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回首,身后一条狗-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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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M的竟然疼！所以说，这不是梦？这不是梦吗？这不是梦！真他M的……
　　猛地，昨天晚上的那个电话，陈一焕和我说有活动方翊却说没有，陈一焕很久没有和我一起好好吃饭，总是挂我的电话。一切的一切，猛地都穿在了一条线上。那天，任天问我陈一焕和我的关系……
　　我该做些什么？还是逃跑？还是就在这里看着？等他们发现我？还是等他们结束了走掉了我在离开？我的脑袋里都是些什么东西？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的小焕……为什么？
　　就在这时，大概是他们两个大男人做的太显眼了，周围的人几乎都看起了热闹。任天也开始用力的推陈一焕。陈一焕被推到一面餐桌上，几个摆在边上的茶杯落到地上，噼里啪啦的声音简直就要把我的脑神经划破。
　　“我说过我们不可能的。”依旧是冷漠到了极点的声音，任天漠然的对陈一焕说道。
　　陈一焕站稳了，刚想开口，却愣住了。
　　因为他看见了我。
　　“浅浅。”陈一焕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他叫出声来。
　　我不知道我已经哭了，我真的不知道。我自己为镇定的走到他旁边，说：“我们回家，谈谈。”
　　陈一焕似乎被我的出现给惊傻了，愣了半天才说：“浅浅，你别这样。”
　　“难道不该谈谈吗？”我看着他，问道，然后看了看任天，“还有他。”
　　一个没有眼力价的服务员以为我们要走了，上前来说：“先生，你还没买单，还有这位先生摔破的杯子。”
　　我深吸一口气，从钱包里抽出两张大钞，拍到这位炮灰的身上，吼：“他M的给我滚！”
　　然后转身就走了。四周的人很多，都是看热闹的。我尽量平静的穿过他们，可是我却不知道，我早就泪流满面。或许，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感觉，我到底有没有哭。
　　我自顾自的往前走着，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跟来，直到我走到了一个没什么人的小路上，陈一焕从我身后拥住我。
　　他说：
　　“浅浅你别这样，浅浅你别哭。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全都是我的错。”
　　我瞬间觉得没有了质疑的力气，没有了职责的力气，没有了愤怒的力气，没有了伤心的力气。我的小焕还是我的小焕，他的甜言蜜语还是过去的甜言蜜语，我们的爱情还是永恒的爱情。我闭上眼睛，从我的口袋里摸出那一枚钻石戒指。
　　“他们都说，男孩子戴戒指，该带白金。可是钻石多帅啊，我就喜欢钻石。”我从那个盒子里拿出戒指，张开眼睛仔细的看着。可惜看不清，我才发现，泪水蒙了眼，所以看不清了。
　　“浅浅……”陈一焕大概没想到我会拿出戒指来，声音颤抖着，他在惊讶。
　　“昨天我和你说，今天下午带你出来玩，就是想把这个戒指送给你。我们两个在一起那么久，都没有和你买过戒指。最近我们两个总是不能坐在一起好好说说话……”我突然自嘲一声：“我竟然只是觉得咱俩最近没能好好说说话。”
　　我把陈一焕的手打开，轻轻的把戒指带在了他的无名指上。不大不小，正合适。
　　然后陈一焕和我说：
　　“我们分手吧。”
　　我猛地睁开眼，不相信我耳边听到的话。
　　我的心里有一座塔，然后，它现在，要塌了。所有的愤怒和所有的不甘都被现在的恐惧给压了过去。我现在，不想，让它塌。
　　“不要……”我挣开他，转过身，吼了一声。却发现任天竟然也在我身后一只跟着。
