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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宋风流-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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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着脖子,却听不清楚戏台那边的话,道:“莲宝啊,奶奶也不知道哪个是李公子。”

莲宝眨了眨无神的杏眼,扭头对陈婆婆露出个嫣然的倩笑,道:“奶奶,穿白色襦衫的那个是李公子。”陈婆婆奇道:“莲宝,你能听清戏台那边的声音么?”莲宝摇了摇头,微露皓齿:“没呢,这只是我的感觉。”

陈婆婆怜爱地拍拍孙女的手背,歉道:“都怪奶奶不中用。带你来得迟,点不着前边地位子。”

莲宝闻言,巧笑顿时褪去,瞪着杏眼很急的样子,慌道:“奶奶,你千万不要这么说,能够现在这样。莲宝已经很满足了!”陈婆婆只轻轻地叹了声,莲宝垂下眼眸。自责道:“奶奶,都怪莲宝任性,我们不看了,回去罢。”

好个美人儿!虽然早已随陆滇见识过柳清的风情,但此时的刑无忧仍然忍不住喝彩一声。

那柳清头上青丝梳了个飞天髻,结三鬟于顶,下边佩戴着珠饰。高贵典雅;她两只玲珑玉耳各戴着一串银环,衬着那张如白玉般的瓜子脸,一双黑白分明的柳叶目,两弯淡淡的远山眉,眉心处贴着菱形花钿,朱唇含笑,令人不禁生醉。

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直领襦裙,露出一半鸳鸯肚兜。肚兜下的酥胸随着呼吸而起伏,惹人遐思。再往下看,果然一段腰身有如柳絮,纤幼得不堪一握,只怕那小蛮也不过如此,她腰身环着一条粉色纱带。由双手挽着,更添几分俏丽。

不过柳清最迷人之处,却不是柳腰,而是那一双金莲小足。可惜现下她的脚儿被襦裙所遮,无从看得。

刑无忧赞叹不已地啧啧数声,仰头饮尽杯中美酒,双眼便从柳清处转到旁边,心头顿时似是遭到一把巨锤重击,眼眸瞪大,痴痴地。移也移不开。

若然说柳清是人间绝色。那么绮绮姑娘,便是瑶池仙女下凡尘!

她一身雪白地短襦、长裙。双肩披搭着一条淡紫色的披帛,旋绕在手臂间,随着纤手的挥动,披帛便飘逸舒展如风拂杨柳,婀娜动人。她头上梳着个平髻,侧边插戴着一支金色凤钗,前有刘海,后边青丝披肩而下,柔顺如水。她的凝脂双耳也戴着耳饰,两颗珠子系着圆玉,垂有流苏,一摇一晃的,甚是灵动。

那张精致美脸如梦如幻,柳眉杏目,琼鼻小嘴,隐有仙气萦绕,却没有那种难以亲近的感觉,反而有着淡淡的柔弱之态,朦朦胧胧,让人顿生怜惜。

纵有千言万语,也不足以道尽绮绮地美态,如诗如画,如何能够以笔墨来形容?

刑无忧虽然看得入了迷,但心里并无一丝遐思绮念,许久,他才回过神来,连声称妙:“真真是仙女下凡,李兄好福气啊!”他赞了几声,忽而摇头叹道:“想在京师之地,哪个花魁我未曾见过?却无一人能及绮绮姑娘左右,更别说琴技了!”

离他最近的闲云居士听得清楚,不由呵呵一笑,捋须道:“这花魁嘛,自然是临仙的好!”

此时戏台上的嬷嬷已经把比试规则说好,三个回合,分别为斗乐、斗舞和不规限,由五个裁判进行投票,票多者赢。

“接下来开始第一个回合,斗乐!先由忘忧楼柳清姑娘表演。”嬷嬷说罢,除了柳清,其余人都离开舞台,退到两侧。

李天纵与绮绮往朱漆方椅坐好,往舞台看去。只见有小厮搬来紫檀雕花案、圆鼓木凳,还有美婢抱过来张秦筝置于案上,柳清轻移莲步,姣好的身子有些不稳地摇摆,走到鼓凳坐下。

看着她走了这一小段路,李天纵不觉得有半点迷人,却对柳清生有怜悯之感。缠足是通过外力改变脚的形状,强行影响脚的发育,引起软组织挛缩,过程之中的痛苦,不是言语可以描述。幸好他现下身处地世界里,还不似清代时那么变态、丧心病狂。

但无论轻重,都是对女性的一种摧残。他想起在前世时看过的缠足照片,生起些恶心,不禁一叹。

“公子,怎么了?”见他突然叹息,一心牵挂着情郎的绮绮,便颦着柳眉,满脸关切地柔声问道。

李天纵淡淡一笑,探手过去握住她的柔荑,轻轻抚着,道:“好在你没有缠足。”绮绮茫然一怔,疑惑道:“公子的意思是说,不喜欢缠足吗?”李天纵点点头,道:“不止是不喜欢,是憎恶,非常的憎恶!为了满足某些人病态的心理,而让缠足女子承受极大痛苦,你说该不该憎恶?”

