感染了风寒,甚是需要补补,就叫下人从宝库里取出来给姐姐服用。”

安陵愁月伸手接过,“既然妹妹一片美意,我又岂有不收之礼。”正好,她也很需要些滋补的东西。

宁夫人一怔,有些恼怒,难道这呆头安陵愁月是没听明白吗,她这东西可是皇上赏给七皇子,七皇子又赏给她的,而且她的好东西是多到有宝库的。

☆、脱骨阁(2)

安陵愁月不是听不出宁夫人的意有所指,只不过她根本毫不在乎,既然不在乎又何必去表现羡慕嫉妒恨呢?

不过她倒是看出来了,这个宁夫人,长相甜美纯真,心倒是虚荣无比。

“既然妹妹看也看过了,是不是该走了,打扰了我休息,只怕妹妹又要良心不安了。”

“你……”宁夫人是真的气到了,小脸涨红,显些就要变脸,好在,她身边的翠竹提醒。

“宁夫人的贴心向来是七皇子最爱的地方,当然不会拢了你安陵贱人的休息,只不过……你是什么东西,收了夫人的东西,难道不知道要跪下谢恩吗?”翠竹盛气凌人的挡在宁夫人的前头,指着安陵愁月的鼻子教训道。

“这府里,除了七皇子,就是咱们夫人最大,你不过是虚长夫人一岁而已,夫人叫你一声姐姐是夫人的教养,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承情而又不感激,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啧啧。”安陵愁月侧睨着翠竹,冷笑道,“妹妹身边的翠竹本娇艳无比,可眼下的这情况,竟比四川变脸还精彩,想必七皇子见了,也会拍手称赞,这戏法……炉火纯青啊。”末了,安陵愁月还轻拍了两声,直把翠竹的火气点上最高点。

她进府以来,还没受过这样的屈辱,她死瞪着安陵愁月,发誓一定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

“夫人,您一定要替翠竹做主啊。”她转而看向宁夫人,“今天她当着您的面这样对我,根本就是欺到您头上去了。”

宁夫人横了翠竹一眼,没本事还强出头,最后还要主人出面,伤的可是她宁夫人的面子。

翠竹低下头,看得出来夫人生气了。

这都要怪安陵贱人……

啪!

突地,一声震响,她猛抬头,正好对上屋前坠裂的牌匾,那写着“安陵贱人”四个大字的木匾,当着他们的面被鞭子打裂了。

安陵愁月望了眼僵直着身子,瞠着双目看着自己的宁夫人主仆俩,微微一扯红唇。

“两位还有什么事?”

“没、没有。”宁夫人大惊失色的摇摇头,在翠竹的搀扶下离开了。

这个安陵愁月,正如翠竹所说,性子大变了。

离开安陵愁月的屋子,宁夫人转而去见拓跋尘。

“爷,那个安陵愁月好可恶,她竟然一鞭子打落了您给她属名的‘安陵贱人’。”没错,她就是来告状的。

卧榻上,拓跋尘侧卧而躺,狭长的眸子正望着手中的书本,听到宁夫人的话后,只是一挑眉峰,“喔?”

他慵懒而尊贵的气息总叫宁夫人折服,她娇羞着贴上他,“爷,静娴知晓她落水,特意带了人参去看望她,没想到那贱人居然甩鞭子给静娴看,吓死静娴了。”

拓跋尘放开手里的书,修长的手指勾勒着宁静娴的眉眼,“这个安陵愁月倒出乎本皇子的意料,变得有点意思了。”

“爷!”宁静娴惊呼一声,“她只是安陵副将送来讨好您的卑微女子啊。”

☆、脱骨阁(3)

“本皇子识人向来不问出处,只要有能力的都能入本皇子的眼。”他挑起她精美的下颚,俊颜一压,薄唇妖魅的摩擦着宁静娴的红唇,“你跟了我这么久,会不清楚本皇子的规矩?”

宁静娴小脸微微发白,“爷……”她明白,自然明白,可是那个安陵愁月……

“嗯?”

