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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神-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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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久,李逸风大踏步进来,面上竟带有怒容。

顾学政见到,讶然问:“逸风,出了何事?”

“惜朝,老夫特来告状!”

顾学政这下真有些怔住了:“告状?告谁的状?”

李逸风神色严肃:“告观尘书院生员楚三郎闹市纵马伤人,事后不但不予赔偿,反而诬陷伤者损其骏马,索赔百贯!”

顾学政一听,顿时有些了然:这事是前天发生的,他早有听闻。那楚三郎乃是新任知州楚云羽的侄子……楚云羽膝下无子,有传闻说这楚三郎便是他跟嫂子私通所生骨肉。

当然,传闻而已,真假难辨。

且说这楚三郎出身豪门,并未娇生惯养,而是自幼拜师学得一身好武艺。可他的脾性,典型的纨绔子弟,纨绔加武功,如虎添翼。其平生最爱两件事,一是骑马,而是骑女人。家中有骏马名种十匹;至于女人方面,年方十八,已有十三房妾侍,若非看不起庸姿俗粉,这个数目只怕会以乘法递增。

楚三郎年少多金,闲暇之时最爱纵马,显露骑术。却不会出城在平地施展,而喜欢在闹市人群中驰骋往来,仿佛非如此,不能体现出其高超的骑术一般。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鸡飞狗跳,狼奔豕突一番。

每见此景,楚三郎都意气风发,大笑开怀。

自叔父楚云羽迁任冀州知州,楚三郎便也跟随过来,并进读观尘书院,成为其中一名生员。但一直还没有到书院报到,只在冀州城内潇洒,才有前天纵马闹事,骏马伤人一事。

他倒也光棍,坐骑踢到人后立刻飞身下来,将那伤者一把揪住,怨怒其闪避不够快,让自家的骏马闪了蹄子,硬要对方赔偿一百贯钱来。要知道他楚衙内当时所骑的,乃是一匹从蒙元重金购来的汗血宝马,每一根毛,都价值不菲。

但那伤者哪里肯依?

楚三郎心头怒火起,便命令健仆随从将流血不止的对方绑了,直接送到衙门里去。

升堂审案的官员见到是楚三郎,二话不说,就判伤者有罪,务必赔偿。拿不出钱来,即刻再打二十大板,然后锁入监狱之中,要家人赔偿完毕,才能放人。

恰好,这伤者与李逸风有些远房亲戚,家里人哭哭啼啼的找到李逸风伸冤。

一听之下,李逸风怒发冲冠,但他毕竟不是莽撞之人,思虑之下,立刻想到来顾惜朝这里告状了。皆因他楚三郎是观尘书院的生员,是秀才,说起来真属于一州学政管。

只要顾学政出面,此事当可解决。

听完李逸风的讲述,顾学政长吐口气,苦笑道:“自古纨绔多跋扈,还真不让人省心。”

李逸风气呼呼道:“惜朝,朗朗乾坤,出现这等颠倒黑白之事,天理公义何在?”

顾学政撸一撸胡须:“逸风少安毋躁,这事我会跟楚知州打声招呼的,让他们放人就好了。”

李逸风顿时睁大眼睛:“就只放人?”

顾学政叹息一口气:“二王爷有手谕,非常时刻,不能多事。”

闻言,李逸风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坐在石椅上,久久说不出话:对呀,圣上大限将至,这天,要变了……

……

“君生,有一事愚兄得特意和你交代下。”

课堂之后,黄超之拉过叶君生到一边,悄悄说道。

叶君生问:“何事?”

“咳,独酌斋那边,还是不让君眉妹子出来打理了,总归不好。”

叶君生看着他,一笑:“超之,其实我已决定不开门面了。”

黄超之一愣:“啊,这是为什么?”

叶君生悠然道:“以前忧愁生计,无多少门路,这才不得不卖字为生;现在嘛,却没有这方面的必要了。”

以他现在的修为造诣,确实,字帖店存在的意义已不大,可有可无。所以才想直接关了它,还能让叶君眉自在些,不用每天守着铺子。

黄超之恍然道:“对呀,君生你现在的身价已大不相同。”回想起那一幅“祥瑞镇宅”的字帖,居然价值六十贯,他仍然有些不敢置信。只是为何,独酌斋中,同样是叶君生的作品,作价一贯但并没有人买呢?

