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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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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后声音却是越来越大,突然,京兆房武选司主事何奎何大人那特有的粗嗓门震天价的响了起来。

“护卫军兵何在,将这两个泼皮儿给我赶出去……”声音中透着气急败坏,兵部前院上下近百人,几乎各个听得清楚,何奎何大人是个正经的文官,兵部老吏,以前到是温温和和的一个人,不过年前时,京兆房武选司主事因巩义县冒官一案被关进了大理寺堪问,最后判了个夺职流放,那时这位何大人也不过是兵部一介文吏,也不知怎么走通了关节,竟由七品计议小官儿,直接越过一级三品,接任了京兆房主事一职,有人惊讶,有人则是明白,尚书大人恐怕是要安插些亲信私人了。

而之前温温和和,见到谁都是一副笑眯眯样子的这位何大人如今却也变了一副模样,人前人后官威摆的十足,呵斥起下属来也是丝毫不留一点情面,几乎瞬间便由一个笑弥勒变成了活阎王,他是两位直属上官拿他也是没有办法,在房内说起话来,反而到像是这位何大人的下属一般,少不得有人在私下里嘀咕小人得志的。

这时一听见何奎的声音,不管为什么发作的这么厉害,各房各司的主官到还能沉得住气,那些下属文吏却是紧赶着涌了出来,到要看看是哪位英雄给了这位何大人这么大的气受。

出去一瞧,果不其然,京兆房那位圆滑如温玉的郎中大人没见半点踪影,而已经和何奎何大人争吵过几次的京兆房员外郎大人在京兆房堂口处斜倚着身子,满脸冷笑地看着眼前三位已经争的脸红脖子粗的家伙,一点上去劝劝的意思都没有。

“看你们谁敢动我一根毫毛,爷爷把他的爪子剁了喂狗。”站在何奎面前的这个胖子断喝了一声,冷笑了几声,眼睛中居然很是冒出些凶光杀气,让几个冲进来的兵士都僵在了那里,脸色分外难看,估计也是后悔为什么自己腿脚这么勤快,不管不顾冲进来干嘛?

“我说老何,老子在东边见过的死人都比你见过的活人多,少跟爷爷我摆这个威风,把我们兄弟赶出去?以前还真没看出来,老何你有这么大的胆子,半年不见,是吃了熊心还是豹子胆?今儿个爷爷把话就撂在这里,你今天不给个说的过去的缘由,我们兄弟就不会离开兵部一步。”

“对。”另一个胖子大叫了一声,“我们左卫哪里得罪你了?我们大人刚将作为整治出个模样,你就想拆散了它,你这是什么居心?是欺负我们左卫无人还是怎的?你不把话说清楚,我们兄弟跟你没完。”

这时京兆房外面的人也越来越多,见到这两个胖子,但凡在兵部干过些时候的人那是没一个不认识的,辰王家的孙子,另一个则是羽林中郎将费老大人的孙子,这两个人都经常来往于兵部,再加上身份特异,自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尤其是这位比之前瘦了不少,脸上手上也黑了不少,颇有些风霜样子的李全德李校尉,更是随那位都指挥使大人东征刚刚归来,看上去还真是磨练出了一身煞气。

众人一看是这两个人闹事,一下子这兴致便起来了,窃窃私语者有之,满脸愕然者有之,上蹿下跳者有之,幸灾乐祸,恨不能事情闹的越大越好者更是不乏其人。

那位何奎何大人这时也是脸色确紫,声音比李全德,费榷两人一点也不小,“职司任免,兵员调拨乃兵部职权所在,那容你等多嘴?尔等对上官无礼在前,咆哮于兵部重地在后,看在你们多数是受人蛊惑指使,若现在离去,本官也不与尔等计较,不然的话……”

还没等他说完,李全德已经露出了满脸的讥笑,“呸,我们左卫乃御前亲军,当日我家大人接任指挥使一职之时,爷爷就在旁边听着,陛下许我家大人以全权掌理左卫之事,人事调拨只需向兵部报备即可,却没说兵部有权随意抽调我左卫军兵,何大人,是谁给你的这个职权?有没有皇上的圣旨?

