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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第7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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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不是正德年间杨感为相的时候,无论文武,压的所有人抬不起头来,现在是成武皇帝在位,无论是同门下平章事李圃,还是枢密使汪道存,他们的权威都在受着来自各方的挑战。

太平年间,这是不可想象的朝局,但现如今天下纷乱,英雄豪杰辈出,贤臣良将,比比皆是,都在用野心勃勃的目光往上瞅着呢。

而尤其能让他们倍感威胁的,正是坐在自己眼前的这位大将军……

大将军以前并不十分在意朝政,不然的话,也许就不会有之前的长安之乱了,但今时不同往日,大将军的目光,也应该收一收了,自己这趟前来,却也要多劝劝才是……

这还不算完,出去的孙文通回转来的时候,一张丑脸上也带了些无奈,手中又捧着一张拜帖。

这一回,成峦也受不了了,苦笑道:“大将军繁忙至此,下官这次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赵石接过拜帖,摆了摆手笑道:“成大人安坐无妨,再怎么忙,这顿酒成大人也是躲不过去的……”

第十二卷 千秋功业需百战 第1136章 拜会(三)

这一次,送上拜帖的人也非同小可,定阳侯,大将军张培贤长子,荫飞云尉,乔县县男,宫门使张焕。

说起来,张培贤的几个儿子都不太成器,只能靠荫佑得官,常居京师,算不上什么人物,却也让朝廷很是放心。

到是张培贤的两个侄儿,自小从军,跟随在张培贤身边,有着继承家声的希望,为此,张府中一直不太安宁。

当然,这属于人家的家事,旁人也只能私下里说说,上不得台面。

大将军张培贤常年在外,一心建功立业,对子嗣疏于管教,后继乏人也是有的,到底不是门阀大族,在底子上无法跟那些簪缨世家相提并论。

张焕本人自然没有资格面见大将军赵石,但他是代其父来定军侯府问候于大将军,就又当别论了。

赵石随即向孙文通点点头,“请进来吧。”

扭头,又向成峦笑了笑,“要见的人不多,但各个轻忽不得,来的是定阳侯之子,一起见一见?”

成峦虽有很多话要说,但这点耐心和城府还是有的,“大将军此次回京,可是与以往大不相同了啊。”

可不是不同了嘛,算不上多忙,但总归闲不下来就是了,而且,以往回京,见的多数都是麾下将领以及曾经旧部,其他人避讳还来不及,哪里会登门造访?最多派人过来问候一声罢了。

而现在,不但兵部侍郎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而且同门下平章事李圃,都要派人前来邀约相见。

大将军张培贤远在河洛,却也提前知会自己儿子,过来问候。

再加上昨晚皇帝陛下亲临,大将军种遂,礼部尚书方谦作陪……

地位和权势之变化,感觉分外的清晰。

赵石则意味深长的道:“若是还和以往一般,可就难得成大人登门了,岂不让人扼腕?”

这话里就有些讥讽的意味了,不过成峦也只微微一笑,并不在意,再如何说,两人相识至今,一在兵部,一在军中,相互隐成联结之势,日子已是长久,他成峦自忖,和那些趋炎附势之辈是不一样的。

“张焕此来,怕是代其父前来吧?”

“若非如此,见与不见,又有何妨?”

两人说着话,都没有起身迎接的意思,张焕本人,官职太过低微,即便代其父而来,却也份量不足。

不一时,人便已经来了。

张焕看上去四十多岁年纪,保养的很是不错,面皮白净,身子微胖,却也非常魁梧,养尊处优之下,到也有些气度,尤其是那一张酷肖其父的面庞,很有几分威严。

被人带到正厅外面,由孙文通迎住,引上厅堂,略微打量了一下,当即施礼,“张焕拜见大将军,恭贺大将军得胜还朝。”

赵石端坐不动,只是微微摆了摆手,笑道:“不用多礼,坐下说话。”

张焕直起身子,转脸望向旁边的成峦,脸上飞快的掠过一丝不快,但还是又施一礼,“见过成大人。”

