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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神-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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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一件灰色僧袍,皱巴巴的,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洗刷过,有异味缭绕。
闻者无不侧目而视,退避三舍。
和尚身上既没有拿禅杖,也没有捧铜钵,双袖空空,只脖子间挂一串素白色的念珠。他进入城门时,见到显眼处有悬赏张榜,竟是知州府贴出来的,不禁驻足看毕,伸手便揭了榜文。
旁边有兵丁见到,赶紧过来道:“这位大师揭榜,可是愿意替知州大人的公子治病?”
打量对方上下,丝毫高人的风范都没有,反像个野和尚,尤其那阵阵异味,闻之欲呕,若不是知州大人再三命令嘱咐,这兵丁都要赶人了。
和尚的朝天鼻哼了一声:“带路。”
见他自信饱满的样子,那兵丁哪里敢怠慢,马上带着他去知州府,让人通告。
楚知州恰好在府上,听到消息急忙亲自跑出来迎接:近日来,楚三郎的病情有加重的趋势,各种胡言乱语,各种嬉笑怒骂,搞得家无宁日,苦不堪言。几乎把城中所有的大夫都请遍了,吃了几十包药,毫无效果。
现如今终于有人揭榜来,楚知州喜出望外,哪里还想摆官架子。当见到和尚的体貌时,却又泛起嘀咕,惊疑不定。然而转念一想:应该不会有招摇撞骗者如斯胆大,敢骗到知州大人头上来。
说不定世外高人,都是这番奇形怪貌的。
在天华朝,道法显世,关于陆地神仙的传闻时有流传,深得人们敬畏。而朝廷之上,对于这些世外高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约束甚为不力。
“敢问这位大师如何称呼?”
楚知州当即放下官架子,拱手作揖见礼。
就见和尚灵眸开启,一扫之下,见到楚知州顶上灵光茂盛,其中有文气霞光,又有官气如印,非常稳当地守在顶上,四平八稳,道道黄芒流溢散发,竟刺得眼瞳有生涩痛感。
“好官气!”
这和尚心里感叹一句,饶是他散仙修为,此刻也不作大,稽首还个礼,道:“贫僧孤空寺臭和尚。”
听到这个名号,饶是楚知州见多识广,也不禁怔住。天下之间哪里有这般的僧号?
臭和尚……
话说回来,他确实很臭,问题在于等闲也不会以此为名号,这属于自嘲吗?
“原来是臭大师,快进来用茶。”
提及这个显得不伦不类的名号,楚知州只觉得说不出的别扭,做个“请”的手势。内心着实没底,皆因他从没有听说过“孤空寺”这么一个古刹名,悬空寺倒大名鼎鼎。不过当前却不好多说什么,还是先请人进来,施展手段再说。如果真是骗子,直接打杀也罢。
臭和尚却摇摇手:“先不用茶,去看看令公子先。”
楚知州求之不得,正好能检验真假,立刻带着他到楚三郎居住的厢房,远远便听到一阵“砰砰砰”砸东西的声音,看来楚三郎又到了发疯时间。两名侍候的丫鬟都被吓得退出来,守在门口不敢进去。
楚知州不禁黯然,但看到臭和尚淡定的情态,顿时又生出希望来。
好个臭和尚,施施然踏进房间里去。
“鬼呀!”
披头散发的楚三郎见到他,猛地大叫一声,抡起一张实木凳子,便朝臭和尚砸过来。其面目神情狰狞,咬牙彻齿,只恨不得将臭和尚砸成粉碎。
臭和尚抬目一扫,眉毛不禁一跳,似乎看出些不同寻常的端倪,有些怔住。
后面楚知州见状,不禁失声叫道:“大师小心!”
但只见等凳子快要砸到头顶之时,臭和尚才不慌不忙地双目一睁,出手如电,伸手一指,一道法决打出去,正中楚三郎的额头处,张嘴喝道:“痴儿还不快快醒来!”
直如一尊怒目金刚。
嗡!
刹那之间,楚三郎就像被当头棒喝,迷窍尽开一般,呆立当场,一动不动。顷刻后,他眼眸中的迷惘狂热之色潮水般退去,最后眼勾勾地看着臭和尚,随后望见楚知州,当即跪倒在地:“叔父,孩儿这是?”