　　为什么要和我说分手？为什么？就因为他？但是他刚才拒绝你了啊，为什么还要和我说分手？我不懂，我不要……我不要！
　　“不要陈一焕！我不要……”
　　陈一焕红着眼，似乎也要哭，摇了摇头泪就真的落了下来，“浅浅，我说真的。”说着他要把戒指摘掉。
　　“不许摘！”我怒吼道，然后指着任天问，“因为他？啊！？因为他所以你要分手吗？”
　　这个时候，任天突然开口了，“关我屁事。”
　　“你他M的还有理？？”我伸手掏了一根针就打算往他脖子上扎。
　　陈一焕把我拦住，对任天说：“你先走好不好？”
　　“不好。”任天冷冷的看陈一焕一眼，继续对我说：“林老师，你搞同性恋不关我事，你和我的好朋友搞同性恋也不管我事。但是麻烦你看好了你的男人别让他到处乱发情。我是个正常男人没空陪你们闹腾。”
　　任天说完转身，向陈一焕扔下一句：“你别再烦我。”之后离开了。
　　“我次奥尼玛！”我吼道，“你他M的滚吧，什么玩意儿！”
　　事情太混乱了，越来越混乱了。我觉得我的脑袋里就像是一团乱七八糟的线，找不到头也找不到尾。
　　现在是什么情况？陈一焕为了一个不喜欢他的男人要和我分手？
　　尼玛这是为什么？我就像问问这是为什么！
　　然后我还没问出口，陈一焕就给我答案了。
　　“我爱他。”
　　哈哈？多么有力的理由？你爱他……你爱他什么？你爱他多少？
　　你爱他！那我呢？你也说过你爱我！那现在，我呢？
　　“那，我呢？”我吼。
　　“对不起……”陈一焕低着头，说。他哭了。
　　对不起有什么用？对不起有什么用！对不起顶个屁用啊！
　　“他刚才说的那么明白，你还是要和我分手？”
　　没等他开口回答，我就吼道：“王八蛋为什么！”
　　“我对不起你……”
　　你对不起我……
　　“我爱他我爱他我就是爱他，我无时无刻都在想起他……我觉得我要疯了，我每次看到你我都觉得我是混蛋，但是我还是不可抑止的在想着任天。”陈一焕突然发疯了一般的对我说：“浅浅，对不起，我是王八蛋，我是负心汉。但是我真的爱任天……”
　　你爱他……那我呢？
　　只是我还没问出口，陈一焕就被另一个人揪到一边去狠狠的打到在了地上。
　　“爱你妈个。B”靳若初骂着就趴到陈一焕身上揍他。
　　陈一焕一开始没注意，挨了两拳，但他的身体一只比靳若初的好，没两下又把靳若初抵在墙上。
　　“我是对不起浅浅，但这事你管不着！”陈一焕说。
　　我吼：“你们两个干嘛！给我停下。”
　　“我管不着？我爸的事我管不着谁管得着！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靳若初整个身子都扭着，两条腿也在扑腾，但是没什么多大的用。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浅浅的那点龌龊心思，一直以来都是你夹在我和浅浅之间，我不是东西，难道你就是个东西？”陈一焕紧紧的钳制着靳若初，吼道。
　　“是，我是爱他。而且我只爱他一个，无论他接受不接受我！现在伤害我爸的人是你不是我，你就不是个东西。”靳若初说着大吼了一声，把陈一焕给挣开了，一脚揣在了陈一焕前胸。
　　陈一焕闷哼了一声，也不示弱，两个人又一次扭打在了一起。
　　我头疼，我真的头疼……
　　“好！分手！”我咆哮道。
　　是吧，这就是你们两个都想看到的结果是不是？陈一焕，你觉得你对不起我，所以就离开我，靳若初，你因为他对不起我，就让他离开我……但是……
　　算了，没有但是了。一切都结束了。
　　他们两个人在我说完之后，终于停了下来。靳若初踉踉跄跄的跑过来抱住我，说：“别伤心，爸，你还有我……”
　　我死死的看着陈一焕，看着他站起来，看着他伸手擦了擦嘴边的血，看着他收起从口袋里调出来的东西，看着他看我。看着他发呆，看着他用目光对我说抱歉，看着他流了泪，看着他转身，看着他迈开步子。
　　“小焕。”我叫他。他却不理我。
　　靳若初问我：“你还叫他干什么？”
　　我也没理他，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说：“小焕，你别走……”
