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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极致重生-第3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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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崔幼伯扭头对梁轲解释道:“呵呵,梁司功还不知道吧,我与虞三郎是姻亲,家中长嫂乃三郎的表姐。”

虞朗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心中的惊讶了。崔幼伯竟然真的知道他,而且还表现得这般亲昵。

他不是三岁孩子,才不信王氏表姐给他带了什么土仪。崔幼伯这么说,不过是表明他知道自己与他的亲戚关系罢了。

不是说王氏势利眼、看不起寒门亲戚,而是两家的关系太远了,两地相隔又远,就算是过年过节也不会互送节礼。基本上就是那种可有可无的关系。

所以。王氏是不可能特意托前来赴任的小叔子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表亲送礼的。

崔幼伯还在接着闲聊:“……故而,我与虞家三郎也是表亲呢。唔。我今年三十岁(虚岁),若我没记错的话,三郎二十九岁,我年长些,三郎该唤我一声表兄呢。”

天呀,他居然连我的年纪都知道?

虞朗悄悄抹了把汗,暗叹自己还真没选错人,不管崔幼伯以后会不会继续强势,单看他的这份‘用心’,他就不会输给郭继祖。

“崔刺史,哦不,表兄说得是。当年表姐的长子周岁抓周试儿时,我还随姑母去观礼了呢,”

人家既然做足了姿态,虞朗也顺着杆子往上爬,笑着说道:“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不知表姐和表姐夫可还好?”当年他观礼的时候,还是个两岁大的小屁孩儿,根本连王氏的模样都记不住了。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拿此事来套近乎。

崔幼伯对虞朗的表现很满意,笑得愈发随和,他又叫过梁司功,三人一起往大堂后的厢房走去。

梁轲和虞朗满心兴奋又有些惴惴的跟着崔幼伯进了内室,他们兴奋的是,自己刚才没选错人,崔幼伯是个靠谱的靠山。

他们惴惴的是,担心接下来谈话的时候,崔幼伯会问出比较敏感的话题。

比如,郭某人素日的行径如何?

再比如郭某人和折冲府的亲密联系?

再再比如郭某人在州衙的种种隐秘?

再再再比如刺史的各项收入如今都在谁手上?

……

但让两人奇怪的是,崔幼伯并没有谈及任何关于郭别驾的话题,而是简单的问了问州府最近(特指上任刺史离任至现在的这段时间内)可有什么要紧的公务,以及治下三县的秋收情况等一些无需保密的问题。

梁轲是六司之首,这些问题理当由他回答,他忍着心底的疑惑,详细的说了说州衙和治下三县的情况。

最后,他想了又想,才试探的问道:“还有件事,前任刺史卸任前,将他名下的职分田暂时交给了属下,您看,您什么时间得闲,属下领您去看看?”

所谓职分田,是大唐政府给官员们的‘工资’之一。

一般是按照品级,在他任职的区域附近百里之内选大小不等的一块地分给该官员,然后按照一亩收六升的租率出租,所得的租金归该官员所有。

这就是所谓的“依品而授地,计田而出租”。

至于能分得多大地,则看官员的品级,鄯州刺史是从四品,应分得职分田七顷。离任前,必须将职分田留给下一任。

崔幼伯是新刺史,所以前任刺史的职分田将由他继续持有。

梁轲之所以提及此事,是想提醒崔幼伯,湟水附近最好的田地全都在郭别驾手里,而刺史名下应得的田地却是极贫瘠的,他引崔幼伯去看职分田,是想让他更直观的感受到郭别驾的霸道和强势。

或许,崔幼伯还可以借此来烧他上任后的第二把火。

崔幼伯却似毫不在意,笑着道:“这个不急,我初来乍到,还有许多事需要了解。这些庶务,暂时由你帮我打理即可。”

被新刺史接纳、且委以重任,梁轲心中并无多少欢喜。因为他实不能理解,从职分田入手,这是个多么好的借口,且事关自己的收入,崔幼伯怎么就一点儿都不在意?

