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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唐攻略-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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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喜万分。然而,当他听说李敬业居然送回来一个高句丽公主,他登时就怔住了。

斜睨了一眼李敬玄,发现对方也是同样光景,他只得在心里暗自抱怨李绩——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道早些把奏报送回来,这李绩是不是老糊涂了!历届大唐皇帝的后宫虽然都相当广阔,但还从来没有纳异族女为妃嫔的情况,这前例一开着实就不好说了。

上官仪和李敬玄在那边踌躇的时候,李贤也在旁边狠狠地瞪着李敬业。李绩没个消息也就算了,这事情居然李敬业也不知道派个人告知一声,这不是惹事生非么?

“咳,如斯大事,还是尽早去谒见陛下再说!”

这边关紧急派人回来,素来是先到兵部,如果宰相有空则宰相接见,一天中直接见到皇帝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然而,李敬业作为李绩的长孙,身份不同一般,再加上带回来一个棘手的人物,若是上头不决定好,下头人就没法安排了。

然而,就算是这样的事,出面的依旧是皇后而并非皇帝。用武后的话来说,那就是李大帝的风眩顽疾又犯了。她微笑着凝神细听了李敬业的奏报,直到最后方才露出了一丝异色,但旋即又换上了淡定的笑容。

“高句丽王尚未自缚请降,却送了一个公主来?他难道不知道,唐军一旦拔了平壤,所谓高句丽不过是大唐藩属,所谓公主亦不过是自封。献于陛下为嫔妾?难道他们以为陛下是炀帝那样的君王?”

这话字字句句都是处在公事的立场上,仿佛没有掺杂个人立场,不过,在场的两老两少哪个是省油的灯?上官仪李敬玄对视一眼默然不语,至于李敬业则在悄悄和李贤做手势打眼色,意思无非是说——看吧,这十有八九是要塞给你的!

“诏鸿胪寺按照外藩贵官例先安排下,等陛下这阵头痛过去了,我再报陛下处置。”轻描淡写地吩咐了一句,武后又补上了一句话,“这事情先不要宣扬出去。”

两个宰相都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老油子,自是不会表示异议。然而,他们俩固然是顺顺利利告辞了出来,李贤和李敬业却被武后留了下来。相较于李贤三天两头受到武后的格外“关照”,李敬业却是难得在这样少人的场合和武后面对面,在那种慑人的目光下,他终于深刻体会到了,李贤平日过的都是什么日子,顺带也忐忑不安地为自己操起了心。

他婚后不久就上了西北,紧跟着改道辽东,可这并不代表他和妻子的感情就不好。这男人纳妾是很平常的事,但这位高句丽公主的脾气他一路上已经领教过了,谁娶了谁倒霉!

“敬业。”

武后的这个亲切称呼让李敬业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好在他反应得快,赶紧躬身应道:“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你的婚事乃是陛下亲口允准,这婚后你东奔西跑为国效力,少有时间和家人团聚,可称得上是为国忘家。”

瞧见李敬业那张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李贤不禁觉得心中好笑——这武皇后的夸奖绝对是话中有话,岂是好领受的?然而,他这幸灾乐祸的兴头还没过去,就差点被李敬业冷不丁窜出来的一句话给气得背过气去。

“皇后娘娘过奖,此乃臣之本分,无论如何也当不起为国忘家。雍王乃陛下和娘娘的嫡子,以他的尊贵尚知危难之际当挺身而出,臣的那点功绩不过微不足道。臣在辽东曾经对将士们说起雍王在西北的英勇和智谋,无人不赞口不绝,无人不赞陛下和娘娘教导出了这么一位贤王,皆以为是国之大福!”

发觉武后的目光忽然就转到了自己身上,李贤只得在心里痛骂李敬业,待想谦逊却找不出话头——这李敬业明里是夸他,其实根本是变着法儿称颂皇帝皇后圣明,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狡猾了!人说兵油子兵油子,难不成是在辽东熏陶出来的?