却想不起怔忡期间所发生的种种了。
臭和尚一出手,瞬间就将楚三郎点化,使其清醒过来。楚知州看见,狂喜不已,赶紧飞快奔来,抱住楚三郎,两父子竟抱头痛哭。
“阿尼陀佛,善哉善哉!”
臭和尚合十,念句佛号,面目舒展开来,让人看见,竟觉得一点都不臭,依稀间,就连身上的臭味都减弱了一分。
楚知州喜不自禁,立刻吩咐下人备宴,要好生招待感谢臭和尚。
却听见臭和尚道:“知州大人,可以的话,贫僧想在这冀州城中建一座庙宇,此乃贫僧出家时所发宏愿。”
楚知州笑道:“无妨,我立刻命人听候大师吩咐,就在城中立庙,具体要求,但请大师提出。”
他说到做到,一道命令下去,立刻有负责的管家上来听命行事。
正文 第158章 追查
楚三郎涣然好转,知州府上下喜气盈盈,大摆筵席来庆贺,不提。
而依照来历神秘的臭和尚的吩咐,楚知州命人在冀州西区一处比较偏僻的空地上建立起一座寺庙来,名曰“孤空寺”,臭和尚随后便住了进去,成为里面唯一一位出家人。
至于平时饮食用度,却都是楚知州派人供奉。
孤空寺初建成,里面空荡荡的,并无佛像等,十分简陋,只地上摆放一方蒲团而已。
臭和尚平时便盘膝坐于蒲团之上,不敲木鱼,只闭目数念珠。
诸种情形,俱不合常理。但楚知州心里已认定这臭大师乃世外高人,自不能依据寻常的礼节来衡量。
这一日,已是楚三郎清醒后的第五天,楚知州叫他到书房叙话:“三郎,你再将那一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一遍。”
楚三郎不敢有所隐瞒,凭着记忆说出来。每当想及心爱的汗血宝马被人一刀断头,还摆于自己床尾处,留了满床的血,他便心如刀割,心有余悸的感觉很不好受。
听完,楚知州负手踱步,陷入长考之中。
楚三郎跪拜在地,泣声道:“叔父,你一定要为孩儿报仇呀。”
楚知州冷然道:“三郎你放心,此事不查个水落石出,将那元凶绳之于法,我们楚家还能立足冀州吗?三郎,这几天你都不要出府,留在房中静养多些时日吧,免生枝节。”
堂堂知州府,居然被人无声无息地摸了进来,剑斩马首,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摆放在少爷的床尾上,简直就是奇耻大辱。甚至还意味着对方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斩的不是马头,而是人头,端是毫无遮掩的威胁。
楚知州不怕威胁,像他这般身居高位者,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被威胁到的。在他看来,对方这般行径,表面看似吓楚三郎,其实“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应该是来吓他的。
二王爷的人吗?
应该是吧……
他第一念头所想便是时局上的倾轧,而不可能属于私人恩怨。毕竟楚氏奔赴冀州上任时间不久,饶是楚三郎飞扬跋扈,也不可能招惹到如此厉害的对头。至于寻常的平民百姓,就算再践踏欺辱,他们也做不出这等事情来。
没有这个本事呀!
从楚三郎口中得不到有价值的信息,而府上的虎狼卫,以及府衙上的捕头都发散出去了,明察暗访多日,但都毫无发现。调查方面,已陷入停滞状态,就像这件事不是凡人做的,居然能做得天衣无缝,毫无破绽。
楚知州曾经想过,很有可能是二王爷所网罗的奇人异士做的手脚,那就难办。幸好天可怜见,横地出现个臭和尚来。
他决定去拜访臭和尚,探些口风。
西区,孤空寺,不见香火。
现在里头只有一位臭和尚,形容凶恶,体有臭气,庙里头又没佛像,哪里能吸引到香火拜祭?