“嗯,该!”绮绮露齿一笑,杏眼里满是痴爱之色。

两人说话间,那边“铮”的一声响起。

第100章 知音

柳清往圆鼓凳子上坐定,两只纤纤玉手搭在秦筝的丝弦上,挽着的彩带飘垂于两旁。她轻轻地勾弹了下,便“铮”的一声,响彻舞台,她翘起嘴角,对这试音颇是满意,微弯的柳目看向戏台下面。

只见下边人满为患,从最近的贵宾席到最后的寻常长板木凳,无一空处,坐满了观众,就连座位外围,都挤塞不堪。而那棵大榕树,高处的树干上,此时亦挤满了眺望的人,下边还有百姓在往上攀爬。

这当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幼,柳清还看到好些番邦之人,贵宾席中便有一个,头上巾冠正中镶着块硕大的翡翠,深目高鼻,满脸富态的,想来便是那个大食商贾卡扎。

饶是她久经锻炼,此时面对着如此之多的观众,也难免有了点点紧张。柳清缓缓地深吸了口气,明眸看看五位裁判一席,淡笑道:“清清要奏的是《高山流水》,献丑了!”

这《高山流水》之曲,有琴筝两种,两者同名异曲,风格却迥然不同,又分有各种地域流派。

而柳清所要奏的,属于浙江筝派。她凝眸看着筝弦,纤指拨动起来,铮摐之声骤响,淙淙潺潺的便似流水淌过,奏不了一会,她便渐入筝境,如同处身于幽静的高山流水之旁,心中那点紧张,早已云消雾散。

论曲乐的造诣,柳清自然是不及绮绮,但她却非是平庸之辈。相反,她在琴筝上的天分,同样不凡,只是有了绮绮这般地琴痴,她的光芒才显得黯淡。

悦耳的铮摐声从戏台飘出,舞动在观众之间,淌进心头。除去那些纯粹看热闹的粗人。稍微晓得曲乐的,都静心聆听。不少人流露出痴醉之色。

翠竹居士闭着双眼,随着音调着捋抚着颔下白须,呢喃道:“妙哉、妙哉,老夫许久没有过这种舒心的感觉了。”

清脆舒缓的曲调渐急,一段颤声便似雨打芭蕉般,叮铮地打进心头。李天纵微敛双目,剑眉慢慢皱起。握着绮绮地手紧了些,心里却无法平静,他进入了柳清的筝境!

为何柳清地筝隐隐透着落寂?这高山流水奏的是知音之情,不该是这般的,难道说柳清觉得自己并没有知音之人?李天纵心头一跳,立时拨云见日般,清晰了柳清的筝意。

筝声越来越快,一波紧接一波。清脆的铮起淙落,李天纵感觉到了那一丝烦忧、那一丝迷茫,蓦然惊醒,原来是她不愿!

这花魁之战,不是她的心意,她根本不想、不愿要这花魁之名。不愿要“掌上舞”这绰号,不愿跳舞!

李天纵想到她那双金莲小足背后的痛苦、泪水,不禁徐徐一叹,明白了那丝烦忧、那丝迷茫,柳清地心很疲倦了,只想能安宁地生活,不用假装欢愉地跳舞。

铮——

筝声突然停下,柳清呆若木鸡地看着眼前的秦筝,筝上的一根丝弦断作两截。

这难道……她不由得瞪大双目,月眉高高扬起。

相传先秦春秋之时有琴师伯牙。一次他奉晋王之命出使楚国。乘船来到了汉阳江口。只是遭遇风浪,便停泊于一小山之下。到了夜晚。风浪逐渐平息,云开月出,景色甚是迷人。见此美景,伯牙琴兴大发,取琴对月而抚,只是到了兴致高昂时,琴弦却忽然而断。