由于是接见大臣,所以这一日武后装扮得雍容典雅,尽显大唐皇后的尊贵。不过此时没了外人,她原本拢在袖中的双手也就显露了出来,先是绞成一团,旋即几个手指却轻轻地敲击了几下。

后宫粉黛三千人,这话放在如今的蓬莱宫不过是个笑话,除了那位徐赞德,其他的嫔妃如今就和女官差不多,等闲根本别想见到皇帝。这高句丽公主就算有天大的本事,进了这样的后宫也翻不出风浪。可是,李治这样一个皇帝……

好色本天性,后宫那些个大家闺秀良家子弟,并没有一个真正的天仙绝色,倘若真是一位千娇百媚的年少佳人,她未必管得住自己的皇帝丈夫。既然如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李弘是将来的储君,纳高句丽女为妃似乎不太妥当;李显太莽撞贪玩,李旭轮太小;而那些亲王郡王看上去安分守己,但保不准包藏祸心……看来看去,倒是底下两个人最最适合。不过,李贤显然比李敬业更适合,毕竟那是高句丽公主,而李敬业已经有正妻了,而李贤身边再多一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至于李贤喜不喜欢……不喜欢就当白养一个女人在家里,难道堂堂雍王还会缺这点开销?

“好了,敬业奔波数千里,这事情既然都交待完了,就先回家休息去吧。贤儿你总揽雍州民政,少偷些懒,赶紧回雍州廨处理你的公务!”

李贤怎知道老妈眼珠子一转已经有了那许多主意,听说可以走,他是答应得飞快,拔腿就溜了。一对难兄难弟一出门,便同时长长嘘了一口气,旋即异口同声地说道:“去东宫看太子?”

大唐的宫和殿有本质的区别,就如太极宫、蓬莱宫、洛阳宫都是包含几十座殿的大型建筑群,而东宫这名字传承数百年,从来都是太子住的。虽说规模远远不及上述三大宫,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崇文馆、左春坊、右春坊、明德殿……林林总总也有十几座建筑。

而这一天,李贤和李敬业一进明德殿就觉得气氛古怪,四下里几乎一个人都没有,而后头则传来了阵阵喧闹声。

“不对……笨,学了那么久……你这什么招式……”

隐隐约约分辨出李弘的声音,李贤不禁更加奇怪,熟门熟路拐到了后头的空地,他便看到了让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却只见李弘和李显两兄弟正赤膊扭打在一起,周围一群内侍想劝又不敢,都在那里直跳脚。

扑通——

李贤使劲咽了一口唾沫,场中便传来了一个人摔倒的声音。出人意料的是,那不是身子单薄的李弘,而是胖墩墩的李显。只见小胖子坐在地下使劲揉着屁股,没好气地嚷嚷道:“五哥你肯定作弊,我几乎天天都练,怎么可能输给你!我就知道,六哥那么能打,肯定是天天在床上和别人打架,想来五哥你最近也一定那么用功……”

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小子!

李贤三两步上前在李显头上拍了一巴掌,这才瞥了李弘一眼,眼睛登时一亮——前几天没注意,如今这一眼看去,他这位太子五哥的身体可是健硕多了,似乎还多了那么两块肌肉,好兆头啊好兆头!

第五百零七章 快刀斩乱麻,一切为了在冠礼上不出洋相

福无双至今日至,祸不单行明日行。

对于曾经的富贵闲人李贤来说,他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把这样一对门联贴在雍州廨门前,用来激励这些天被他操练得脚不离地的属下们。不得不说,他有一个太好的皇后老妈,在得知先前某些人消极怠工的情况下,武后大笔一挥,从长史到司马,再到下层的参军事等等官员,一下子改换了好几个,端的是杀鸡儆猴不由分说。

原雍州长史崔年等人没等到朝中同僚出力挽救,只能凄凄惨惨戚戚地前往外地赴任,而剩下的那些人则渐渐尝到了站队正确的甜蜜果实。东宫太子嘉奖过一次,政事堂作为宰相联席会议的载体,也表彰过一回,而最后武后又以皇帝的名义,对这些忙碌在第一线的亲民官表示了亲切慰问。

于是,从来没有享受过这么高待遇的官员们自然是受宠若惊,从而对自己的前途充满了信心,这干起活来也是一个顶俩。风骨固然是被某些官员奉若神明,但对于更多的人来说,官阶才是真正的神明——不想当宰相不想升官的官员,那绝对不是好官!

