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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恋上大国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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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颤巍巍伸出手,想要摸摸心上人憔悴的消瘦的脸,然而在半空中停顿了半晌,她还是收回来,改为轻轻捉住他放在被子外头的手,给他掖好。

一时间百般的心酸涌上心头,哽咽得几乎喘不过气。

她爱的男人,一直一直爱着的男人,才华横溢,心地善良,治病从来都是从容不迫、胸有成竹、谈笑间病痛灰飞烟灭。

她想起阳光下谈笑风生的他,想起不耐其烦给她讲解名医故事的他,想起午后灿烂阳光下给她拂去头发上碎花的他,想起为了救治康康侯熬夜翻书的他,想起日夜勤奋苦读的他……

可是谁能想到他并不是那么强大。他也是人,在拯救千万个霍乱患者的时候,自己也感染了数次。

现在他伤痕累累,奄奄一息躺在这里。

他是真的老了。虽然还是俊朗的面容,但已经有某些东西在流逝,皱纹多出许多,年轻时那些什麽都承受得住的坚韧气势,已经不见了。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老成这样了。

她吸了吸鼻子,哽噎愈发厉害,胸口好像被什么堵得死死的,半丝气也不透。只有泪水在汹涌。

忽然,王孟英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他迷糊中听到女人的哀戚之音,以为是妻子,于是费力地伸手,覆盖上她的,半睁着眼睛虚弱说:“别哭……”

说完,又闭上眼睛,昏昏睡去了。

无双僵了半晌,低头看看交叠在一起的手,一动不敢动,怔怔地看着。她默默收起泪,不想惊动了他。

室内一片安静,她坐了好久。

虽然在高烧中,他的手却是一片冰凉,手指尖有粗糙的茧子。

她温柔地摸摸那血管突起的手背,然后深深看他一眼,最终,还是抽回来,起身走了出去。

霍乱在杭州流行了一阵子以后,暂时地平静了,但是零星的发病一直存在。其实王孟英终其一生,都没有停止过与霍乱的战斗。

医生是一个高风险的职业,那个时候保护措施也不完善,王孟英整天和烈性传染病打交道,自己体格又不怎么样,不可避免地几次被传染了好几次。有的时候甚至病得几乎死去,最后又活过来了。

后来,王孟英病好了。他依然坚持看病救人,融入到抗争霍乱的大洪流中去。……

*

这一年冬天,十月初五,是达摩祖师诞日。往年这个时候,老太太拨给无双几百两银子,让她去寺庙捐香火钱,买赎罪券,做法事,还到外头做善事,熬粥买布施舍,也就差不多了。

然而今年,听说福建华林寺的南了大师云游到此地,在灵隐寺弘扬佛法,设坛讲经,很多善男信女都去参拜。

老太太很感兴趣。于是全家出动,带着长房、二房等一干媳妇孙女,还有无双,一同去礼佛。

他们提前一天到达。寺庙自然知道这是当地名门望族,不敢怠慢,拨了上房招待。第二日讲经时,又给安排了离讲坛很近、但又隐蔽的隔间。

其余平民只能站在大雄宝殿前的广场,挤在一起。大清早的,已经聚集了上千人,摩肩接踵,个个翘首企盼,等着听南了大师的讲经。

气氛庄严肃穆,香火缭绕。场面煞是雄伟壮观。

无双等了一会儿就累了,于是悄悄离了众人,走到外面透气。

她不常来,对寺里的构造不熟悉。走着走着,就迷了路。人迹渐渐少起来。

她也不急,慢慢流连欣赏每一座殿堂。灵隐寺不愧是江南一方名寺古刹。虽然建的很宽敞,但是依然不失灵秀,处处体现着江南风情。

她走进一处观音殿,抬头凝望菩萨。塑像似乎在慈祥地微笑,但又似乎没有微笑。

她在蒲团上跪下来,默默地念诵心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度一切苦厄啊……

她真心希望灾难快些过去。国家富强起来。人们可以获得幸福的生活。

菩萨依旧空灵飘渺地笑着。不知哪里传来沙弥们低沉无波的诵经,如同玉净瓶里的水,涤荡心灵,一时间仿佛空灵寂静,世间万物都变得虚无起来,天旋地转。

她脑中一片澄明,忽然觉得世间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

苦难受尽,该是时候醒悟了。但天大地大,何处是归途?