嗯,我想起来了,半年前何大人还不过是七品文吏吧?如今转眼的功夫,就已经成了一房主事,我说兄弟,这位上官大人为何升迁如此之快?”

费榷与他搭配惯了,又对官场的事情了如指掌,立即便接话道:“恐怕是背后有了靠山,所以官威才摆的如此之足,他说咱们受人蛊惑指使,我看啊,说不准受人蛊惑指使的却是另有旁人的,想来以何大人的胆子,还不敢对我们左卫指手画脚……”

两个人以前本就是京师有名的纨绔子,若论这口舌便利未必比得上饱读诗书的何奎,但两人一来便是在来兵部之前做足了功夫,乃有备而来,二来便是这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无赖劲可不是何奎这样的人能比得上的。

所以措手不及之下,何奎却是被气的脸色铁青,但心中未必没有一丝胆怯在作祟,毕竟这两人的家世都不是好惹的,一个羽林中郎将费老大人就够他受的了,就更别说那位尊荣无比的辰王了,若真回护起自家子弟来,没准只是动动嘴巴,他这个新鲜出炉的主事便得挪屁股让位于人的。

在兵部重地吵的天翻地覆,这可是百年难遇的景象,一群文吏属官围在京兆房的院子之前,听的是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儿,看得也是过瘾无比,未尝没有人想,若是再弄上一出全武行,那就更好了。

“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不知道我和成大人在谈论公务……”李承乾随口训斥道,在李承乾以及兵部左丞成栾的注视下,下面一个主堂文书冷汗直流,却还在讷讷开了口。

“大人,前院吵起来了,还是西南房的人来告知的,说是羽林左卫的人和京兆房主事何大人吵的厉害,几乎……几乎半个兵部的人都在那里围观,大人您看……”

“什么?”

李承乾心中一惊,这一个上午他虽然一如既往的处置公务,没有半分懈怠,但心中老是有些不安和烦躁,一会儿想到后蜀来使,皇上召见时应该怎么奏对,一会儿又想到南边战事的准备情形,一会儿则想到那个毛头小子若是回京了,怎么一天过去,就没个动静?若说要赏要罚,枢密院那头应该都会有文书下来的,莫不是他猜错了?要是没猜错呢?这个毛头小子回京竟然敢不立即到兵部报备,还私见下属,莫不是真以为有皇上给他撑腰,他就肆无忌惮,真不把兵部当回事了?想到这里,却是满心的恼火儿。

这时听说左卫的人竟然敢在兵部重地吵闹,一惊之后,心里反而镇定了下来,那个毛头小子是真回京了,估计也知道了左卫如今的情形,不过到底是个毛头小子,这般的沉不住气,也不过是一介武夫罢了,李承乾嘴角牵起一抹冷笑……

第五卷 万里征途会英豪 第417章 奖惩(九)

已经气极的何大人一把扯住李全德的袖子,“走,咱们到尚书大人那里去评理。”

李全德如今看上去虽然还有些微胖,但这一年多来,不管是左卫练兵,还是东征之时来回奔波都没落下他,身子骨已经被打磨的健壮非常,何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又怎么能拉得动他?

拉扯之间,李全德用力的一甩手,何奎何大人一个踉跄,手里却没放松半点,撕拉一声响,李全德半边袖管已经被何奎撕了下来,好像慢镜头一般,何奎单手挥舞着李全德的袖管,一声惊呼当中,仰面朝天狠狠摔在了地上,震起一股尘土,何奎头顶上崭新的官帽骨碌碌滚出老远。

之前还是喧闹如菜市场的京兆房门前,这时却是鸦雀无声,所有人看着灰头土脸,挣扎欲起的何奎,心里都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坏了,事情闹大了。

李全德和费榷两个人脸色也是一变,就算他们再是无赖,胆子再大,家世再好,也从没想过在兵部这样的朝廷重地动手动脚,那将是等同谋反的重罪,自己人头落地都是轻的,这完全是个意外,但在这么多眼睛面前,弄得一房主事来了个滚地葫芦,这可如何收拾?

