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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奇缘-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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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是虚无锦囊吗?

不是,那东西她们舀不走,因为虚无锦囊它是有生命的,它认定了你是它的主人,就会起点为主,终也为主,就算你死亡,你也还是它的主人,它会等待。很久很久之后,会成为另一个有缘人的拥有。

那会是什么东西?

那东西跟我有关。阿慧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周永乐的骨头吗?我恍然大悟。梁安娜姐妹要找寻宝藏,自然不会放过那堆可能隐藏着谜底的骨头。

对,阿慧忧伤的回应说,可怜的永乐,死了也没有安宁,骨头也还要受折磨,和我一样命苦。

阿慧,对不起。我心里忽地升起不可抑制的歉意,隐隐约约夹杂着一些郁闷和愤恨。要不是那些贪婪、残忍的人,为了财富不惜一切践踏别人的生活和命运的人,周永乐也不会死。死了也不会被折腾,就连骨头也被觊觎,活着死了都得不到宁静。

阿香,别这样想,你所做的,都是我要求你这么做的,我和永乐的死跟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但现在却把你牵连进来,这是一个漩涡,让你越陷越深,越来越无力自拔,说歉意的应该是我。你能告诉我,你把永乐的骨头藏哪里了?阿慧温柔得要命、甜腻得肉麻的声音在一点一滴的敲打着我的心。

我把它们藏在了……

就在我要说的那短短的几秒钟,我忽地感觉有些难受,想要呕吐,于是我暂时停一停,准备停过之后再告诉她。

可是,阿慧等不及了。她在催促我,快说呀!快说!我听到她嘟哝了一句,就快成功了。

我的大脑一下子糊涂起来,乱成一团,怎么想都想不出我把周永乐的骨头藏哪里了。我昏昏欲睡,很讨厌那一片漆黑。

这是什么地方?我转移了话题,是冥界吗?

我感觉阿慧皱了皱眉头,接着,她的语气分明冷淡下去,很快就到冥界了。你最好把永乐骨头的下落告诉我,我可以让你立刻去见他,当面说说话,叙叙旧,行吧?

你不去么?我问,你不是很爱他吗?见他的人应该是你,不是我。

我现在不爱他了,我爱他的骨头。你快点告诉我,他的骨头在哪里?阿慧有些不耐烦了。我很少见她这样。我想起了她上一次的戾气,对我发泄着她的愤怒,责怪我不想继续给她报仇雪恨。我禁不住纳闷,是不是在那冰冷、可怖的异界呆久了,也会变得冰冷和可怖?

另一个阿慧的声音加入进来。因为我听到了两个阿慧的声音,重叠着,争先恐后的对着我说话。

阿香,在你碎片般的精神世界里,究竟哪些是你的记忆,哪些是你的关于记忆的幻想,哪些是现实,是不是变得越来越无法分辨了?

不要听她的,阿香,我们可以合作,周永乐的骨头对我们很重要,很关键,我们可以分享的,不是吗?来,把藏它们的地方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完成你想完成的一切。

阿香,在我们的世界里,有些噩梦的不断上演,是不是因为我们不愿醒来?而是情愿继续呆在里面,即使是死亡也在所不惜?

你闭嘴,别打岔!说什么呢?如果你在打扰我们,我会毫不留情的把你扔掉,让她彻底的忘记你,永远沉浸在这黑暗里。

阿香,你想象过吗?这一切其实是别人,还有你自己。他们和你的心制造出的炼狱,我不希望它无休无止的循环下去,你为什么不醒来呢?睁开眼看一看,好好的看一看,看个清楚!

把它们舀开!我会受到它们的影响,这样,我会做不到。我会没办法和阿香沟通,舀开!

我不会走的,我要守在她身边。等待着她把梦里的人生终结,回来,回来!

你做不到的,一个梦终结了,另一个梦境又会开始,你确定你能阻止吗?你确定吗?

