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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第5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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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偏偏这个时候,大军征战无日,也正是武臣们权柄正盛之时,一旦文臣伸手,武臣们又哪里愿意束手就缚?

所以说,根子上还是景帝太心急了些,狡兔未死,却想将走狗烹在半熟,那哪成?

所以,这番争竞也就轮到景帝头疼了,而这样的争议,算起来,自腊月开始,听到也不止一回了,从王佩,到赵石,中书诸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枢密院这边也没闲着,屡屡争执不休。

王佩也就罢了,败军之将,怎么处置都不为过,若是以往,王佩这次回来,估计多数也得和吴大将军一般,保个爵位,回乡养老去了,但中书这里说话了,王佩应削官罢职,以赎丧师辱国之罪,话说的虽不错,但枢密院这边一听,本来没什么话说,只等陛下处置便是,听了中书这般说法,立即便有人上书,力保于王佩。

在大秦朝堂之上,这样的作为,真的就太可笑了,景帝并不昏聩,旁边更无搬弄是非之小人佞臣,为反对而反对,真的是一目了然,此等乱言,怎么会让景帝舒心?之后处置起来,也就简单了。

上书那位当即被贬去了蜀中,中书这边没等高兴,王佩的处置下来了,却是轻拿轻放,仍留原职,所幸的是,没人挨板子罢了,估计唯一得了好处的,就属王佩了,本来已经准备回乡养老,没想到的是,峰回路转,却是得了这么个结果,可不是邀天之幸吗?

等到了赵石,又是争来吵去,朝堂上的动荡,远出于意料之外,怎能不让人头疼,此时,景帝心里,未尝没有些后悔之意,当初同门下平章事李圃便曾建言,祖宗之法,或可废之,或可改之,然中书者,国家之要害,群臣之首脑,不可轻动……众臣之志,当与陛下同,然世事无常,万事行之艰难,虽矢志不移,却有细故生于青萍之末,何也?人之志同,行则各异,或大势所趋,或逼于无奈,如此种种,遂观之大异焉……世间事,成,则协其力也,败,则分而化也,无外于此乎……

如此云云,说的可谓不少,然却觉深有暮气,不喜,遂罢之,如今想来,却是字字珠玑,皆有深意……

但事情已经做了,悔之无益,也只能细查其中利弊,加以弥补而已,于此事上,用不得强,朝臣争竞,强自止之,只能适得其反,所以,也就更需要些圆滑的手段……

景帝蹙着眉头,虽清楚前后关节,但心中还是隐有怒气,因为王佩也就罢了,赵石却乃皇亲国戚,又素为他所信重,这里谁人不知?如今却拿赵柱国来说事,当他不在吗?

都是些混账,心中暗骂了一句,却又想到,中书人多了,却也再非以往,便拿此事来说,有人曾上书,为赵石说话,而枢密院也是如此,深恶赵石的人也不是没有,只是大势在前,都不敢明说罢了。

这本是每一个帝王都喜闻乐见的,但景帝嘴角还是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这些臣子啊,各个心有七窍,只顾着自身荣华富贵,哪有半点为国效死之心?

这也许是千秋以来,每一个帝王都曾想过千遍万遍的问题,自然也没有什么确切的答案,所以,景帝也不过是触景生情罢了,若真个是各个无私,许是又该想了,天下间哪有这许多不为自身之人,假的吧?

这就是帝王心思,平常人可没有这等烦恼。

闲话少说,景帝转目扫群臣,同门下平章事李圃,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好似就要睡着了一般,而那边枢密使汪道存面无表情,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只眯着一双眼睛,正襟危坐,如同木胎泥塑一般。

直到景帝目光瞧过来,那边李圃却立即“惊醒”,汪道存也正了正身子,饶是景帝知道,两人都有苦衷,像这等局面,很是不合适两人开口,要知道,不管两人持何意见,无非都是两种结果。