还是李全德机灵些,立即上去一把将何奎拽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也灿烂的好像见到了多年的好友,“何大人,我的何大人,您身子这么虚,怎么还跟我们这些武人拉拉扯扯的?你看,摔倒了吧?哎,我说兄弟,快给何大人看看,摔伤哪里没有?若是没事,咱们再给何大人陪个理,就当这事儿没有发生过怎么样?”

“你们……你们这两个腌臜泼皮……混赖儿……”站起身的何奎官帽也没了,头发也乱了,脸上还沾了些土,虽然身上摔的疼痛非常,但却不及他心痛之万一,晃眼间扫过围观人群,却觉各个眼神中都透着古怪和幸灾乐祸的味道,今日这一摔,摔疼的不仅是他的身子骨儿,还摔掉了他的颜面,威风扫地不过如此。

想到这些,何奎已经是怒发如狂,眼睛都红了,李全德的话更好像火上浇油,他站起来便一把抓住李全德的脖领子,嘴唇哆哆嗦嗦,“我……我……要参你们……参你们殴打上官……抄你们的家……不对,现在就跟我到……圣上面前评理……”

“呸,是你动手动脚在先,这么多眼睛看着呢,我们兄弟可是规规矩矩的,容不得你往我们兄弟身上泼脏水,要打御前官司,好啊,爷爷们陪着你,抄家?还不定抄谁的家呢。”

听何奎嘴里不干不净,还摆出一副誓不罢休的架势,李全德瞬间便将笑容收了起来,今日之事看来已难善了,若是一味示弱,不定这条疯狗会怎么攀咬呢,心念电转之间,将心一横,也一把抓住对方的衣领子吼道。

成栾来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乱纷纷的人群当中,几个老于世故的兵部官吏围着中间三人不停劝阻,但中间两个扭在一起的家伙却是互不相让,脸红脖子粗的扭在一起。

有些聪明也怕事的已经悄悄开始散去,一些胆子大的则还在驻足观瞧,指指点点,任凭那位好像才被惊动的郎中大人怎么呼喝,也不愿就自离去,人声鼎沸之间,简直就是乱成了一团。

“左丞大人来了。”也不知是哪个眼尖的看见了成栾,遂大呼了一声出来,接着人群就好像炸了锅,穿着各品官衣看热闹的兵部官吏哄的一声立马散去了一大半,剩下的除了不知所措的,还有就是几个脸色煞白的护兵了。

场中闹的不可开交的几个人也安静了下来。

成栾黑着一张脸,看了衣衫凌乱,犹自怒目相视的几个人一眼,转头朝其他不相干人等厉声道:“都给本官散了,这里是兵部重地,既不是东市也不是西市,瞅瞅你们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朝廷命官的样子……还不快滚……

还有你们几个,去,守在外面,再有谁往这里探头探脑,直接拿下。”

剩余的官吏除了京兆房的以外,都是纷纷散去,几个护兵脸上也是一喜,知道这是左丞大人照看他们,不然若是追究下来,不管这几位闹事的老爷们是个什么罪名,他们这些护兵一个玩忽职守的罪责终是逃不掉的,几个人立即大声应是,转身就走,谁也没那个心思再回头看上一眼。

成栾则是脸沉如水,看向剩下众人的目光就像是刀子般,让人浑身都是凉飕飕的,“你们真是好的很呢,我在兵部十余年,这等骇人听闻的事情到是头一次碰上,好,好……”

连说了几个好字,径自走上门前台阶,这才又转头看向如丧考妣的众人,“都赶紧进来,还嫌不够丢人现眼?”

此事到此也就没人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不过是人都知道,此事不算完,往深了想想,何奎是尚书大人亲自提拔上来的,而闹事的左卫军官却是那位都指挥使,鹰扬将军赵石的属下,这两个人可都是本朝新贵,天子宠臣,这时闹起意气来,也不定是谁吃亏呢,这热闹可是有的瞧了。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还不到下衙的时候,不仅整个兵部上下都知道了此事,便是其他各部的官吏也没一个不知道的,无心的看热闹,有心的看门道,六部上下,多少人都在思索着其中的关节,私下议论的更是不计其数,最让人觉着蹊跷的就是鹰扬将军赵石至今还未回京,他的下属怎么就如此大的胆子?