他顿起疑云,这琴弦莫名中断,却是为何?思索间,隐约看见岸边有人,便出声相询。

一问之下得知,那人原来是山中樵夫,名为钟子期,寻琴声而来的。伯牙不禁好奇,一个打柴人,也懂他的琴声?岂料樵夫钟子期果然能听懂琴意,说这是描绘「巍巍乎志在高山」和「洋洋乎志在流水」。伯牙顿时大惊,说「善哉,子之心而与吾心同。」

两人越谈越投机,都心生相见恨晚之感,便结拜为异姓兄弟,并约定来年中秋再到此相会。

只是到了第二年之时,伯牙来寻,却只得子期死讯。伯牙痛失知音,来到钟子期坟前,奏起了《高山流水》,奏罢,便摔琴绝弦,终身不操,故有高山流水之曲。

传闻说,奏《高山流水》之时,若然觅得知音,丝弦便会自断。柳清望着那根断弦,想起方才好似听到一声叹息,弦便断了,这叹息者定然是自己的知音人!

她心中一颤,往左侧望去,只见陆滇脸有呆色,懵然不解。柳清芳心一沉,颦着月眉咬了咬嘴唇,又细细回想起那声叹息来。

玩味之下,心中生起一股感觉,令柳清的螓首一转,往右侧看去,明眸紧紧锁在那个白衫公子身上。

李天纵见柳清望来,便对她淡淡一笑。

是他!柳清微张樱嘴地呆了呆,旋即回过头来,盈盈起身施礼,垂着的柳眸黯然了些。

“清清技拙,竟弄断筝弦,让大家见笑了。”柳清柔柔地道罢,便往戏台左侧莲步走去,婀娜地身子轻轻摇摆。

观众们大是惋惜,纷纷嗡嗡地谈论起来,有赞不绝口的,也有幸灾乐祸、讽刺讥笑的。最为其可惜的莫不过五位裁判,尤其是翠竹居士,叹息不止:“这筝好生扫兴,何时断弦不好,偏偏待此时来断!气煞老夫也。”

“待会儿,我得给陆兄、柳姑娘说,要将那筝焚了!”刑无忧愤恨地磨牙道,倒了一杯满酒,往口中送去。

陆滇起身迎了上去,扶住柳清一只手,对她安慰一笑:“清清,这筝弦断了便断了,你无须自责,横竖这回合赢的希望不大。”说着他顿了顿,双目里闪过一抹自信的亮光,道:“等下第二回合,你地莲舞一出,定是会赢的;到了第三回合,机会便来了。”

柳清默默地听着。

第101章 弃琴取笛

在一阵饱含期待、激动的掌声之下,一身白衣胜雪的绮绮施着妙步来到舞台中央,俏脸淡雅若仙,盈盈一笑,便似清溪过涧入心头,又如暖暖春风拂面,令人不禁忘却烦忧,只剩满腹愉悦。

此时台上的秦筝已经被美婢抱着退回后台,眼见案凳亦被移去,众人无不是一脸诧异不解,莫非这琴案与筝案还有何分别?

蓦然响起一阵惊呼,随即便是杂乱聒噪的嗡嗡讨论声。

只见绮绮从衣袖间取出一支浅绿色的竹笛来,那竹笛的笛身缠有丝弦,末端束有红色飘穗,摇摆间轻舞于空。

望着前所未见的观众人潮,她心里无不紧张,镇定、镇定!一定不能有负公子的期望。她似柳清那般,深吸了口气,才慢慢将那颗狂跳的心平复下来,她欠身施了施礼,自若淡笑:“诸位贵人,绮绮有礼了。接下来绮绮会以笛子吹奏一曲,至于是何曲子,各位先容绮绮卖个关子!”

下边的观众便似炸开了锅,惊愕得张大嘴巴的不在少数,有着绝妙琴技的绮绮姑娘,在这花魁乐斗赛上,居然以笛曲应战?荒谬了吧!可是现实又摆在眼前。

看绮绮说得不似有假,那些专程为听其琴声仙乐而来、早已期待多日的琴迷们,顿时有若冰封,呆呆滞滞的好似没了三魂六魄;也有满脸惆然,吟着此情此景的伤感诗词;更有甚者。呼天抢地、悲痛欲绝,没两下就老泪纵横,涕泪交集,看起来着实凄惨无比。

除此之外,倒亦有发出嘘声地,不过没嘘得两声,就被周围绮绮的琴迷怒目而视。维持秩序的官差也随之而来。

坐在戏台侧边的李天纵听着那些惊呼声,不禁莞尔笑了笑。嘴角微微翘起一弧弯线,他就是要大家知道,绮绮并不是只擅抚琴一道的,她用这竹笛,照样能赢下!

