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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景缎 作者:方寸光-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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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卫高辛这一招也因而偏向,稍稍擦过文渊左肩头,厉劲登时撕下几片碎

布,磨出血来。

  文渊大感骇异,心道:「这卫高辛内外兼修,手臂上的功夫非同小可,

非得注意不可。」肩膀仅被劲风伤及皮肉,毫不影响文渊身手,长剑连连刺

出,正是「指南剑」绝艺。卫高辛见他剑势沉凝稳重,简而精准,以 实无

华架势,而大显摧坚之力,亦不敢小觑,暗道:「这小子不简单,在我『神

兵手』招数逼迫之下,出手还如此沉稳。他能挨黄仲鬼一招太阴刀,内功必

然不凡,我可不能疏忽了。」拆招之馀,也凝神察看文渊剑法中的精义。

  双方一交上手,文渊已知对方武功高绝,实是难操胜算。所幸卫高辛已

听闻黄仲鬼未能一招击杀文渊,又见文渊伤於太阴刀後复原奇速,心中有所

顾忌,暗想以黄仲鬼之功力,文渊尚能承受,自知功夫不及黄仲鬼,面对文

渊,自也不敢大意,出招未曾进逼太过,文渊仍能支持。他却不知,文渊虽

以文武七弦琴的妙用化解太阴内力,但那只是内功应用之奇法,本身内功并

非当真深厚得能与太阴刀相抗。

  两人斗了一阵,卫高辛见文渊并未再出厉害招式,忌惮渐去,「神兵手

」中种种凌厉悍恶的招数逐渐使将出来,两只手臂上样式变化多端,并则似

凿,弯则若钩,肘底抛 ,扫指如刀,彷佛化作万般利器,文渊的剑招渐渐

有所不支。

  郝一刚在一旁看着,尴尬无比,要他上前帮文渊应敌,那是绝不可能,

一来他武功远不如卫高辛,二来他一旦助了文渊,便是摆明了和王山作对,

他可不敢拿一家性命开玩笑。但若不加援手,道义上太也说不过去,两相权

衡,毕竟自保要紧,当下也就闷不吭声。

  猛听卫高辛喝咄一声,右掌一式「斧钺势」劈砍过去,文渊正待挡架,

卫高辛招数陡变,转掌伸指,变斧钺而为羽箭,去势赫然快了数倍,文渊抵

御不及,腰侧中指,「嗤」地一声,一股鲜血直冲出来,地上 出一条血印

。文渊忍痛退开,长剑对正卫高辛追击来势,阻得一阻,再起架势,未被卫

高辛一举击败,心中却暗暗焦急:「这样下去,最後定然落败无疑。他的武

功变化繁杂,要以指南剑破解,也难以应付他双手不同的变招。」

  一瞥眼间,忽见紫缘端坐就地,将文武七弦琴自琴囊中取出,拨弦欲奏

,弦上却无丝毫声响。文渊虽处险境,仍忍不住想道:「紫缘姑娘身无武艺

,弹不了文武七弦琴的。若在丧命之前能再一闻紫缘姑娘的琵琶曲,虽死无

憾。」刚想到这里,心中陡然一惊:「不对不对!没能救出紫缘姑娘,那是

最大的憾事,可要死不瞑目。就算要死,也得先救了紫缘姑娘,现在还不能