看破红尘,是不是就是眼下这种心境?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有响动。她觉察到有个人走到身后。

她等了一会儿,才慢慢转身回头,一看之下,呆了。

来人是个上了年纪的和尚。

然而,那不是普通的老和尚。他身材修长,容貌清雅,手持长到膝盖的佛珠,一身平常干净的袈裟,却穿得鹤立鸡群,远远高于芸芸众生之上。用风华绝代来形容都还嫌词不达意。

他的眼睛如一泓淡泊的清泉,有着平和透澈的光芒。有些人,天生就卓然于大众。石诵羲算是当世顶好看顶英俊的男子了。但是他的气质,远远没有这个人的出尘脱俗。那是超越色相的玉颜。

就在她的愣怔中,那和尚双掌合十,静静道:“女施主为何流泪?”

无双缓缓回神,欠身还礼,“弟子见如今社稷动荡,战乱四起,瘟疫横行,民生艰难。无能为力,是故流泪。”

“善哉善哉,施主有如此之心,是我佛慈悲。”他的声音非常平和,听在耳中,仿佛大音希声,熨平心灵。

无双渐渐止住泪,深深一拜,“大师,弟子在家持戒修行已有八年。在尘世久了……不知大师可否度我入空门?”

和尚微微一笑,“施主为何入空门?”

“我想……青灯古佛,清修苦行,更重要的是,可以心无挂念,行善积德,在这片乱世中做一点事。”

“此言差矣。你六根未净,尘缘未了,入了空门,只怕也难以断念。”

无双并不意外,缓缓笑了,“大师火眼金睛啊。”

和尚走过来,念经一般地说:“只要心中有佛,时时行善,在空门内外,亦复如是。何必执着于形式?”

无双如醍醐灌顶。恍惚中,和尚把一串长长的佛珠挂到她脖子上,温润的平和的气息扑面而来,“你我有缘,此物赠与你。盼来日相见,尔纯粹如故。”

她懵懵懂懂问:“大师可否告知法号?”

和尚眼神深远,嘴边勾起一个优雅的弧度,“贫僧法号南了。”

无双被钉在原地。老和尚已经飘然离去。

那,竟然就是南了大师。

她竟然有缘遇见他。她握住圆圆的珠子,心中一股温暖的感觉升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南了大师是我开马甲写了一篇穿越林则徐文里头的角色,不过那文坑了,然后我锁起来了……呃。

长吁一口气,话说,写到那么多字了,男女主才……轻轻地……握了一下手。还是男主无意识状态下的。

P。s。下章,下章,就是重大转折了。

那些唧唧歪歪的够了!!

无论你们再说什么,我都敢拍胸脯,女主角也敢拍胸脯——她所作所为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更加对得起徐氏夫人!对得起王孟英!顶天立地,心怀坦荡!!!三观正!不怕鬼神找!不怕任何人的“祝福”!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我问心无愧!