我的脑袋在黑暗中乱成了一片。我不懂,我不懂这些话。一点也听不懂。我昏迷过去,梁安娜下的毒手,她和她的妹妹梁安妮想要寻找宝藏,她们估计我根本不会跟她们联手,于是给了我一针,让我昏迷,在迷梦中,她们借助阿慧的身份,想要探听我内心深处最隐秘的东西,她们想要知道周永乐的骨头。知道那些无价之宝的所藏之处,她们在对我使诈,我不会糊涂的什么都告诉她们的,就算是阿慧的声音也不行,我知道,对我说话的人根本就不是阿慧。

那另一个声音是谁的?真实的阿慧么?我那个鬼友阿慧么?我无法判断,虽然无法判断,但我感觉,我应该什么都不要相信。

接着。我认真的想,使劲的想,我不断告诫自己,我不会在亦真亦幻中穿梭。我不会在更多的噩梦不断上演的过程中恐惧,我不会因为我醒不过来,就轻易说出自己的秘密,我不会因为模糊的觉得这是一个幻境,就忘了它也是一个完整的、遵循严密规则的内在逻辑。

我要回到我的逻辑上,我自己的逻辑上,我相信它是正常的逻辑,我要回到这轨道上。

梁安娜,你失败了,你不会知道周永乐的骨头被我藏在什么地方,我不会告诉你,即使你趁着我被药迷昏,想要假扮成阿慧来刺探我的秘密,我识破了你,我不会那么傻,把一切告诉你,梁家的姐妹,我要醒过来了。

我的心一阵剧烈的膨胀,然后又剧烈的收缩,我发出可怕的吼叫声,把卡在喉咙里的那一口浓痰喷射出来,我感觉那刺在我后脖颈上的毒针从皮肤机理中掉下去,很快就和尘埃混为一体,永远都找不回来。

我睁开了眼睛。果然是梁安娜和梁安妮,她们的阴谋破产。只是我醒过来的时候,有那么一霎那,我后悔得要命,我为什么要带着梁氏姐妹到达福伯和小风呆着的树棚子?我吃错药了还是傻不拉几到了极点?我竟然做出这样没脑子的事情。

我看到了福伯和小风被牢实的捆绑着,嘴里塞着破布,他们的右边坐着两个毫无生气的木头人,江老爷子和江少品,左边站着一个男人,结实得可怕的肌肉,不由分说,那人就是崔子白。他没死,他诈死,他欺骗人,此刻的他正面带狰狞,参杂着得意的笑容目不转睛的瞧着我。

不一会儿,他呲牙咧嘴,露出尖尖的獠牙,两只眼睛发着可怕的亮光,野兽一样的亮光,诡异的唇边滚出一句,“终结还是继续?”

梁安妮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说,“为了宝藏,为了江少品,我们不得不继续。”

崔子白耸了耸肩,说话了,轻描淡写的语气中隐约透露着一丝不满,“安妮小姐,你说过十舀九稳的成功,可结果是……”他打住了,不再说话,只是死死盯住了我。

我不甘示弱,瞪大眼睛瞧着他。

梁安妮瞟了一眼我,又瞟了一眼崔子白,淡淡说道,“崔子白,别忘了是谁吩咐过我们的,一切以大局为重。”她顿了顿,“至于梅成香,到时候肯定会让你报这个仇的!你可别操之过急!”

崔子白没吭声,继续恶狠狠的盯着我。

“还有,”梁安妮加强了语气,“别忘了他说过,他会跟着我们,和我们如影随形。你要是坏了他的大事,你也活不了了!”说罢,她满眼怨毒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江少品,咬着嘴唇,一字一句的说,“崔子白,你要相信,我和你一样,巴不得眼前的这个女人赶紧死,现在就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惊魂一刻

又来了,又来了,种种的磨难,一个接一个的绝望。

自从我重返古风镇,重新踏入这雾气茫茫、盘根错节的深山老林时,真正的梦魇开始,行走的道路坎坷得无法形容。一路走来,我差点死去,但又活过来,一次一次的承受打击和苦痛,天真得轻易就被人欺骗,拼了命逃出魔掌,爬过死人堆,断了一只手臂,经历了形形色色、奇怪诡异的事件,还要一如既往的为友报仇,急着揭秘,忙着救人,被人诬陷,受人误解,它们大大小小、多多少少的塞满了我的生命之囊,愤懑也罢,苦痛也好,我并非想要证明什么,我只是想看看我到底还能承受多少,还能不能在又一次的打击之后,依然能够爬起来,继续向前走,时刻感悟着那些给我带来折磨的艰难的一切。