　　陈一焕停了一下，
　　然后，
　　离开了。
　　


　　　　32、32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失恋的女人那么喜欢哭了。虽然我没有哭。因为失恋的时候，脑子里全部都是“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来自于脑海深处的，来自于灵魂的拷问，拷问的不是别人，而是我自己。
　　直到终于那一刻，我明白了，我和陈一焕分手了。我才知道，我该怎么办。
　　什么，都没法办。我连我为什么会失恋我都搞不明白，脑袋里一片混乱。我看着笨拙的套着围裙在厨房里做饭的靳若初，我突然觉得这会不会是老天想要眷顾我，所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和他在一起。但是如果真的有老天，那他怎么会不知道，其实我对陈一焕，除了不舍还是不舍。所以根本不是什么眷顾，而是在惩罚我吧。惩罚我明明爱着陈一焕，却又思念着靳若初。或者是惩罚我明明有了靳若初，却不自知，还爱上了陈一焕。
　　靳若初捧着一个巨大的碗坐到我身边，问我：“爸，尝尝看，我发明的什锦炒饭。”
　　我往碗里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一下，说：“你确定，这是炒饭？不是炒菜？”
　　人真是个奇怪的生物，明明伤心，却依然能笑。刚刚笑完，却又觉得自己不该笑。
　　明明是该，伤心的。
　　靳若初本来想跟着笑笑，大概被我这变化多端的表情给搞糊涂了，把那炒饭放到茶几上，轻轻的探过脑袋来，想要吻我。
　　他想吻我，我却把他推开了。
　　他不明白，问为什么？皱着眉头，嗔怪我。
　　“明明陈一焕都不要你了，为什么还轮不到我？”刚嘟囔出口又觉得说错了话，别过脑袋去不吭声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明明我们两个之间已经没有什么阻碍，但是我刚刚失恋，而且连为什么被甩我都不知道，突然就这么接受他，总觉得好奇怪。拒绝他的吻，也是下意识的。我哑然沉默，却又想起来一件事，问他：“你之前给我打的那个电话，是怎么回事？”
　　靳若初说：“因为我下课回宿舍刚好碰见陈一焕和任天，听见他们两个的对话，知道了陈一焕喜欢任天的事，所以我就想赶快告诉你。却没想到我只是会宿舍放了个东西，就被你先撞见他们两个了。我赶到饭店的时候你不在我就知道肯定出什么事了，周围好多人都在议论你们的事我就出来找你。我估计你应该会回家吧，就往回家的方向找。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
　　靳若初继续说着：“陈一焕那小子，没想到他竟然出轨。”
　　“你说你听见他们两个对话，那你知道他们两个出什么事了吗？”我的语气有点激动，靳若初摆了个臭脸一脸“你现在还关心这些干嘛”的表情。
　　“我不知道，我只是听见陈一焕不断的对任天说：‘我是真的爱你。’什么的。不过任天似乎不太领情。”靳若初说道。
　　没错，任天的确说的是，他是正常男人，不会喜欢陈一焕。
　　但是，但是这一切都说不通啊，如果任天做的这么坚决的话，陈一焕又怎么会说“我爱他”。我抬眼看了看靳若初，说：“若初，我必须搞明白这件事。”
　　“爸！是陈一焕他把你给……”
　　“我知道。但是我必须搞明白这件事。”我几乎是吼得，打断了靳若初的话。
　　不过他没有退让，说：“你搞明白了又怎么样？难道你还要和他在一起？”
　　他似乎被自己说的话吓到了，问：“爸！你还要和他在一起！那我怎么办？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了陈一焕出轨的时候，我除了愤怒，还有一丝的开心。因为我终于有机会和你在一起了。爸我想的很明白，你是爱我的，你明明是爱我的，你所说的一切借口都是不成立的，只有陈一焕还老老实实的挡在我们两个的之间。现在他自己走了，我们两个之间没有阻碍了，你为什么还要把他给找回来？我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