成峦拱了拱手,虚应故事般的道:“张大人……”

没有什么不对,但冷淡之意却表现的很清楚,别说是张焕,即便是张培贤亲来,这个做派也不会不同。

大将军赵石只有一位,张培贤等人都比不得,身为兵部侍郎的成峦,无须太过在意,而且,这里是定军侯府,当着大将军赵石的面,断不能给人以左右旁顾的印象。

但张焕显然并不明白这一点,有着那样一位父亲,不管旁人怎么看,定阳侯府出来的人,都是有着些傲气在的。

尤其是父亲封侯之后,如今更是统兵河洛,几与大将军赵石分庭抗礼,朝廷中人见了定阳侯府长子,都要礼敬三分。

见成峦如此,心里不由有些恼,好生无礼,不过是个兵部侍郎罢了……

心里不快,也就不愿再搭理这位成大人了,成峦更不在意这个了,京中人事,见的多了,只是微微眯着眼睛,想着自己心里的那些事儿,只当个看客了。

落座之后,张焕立即笑道:“家父前些时传信家中,言及大将军回京之事,并知会府中,定要前来探望……”

赵石笑笑,打断他的话,“大将军的厚爱,赵石心领了,你父亲身体可还安好,我今已回京,他却还在河洛殚精竭虑,为国操劳,我这里很是有几分惭愧呢。”

张焕道:“家父一切安好,若是听了大将军此言,定然高兴,尤其是,大将军声威振于北地,家父书信之中,字里行间,皆钦佩莫名,曾言,男儿在世,当建如此功业,才不负此生,可见,家父对大将军之推崇了。”

赵石扬了扬眉,成峦在旁边听了,心里也是暗笑,这话听着是没错,但不妥当的是,颇有些居高临下,倚老卖老的意思。

以年岁论,这话可能真的有,但可不能这么说出来,大将军赵石如今已然隐为众将之首,如今朝中,除了同门下平章事李圃外,即便是枢密使汪道存,也不敢说稳稳居于大将军赵石之上,何况是张培贤了。

虎父犬子,莫过于此。

张培贤耐不住寂寞,却不应该派这个儿子来大将军面前胡言乱语,疯了吗难道这是……不过听闻如今定阳侯府中很是纷乱,莫不是此子自作主张?

他这个猜测还真的是八九不离十,张培贤急于建功不假,也派人回京,告知府中,等大将军赵石回京之后,让府中长史,也是他的族兄张培盛过府探望。

但如今的定阳侯府中,子嗣之争已经是如火如荼。

大夫人胡氏育有两子一女,其中就有这个长子张焕,而府中最受张培贤宠爱的,却是四夫人李氏,这位李氏夫人出身地方将门,为张培贤履任时所纳部将之女。

此女很是有些手段,也为张培贤育有二子二女,而张培贤不在的时候,府中大事小情,多有这位李氏夫人掌管,这样一来,子嗣之争哪里免得了?

张焕在府中和自己的兄弟们斗的已经红了眼似的,奈何父亲虽是尊贵无比,但对儿子们,却管教甚严,反而是对几个侄儿分外慈爱,当然,这是在他们这几个儿子的眼中,在外人看来,就是张大将军儿子们不太成器,只能寄希望于侄儿了。

不过张焕兄弟几个,奈何不了身有军职,常年跟在父亲身边的堂兄弟,也只能争一争父亲百年之后留下的爵位了,尤其是张培贤进封定阳侯之后,张焕每次看着府门上的牌匾,都要跟自己说一声,这爵位将来一定是属于他的。

怎么争?