他那双星眸里满是促狭之意,目光一转下,隐约见到对面陆滇脸上的错愕和疑惑。不由得轻哼了声。

原本以为这场花魁战是柳清的主意,他敬陆滇是个不羁狂生,对其颇有好感;只是方才听懂柳清地筝意后,才知道她对这花魁战是不情愿的,这般想来,多半是敌不过陆滇的柔情蜜语,柳清才下的战书。

好在,以他的识人之能。看得出陆滇并不是什么虚伪的奸佞之辈,观其对柳清的感情,倒不似是假,却不知是何原因,让他如此为难佳人?

“绮绮为何以笛出战?他在打着什么主意……”陆滇紧紧皱起眉头,喃喃自语:“他们便这么有信心。能以笛子取胜?”他说着,不由得横了旁边柳清一眼,惋惜地叹道:“清清,若然你方才筝弦不断,以一曲完整的《高山流水》,未必会输给绮绮的笛曲。”

柳清轻颦着月眉,美眸中泛着自责之色,她娇怯道:“陆郎,对不起,都怪清清先前没有细查好筝弦。你莫要生气好么?”

陆滇依然绷着脸苦思。闻言并不理会。良久才渐缓下来,叹道:“我没生气。这也不能怪你,要是你方才筝弦未曾断,或许他们就不会似现下这般,以竹笛出战了。”

柳清往舞台那边望去,看了看绮绮,又如蜻蜓点水般瞥了李天纵一眼,便斜下美眸,虽然觉得无论如何,他们都会以竹笛出战地,却没有反驳陆滇的话,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好个李天纵!”茶碗呯啪地跃了跃,当当落下,刑无忧怒黑了脸,咬牙道:“李天纵这厮实在天下第一吝啬小气!绮绮的琴声,便只有他听得,我们听不得,只能听听笛子!这厮好狠!”

早在京城之时,就经常听闻临仙绿绮的绝世琴技如何如何超凡入圣、她的琴声如何如何只应天上有,如今到了临仙,以为可以借此机会一闻仙乐,怎晓得!

他越想越气,便要撸起衣袖冲上戏台去,将李天纵拽过问个明白。

坐在他旁边的闲云居士眼尖察觉到,怎么肯让刑无忧捣乱去,连忙按住他的肩膀,笑道:“小公子,莫急莫急,不妨先听听绮绮姑娘的笛曲!如若还是不满,再找小李公子算账不迟。”

自从经过上次文斗,闲云居士就对李天纵常常赞赏不绝,现在这般情况,他却认为绝非是李天纵要一人独霸绮绮地琴声所至,试问能作出“南山空谷书一卷,疯也痴癫,狂也痴癫”的人,怎会如此心胸狭窄?

刑无忧一听这话也有理,便压下满腹怒气,仰头痛饮了杯酒,道:“我且看看他是否耍人!”

这时,观众们的杂乱声音渐渐消退了,皆静下心来准备听绮绮的笛曲。

方才的情况,在李天纵意料之中,他早就对绮绮言明,提前安抚好。绮绮见情形与公子说的一般无二,便连刑无忧地反应亦料到,不禁心感有趣,倒没有紧张害怕的情绪。

她稍露皓齿地一笑,道:“绮绮献丑了。”言罢,她那十只葱白如凝脂的玉指分按好笛子的音孔,往薄嫩的嘴唇移去,粉嘴微微扁圆,对着吹孔缓送香风。

笛声吹得很缓慢,一个音一个音的听得清楚,这曲调虽慢,却甚为奇特,宛若玉珠落盘,清脆悦耳,又似天降小雨,点点滴滴地打进心头,惹起一阵阵舒畅怡然的美妙感觉。

忽而,音调一快,曲子便欢快地舞动起来,令人不禁默默地跟着哼唱。

原本还意见大大的刑无忧,此时还哪里有一丝怒气,闭着双目,满脸享受地听着,脑袋不时轻点。

第102章 月光

绮绮嘴形微变,笛声便转而悠扬,相同的曲调,却换了另一种滋味。在吹奏之下,她的两边香腮似是涂了一层淡红色的胭脂,纤指按动如飞,双眸里一片甜美,却是思忆起李天纵教她曲乐时的情景。

月光如水,幽香盈盈,花香小罗汉床上,她轻轻依偎在李天纵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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