这让黄大秀才很是晕乎。

说真的,若非那木此行大师货真价实,黄超之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叶君生在后面做的手脚了,或者只能说世事真奇妙吧。但他也是明白,就算同作者名下,作品的价值都会有多种层次分别。毕竟存在涂鸦之作和代表作等,同人不同水平的情况屡见不鲜。

此时叶君生问:“超之,你为何突然说起此事?”

黄超之便左右望了一眼,才很小心地道:“君生,你不知道咱们书院来了位很骄奢跋扈的衙内生员?”

“你说那位新任知州的侄子?”

“可不就是他……”黄超之当下原原本本,将自己所打听到的情况,包括前天发生的纵马伤人索赔案一一说了出来。

“君生,愚兄是怕被那纨绔看见了君眉妹子,那就麻烦了。”

其实这样的事,岂止麻烦?简直就是灾难,一旦惹上,家破人亡都有份!

叶君生听完,拱手道:“多谢超之提醒。”

黄超之笑道:“你我客气作甚,凡事当小心为好。”

分别之后,叶君生径直回家,一路上目光闪动,别有怀抱不提。

正文 第149章 宝马

“不行,我要守着独酌斋。”

听到叶君生的建议后,叶君眉坚决不肯关闭铺面。

“只是……”

叶君生还要分说,立刻被妹妹打断:“哥哥,你就让我继续帮你卖字吧。”眼眸隐隐竟有泪光闪过。

叶君生心一颤,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这间铺面对于妹妹的意义,便道:“那好,铺面留着。”

闻言叶君眉顿时欢呼雀跃,欣喜的女儿情态令人心酸:她这是不想做个无所事事的闲人,总想要为哥哥分担一些呀!

其实南渡巷这边,平时都甚为清淡,至于独酌斋上,等闲也不会有甚生意,然而铺子留着,意义便大不相同。

从小到大,叶君眉便是这样过来的,如果骤然改变,会让她一下子失去生活的目标,以及乐趣……

那么,就让她吧,喜欢便好。

定下主意,叶君生再没有提及这方面的事宜。

在春去夏来的时节里,气候不冷不热,最是宜人。街道之上,许多出行的大姑娘们都换上了夏装,体裁合身,衬托出妖娆的身段来,吸引着男人的目光。

叶君生回到书院,不多久便听到书院要组织踏青的消息。在天华朝,踏青之风盛行,约定俗成,大都定在清明前后。如今算算日子,过得数天,正是清明了。

故而观尘书院与惜月书院联合起来,举办一趟踏青活动,到鸭知湾那边,或吟诗作对、或荡秋千放风筝、或蹴鞠斗鸡。诸如此类,很多活动内容。

这趟踏青,除了观尘数月和惜月书院的男女学生外,还会邀请冀州名宿大家,以及一些名媛小姐,很是热闹。

“君生,本次踏青,你不会不去吧?”

黄超之问。

叶君生回答:“去呀,干嘛不去?”

黄超之摸摸鼻子,讪然道:“我还以为你不去呢。”回想以前,叶君生可是连中秋诗会都不愿参加的。

叶君生哈哈一笑:“难得机会,出去走走也好。”

黄超之点头如捣蒜,笑道:“你去的话,那些女子可得为你疯狂了。”

“没那么夸张吧?”

“这有甚稀奇,你如今乃是北方第一才子,三试第一,青年才俊,最重要的是,君生你未婚呀!”

黄超之嘿嘿一笑,正说到了点字上。

确实,叶君生年纪轻轻就声名在外,已成为一方才俊,早入得诸多富贵之家的眼中,只等他一中举,说亲的恐怕便会将独酌斋的门槛踩烂了。

叶君生一笑置之。

接下来黄超之提议到状元楼去喝酒,叶君生同意了。两人刚出到书院大门之外,猛地听见前面一阵喧闹之声,紧接着马蹄声急,一匹高头骏马飞驰电掣地狂奔而来。

这一匹马的速度实在快如疾风,仿佛脱缰的野马,然而此刻马背上却端坐着一位青年公子。

“哎呀!”