好吧,虽然士族崇尚所谓的清贵,不屑提及钱财等阿堵物,可作为一个在州衙做了几年司功的人来说,梁轲非常清楚钱的重要性。

看到崔幼伯如此‘清高’,梁轲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额,崔幼伯不会是个只知道一味清贵、却不食人间疾苦的样子货吧?!

又说了些琐事,崔幼伯便端茶送客了。

梁轲怀着满腹的心事,神情有些怏怏的离开州衙。

虞朗却满心欢喜的命小厮去后街的刺史宅邸取了王氏‘送’给他的土仪,然后开开心心的回家去了。

“肃纯,那梁轲虽有些小心思,但他提出的职分田问题,确实是个极好的着手点,你为何不理?”

见两人离去后,崔明伯从里侧的隔间走出来,盘膝坐在崔幼伯对面,有些不解的问道。

崔幼伯却抬手给崔明伯倒了杯茶,微微摇头:“我知道,不过,这些事都是细枝末节的琐事,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最近一两年他一直在看崔、萧两家的祖先手札和读书笔记,受益颇多。

其中,萧氏的某位做过皇帝的祖宗曾说过,想要一地繁盛,首先要建立一整套严格的秩序,如果地方的治安问题都不能得到保障,什么通河挖渠、鼓励垦荒等都是空谈,利益什么的也无法最大化。

目前鄯州的情况有些类似,崔幼伯在路上就考虑过了,他不是按照正常程序来鄯州的,资历、经验和年纪都不够,想要达到他的目标便需要采取一些不寻常的手段。

而且他有种预感,皇帝不会让他在这里待太久。

想着短期内得到有效的成果,他就必须找准最关键的症结,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下手。

梁轲说的什么职分田,以及他没有提及的库房、公廨利息等问题,崔幼伯若是详查,肯定能查出不少问题,没准儿还能让郭别驾吃亏。

但这些事都是琐事,他相信,只要他的第二把火烧完,不但能解决鄯州的秩序问题,这些小问题也能迎刃而解。

崔明伯挑眉,问道:“什么要事?需要我做什么?”

崔幼伯正欲说话,忽然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便是低低的说话声,听声音,似是外头来人在询问守门的翰墨。

崔幼伯扭过头,扬声道:“翰墨,是谁?发生了何事?”

翰墨忙回道:“郎君,崔德芳求见。”

崔幼伯不禁皱眉,崔德芳是负责州衙安全的人,他忽然跑来,显然是衙门出了问题呀。

也没多加思索,他朗声道:“崔德芳,何事?进来说吧!”

片刻后,房门推开了,崔德芳大踏步的走了进来,抱拳行了礼,才略带激愤的说道:“郎君,出事了,梁轲、虞朗二人离开府衙后,在街上遇到了匪人行凶,当场被刺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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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示弱

崔幼伯神色未变,他继续方才的动作,轻轻的端起茶盏,浅呷一口,仿佛没有听到崔德芳的回禀一般。

他的心里却在连连冷笑:哼,这算什么?郭别驾报仇,一刻钟都嫌晚?

崔德芳见崔幼伯毫无反应,别说他想象中的种种愤怒之举了,人家连眉梢都没动一下。

呃,难道郎君没听到,还是他被气糊涂了?!

吞了吞口水,崔德芳小心的提醒道:“郎君,梁郎君和虞郎君被刺伤了,那什么,您看要不要遣大夫过去瞧瞧?!”

崔幼伯缓缓咽下口中的清茶,浅浅一笑,道:“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崔德芳忍着想挠头的冲动,规矩的躬身退了出去。

房门被再次紧紧关上,室内复又剩下崔幼伯和崔明伯两人。

相较于崔幼伯的八风不动,崔明伯却气得够呛,白净端方的脸上满是愤懑,见周遭只有他们两兄弟,不必顾忌什么体统、仪态,他用力一捶身侧的凭几,恨声骂道:“肃纯,这老匹夫欺人太甚。”

这是报复,赤果果的报复,一来是报复崔幼伯之前的强势,二来也是报复梁、虞二人的‘不识时务’。

这还是明晃晃的打脸,郭继祖选择在梁、虞二人刚出衙门就动手,除了表面上的惩戒‘叛徒’、威慑鄯州其它官员的意图,还有公开打新刺史的脸面的意思。

你崔刺史不是让人站队吗?你梁司功、虞三郎不是选择了新刺史吗?