家里的家财要争,外面也要争,这次便是个机会。

在大将军赵石面前露脸,是如今京中多少世家子弟梦寐以求的机会……

实际上,张焕觉着自家这里,也不差什么,大将军赵石再是权势显赫,也是得来非正,远不如自己父亲那般来的踏实。

这可不是他一个人这么想,这是很多人都藏在心里面的心思,换句话说,这位定阳侯府的嫡长子,很觉得自家不含糊。

尤其是,长安之乱的时候,定阳侯府岿然不动,也很是给了他们一些错觉。

那个时候,张培贤任职枢密副使,长安之乱中,大将军赵石闹的京师天翻地覆,过后,却还到定阳侯府拜见过张大将军,给他们的感觉便是,大将军赵石再怎么样,也还动不得定阳侯府分毫。

而张培贤本人,先是被打昏在大理寺牢狱之中,后又被困于皇城之内,那是他这一生中最丢脸的一件事,哪里会向府中之人提起?

这才是知道的人不说,不知道的人瞎琢磨。

再说回当前,既然有了这样的心态,这位定阳侯府嫡长子的言谈举止也就可以理解了,而这趟过来,却还是他从伯父手中,硬生生抢过来的……

不过话语中虽有着那样难言的意味,表达的意思却很清楚,赵石又哪里会不明白?

在他眼中,现在已经没有张焕这样的人物了,他看重的是张培贤的意思,回京第三日,便派了儿子登门……

看来,过后还是有着必要,写封亲笔书信给张培贤,不然的话,若是明年开春,张大将军上书请战的话,却是又要闹笑话了。

“大将军的心意,我领了……”

赵石向来干脆,既然人已经见了,话已经听了,不在多少,却已经没有寒暄的必要,加之这位一口一个家父的,让他也颇为难以应对。

大将军张培贤就在眼前的话,自然简单,但对着他的儿子,也没必要太过客气,住口不言之间,送客之意也就露了出来。

这个张焕还是明白的,只是算了算,自己到了正厅,茶还未喝一口,话也未说两句,心里满是不甘,到底还知道,大将军赵石和兵部侍郎成峦是不一样的,丝毫不敢将不快流露出来。

只是眼珠儿一转,起身笑着拱手道:“大将军回京,鞍马劳顿,就不多打扰了,只是大将军威名赫赫,让人钦慕非常,若不嫌弃,明晚下官设宴府中,为大将军接风洗尘如何?”

第十二卷 千秋功业需百战 第1137章 拜会(四)

他的打的算盘其实挺好,若能跟大将军赵石建下私交,几个兄弟恐怕立即便要退避三舍,不敢与他相争了。

但这样的狂妄,即便是他的父亲,说出这等话来的时候,都要三思而行,何况是他?

两个京军指挥使毕恭毕敬的离去,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厅中坐着的是兵部侍郎,位在四品,身在朝堂,权位之重,即便张培贤见了,都要礼让三分,却亲身来访,陪着见客,也无丝毫不耐,更是一口一个下官……

别说,昨晚皇帝陛下还在定军侯府的书房之中饮酒,作陪两人,一个礼部尚书,一个大将军种遂,都是战战兢兢,连插话都要思量再三。

之前更有同门下平章事李圃亲笔信笺相邀,虽略有不善,却也依足官场规矩,郑而重之。

相比之下,张焕此等言谈,却只能说是妄想加自不量力了……

若是当年初到贵地之时,赵石会干脆的拒绝掉,换了任职羽林军指挥使的时候,他会思量一下,不过结果也不会有什么不同,说辞也许要婉转一些。

等到了大将军这个位置之后嘛,他会在心里道上一句,凭你也配与我相交,然后说不定找个机会,就要跟张培贤本人理论一番。

但现在,无论是心态,还是气度,皆非几年前可比了。

他只是略微打量了一下对方,便敛下眼皮,淡淡道:“文通,代我送客出去。”

难以言喻的羞辱感,让张焕立马满脸涨红。

成峦偏过头,这样的场面并不好笑,甚至有些怜悯的感觉在他心里升起。

在朝中立足,家世其实是很重要的,没有傲人的家世,只靠自己往上攀爬,定然艰辛万分,便观朝中重臣,没有根底的可谓是少之又少,即便是他,也有着不少助力,即便如此,在兵部也只能一步步艰难走来。