当我醒过来,看清楚眼前的情景时,我心里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我正身处险境,而且非常的险恶,甚至可以说是必死无疑。因为我落到了这世上最恨我的两个人手中,一个是崔子白,他只要见到我,什么都会不顾,一心只想杀了我,为他哥哥崔子黑报仇,一个是梁安妮,她不顾一切的为了一个男人疯狂,而这个男人,她以为,她确信,是为了我疯狂,她从来都是这么有自信和傲慢的一个女人,然而,可恨的我,毁掉了她的自以为是的自信和傲慢,所以,她要毁掉我。

这个时候的我,头脑眩晕,看人都是重影,浑身无力,瘫软在地。湣鹗钦璋迳系挠闳庖话悖稳嗽赘睢A喊材菟浪赖亩⒆盼遥咚沟桌锏闹渎钗遥⒈┡暗幕幼攀终坪莺莸拇蛭遥笥铱潞菪牡拇颍婕矗业牧臣丈狭⒓从∩狭硕喔霭岛焐奈逯赣 4虻梦彝坊柩刍ǎ槐叽蛞槐呗睿匙於计崃耍上Я怂囊桓焙闷つ摇

我冷冷的瞅着她,却无法说话。我瞅着她高挑的眉头因为变态的亢奋不停的耸动着,就像两条黑黑细细的毛毛虫,我想起小时候。这样的毛毛虫总是让我有些心悸和厌恶,我感觉它们有毒,我相信那些稍微有点审美能力的人都不会对它们产生好感。我还瞅着她的眼睛,像岩石一样冷酷无情的眼睛,没有一点仁慈和良善,更不要说有灵性和爱了。美丽的眼睛,空无一物,凶光毕露,我不喜欢这样可怕的眼睛,透露着扭曲的疯狂和**。还有她的嘴,我想不瞅都不行,因为这张嘴就在我眼前晃动,如同食人花。张开又合拢,合拢又张开,满嘴的利齿,口沫子横飞,带着微微的腐臭。

有很多时候。我很奇怪,造物主是怎么制造出这样矛盾的人的?美丽的外表。恶毒的心,美与丑如此对比强烈的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真的让人在恶心的同时,又有着那么一点点绝望。

现在,这样的一个矛盾综合体正在对我施暴,而她的妹妹梁安娜则呆若木鸡的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瞧着她姐姐,她似乎从来没见过姐姐像疯了一样,这样可怕的颠覆了高贵的上流小姐的形象,她那疯子似的姐姐的所作所为似乎点燃了她内心隐藏的阴暗的邪火,她觉得我不该和她争抢周永刚,然而,我得到了周永刚的心,而她失去了,她就得模湣憬悖莺莸拇蛭遥剐蛊皇撬斐鲎ψ痈潘憬悖恿思赶挛遥憬ソサㄇ悠鹄矗乃趸厥秩チ耍对谝慌裕欢欢目醋牛派盗艘话恪

崔子白发出了一连串刺耳的笑声,每一声里都带着恶狠狠的意味,他一开始高声的喊叫着,“打!打!往死里打!好!”,笑得前俯后仰,得意忘形,到了后来,他笑不动了,心痒痒了,他厚颜无耻的对梁安妮说,“梁小姐,伱等着,我出去撒泡尿,回来给她好看!伱等着!”

梁安妮也开始狂笑,她发出野兽一样的吼叫,带着说不出来的浪荡和轻佻,回应崔子白,“好啊,到时候,有本事,伱就当着江少品,当着这破屋子里所有人的面,给我奸了她!”说罢,她斜着眼瞟着崔子白。

崔子白“哈哈哈”的狂笑起来,忽地收敛了笑声,凶神恶煞的说,“好!我就奸了她,给伱们姐妹俩看看!好好折磨折磨一下!伱们等着吧!我看她还敢嘴硬,不说出周永乐的骨头藏在哪儿,我就弄死她!”还没说完,就摇摇晃晃的出了门,他在一旁灌了很多酒,醉醺醺的,如同一头浑身恶臭的野猪。

梁安妮“嘿嘿”的发出恶毒的笑声,嘴里自言自语,“江少品,可惜伱是个木头人,不然,伱可要看好了,谁要是敢和我抢伱,我让她不得好死!”