好,那某就给你们点颜色看看。

这次算你们走运,某略施小惩,你们只是受伤,下次可就有可能出人命了。

你们若是识时务,就该知道如何去做。

崔明伯甚至都能揣测出郭继祖此时的心语。

而且,他还清楚郭继祖此举的另一个涵义:以绝对暴力的手段。告诉崔幼伯,鄯州是咱郭家的地盘,你个毛儿都没长齐的乳臭小儿,还是滚回京城。找你阿娘吃奶去吧!

不,不行,决不能让他的奸计得逞。

崔明伯拳头紧握,直直的看向崔幼伯。“肃纯,咱们必须有所行动,否则,任这人继续张狂下去。咱们在鄯州将什么事儿都做不成。”

若真让郭继祖立了威,慢说州衙的官吏们会彻底倒向他,就是治下的三个县令。眼中也会只有别驾。

而崔幼伯呢。则会生生变成郭继祖的傀儡,只能像前几任刺史一般,掰手指脚趾的数日子,直至熬到任满,然后灰溜溜的逃回京城。

崔幼伯那白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盏上的花纹,表情仍是那般的淡然。

其实,他的心里却远没有他表现的那般平静。倒不是生气,而是庆幸。

幸好他上任前做了许多功课,还跟滞留京城等着谋缺的前任鄯州刺史详谈了好几回,对郭继祖的脾性、行事作风都非常了解。

若非如此,此刻他定也会像堂兄一样气得怒不可遏,恨不得立时带上人马去跟郭某人算账。

因为深知郭继祖的为人,所以他比堂兄又多想了一层:郭继祖这般肆无忌惮,又何尝不是想故意激怒他崔幼伯?

崔氏的某位祖先也说过,上位者须时刻保持理智,越到关键时刻越要沉得住气。

任何时候都不要被别人影响自己的心绪,否则,一旦受人影响,那就很容易冲动,而人在冲动之下,很容易做出损己利人的蠢事。

那位祖宗还说过,忍一时之气不是怯懦,而是积蓄力量。

有时示人以弱,未尝不是良方?

对此,他的娘子也有总结,那就是‘扮猪吃老虎’。

事后崔幼伯反复咀嚼、思索的时候,虽觉得娘子的话有些粗,但道理却不粗。

郭继祖弄出这么一出,定是存着想逼他崔幼伯气急之下做出不理智的事儿,没准儿,弄到最后,两方还会在暗中来个火拼。

但崔幼伯很清楚,他初来乍到,除了自己带来的这两三百号人,在鄯州并无什么人脉、亲信。

郭继祖不同,他原就是折冲府出来的,老部下遍布鄯州,如今的折冲都尉更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世侄。

两边真若打起来,崔家的一百个部曲肯定不是郭继祖那成百上千的‘匪人’的对手。

昨日,他之所以能顺利拿下城门口的戍卫,一来是出其不意,郭继祖没有准备,二来也是城门上当值的宿卫并不多。

但如今,郭继祖见识了崔幼伯的强势,也知道他带来了多少人手,接下来,若再直接用武力,崔幼伯担心,他可能会占不到什么便宜。

唔,看来,在他执行第二步计划前,他要先装一段时间的‘猪’了。

不过,当前的事,他必须要先处理一番,就是‘扮猪’,他也要扮一只有存在感的‘猪’。

思及此,崔幼伯缓缓点头,道:“嗯,阿兄说得有理。这样,你命人召集起州衙的差役,责令他们五日内破案,必须抓到行凶的匪人。”

崔幼伯放下茶盏,手指在案几上轻轻比划着,“另外,再命人给董都尉去个公函,烦请他加快训练府兵,争取尽早将城外作乱的悍匪剿灭。”

崔明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堂弟说了这么多,基本上全都是面子上的事儿,没一件能真正解决问题。

当然,他不是怀疑崔幼伯被郭继祖吓怕了,经过这一个月的相处,他已经彻底信服了堂弟的能力。堂弟这般安排,想来是有他的道理吧?!