一个就是,虽息了纷争,却恶了同僚,威望受损,一个呢,就是两人也是各执己见,争执不休,那无疑是更坏的结果,文武之首,一旦撕破了脸,之后就再难调和,于国事实在不利,这也正是两人自始至终,皆不发一语的缘故了。

但瞧着两人这个样子,即使景帝心中颇为恼怒,也不禁露出几分苦笑出来,难做的可不只他这个君王,看这两位,不定也头疼成什么样子呢?这般一想,却是心中郁闷稍减了……

李圃脸一红,稍露出些羞惭之色,不过这真的不能怪他,中书一下多了那么多的人,这沙子掺的却是太狠了些,他这个同门下平章事一下也有些慌了手脚,他有威望不假,但这些人当中,有李承乾这样的皇帝宠臣,更有户部温老尚书那样的老臣,更有京中豪门世家之首脑,哪里能一下子梳理的过来?群议汹汹,仓促之下,他真的是想拦也拦不住,只能闭口不言,待得日后,慢慢整饬了。

汪道存比他烦恼少些,在枢密院中一言九鼎,但却从不认为,文臣能干涉枢密院军务,更何况是大将军的任免,议罪?做梦去吧,难不成渡河北上,几乎尽占河中之地的赵柱国之后还成了罪臣不成?

所以对于下面的争执,他是真的不关心,吵的再厉害,还得陛下决断,赵柱国是什么人?陛下还真能召他回京议罪?他是一万个不信……

要不怎么说呢,出身行伍之人,心思就是太过简单了些,他只看到了文臣欲插手军务,却未想到,文臣之所以如此,可并非是要于此事上争出个什么结果来,而是要表明个寸步不让姿态,开个先例是更好,不成的话,也要让这些武夫们知道,今时不同与往日,以后大军出征,甚或是大军调拨,也能插嘴不是?温水煮青蛙,这个典故虽然大家伙儿都不清楚,但道理却同,只要寸步不让,总有一日,能压得住这般武夫就是了。

第九卷 旌旗漫卷不须夸 第747章 决议

见陛下目光望过来,隐有不耐之意,汪道存没想那么多,当即清咳了一声,扫视下面群臣,争吵之声立即便若了下来,汪道存,两朝老臣,年过六旬,精神矍铄,无有一丝老态,武臣之首,在朝堂上威望甚著,见是他要开口说话,即便是中书诸臣,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汪道存没有立即开口,而是沉吟了片刻,这是和当年同门下平章事,杨老大人学的习惯,每逢大事,即便是思量周全了,到了说话的时候,也要斟酌再三,务求切中要害,不得不说,杨感为相数十载,于朝堂上下的影响真可谓是无所不在,即便人已逝去,各处却还能看见他的影子。

其实,汪道存并不喜欢赵石此人,总觉此人年纪轻轻,虽有大功于国,但仗着陛下宠信以及战功,行事蛮横,不重规条,惹的麻烦一桩接着一桩不说,而且目无上官惯了,总是自行其是,虽有才干,实际无德……

但话说回来了,心中虽是不喜,但此时就事论事,却觉赵石所行虽有微瑕,但却没有大错,毕竟孤军深入河中,若无非常手段,何以自全?

这就是武臣和文臣的根本区别所在了,对于前方征战的将领,枢密院诸人往往能够体谅其难处,而非不管不顾的挑毛病,而他对种从端方才所言也同意的很,书生之见,根本不用理会。

而说起来,反而是张培贤与段德两人行事让他有些微词,张培贤统领大军,不能压服众将,使大军上下服膺,本就是错,却还有脸上书,欲将麾下将领治罪,若是较真的话,那就叫一个无能。

段德就更不用说了,出身兵部,党附兵部尚书李承乾,只知结党以排除异己,私心太重,王佩之事不见他说什么,却在赵石身上做文章,还不是因为赵石与李承乾不睦的缘故?

折汇就更不用说了,争功之心最切的就数他了,但自己却不露面,却鼓动他人,屡兴风波,可怜,折大将军一去,折家再无当年半分风采了,如此下去,下场比之当年种家,又能好到哪里去了?