就此言死!」

  想到此处,文渊精神陡长,斗志大增,内力鼓汤,将卫高辛施展的诸般

猛招一一接下。卫高辛暗哼一声,一招「倒钯势」压向文渊顶门,道:「死

到临头,还不肯痛快些?」文渊让开一旁,险险避过,笑道:「前辈想必打

得十分痛快。」卫高辛一怔,怒道:「贼小子!」手下险招层出不穷,文渊

舞剑防守,竭力抵御。

  眼见文渊又渐处下风,忽听一阵琴声扬起,铮铮 ,昂扬奋发,众人

听着,都是精神一振。文渊一怔,侧目一看,竟是紫缘弹奏着文武七弦琴,

手法轻巧,全无窒碍。

  文渊大感惊疑,叫道:「紫缘姑娘,你怎麽能弹这琴?」紫缘道:「开

始弹不起来,拨拨弦就行了啊,怎麽了?」文渊心下惊奇,一时无暇多想,

耳听这一首曲调,正是诗经中的一首「无衣」,乃是一首极其雄壮的军歌。

只听紫缘不住弹奏:「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矛戈,与子同

仇」

  这一首波澜壮阔的曲子,由紫缘这一个柔弱女子弹来,竟是另一番风貌

,韧而不衰,隐然透露一股刚毅不挠之意。文渊苦战之下,听闻此曲,不禁

精神百倍,心中暗暗感激:「紫缘姑娘虽然不懂武功,也能和我并肩作战。

以二敌一,我岂能输给你卫高辛!」霎时之间,内力忽长,剑法绵绵密密,

一点剑尖化作满天星斗,指南剑路数大变,一把长剑如化千军干戈,漫山遍

野而来。

  卫高辛吃了一惊:「这小子的剑法怎地全然变了?」他原已摸清指南剑

的招数,攻守自如,现下文渊剑招蓦地截然不同,惊骇之下,竟有些手忙脚

乱,险些中剑。

  紫缘原先看文渊败象毕露,心急如焚,心道:「文公子如果身遭不测,

那是因我而致,我又不会武功但我怎能袖手旁观?」她心急之下,

忽地灵光一闪,想到文渊精擅乐理,当即欲以琴曲为其助势,心道:「我只

能做到这样,也许根本帮不上忙,但总是唯一能尽之力。」

  不料一弹之下,琴弦分毫不动,亦无声响。紫缘一怔之下,再试几次,

均无效果。她心里暗想:「文公子这琴真有些不同,看来不是能用强来演奏

的。」於是手法放柔,若有似无,竟然能发微音。她欣喜之馀,拂指更加轻

巧,竟然以极其微弱的力道,奏起了武学高手方能弹奏的文武七弦琴,琴音

却甚是清越,不因力微而弱。

  文武七弦琴之名,除了因文王、武王所制之弦,其实更包含文武二道之

用。文渊以内力奏琴,是依武道。紫缘柔顺之手法,却是文道。此法连任剑

清也未曾领会,文渊自也不知,紫缘更不明了。此时文渊在琴曲鼓舞之下,

剑法竟渐渐雨琴音交应,变化横生,文武交会,却是无人能所预料的。卫高

辛吃惊之馀,竟然逐渐额头见汗。

 

十景缎(五十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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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之间,大厅中剑芒飞舞,琴音悠然,卫高辛连连变换招数,指掌纷