52

52、上元小趣 。。。

从灵隐寺回来,没两个月就到了新年。山庄里的人照例凑在一起,热热闹闹过了一个年。王孟英那边,吴氏夫妇带小宁走动了一次。说是王孟英带老婆孩子到娘舅家探亲,要到十五以后才回来。

元宵那天,无双离开众人,独自下山。

一个人逛灯市,也别有趣味。她沿着西湖,跟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动,挤了一身汗,心里却开心。又在外面的茶馆里喝了茶,临窗赏夜景,流光溢彩的花灯,和波光粼粼的湖水。月亮倒影在湖中央,又大又圆。

喝完茶,她逛到那年的河岸小山坡,那次自己伤了腿,王孟英陪她坐在河边。她还梦想着做他的妻子,而且还问他,如果第一个妻子死了,他会不会怀念。

想起自己那傻样儿,不禁笑起来。

不远处的马路边,有一个卖艺人拉二胡。她走过去驻足倾听。

那人拉得很投入,闭着眼睛,浑然不受(文)外界影响。那凄凄惨(人)惨的调子,硬生生筑起(书)了无形的围墙,与远处的繁华(屋)热闹隔开来。六朝金粉、王谢侯府的秦淮,声色犬马的浓艳,都侵不入这围墙里。

她听着二胡,仰望空中明月,忽然想起“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这首词,不由得恍惚起来。

她听了很久很久,直到人群都差不多散光了,繁华落尽,灯火阑珊,才上前在盒子里投下十个铜板,纪念她来到这个时空,认识王孟英,十年了。而后头这八年,她和王孟英说话的次数用手指头就能数得过来。

然后安静地离开,带着一路冷风,摸黑回到了紫竹山庄。

山上差不多所有房间都黑了。只有大红灯笼在夜风中寂寞地摇曳,映着地上散落的鞭炮灰烬,显示着不久前的热闹。

她绕到后山,看到自家房子也黑洞洞的,父母和小宁肯定都睡了。但是……自己闺房还亮着孤灯,不免有些悚然。谁会三更半夜还来拜访自己?

她踌躇了一下,轻手轻脚推开门,探头往里一看,呆住了。

夜色浓重,一灯如豆,四周安静得只听见蝈蝈。他坐在桌前,支着下巴打瞌睡,头一点一点的,半边脸藏在阴影里。

桌上有一盏漂亮的花灯。

她回身轻轻掩上门,走过去推了推他,低低呼唤:“羲少爷……”

他醒过来,揉着惺忪睡眼。

“你怎么在这里?”

“我等你一起看花灯。等了好久好久,你都不回来。”他一边揉眼睛一边说。

无双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回答这句话。顿了一会儿,她才开口:“回去睡吧。别着凉了。”

石诵羲却像没听到一样,把那盏花灯推到面前,“看,这是我送你的,漂亮吗?”

她接过来,抚摸了一下上面的莲花瓣,低声说:“漂亮。”

石诵羲绽开一个笑容,在昏黄的烛光中格外生动,“那我们喝酒赏月吧!”说完,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只酒瓶和两只玉杯,笑嘻嘻捧到她跟前,望着她,眼眸里就像落满了星子。

她愣怔半晌,面色复杂,却终于快活地笑起来,点头答应:“好呀。你等等,我去厨房热两个小菜。”

他们蹑手蹑脚把酒菜端到山庄西头的莲花池边,靠着栏杆摆好筷子酒杯。石诵羲还把那盏花灯点亮了。就着微弱的光亮,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对饮起来。

他们不敢大声喧哗,碰杯也只轻轻地,倒别有一番滋味。

酒过三巡,石诵羲问:“你今晚去哪里了?”

“看花灯了。”

“不会吧,自己一个人?”

“是啊,还能有谁?”

“王先生呢?”

“和老婆去探外家了。”

“我还记得,好多年前的元宵节,我们撞见了呢。”

无双吓了一跳,“你……你记得?”

石诵羲白她一眼,“本来早忘了。后来看到王先生,慢慢才想了起来。那个人就是你。”

无双掩嘴,吃吃笑着,“那时候你还是个任性的孩子呢。得理不饶人。我都被你吓破胆了。”

石诵羲笑了笑,“哎,我们这样子喝酒,太无聊了些。不如来些花样吧。”

“什么花样?”

“这样,我们每人说一句诗,包含‘月’字。同一首里面的不能重复用,说出来一句,就能喝一杯。说不出来的,就喝三杯。好不好?到最后,谁说不出来的,就答应一个条件!”