楚知州本有心想派府上的人来做香火,带动人气,可被臭和尚给否定了,合十道:“贫僧不渡常人,不求香火。”
楚知州只得随他。
坐着轿子来到庙前,下了轿子,见到庙门紧闭,楚知州便命人上去叩动门环敲门。
不一会,门户大开,露出臭和尚的身影来:“原来是知州大人到访,请进。”
楚知州带着两名健仆走进去,里面却无人奉茶,就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不过楚知州早有分数,让人随身带着折凳来,此刻打开坐下。
臭和尚依然端坐在蒲团上,问:“大人莅临,可是有事?”
楚知州知他为直来直往的人,也不做虚假套路,开门见山:“不错,大师法力莫测,一喝而让老夫侄子清醒,魂神归位。敢问大师,可知是何人用法害人?”
臭和尚微微一笑:“对方所施,不过是寻常术法而已,料必只是想吓楚公子一番,并无杀心。”
楚知州凛然道:“纵然如此,老夫亦不能视而不见,必求一个说法。昔太祖有令,道法显世,若扰民生,绝不轻恕。”
他虽然感激臭和尚,但并不怕。
臭和尚眉毛一扬,忽而问道:“当其时情形,大人可否详细一说?”
楚知州也不隐瞒,将所知的全部说出来。
臭和尚悠然一叹:“好一招斩马首,借尸惊魂……对了,那马头,以及身子现在何处?”
楚知州讪然道:“早已收拾埋葬了。”现在听对方这一说,顿时省起这马尸体很可能是重要的证物。不过当时哪里能想那么多?只叫仵作检验了一番,得出是被“剑刃”类利器砍断,然后就让人把马尸给葬掉。
就听到臭和尚叫一声“可惜”,道:“若马尸尚在,还能追查到多些线索,如今却无办法。”
楚知州不禁扼腕叹息,犹不甘心地问道:“大师,就没有其他办法可查?”
臭和尚摇摇头:“道法神通,千变万化,过了诸多时日,从何查起?知州大人,有一句话贫僧不知该讲不该讲。”
“请大师明言。”
“举头三尺有神明!”
楚知州一怔:对方所言,似乎意有所指,但甚是玄虚,不好理解。他皱了皱眉毛,忽问:“不知大师路经冀州,会盘桓多久?”
虽然依照臭和尚要求,建立起一间寺庙,但他心里明白,对方不可能会在城中定居。
臭和尚回答:“或者三五天,或者三五年,不定。若无其他事,还请大人回府,贫僧要念经了。”
楚知州连忙起身,道:“叨扰了,他日再来拜会。”没有得到预想的答案,心里有些闷闷。
他刚走出数步,后面忽又传来臭和尚的问话:“大人,你说斩杀马首,只一剑?”
楚知州道:“正是,一剑断首,毫无阻滞,凶手所用,必神兵利器。”
臭和尚点点头,又合起眼睛来,再不言语。但等楚知州出去,带上门后,他蓦然张目,有摄人心魄的光芒激射出来,喃喃自语:
“汗血宝马,一剑斩首,何其锋锐?难道那竟是一口飞剑……啧啧,不可能呀,飞剑斩马首,大题小作,忒地浪费了……”
正文 第159章 新词
一口飞剑,莹莹如玉,非常安静地悬浮于泥丸宫世界。骤然剑芒激发,形体长大起来,开始纵横挥斥,演化出诸多剑诀变化。剑气森森,将团团晦暗削刺得支离破碎。
过不多时,冥冥中又飞来一幅卷轴,定在虚空之上,光华流转,却是《三立剑纲》。都被炼化了,收入泥丸宫世界里头,与飞剑“将进酒”一起,隐隐形成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
这份剑纲,日后如果练就大成,还能成为一幅剑阵图眼。“将进酒”一分为八,重新分出八剑,可称为“永字剑阵”。
剑阵一出,杀伤大增,却可以当做奇兵来用。
飞剑旋舞,模拟演化一趟后,最后又恢复原形,静静悬浮,如有灵性般进行日常的吞吐温养……
叶君生缓缓睁开眼睛。
自从《永字八剑》大成,凝聚出这一口飞剑,他每天都会抽取足量的时间来吞吐温养,不断炼化,提高品质。
唯如此,才能不断增加威力。
如今情况,叶君生毕生修为几乎都在这一口剑之上,性命攸关,自然不敢怠慢。
与此同时,对于天地玄黄顽石印的炼化亦同步进行,又多破解了数重禁制,将里面的洞天世界拓展开来。折算成现实的面积,近乎千坪了。其中猪妖居住一隅,另通过阵法转动,又隔分出储物间、囚笼间、杀阵等一系列空间来,各有妙用。
时机成熟的话,叶君生都想将《永字剑阵》炼化进宝印里面,成为一个杀手锏。
他相信,只要能将宝印彻底炼化,那就将成为一个真正意义的乾坤大世界,森罗万象,包容万物。
“老爷,可有派遣?俺老猪近日闷得慌。”
脑海传出猪妖的声音。
叶君生道:“你修为突破了?”