错,犀利无匹,文渊耳际不住响过呼呼风声,每一招都足以断筋裂骨,威力

骇人。

  然而文渊不但未见劣势,反而越斗越顺,凭着指南剑的强劲真力,顺应

紫缘所奏之曲调,剑法开阖,越发气势纵横,灵动万状。此时文渊所施展之

招式,已非他所曾学过的任何剑法,融合着文武七弦琴的音律,由曲意而化

剑意,连文渊也不知道自己下一剑会如何使出,卫高辛更是瞠目结舌,全然

看不出个端倪来。

  紫缘弹琴之际,一边留神着两人交战,眼见文渊渐渐扳回败象,卫高辛

脸色惊疑不定,不觉心中欣喜,暗道:「总算能对文公子有些帮助,这就好

了。」她可不知,此时文渊所使的剑招完全由她的琴曲引导,已是和卫高辛

之间的胜败关键。

  文渊也察觉了其中奥妙所在,凝神聆听紫缘的琴声,攻守进退,面临强

敌,神态竟是渐转从容,剑法一招比一招幻异莫侧。以紫缘在音韵上造诣之

高,岂能让人未听尽曲便知後调?但听音调起伏流动,剑路来去无兆,「嗤

」地一声,卫高辛胸侧被扫过一剑,伤虽不重,却已鲜血淋漓。

  卫高辛剧痛之下,勃然大怒,喝道:「小鬼!」右掌五指箕张,「挠爪

势」直扑文渊中路。文渊感应曲调,顺着一下高音腾跃半空,但听脚下「喀

啦啦」一串急响,一张紫檀木屏风被卫高辛抓得四分五裂。王山大怒,骂道

:「老家伙,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损毁咱府上的东西!」卫高辛充耳不闻,

又是一掌劈去,未中文渊,却击碎了一个白玉水瓶。

  文渊见卫高辛出手大现猛恶,额上浮现青筋,显是心浮气躁,当下更是

全心体会琴韵,将之融会应用於攻守趋避之中,当真如行云流水,得心应手

,方圆丈许之内剑气万道,令人挡无可挡,避无可避。这琴剑合攻实乃武学

中未有之奇,卫高辛武功再高,也不能与之抗衡,稍一疏神,立时连中叁剑

,血染厅堂。

  斗至此时,卫高辛已知万万无法抵御,但觉对方所使招数浑无常理可循

,自己多年武学修为,竟瞧不出半点门径,不禁面如死灰,心中只是想着:

「如何破招?如何破招?这倒底是哪一门哪一派的剑法?」心神一分,更是

难以招架,陡地双腿剧痛,已各中一剑,立足不定,仰天便倒。

  蓦地葛元当急冲而出,拉住卫高辛後领,倏地将他扯开一旁,沉声道:

「好小子,果然有本事。」文渊停剑不加追击,昂然道:「葛前辈也要出手

了麽?」葛元当眼中光芒闪烁,亮如夜枭,良久才道:「老夫若要杀你,又

有何难?然而这里却不是老夫该出手的地方。」说毕,横抱起卫高辛,转身

飘出门外,如是足不点地,风送轻烟般地出了大厅。王山又惊又怒,叫道:

「回来,回来!」但却不闻一声回应。

  葛元当退走得如此容易,倒颇出文渊意料之外。紫缘一曲已然奏完,起

身将琴交给文渊,微笑道:「文公子,小女子的琴艺能入耳麽?」文渊接过

琴来,躬身一揖,笑道:「姑娘过谦了,方才的曲子,比之琵琶不分上下,

在下能克敌制胜,全靠姑娘援手。」紫缘微笑道:「文公子取笑了,弹首曲

子也能和人比斗取胜吗?」

  文渊微微一笑,心道:「这事一时也说不清楚,且先按下。皇陵派两大

高手已去,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当下置琴入囊,道:「紫缘姑娘,我们

走罢!」轻轻抱住紫缘纤腰,往厅外奔去。众武士见了一场恶战,无不目瞪

口呆,目光与文渊一交,立时吓得魂不附体,哪敢上前阻截?只是王山连声

怒骂叫嚷,不能摆明抗命,当下装模作样地呼喝一番,刀剑舞动,白光森森

,声势甚大,就是差不敢往文渊招呼而已。

  文渊内息疾转,步履轻快流畅,转眼间已奔出府外,抱着紫缘左拐右绕

,心道:「京城之中,有何处可让紫缘姑娘藏身?」一时之间未能想到,忽

见街角树下停着一乘空骡车。文渊灵光一闪,赶上前去,一个纵跃进了车里

,叫道:「大叔,麻烦请到广宁门外!」

  那车夫才送完一个客人,正哼着小调,悠哉悠哉地歇脚,忽然见两个人

飞也似地窜上车来,不免吓了一跳,一时还没反应得及,答不出话来。文渊

掏出一锭银子,往车夫手中一塞,说道:「事关紧急,请大叔快些。」

  车夫随手掂了掂那银元宝,足足有五两来重,登时眉开眼笑,连声道:

「好,好,您两位坐好,马上就到!」当下扬起马鞭,赶着骡子驾车。文渊

拉好车上帷幕,笑道:「好啦,只要出了京城,就没事了。」紫缘嗯了一声

,轻声道:「是啊。」

  文渊转头一望,见紫缘脸上微生红晕,不禁怔了一怔,突然想起仍抱着

紫缘,心头砰地一跳,连忙悄悄松手。紫缘偏过头来,轻声道:「文公子,

多谢你了,我我一直给你添麻烦,真对不起。」文渊忙道:「紫缘姑娘

,你别这麽说,说起来这事情还是在下的疏失,当天没能安置好姑娘,就匆

匆忙忙地离开,累得姑娘受惊了。」

  紫缘嫣然一笑,说道:「你还不知道我怎麽会到京城来,怎能就说是自

己的错了?」文渊道:「我正想问呢,姑娘,你怎会被带到京城里?」

  紫缘道:「这里不好说,等到了城外再说不迟。」文渊点点头,道:「

不错。」两人默默相视,只因这一件事尚未说清,要再找其他事来说,却是

两个人都没心思讲。紫缘被他看得害羞起来,轻轻转过头去,低眉不语。文

渊坐在佳人身畔,香泽微闻,也有点神魂不定,忙把眼光转开一旁。

  不多时骡车便出了广宁门,文渊掀开帷幕,已到了城外的一处市集,便

吩咐车夫停车,和紫缘下了车来,又付了五两车资。那车夫欢天喜地,不迭

声地哈腰道:「谢谢公子,谢谢姑娘,您两位郎才女貌,一定白头到老!」

文渊脸上一热,道:「大叔,你误会了」紫缘早羞得粉脸泛红,拉着文

渊道:「别说啦,快走罢!」两人快步走开,还听到那车夫呵呵地笑。

  文渊和紫缘走出市集,到了一处郊野,水声淙淙,一条小溪流过石间。

眼见四下无人,两人便在溪边觅地而坐。时值盛夏,两人掬起溪水,洗了洗

脸,清凉扑面,登时暑意大消,神清气爽。紫缘笑道:「文公子,你刚才打

得辛苦,该再洗洗,提振一下精神。」文渊笑道:「姑娘所言甚是。」又冲

了下脸,抬起头来。但见紫缘晶莹如玉的脸蛋经水清洗,日光照耀之下,更

显得剔透雪白,点点水滴闪闪缀挂在眼睫和发鬓,真若嫩荷涵露,清丽无端

。文渊看得出神,掌中盛着的溪水都自指缝间漏了下去,尚不自觉。

  紫缘举起衣袖,拭了拭脸上水珠,忽见文渊直盯着自己瞧,不禁颇觉羞

涩,轻声道:「文公子!」文渊一惊,心神回窍,应道:「是,怎麽了?」

紫缘含羞不语。文渊搔了搔头,甚是不好意思,忙道:「啊,对了,紫缘姑

娘,你还没说你到京城来的事情始末。」紫缘轻呼一声,微笑道:「是了,

这个要说清楚才行。」

 

十景缎(五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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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时日近午天,文渊和紫缘并肩坐於溪边,水声潺潺而过。但听紫缘道

:「我暂住在南阳秦知县那里的事,想来慕容姑娘已告诉你了。」文渊道:

「是,这我知道。」紫缘道:「我和那叁位寨主在南阳住了几天,那王山便

来了。」便将前事一一道出。

  王振曾命王山至四方选觅美貌女子,献给皇帝,一来可让他倚此邀功,

二来是以美色系住皇帝,自己更易於掌揽大权。後来王山寻得一名美人,进

献之後,受封为慧妃,王山亦加官阶。王山得了甜头,几次重施故计,又找

到了几名美女,如法炮制。这回再次出行挑选女子,沿途作威作福,只是尚

未探到佳人。

  来到南方,听得人人声传紫缘离开水燕楼的事。也算他见识浅薄,召人

前来一问,才知道有这麽一位天香绝色。这时紫缘已和文渊等人走了叁四天

,王山忙命人向水燕楼探清了紫缘的底,便往她故乡襄阳赶去。

  行至途中,正遇上一群状甚狼狈的僧众,即是见 、见憎的手下。群僧

本是皇陵派中人,见了朝廷官员,当即上前相见。王山从其口中得知赵平波

欲得紫缘之事,又闻文渊等人身怀绝技,不禁有些担心,当下提调了两名僧

人前去襄阳,以便认出文渊、华 、小慕容等叁人,好做准备。也是这两僧

命不该绝,其馀众僧在之後几天便遇上慕容修,问起的事是相差不多,却惨

遭灭口於剑下。

  王山领众追到襄阳时,紫缘已往南阳去了。王山在城中遍寻不着紫缘,

仍是不肯死心,打听得紫缘前往南阳,便匆匆追去。来到南阳,便以奉旨巡

行名义,在馆驿之中住下,又得知文渊等均不在南阳,不禁大喜,心道:「

既然没有这些带功夫的人,美人要到手,救简单多了。」

  王山听过朱婆子等人述说,知道若要强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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