黄超之见这马来得迅猛突然,眨眼功夫便朝着自己踏来,不禁吓得两股战战,动弹不得,心里叫苦道:“这番死了……”

呼!

那马竟不勒缰绳,也不改变方向,呼啸而至。

而要命关头,黄超之闭目等死之际,身边猛然被叶君生一扯,恰恰拉开数尺远,避过骏马的撞击践踏。

“兀那小子,见本公子骑马来还不躲避,找死吗?”

骏马急声在前面停住,马上那长身公子手中举起马鞭,指着黄超之便骂。

叶君生面色一变,却被醒过神来的黄超之紧紧拉住,低头便走。

那公子见状,冷哼一声,马鞭一挥,继续策马,却是径直闯入了观尘书院之中,只听得一阵迅雷般的马蹄声远去。

黄超之这才如释重负,吐口气,拱手道:“君生,刚才多谢你搭手救援。”

叶君生皱着眉毛,想起一人,便问:“刚才的便是新任楚知州的侄子,书院新生员楚三郎?”

黄超之苦笑道:“除了他,还有谁来?”

叶君生嘿嘿冷笑:“果然跋扈!”

黄超之叹息一声:“若你我有一位长辈知州,亦能如此……君生,愚兄知你性子刚直,但听我一劝,千万莫要惹恼这位纨绔,否则悔之晚矣。”

叶君生随口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经此一事,两人的心情都有块垒,闷闷饮了几杯酒便回书院了。刚进入去,就见到一堆生员拥挤在空阔的草地上,观望一匹马。人皆口中啧啧有声,赞美的言语犹如潮水般涌出,无不在赞这马如何如何神骏。

那马也确实不凡,头至尾长一丈,蹄至脊高八尺,毛色枣红。因为不久前刚经过剧烈奔跑的缘故,皮毛渗出来的汗浆猩红若血,正是一匹千金难买的汗血宝马,原产于蒙元,线条优美,极为神骏。立在草地上,仿佛为一尊天然的艺术品,任何赞誉都不为过。

“本公子与尔等分说,这匹汗血宝马乃是花费三千贯钱才买到的,如今有人出到五千贯,本公子都不愿意卖,却是要养着做种……”

一把洋洋得意的声音,正出自楚三郎之口。

“哗,三千贯!”

顿时一片惊叹声。

“这个身价,简直便是黄金铸就的了……”

“可不是?只怕一根马毛都要百十文钱……”

围观的观尘书院生员们一来有心要奉承这位冀州新贵,一来也真是不曾听闻世上竟有如此珍罕的马匹,端是一惊一乍的,面目表情十分饱满丰富。

眼下有楚三郎,以及这一匹汗血宝马在。对于叶君生的经过,诸人早就熟视无睹,不予理睬了。

叶君生只扫了一眼,自顾回到课堂之上。这楚三郎果然也是分到甲班之中,过不多久便被一群生员前呼后拥的带到了班上。

人情练达即文章,书院中死读书的生员有,但懂得世故的更多。他们有机会奉承楚三郎,便绝不会放过。喧闹的过程直到先生来上课后,才渐渐平息下去。

楚三郎喜武不喜文,但他也有些约束,等闲不会闹课堂,先生一开讲,他就一头趴在书案上,呼呼大睡起来。

先生知他根底,也不追究,放任自流。

下午的课堂上完,酣睡的楚三郎霍然醒转,精神奕奕,大踏步走出去。其时其他班级的生员已有不少等在外面,众星捧月地迎着他出去,骑马。

到了草地上,本来留在那里专门侍候汗血宝马的两名健仆赶紧打醒精神,过来服侍。

楚三郎眼尖,猛地见到草地上掉了一丝马鬃毛,当即捡拾起来。

那两名健仆一见,面色大变,立刻跪倒在地,求饶道:“少爷饶命!”

“好你两个狗奴才,让你们好生侍候本公子的宝马,居然让宝马掉了根鬃毛,罪大恶极,该打!”

抡起马鞭,劈头盖脸甩下来。

啪啪啪!