半载征战,前方战事有些纠结,朝堂上下更是震动连连,但和当年平蜀之战相比,朝堂上要平静的多的多,但也因心悬战事,所以多了几分焦躁,便是身为枢密使的汪道存也不能免,这多少也是引起此次争吵的缘故所在吧?

随后汪道存站起身,躬身道:“军情如火,大将但有无法自专之事,奏于朝廷,当速断,今拖延时日,虽于战事无碍,然易招军前上将疑虑,何能专心于战事?”

“汪大人所言极是……”李圃知机,此时终于出言附和,“此战,当可定我大秦万世之基业,不可不慎,群臣各陈己见,皆有道理,不过当此之时,再无拖延之理,陛下英明,还请陛下圣裁……”

这两人一旦说话,分量自然不同,再无其他人插嘴的余地,不然的话,定会招致两人怒火,领袖群臣,那可不是一句空话,这个时节,谁开口稍微反驳,谁也就大大得罪了这两位,若是单独一人,也许还能抗辩一句两句,但两人一起开口,任你再是德高望重,任你再是根底深厚,也无法承受这两位文武臣工之首的怒火的。

景帝微微颔首,摆手温声让两个人坐下,大殿一片寂静,与方才截然不同,大秦皇权之重,在这个时候才显露无疑,诸事皆可一言而决,却无多少掣肘,此事之所以拖沓至今,不是皇帝陛下不够决断,而是多事之秋,陛下的心思分散太多而已。

群臣思量着,方才吵的有些忘乎所以,是不是瞧在陛下眼中了?陛下又是如何想的?会不会以为各人皆有私意,不合自己心意?

当然,这些许的忐忑,不过是一掠而过,若事情重来一回,各人也必定不会相让,让得一步,后果便无可逆料,这就是朝堂政争的症结所在,谁也改变不了……

景帝李玄谨笑了笑,新建的勤政殿威严肃穆,和勤政殿比起来,乾元殿就有些狭小了,每次召见臣下,大家声息相闻,自然亲近,但敬畏之心却不足,而今的勤政殿,做的就很不错,景帝所处之处,离群臣略远,若在群臣后面,眼力不佳的话,甚至很难瞅清皇帝陛下的面容神色,这样的一点距离差距,却足以让人产生天威莫测之感,不得不说,工部匠作监的能工巧匠在这个上面,是下了大心思的。

“李承乾……”景帝的声音不大,却在殿中来回激荡下,清晰可闻。

进殿以来,一直未发一语的兵部尚书李承乾身子僵了僵,却下意识的站起身来,深深躬身,“微臣在。”

“朕想听听,卿家怎么说?”

李承乾惊了惊,接着嘴里就有些发苦,要说在此事上,兵部可就有些尴尬了,尤其是,近来他也算是春风得意,一步迈入政事堂,多年夙愿得尝,这个自不必说,但话又说回来了,兵部在这个时候的处境便也有些尴尬,夹在中书与枢密院之间,两头受气……

而实际上,兵部之权却是大涨,这个是无可置疑的,手中不但握着部分兵权,却还有议政之权,权力大增是必然的,但在此时看来,相随而来的麻烦也就多了不少,就拿兵部呈文来说吧,现在不但要交枢密院一份儿,却还得在中书备档,而对于兵部之权,中书许多人也是垂涎已久,以后明枪暗箭,还能少了?

所以,在这个中书初定,兵部职权略显混乱的时节,却是让人喜忧参半,当然,李承乾也看出来了,为长远计,兵部入中书辖下,对兵部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用兵征战,自然过不去兵部,而太平时节,于中书之下,可要比身处枢密院辖下日子要好过的多,也就是说,不管将来如何,兵部都不会吃亏,如今所欠者,不过是明晰职权罢了,一时之忧,算不得什么,而待得将来,说不定,他早已更进一步了也说不定……