　　是，我知道是我的错。
　　“是，我知道是我的错。我爱你，却不肯承认，又爱上了陈一焕。”我伸手摸他的脸，“如果没有陈一焕，事情会简单很多。只是可惜，没有如果。”
　　我的手轻轻的离开，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根针，靳若初深深睡了过去。
　　正确的事必须要用正确的方法才能发生，正确的消息必须要问正确的人才能知道。
　　我闯到卓文飞的办公室的时候，他的办公室竟然开着一场荒唐的变装舞会。后来他告诉我他们公司每个月都会开主题Party，我过去拷问他那一次刚好赶上了变装主题。所以我看着一大群西装革履的美女还有一群穿着齐B小短裙的大老爷们。卓文飞的打扮更为离谱，如果不看脸的话绝对那就是英国女王，洋装……他竟然穿着洋装！
　　“陈一焕也参加过这种Party？”我反反复复的把卓文飞身上的洋装打量了好几遍，然后问。
　　卓文飞倒是没害羞，说：“参加过一次吧。”然后抱胸看着我，“有话直说吧。”
　　“你不是很神机妙算吗？我想知道什么还用我自己说嘛？”我冷哼一声，说。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呢？再说，有些秘密是不能说的，如果我不确定已经穿帮了就这么告诉你，那不就上了你的套了？”
　　尼玛这条狐狸……
　　“任天……”我憋出两个字。
　　只不过我刚说了“任天”两个字，卓文飞的脸色就瞬间严肃了不少，问：“你知道了？”
　　“你觉得，这件事会瞒得住吗？”我反问他。
　　“怎么不会，任天对陈一焕没意思，那傻X真的和你坦白了吗？”卓文飞脸上露出了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他也说任天对陈一焕没意思，是陈一焕单方面喜欢任天的。
　　难道，真的是这样吗？
　　“任天对陈一焕没意思？”我又问了一遍。
　　卓文飞看事情穿帮了，也就直说道：“陈一焕前一阵子，大概也就是咱俩见过面之后不久，一次喝完了酒，他和我说他对不起你，他爱上了别人，之后就一只喊任天的名字。第二天我打电话问他怎么回事，他本来还不承认，但是我问他任天是谁他就没声了。接着他告诉我，任天是他学生会的同事。他最近发现他爱上了任天，觉得很对不起你，却又总是想起任天。我估计当时任天也不知道陈一焕喜欢他的事。后来我们三个也出来玩过几次，我趁陈一焕不在的时候旁敲侧击的问，任天说他喜欢女的。我就劝陈一焕别在想任天了，只是陈一焕没有决断。”
　　他顿了顿，看着我越来越冰冷的眼神，干笑了一下说：“好吧我承认我劝陈一焕别和你分手的确是因为我以后还想让你在生意上帮帮我。不过我告诉你的，全都是实话。”
　　“实话个P。”我拍了桌子一下吼道，“算了，你这个穿洋装的变。。态根本指望不上。”
　　什么实话？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昨天晚上我打电话的时候，明明是任天接的电话，那那时他们两个在干吗？
　　他明明说的是“他在洗澡”，如果什么都没做，陈一焕洗个P澡啊！
　　就在这时，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陈一焕的电话打来的。
　　我连忙接起来，那边是任天的声音：
　　“你能不能把陈一焕从我家门口带回去？他晕这儿了。”
　　


　　　　33、33

　　就在我火急火燎的开着车往任天给我的地址走的时候，我接到了江之崖的电话。他告诉我：“你不要去，我派人把陈一焕接回家。”
　　“你说什么？”我一时反应不过来，问了一句，接着就问：“你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知道，你现在不能去见陈一焕。”电话那一头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