鞭鞭到肉,打在身上,健仆疼得哭号打滚,却不敢躲避,全部生生受了。

这些鞭打声,惨叫声,听在一众生员耳朵中,不禁面面相觑,都觉得脸上的肌肉在抽着,不敢吭声。

打了十余鞭后,楚三郎才稍稍消气,一个非常漂亮的动作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驾”的吆喝一声,得得得,奔驰出去。两名健仆急忙爬起身,忍着痛楚追赶在少爷后面。

楚衙内走后,一干生员犹自翘首目送,随即窃窃私语不已,不乏羡慕向往者:只怕他们心中都在感叹,此生愿当楚衙内了,惜无好爹……

后面叶君生与黄超之并肩而行,黄超之面露苦笑:“君生,楚衙内来报到,只怕从此以后,书院多事矣。”

叶君生淡然道:“你我做好本分即可。”

黄超之心中不以为然,心想“叶君生固然做得一手好文章,诗词出彩,能写好字,但社会经验到底欠缺了些。树欲静而风不止,祸从天降之类的横祸一向多有发生,何曾有道理可讲?”

都说天大地大,道理最大,问题在于有权有势才有道理呀。在这方面,即使家财万贯都是虚的。富家翁不如一小吏,故而寻常富贵人家,都会想方设法与权贵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攀附上关系。每科放榜之际,都有许多富家翁提着灯笼守着,一听哪个金榜题名中了的,马上动手抢女婿,嫁妆不要钱地往外报。

如斯作为,不就是想求得到一位能当官的女婿嘛。家中有一官,如有一宝。从长远来讲,说能获得的实际好处,远比丰厚的嫁妆多。

黄家为商家,经商久矣,积蓄不敢说胜过豪门大族,但也算殷实,问题在于无官,一路都吃了不少亏。黄父这才硬逼黄超之读书考功名,无奈他文才有限,中个秀才几乎便到顶了,对于乡试委实不敢奢望。

黄超之看好叶君生,彼此交好,便有一部分心思是为了以后打算。这一点无可厚非,人至清无徒,人情不外乎利益,早不可分割。

告别黄超之后,叶君生返回独酌斋,门面早已打烊,叶君眉已如常地开始生火做饭了,只等哥哥回来吃。

此谓“家”……有哥哥在,便还有家,有家才有等待。

这就是叶君眉不肯关闭独酌斋的根源所在,在少女的心目中:书帖店属于这个家的产业,她愿意并乐意永远守护着。

正文 第150章 清明

时日不觉过,转眼便到清明,后天就要参加踏青活动了。不过此类活动,无需作甚准备,挨着时间过去即可。

当天名宿李逸风有请柬来,请叶君生到他府上赴宴,吃个便饭云云。略一沉吟,叶君生答应下来,换一身衣衫,等时辰差不多,便走路过去,到了李府之上,发现黄元启等人俱在。

一番寒暄不提。

快到开饭之时,顾学政便衣而至,又是一番礼节。

饭桌之上并无多少话语,吃过饭,上茶后,气氛才活跃起来。顾学政坐在上首,抿了口茶,对叶君生道:“君生,元宵之时欲请你到府上来赴宴,不料你有事务,端是令人遗憾。”

叶君生忙起身告一声罪。

顾学政笑道:“不过读过君生当晚词作,老夫倒庆幸君生不来了。”

一边李逸风好奇问:“惜朝此言何解?”

顾学政道:“君生若来,恐怕就做不出那首《青玉案》了呀。”

诸人皆笑,心有戚戚然。诗词文章,对心境情绪颇有要求,有时候见不到那景,见不到那人,都很可能没有相关的作品出来。

顾学政故有此言,以为当天晚上叶君生受邀赴宴,就写不出那首《青玉案》了,但他岂会得知其中门道?

叶君生一笑置之,没有多说。在其心目中,做“文抄公”也不是什么卑鄙无耻之事,兴起而用,如此而已。穿越者还去满口谈“仁义道德”,可真是贻笑大方,令人齿冷。

说到诗词,在座诸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叶君生,很是佩服。如今在冀州地面,关于叶君生诗词的来历早没了争议,只能说天纵奇才,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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