猪妖讪然回答:“还差一点点……”
“那赶快修炼,不突破法相就别指望出来,另外,日常酒肉供应减半。”
猪妖一听,登时像被砍了一刀,哭丧着道:“老爷慈悲,俺老猪拼命修炼便是了……”
不敢再多嘴,继续埋头苦练。其实以它的底蕴,距离法相之境不过隔着一层纸,只是它懒怠成性,才迟迟没有突破,反而给叶君生走在前面。
猪妖偌久不得进步,叶君生干脆来一记狠招,直接关它在宝印世界内,不突破,不得出来。
要知道实力才是根本,境界提不上去,莫说帮忙,还会成为累赘。猪妖不同叶君生,它没有进入法相,诸多神通根本不能修炼,连已在手的《千千阴魂丝》都无从着手。
第二天上午,李逸风与黄元启联袂登门来。环顾独酌斋左右,光秃秃的,不剩一幅字帖。
李逸风问:“君生,你店铺的字帖都卖光了,何不新写些上来?”
叶君生笑道:“李公,此间店铺,学生不想再开了。”
“呃!”
李、黄两人俱是惊愕。
还是李逸风反应快,道:“以君生之才,确实不需要继续卖字,自然有人上门求字。”
叶君生笑道:“不错,近期墨香巷那边已有店铺老板找到学生洽谈,请学生写字给他们卖。”
在冀州,墨香巷属于专门卖字画的去处,开有多间底蕴深厚的百年老字号,生意很是兴隆。他们店铺里所卖的字画,种类繁多,平时都有许多默默无闻的书生秀才写好了字,托到那边去卖。定价由作者定,但作品成功卖出去后,店铺会抽取一定的佣金。若果逾期卖不掉,作者又没有取回来的,那么作品将由店铺全权处理……
另外,店铺还会不定时找些新秀名家之类的,请他们写些字画,放在店中再高价销售。
黄元启问:“谈得如何?”
叶君生笑笑:“学生要价太高,他们都被吓跑了。”
“哦,你要价几何?”
“一字一贯。”
听到这个价码,李黄两人俱是倒吸口冷气,这价格,端是有些逆天,卖得已不是笔墨,而是黄金呀。即使成名已久的他们,行情都不会达到这个地步。而叶君生,今年才二十一岁吧,是不是太狠了?
他们哪里明白,叶君生本就没有卖字的打算,故意开高价,就是为了把人吓走,图个清静。否则一天到晚被人缠着求字,端是不胜其烦,就没有多少修炼的时间了。
时至今日,家里的生活状况一日千里,早跻身小康,绝非以前等米下锅,靠一天写十几幅对联多赚几文钱的时候。
手头宽裕,追求自然更上一层楼,不再为了卖字而卖字。
惊愕之后,李逸风顿时又想到,昔日木此行愿意花六十贯钱买黄超之收藏的那一幅,不过区区四字而已,这么一算,一字岂止一贯?
念头打转,再想到自己踏青之日所获赠的《难得涂糊贴》,难道竟能卖上个天价?
扪心自问,即使有人出百贯,李逸风也舍不得卖的。
对比下来,反显得叶君生的出价低了,而不是贵。
如此说来,难道说叶君生的书法造诣,以及身价已经直追书圣?可这怎么可能?人家书圣可是成名三十多年,但叶君生声名鹊起才一年半载而已,书法作品远没有真正得到市场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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