福伯和小风气得涨红了脸,鼓圆了腮帮子,拼了命的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身上的绳索,可是全都无济于事。他们的脸一瞬间开始煞白,暗暗的为我捏了一把汗。

此时此刻,我恨不得一骨碌爬将起来,与他们拼个鱼死网破,可是,我的手脚一点也不听使唤,我连咬牙切齿都做不到,等待我的将是什么?想想,我的背心就“嗖”的一声冒出阵阵寒意,冷得我的心一直往下沉,往下沉……

看来,这一回,我命休矣!我悲愤而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流出两行清泪。

有个声音从我心底冒出来:现在不是放弃的时候,不是绝望的时候,不是听从命运摆布的时候,更不是彻底丧失勇气的时候,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反抗,就会在困境中越陷越深,那接下来面临的更大的绝望,我又该怎么办?不,不!我不会屈服!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我的神,救救我!

我急得眼珠子都快爆裂出来了,还是没有一点办法。于是,我下定决心,如果不幸真的发生,一旦我有反击的机会,我一定要和他们同归于尽。

就在梁安妮对我又打又骂、拳打脚踢的时候,奇迹,或者说,不可思议的事情出现了,有一只强有力的手猛然抓住了她正高高扬起准备重重落到我脸上的手掌,梁安妮一点没有她口中常常标榜的淑女形象,她愤怒的扭动了几下,准备挣脱了去,但是,这只手是如此的强硬,钳得她紧紧的,让她动弹不得。梁安妮骂骂咧咧的扭过头去,想看清楚到底是谁,胆子那么大,竟敢管她梁大小姐的事。这不转不知道,一转吓一跳,她失口惊呼,“江,江少品!”

我一听,心在剧烈的跳动,猛然睁开眼一看,是江少品!千真万确,是他!一点没错!他光着个发青光的脑袋,如同举着炸药包的战士,在最紧要的关头,站了起来。这时候的他眼神阴沉,寒光咋现,一张脸冷得就像三九寒天动过的一样,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太阳穴青筋暴凸,身子笔直,灰白的长衫因为愤怒和震惊,抖个不停。他掐住梁安妮的手腕,用力一扯,把她拉了一个趔趄,把持不住,跌倒在地。

“伱,伱……”梁安妮惊得话都说不出来,就跟她妹妹一样,张大了嘴,一时半会儿忘了,要说什么话,要做什么事,只是呆呆的瞧着江少品。

我的心一阵狂喜,我不知道是什么促使一个意识呈混沌状态的木头人做出这样惊人的举动,他竟然从一具无知无觉的行尸走肉变成了一个正常的人,为了我,为了我,他挣脱了那摸不着看不见的可怕的“束缚”,战胜了困扰他自己的梦魇,冲破了某种限制他躯壳和灵魂强烈渴望要求同一的桎梏,终于再一次活了过来。

是什么?到底是什么给了他如此巨大的力量?

是爱情么?我轻轻的在心里回答,脸庞情不自禁的“燃烧”起来,火辣辣的热。

趁着梁氏姐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江少品已经从地上把我抱了起来,毫不犹豫的撞向这个摇摇欲坠的树棚子,“嘭”的一声,树棚子应声而破,江少品已经大步流星的飞奔出去,跑向了拴在不远处的马匹。

他一边把我放上马背,一边飞身上马,把我拥在怀里,用力一拉缰绳,双腿使劲一蹬,马仰脖长声嘶叫了几声,便向着黑黑的密林撒开蹄子跑去……

一切来得如此之快,快得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在凌厉的夜风之中,我的耳边响着他重重的呼吸,背脊是他胸膛的温暖,他的臂弯拥紧了我,我听到了他的“扑通扑通”的心跳,我才回过神来,真的是他!真的是江少品!他苏醒了,从一具躯壳里,恢复了意识,他是为了我而醒,为了我恢复了神智,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说不出来。虽然我的手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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