崔明伯如此安慰自己,脑子也不停,飞快的将崔幼伯的每一个命令记下来。

接连吩咐了好几件事儿,崔幼伯顿了顿,最后道:“对了,梁司功和虞三郎受了伤,我也不能没有表示。阿兄,就烦请你亲去梁家和虞家。替我看看他们吧。”

崔幼伯是刺史,饶是他要表现‘礼贤下士’,也不能做的太过。下属受了伤,他命心腹幕僚前去探看。已经是他为人谦和的表现了。

崔明伯连连点头,见崔幼伯说完了,他又逐一复述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遗漏和错误后。这才起身,准备去办差事。

崔幼伯却叫住了他,补了一句:“阿兄,你去梁家的时候。顺便敲打梁司功一二。”

崔明伯一怔,敲打?为什么?人家梁司功是伤员,是受害者。他们理应安抚才是。为毛还要敲打?

等等……

崔明伯恍然,是了,梁轲出身鄯州梁氏,乃此地的地头蛇之一,不说家里豢养着多少部曲、护卫,就是大街上随便走过一个人,都有可能与梁家有牵扯。为此。土皇帝郭继祖也不敢真伤他。

就算郭继祖真的气很了,想要教训梁轲,可街上的行人看到有人围殴梁郎君,也会第一时间冲过来帮忙,断不会让梁家人吃亏。

可梁轲偏就受伤了,其间的种种,颇值得玩味呀。

想到这里,崔明伯了然的点点头,“嗯,肃纯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告诉梁司功,让他‘专’心养伤,州衙的事也无需记挂,郎君会妥善安排,待他伤愈后,便可回来继续当差!”

墙头草什么的要不得,想两面不得罪、暂时躲避一旁观望更要不得,有些事,不是你装病就能躲得过去的。

崔幼伯端起茶盏,微微一抬,做了个致意的动作,心里无比满意,有个聪明的堂兄做助手,行事果然方便了许多呢!

送走了崔明伯,崔幼伯喝完最后一盏茶,扬声唤来翰墨,让他送来文房四宝,跽坐好,伏案疾书。

今日他也算在鄯州安顿下来,不管处境好与不好,都需给家里写封信报平安,他一共写了两封家书,一封是给京城的萧南,一封则是给洛阳的崔泽。

写完信,待墨迹干了,他分别塞进信封里,封好,暂时放在一边。

崔幼伯又取出一张大红洒金的帖子,魏王就在湟水县城不远的庄子养伤,于情于理,他都该前去拜望。

虽然崔幼伯是铁杆儿新君党,与魏王属于敌对关系,但李小四终究是崔幼伯的妻舅,就算是为了顾全娘子的脸面,他也应当亲去探病。

写完帖子,崔幼伯直接交给翰墨,叮嘱道:“派个伶俐的人送到魏王的别业去,记住,让他到了别业,一切都要谨慎。”

魏王自己把自己的腿折腾断了,如今虽醒了过来,但伤势极重,估计他此时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自己这个新君党凑上去,难免要被迁怒呀。所以,行事还是小心些为好。

翰墨跟在崔幼伯身边也有十来年,早已升任内院书房管事,办起这样的差事来更是得心应手。他忙点头,“奴明白!”

崔幼伯又抽过一张白纸,提笔欲写,忽想起一事,问道:“对了,咱们抵达鄯州的消息已经散布出去了,程家可有什么回应?”

翰墨闻言,忙故作懊恼的一拍额头,“哎呀,郎君不问,奴险些忘了。方才奴回府邸取药材的时候,碰到崔小管家,他说上午便有个程家的婆子求见,说是荣康堂大娘听闻您快到了,特意命人守在城门口等着,只是昨日……

那婆子心惊胆战的在客栈呆了一夜,今日一早便寻来了,说程家郎君和大娘得到消息后,定会亲来拜会!”

崔幼伯闻言,心下大定,只要有这位侄女婿帮忙,他的第二把火也可以准备实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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