无双怀疑地看着他,“你不是最讨厌诗书了,怎么这会子想起这个?”

“对手是你,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无双“切”了一声,嗤笑:“好!看到底鹿死谁手。我先起个头,床前明月光!”

石:“明月几时有。”

双:“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石:“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

双:“暗香浮动月黄昏。”

石:“月出惊山鸟。”

……

……

……

石:“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

无双立时指着他,低声叫道:“你输了!你输了!这句是白居易的琵琶行,我刚才就说过‘别时茫茫江浸月’!你跟我重复了!”

石诵羲哑口无言,只得自罚三杯。然后又重新想了一句,“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月儿弯弯照九州。”

……

……

两人不知道说了多少个。到最后,越想越久。石诵羲绞尽脑汁,无双瞅着他幸灾乐祸。石诵羲忽然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月落乌啼霜满天!”

这下到无双冥思苦想,好艰难才想起一个:“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

石诵羲不干了,“这不算数!这是月份日期,咱说的是天上的明月!照你这样,我还有一大堆呢,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人间四月芳菲尽;雨横风狂三月暮……多了去了,都跟你一样赖皮不成?”

无双争辩:“你前头又没规定是哪个意思的‘月’。现在才来说不行,我可不答应。”

“我现在就说了,你给我重新想一个。”

无双鼻子哼一声,抬高下颌傲道:“我不跟你玩了,你中途杀出一个程咬金!你才赖皮呢!”

说着她给自己连连斟了好几杯,全都一饮而尽。

天上明月清冷皎洁,静静照耀着这两个深夜喝酒的失意人。无双有些眼花了,怎么看天上的月亮都有两个。她喃喃道:“清辉玉臂寒,清辉玉臂寒……石诵羲啊,这么个好日子,你怎么不去陪你的相好呢?”

石诵羲嘿嘿嘿笑起来,“相好?我哪里来的相好?过完年,我的婚事就要筹备起来了,这会子找相好,要被我老子打死。”

“对了……有首歌,不错,姐姐唱给你听听,”无双醉醺醺地敲碗,用嘶哑破落的嗓子歪歪扭扭地唱:“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暇。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经得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

“啊……啊……”那长长的尾音,被她的破嗓子拖得不成调子。

石诵羲捂着耳朵说:“别唱了别唱了,难听死了。”

无双不理,还兀自在那里“啊……啊……”啊到最后,她咧嘴一笑,头一歪,就瘫在了桌上。醉死过去。

石诵羲也喝了不少,撑着栏杆摇摇晃晃站起来,走到她身旁,愣愣看着月光下她无暇的脸。好久好久,他自言自语:“你今天输了,你可要答应我一件事呢。”

无双哪里还听得见?

第二天醒来,她发现自己稳稳当当地躺在自己床上。那盏花灯放在枕头边,蜡烛已经烧完了。花灯旁还有一方狭长盒子,打开一看,里头赫然是一支人参。

*

意外总是发生在人们毫无防备的时候。

道光二十三年,钱塘过得风平浪静,除了朝廷又签订了五口通商章程。

霍乱并没有横行,只是偶尔有零星二、三人发病。况且到了深秋,所有人的精神都松懈了。

这天王孟英去治疗一个不算棘手的霍乱患者回来,没有在意。吃过晚饭后,他在灯下校勘古代医书,妻子在边上就陪着他做针线活。(伴余勘书)

前面说过,王孟英是一个非常刻苦的人。人家已经是名医了,但一点也不放松学习,时常钻研各种古代医书,并且校勘加以注释,然后发行出版。一生中,经他手校勘批注的古代医书,就有《洄溪医案》《叶案批缪》《校正愿体医话良方》等十余部。这是一个惊人的工作量。大家想一想,那些艰辛晦涩的古书,我们读一页就够辛苦的了,可人家王孟英不但要通读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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