话虽如此说,他的眼光也不错,但就此时来说,却还是有些纠结,众臣目光瞧过来,都复杂的让人难以言述,便是他自己心里,这滋味也是莫名的很了。

不过陛下动问,容不得他想太多时候,该怎么说,才合陛下心意,又该怎么说,才不会得罪太多同僚,而最重要的,合了陛下心意不难,难的是,陛下会不会高兴,好像有些矛盾,但说实话,他瞧的太清楚了,陛下绝无意降罪于赵柱国,召其回京议罪?不啻于痴人说梦一般。

但话出自他的口中,虽说必定深合陛下心意,得罪了中书同僚不说,陛下却也未必高兴,至于缘由嘛,李承乾也是有苦难言,以陛下的心性而言,最为不喜见风使舵之人,揣摩君意,故意为之,若他李承乾也是这般,如今哪里会得陛下如此信重?

陛下颇有任侠之气,奈何身为帝王之身,不得不为百姓计,为国事计,有许多事,便不得不为尔,但……毕竟本性如此,所以,最不喜欢那些揣摩人心,唯唯诺诺的臣子,这就是李承乾眼中的皇帝陛下,他从来没跟人说过,便是最亲近之人,也不会露出一丁半点口风,这不但是他安身立命的宝贝,而且却也是招致祸端的东西,所以只能藏在心底最隐秘处,估计这一辈子也不会想旁人提起的。

而观陛下重用之人,也各个如此,这变相证明了他猜的一点都不错。

但话说回来了,反其道而行之?附和于中书诸人?那更不成,一旦掺和进去,惹得陛下心中不快不说,日后的麻烦也必然会接踵而至……

而陛下这个时候单单问他,除了示群臣以信重之外,是不知道他的处境吗,那断然是不可能的,陛下圣明烛照,哪里会不清楚这点关节?是故意为难于他?那更不是了……也许,不过是见他一言不发……已经心有不快……李承乾想到这里,心中已有些后悔,这个时节,闭口不言,就是大错啊……

所以这左右为难之处,除非身处其中,旁人就算知道,也不会真正体会到其中滋味于万一的。

众臣注目之下,李承乾面色不动,其实心思却已经转了不知道多少,片刻之后,他终于咬了咬牙,开口直言道:“启禀陛下,微臣以为,得胜伯领兵渡河北上,本为偏师,进军临汾,已是大险,再若坚守,实乃不智,张大将军所虑不错,为大局计,当严令得胜伯回军……”

避重就轻,谁都不会满意,但着实不愿卷进这番风波当中,无奈之下,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果然,许多人目中露出嘲讽之色,转过了头去,但李承乾哪里顾得了那么多?只是微微抬头,向陛下那里瞄了过去。

景帝笑意未减,还微微点头,摆手示意李承乾退下,但平静之下,所含的失望之意,让李承乾如坐针毡,不过是顾着他的颜面,没有细究而已,若是换个人,估计就不是这么轻描淡写了。

这一刻,李承乾后悔之余,却是将那远在河中,还带给他天大麻烦的赵石恨到了骨子里……

李承乾看的不错,皇帝陛下有些失望,皇帝陛下甚至在想,从什么时候开始,李承乾也变得这般圆滑了,当初……赵柱国曾言,可以数千兵马,破李承乾所率数万大军,当时……他不以为意,心中还道,朕要的是兵部尚书,又非领兵大将?

但现在想来,也许赵柱国说的根本不是这个,许是……说……一旦心性变了,人也就变得……让旁人不认识了……

当然,这纯属皇帝陛下触景生情,胡思乱想而已,要不怎么说,没人愿意招惹皇帝陛下身边的近臣呢,道理就在这里了,身在帝侧,一言一行,也许都会对皇帝陛下产生影响,即便当时未有那个效果,过后却也难保陛下不会记得,应景的时候,可不就有了作用?真真可谓是防不胜防,这也正是近臣们足可自峙的地方,和常人所说的枕边风之类的类似,关乎的却乃旁人荣华富贵,甚至是身家性命罢了。

但失望归失望,景帝却已经有了决断,微微挺直身子,沉声道:“下旨……”

随着这两个字,随时候在殿外的几个御前待诏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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