宁静娴僵着背脊,一股恐惧自心底涌现,她颤着双唇,“静娴……不是来跟爷道委屈的,静娴的委屈会自己讨回来。”

他满意的勾起唇角,“乖,这才是本皇子喜欢的女人。”他拍拍她的俏臀,“去吧,好好的替自己讨委屈。”

安陵愁月……本皇子对你的兴趣是越来越高了,竟然拿鞭子甩落牌匾,这是在向府里的宣告,你不再沉默,不再逆来顺受了?

他黑眸闪着寒芒,“既然安陵愁月要脱胎换骨,那就让本皇子帮她一把以示善心吧。”

看着他的笑,宁静娴不禁打了个寒颤,七皇子向来叫人捉磨不透,跟在这样的男人身边,是骄傲的,却也如履薄冰。

夜色渐浓,七皇府却弥漫在一股烤肉的香味里,从宁静娴房里走出来的拓跋尘望着天际的弯月芽,露出一抹淡凉的笑。

“影。”

一声低沉的轻喊,一个黑影倏然出现在紫袍男子的身边,“连着几日,安陵愁月都上后山,已经撂倒三只野猪了。”

影的眼里闪过一抹赞赏,“她没有任何内力,撂倒野猪的动作都是一瞬间的动作。”

“喔?”轻轻凉凉的声音在夜色里显得格外的冷沉,拓跋尘浅浅一笑,“本皇子肚子正好饿了,想来这野猪的滋味也不错。”

闻言,影低头,又如来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远远的,拓跋尘便看见那简陋屋子上的三个草字——

脱骨阁。

这三个字,尽管潦草,富有底蕴,但细致的部分,仍透露出女子的绢秀,是出自安陵愁月的手,看来她要改变的想法倒是很彻底。

“谁?”

听到细微的气息声,安陵愁月戒备的抬头,经过几天在山上的训练,她的耳力已经提高不少,她停下烤肉的动作,缓缓放下手中的架子。

来人气息匀称而淡然,没有任何的威慑或逼迫感,但却透着诡异,依她的经验说,这样的人才危险……才刚这样想,突然只觉得那股气息越来越浓,紧跟着,她几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一股无形的力量突然朝她飞涌而来,紧跟着她的身体凌空飞起。

她一骇,心惊脸沉,冷静的身袖中射出一条银丝线,线头一方定在屋檐上,她身形一转,凌空飞转,右手一得力,银丝线头从木头里拔出,疾飞而去,它的方向,正是偷袭着的方向。

同一时间,她落地,双目一冷,小小的身影飞射而出,企图一招博倒对方的性命,然——

她的脖子却被一股冰冷覆住,那人竟精准的掐住她的脖子。

她抬眼,对上一张妖魅般的双眸,幽深诡异,却有着难以摸透的精光。

“拓跋尘。”

☆、夜下交锋(1)

冰冷的大掌微一使力,安陵愁月的呼息瞬间困难起来,她双眼一冷,不顾自己的脖子还在别人手里,竟然出手朝他的胸膛而去。

拓跋尘的眼里闪过讶异,随即被精亮取代,这女人竟不怕死,修长的身影往后飞起,夜色下,显得从容而叫人惊艳。

安陵愁月后退几许,这幅身子还需要段炼,如果她能学得轻功,今天她的脖子肯定不会如此轻易的落在别人的手里。

“本皇子倒不知道,你还是可塑之材。”

自打看见这张比女人还美的脸以来,安陵愁月就没有看见他脸上有除“笑”以外的表情,笑,原本是会令人赏心悦目的,偏偏这人的笑,根本算不得上笑,只有那些肤浅的人,才会被他的笑容骗到。

这张笑脸的背后,是绝对的危险与禁忌。

安陵愁月背过身,走回院中。

拓跋尘扫了眼这重砌的篱笆,跳过屋前沿着篱笆而种的几株绿草,最后落在空地上的火星,那惹人发馋的香味就是这架上的肉飘出去的。

“我饿了。”他笑着说,灼火照耀下,白肤盛雪的脸庞有着淡淡的笑意,安陵愁月冷瞟他一眼,并未搭腔。

他走到她身后,满意的看见她像只刺猬般绷紧了神经,这个女人很明白,依她目前的能力,还不足以对抗自己,所以从他靠近这里,并刻意释放气息时,她本能的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如果不是同一张脸,同一个身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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