然而,积年的大案破了好几桩,从小偷小摸到江洋大盗,再到意图破坏太子大婚庆典的谋逆之徒,雍州廨原本还算宽敞的牢房竟是塞得满满的,可即便如此,行刺越王的主谋却依旧没有抓到。

不过,越王李贞似乎不怎么着急,皇帝皇后也不着急,政事堂宰相更不着急,百官们甚至大多数都不以为异——正如越王李贞所说的那样,他在任上的时候,一年难免不被人刺杀个几遭,这不还是活得有滋有味?

别人如此,李贤更不曾一而再再而三地催促,久而久之,为了这事情白头发熬出来无数的长安令和万年令终于琢磨出了一点心得——莫非这事情真不用着急?

“这事情固然是真的不用着急,不过,长时间这么拖下去却不是办法。”

雍州廨大堂之中,李贤正对着头发花白的胡敬面授机宜,虽说纯以年龄计算,对面这家伙做他的祖父也差不多了。而现在一个坐,一个站,一个说得悠闲,一个听得惶恐,心情却是迥异。

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天,金吾卫加大巡查力度,程处默麾下暗卫大批出动,三教九流基本上也都收敛了活动范围,顺带也发挥他们在灰色地带的作用帮着查案,按理说就是再小心的狐狸也会露出尾巴,但这越王被刺的案子似乎就止于那个被当场格杀的刺客,再无半点后续消息。

就连李贤这么个善于引申思维的人,在强大的证据面前也渐渐不得不相信,这事情似乎真的是巧合——是某个喝酒壮胆的武疯子为了发泄他对社会的愤恨——这事情听着固然匪夷所思,但在他那点浅薄的社会学知识,却也是很有可能的。

“刺客的尸体有了,你再找几个穷凶极恶恶贯满盈的江洋大盗,权当凶手一起报上去就完了。”

这是胡敬心心念念一直在考虑的方法,只不过他如今有顶头上司,他不敢学以前那样弄虚作假,一听这话立刻舒了一口大气,紧跟着却皱起了眉头,小心翼翼地发问道:“听说大理丞狄仁杰是个眼睛里揉不进沙子的,若是他揪住不放要继续彻查……”

李贤一时也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位门神顶在大理寺,愣了一会儿之后才大手一挥道:“大理丞不止狄仁杰一个,我和大理寺少卿打一个招呼,把案卷放到别人手里就行了。就算狄仁杰查出来了……”他忽然顿了一顿,紧跟着便露出了一个狡猾的笑容。

“责任我来负,大不了让狄仁杰帮着破案!”

这无疑是一个让胡敬心思落地的方案,而等万年令赶来,听到这办法也是连声赞成。案卷送到大理寺,大理寺少卿几乎第一时间就安排了别人。狄仁杰断案如神百姓称道不假,但这动作太快效率太高不免抢去了同僚的饭碗,如今雍王指名让他人办理,他欣喜还来不及,哪里会从中作梗?

于是,在断案如神的狄青天眼皮子底下,一桩大案子就轻轻松松蒙混过关,而到了刑部又火速进行了核准。这年头的死刑核准,其实也就是秋决不过是看皇帝高兴,而武后手握主笔大手一挥——为了不给太子大婚添晦气,显戮变成赐死,轻飘飘也就结案了。

而李贤却仍旧没能够悠闲下来,太子固然复出,但他这个雍州牧却还得好好当下去,上朝的时候也不能一味地再装聋作哑当摆设。无论是武后还是李弘,都仿佛时时刻刻觑着他偷懒的时候,逮着机会便咨议国家大事。于是,他打瞌睡的机会愈发少了,贤王的名头愈发响亮了,闲王的心愿似乎越来越远了。