若无当年际遇,一个兵部左丞估计也就到头了,这两年晋身不算太快,却是平安的迈过了兵部侍郎这个门槛,说到底,还是得了大将军赵石这个意料之外的奥援所致。

当然,朝廷正值用人之际,说不定没有大将军赵石这样的助力,以他的资历,也能往上再走一走,但那样难以预期的事情,他不会想那么多。

在他看来,有着大将军张培贤那样一个父亲,从身军旅的话,到了张焕这个年纪,即便与他有着差距,也不应该太多才对。

但到得如今,张焕才不过是恩荫了一个飞云尉,只能说明,才干太过不足。

才干不足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还没有自知之明,此正取祸之道,若是因为儿子的缘故,得罪了大将军赵石……那才真叫个家门不幸。

快走吧,若再说两句,还能不能出定军侯府的大门,就都两说了,成峦心里念叨着,由此也可以看得出来,这位兵部侍郎大人,心性却也颇为宽厚。

只是官场中人,所谓宽厚,却也就是那么一回事罢了,若张焕真的得罪了大将军,他不但不会为其说话,恐怕第一个出声斥责的,也正是他了。

张焕年岁不小了,一身的棱角也没剩下几分,只不过是仗着家世,有些傲气罢了,与京师很多纨绔子弟没什么两样。

勉强又施了一礼,便灰白着一张脸,跟在孙文通身后走了。

看着张焕的背影,成峦叹息了一声,微微摇头,大将军张培贤后继乏人,一世英雄,最后的下场不定会怎么样呢……

赵石瞅了他一眼,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笑道:“大浪淘沙,方今天下纷乱,英雄用命,但到得承平之际,还能剩得多少豪杰,声名又是如何,谁又能想得到呢?”

成峦点头,语气中难免带着些感慨的道:“大将军说的是,我等成败,多在这十数年间了,不过下官要说的是,已大将军的年纪,无论是张大将军,还是下官,都是羡慕不来的……”

赵石哈哈一笑,“张大将军的家事,就让张大将军自己烦恼去吧,咱们又何须如此感慨?自己的儿孙,自己管教,我这府中,以后还不定什么样呢?”

成峦心里一松,若是因为张焕,两位大将军生出间隙来,怕是于国不利,大将军能如此说话,说明心里并无芥蒂。

遂也笑着拱了拱手,真心诚意的道:“大将军心胸豁达,实为国家之福。”

赵石兴致看上去很是不错,在他这里,方才也确实不能算什么大事,别看张焕已经四十多岁了,但接人待物,言谈举止,在他眼中,都透着生涩和稚嫩,比之一些年轻人都不如,他也是奇怪,大将军张培贤这个儿子是怎么养出来的。

要说官宦子弟,纨绔子他也见过几个,却也多数有着不凡之处,但这张焕……

不过,这样的人物,现在是真的不值得他上心了,之后,跟大将军张培贤书信往来,略微提一提也就罢了,想来张培贤也知道自家儿子什么德性,不会有何不智之举才对。

不一时,孙文通已经回转。

赵石随即站起身,“行了,今日见客就到这里了,其他再有上门的午后再说,来人。”

“吩咐厨房,在后院花厅摆酒设宴,我要款待贵客。”

随口吩咐着,之后才束手邀客道:“走,今日成大人若是无事,可要和我多喝几杯,孙司马,你也来作陪……我这府里还算清静,不用怎么拘束,只当自己府中便是了。”

成峦笑着拱手,“那下官可就不客气了,总听人说,定军侯府中,藏着美酒若干,今日却要亲口品尝一下,到底是否名副其实了。”

孙文通黝黑的脸上也浮起笑容,“今日文通却要沾成大人的光了,府中美酒,以剑南火烧为佳,文通蜀人,却要陪大人多喝几杯了。”

成峦点头,这位孙司马长的丑怪,但在京师,名气却也不小,身为蜀人,得大将军青眼,从蜀中带回京师,深得大将军看重,如今已经将军府中司马,不论放于外间份属何职,却也有资格与他相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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