和兵部打官司的人也是屡见不鲜,不过直接找上门去,闹个天翻地覆的却是国朝以来一个都没有的,就算这两个羽林军官都各有身份家世,众人也是觉着这两人不是疯魔了,便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议论纷纷之际,真个是闹了个满城风雨。

这热闹事到了这里还不算什么,第二日早朝,突然出现在金殿之上的鹰扬将军赵石让许多人都吃了一惊,所有人心中都是恍然,原来这位已经悄悄回京,就说嘛,李全德和费榷两个人就算再混账,胆子再大,又怎么会糊涂到这个地步?原来主事之人已经回来了。

能够站在这金殿之上的文武大臣,都可以说是大秦重臣,不认识的占了一多半,赵石头一次参予早朝,金殿上也没他的位置。

按说他羽林左卫都指挥使的职位是正经的三品武官,比这朝堂之上大多数武职官员品阶都要高的,但历来羽林卫指挥使的品阶都带着许多的水分,不过是为示尊荣,又是御前亲军,所以品阶才要如此之高,在实权上则差的远了,所以朝堂议事,若无皇帝召见,羽林卫指挥使一辈子也别想踏上这金殿半步的,最多是守在外面,和站殿将军等同。

不过他又获赐鹰扬将军号,品阶虽是未变,但却实实在在有了站在这金殿之上的资格,若不是他领着羽林左卫都指挥使的职衔,出兵放马,便可以坐镇一方,独当一面了,离建衙开府,其实也只一步之遥。

站殿将军浑身披挂,盔甲亮的能照吓人的眼睛,不过在赵石眼中,这一身打扮就像是一件精美的瓷器,估计也只能当摆设,和又臭又硬的石头撞上一下,碎的绝不是石头就是了。

这位连脸都遮在面甲下面的站殿将军将他领进了金殿,并示意他站在武官前列末班,大殿之上的数十群臣眼光都似有似无的飘了过来,目光中的含意各式各样,有好奇的,有含着敌意的,也有幸灾乐祸的,等等不一而足。

但让那些有心之人丧气的是,这位年轻的有些出奇的鹰扬将军,只是扫了众人一圈,便将眼神敛了起来,身子好像不安的动了几下,便整个安静了下来,丝毫没有那些初上金殿面君的官员们的局促和紧张。

他们却不知,这个时候赵石心里也是拎着的,这可以说是空旷的金銮宝殿和前世在电视上看到的可大不一样,一种由权力所产生的威严让人不自觉的便感到有些窒息,群臣一个个都是脸色肃穆,便是说话的声音都小的不能再小,赵石甚至感觉身旁站着的这个家伙连呼吸都是若有若无的,好像这大殿里的空气都有些尊贵不可一世的味道,这便是赵石第一次进入这金銮宝殿的感觉了,回想起来,好像金殿之上金碧辉煌,而又古色古香的装饰都没怎记得清楚。

接下来,皇帝驾到,群臣山呼万岁,准时准点正式升殿议事,赵石瞅了瞅天色,外面还是黑蒙蒙的,这殿升的也太早了些,也亏那几位白发苍苍的老头儿能起得来。

这一天的早朝也注定不会如往常般平静,升殿之后,皇帝陛下第一个找的便是赵石,这到也不奇怪,看见赵石上殿,很多人便已经知道今日皇上第一个找的肯定是他了,不过让群臣惊愕的却是,皇上不是要赏赐这位立下大功的心腹宠臣,而是要打这位鹰扬将军的板子,也就是十廷杖。

看见赵石毫不犹豫的低头认罪,之后被押出金殿,所有人都好像在看一出戏一般,很多人心中腹诽,这也太……那个什么了……

昨日兵部的事情这里没一个人不知道的,今日一上殿,看见赵石也来了,很多人以为今日金殿之上必定有一场好戏呢,没成想,这位鹰扬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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