这宣传贤王名头的人中,其中之一就是太子本人,其中之二就是老上官,其中之三就是许敬宗——这位老家伙依靠自己那支修国史的笔,愣是妙笔生花地给李贤添加了无数丰功伟绩,甚至连某些子虚乌有的事,也被他煞有介事地写进了史书中,最后让许嫣悄悄地送到了李贤家里,意思自然是不言自明。

“这……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李贤从来都承认自己的脸皮厚,然而,看到其中第十三卷上写着,他劝武后亲蚕,而武后欣然允准,于是行亲蚕大礼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那股荒谬的感觉,径直抬起头古怪地看着面前的许嫣:“嫣姑娘,你肯定令祖父这是在写国史,不是在编小说?”

人说知子莫若父,但对许嫣来说却是知祖父莫若孙女,所以面对李贤的质问,她也只能报之以苦笑:“祖父闭门修国史这些年,从后门送钱送物的不计其数,还不见得能够在国史中占个好位子。殿下分文不送就能得贤王之名,自是幸运得很。”

虽说许嫣说话的时候不苟言笑,但李贤还是直截了当翻了个白眼——这是夸他呢,还是骂他呢?这许敬宗如此胡来,到头来两脚一伸的时候,别人怎么可能不翻旧帐?老许啊老许,这捧人也没你这么个捧法的,那分明是捧杀!

不过,他却没来得及找到时间和许敬宗沟通,原因很简单,他人生中第一件最大的事情已经到来了,那就是冠礼!虽说及不上皇太子冠礼,但作为仅次于皇太子的嫡子,这照旧是一件异常隆重的事。

按照道理,正宾应该由李绩担当,奈何这位李大总管如今在辽东激战正酣,不可能也没功夫抽身出来,而于志宁又已经在去岁去世,曾经为太子李弘加冠的左相上官仪也认为自己不适合当这个正宾。于是,大唐至高无上的皇帝夫妇在左商量又考虑之后,夫妻双双上了许家,把许敬宗给重新请了出来。

虽说正在斋戒沐浴不能见别人,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但凡跟过李贤的人,都会沾染上偷鸡摸狗的不良习性。这一天傍晚,李敬业和程伯虎便悄悄翻墙来到了李贤所在的静室,从窗户钻进去之后,落地第一件事就告知了正宾的消息。

极度震惊的李贤差点没摔碎手中的茶杯。这几天不能吃荤不能喝酒,只能一天到晚吃那淡得出鸟来的素斋。第一天还算新鲜,但这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他哪里受得了?现如今他算是明白了和尚庙里的和尚都是过得什么清苦日子。

“怎么会是许老头?怎么可能,我还以为是老上官!”

李贤如今的生活李敬业和程伯虎都曾经体验过,见到他那张苦瓜脸并不稀奇,可这还是及不上如今看到那张无比惊愕的面孔。程伯虎嘿嘿一笑,大大咧咧地一屁股直接坐在地上:“要说照顾你,这老许那一点比不上老上官?这论资历,除了英国公,老许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了。”

可许敬宗比上官仪会折腾人!老上官充其量就是个老古板,一吓两吓三四吓,如今胆子就和兔子差不多,哪里像许敬宗那老头,馊主意一把一把的!许嫣确实是个不错的姑娘,他对她也不是一点感觉也没有,可是,这许老头用的方法实在让他不敢领教。

“好了,明天开始就是演练,我们也得跟着你一起受苦了!”

李敬业认命似的在李贤肩膀上拍了拍,露出了心有戚戚然的表情:“我和伯虎已经受命充当赞者,陛下和娘娘说除我们之外找不到旁人。对了,小薛似乎也会过来打下手,只有周晓那小子逃了。大家都来陪你过这一关,你该满足了!”

当李贤被人包裹成粽子,犹如木偶人一般被人操练了一整天之后,他终于知道,成年是有代价的,而他这个皇子的冠礼比当初李敬业何止繁复一倍?遥想到时候加冠的时候要有无数人前来观瞻,要被人从头到尾品头论足,纵使往日豪爽如他,也有一种“载不动许多愁的”懊恼。

在宗庙里头不要出洋相,这就成了他现如今最大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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