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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士司机的蜜月-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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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亲爱的,那是我庸俗的讲述方式。她说他成功地复员了,马上就到了彼得许诺给他的岗位。哦,亲爱的,那个时候,彼得的状况很糟糕,他每天只能坐在那里发抖……我喜欢这个男人的样子,于是我说:‘好吧,你可以试一下——但是我不认为他能下定决心。’于是我把本特领进来,屋里很黑,因为我想彼得没有力气把灯打开……所以他问谁呀。本特说:‘本特中士,老爷,照您的吩咐来为您服务。’接着他打开灯,拉开窗帘,从那时开始他就掌管一切。我相信他可以做到,几个月的时间内彼得不用再下命令给他拿苏打吸管……他觉得很无聊,就把彼得带到城里玩……我记得……我不想让本特的事情烦扰你,我亲爱的,但是,这确实很感人……一天清早我去看彼得,我往公寓里看,本特正端着彼得的早餐……他那些El子起来得都很晚,睡眠很差……本特手里端着一个盘子说:‘哦,老夫人,老爷让我把这些该死的鸡蛋拿走,给他送一根香肠。’……他喜出望外,把盘子放在起居室的桌子上,把所有香肠上的上光剂都弄掉了。”公爵夫人得意扬扬地说,“我不认为彼得会走回头路!”

哈丽雅特感谢她的婆婆提供了这些细节。“如果有什么危机出现,”她说,“等到巡回审判的时候,我一定接受本特的忠告。不管怎样,我很感谢您提醒我。我发誓不再担心——那样很可能会让事情发展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顺便说一句,”彼得第二天早上说,“很抱歉,你可不可以忍受被拉到教堂去?……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在家庭固定的教堂长椅上出现,是为别人考虑的……给人们一点谈资什么的。当然,如果这样让你如坐针毡的话——浑身灼热,蜷缩在角落里——这只是一个微小的牺牲,好比狭小牢房或者手足枷。”

“我当然可以去教堂。”

即便如此,和彼得一起乖乖地站在大厅里等待一个家长领他们去参加的晨祷,还是感觉有点奇怪。单单就年龄来说,这不是这个年纪该做的事。公爵夫人走下楼来,戴上手套,就像母亲们经常做的那样,她说:“别忘了,亲爱的,今天有一个收藏会。”她把祈祷书递给儿子,让他帮自己拿着。

“还有,”公爵夫人说,“牧师带来口信说他的哮喘病没见好,助理牧师去了别处。而且杰拉德也不在,如果你能朗诵圣讯的话,他会万分感激。”

彼得答应了,但是希望不是关于雅各布的,因为他的性格会激怒他。

“不,亲爱的。是出自耶利米书的一章。你会比琼斯先生做得好,因为我对扁桃腺肿大总是很在意,所以总是让你的鼻子通气。我们在路上要接一下马修表哥。”

小教堂里挤满了人。“这个房子不错。”彼得看了一下门廊前集结的人群,“我注意到,薄荷季节已经开始了。”他摘掉帽子,跟着他的女眷走上有着超自然装饰的过道。

“……无尽的世界,阿门!”

信徒们坐下,发出吱嘎和拖拉的声音,然后准备洗耳恭听勋爵对犹太预言的诠释。彼得环顾建筑的四周,吸引后排听众的注意,紧紧抓住铜鹰的两个翅膀,张开嘴,然后停了下来,眼睛朝坐在诵经台下面的一个小男孩看去。

“那是威利·布罗吉特吗?”

威利·布罗吉特待在那里。

“现在,别再捏你的妹妹了。她不是蟋蟀。”

“听着,”威利…布罗吉特的母亲用大家都能听见的音量在他耳边说,“坐好了!我真为你感到丢人。”

“现在我们翻开耶利米预言书的第五章。”

“在耶路撒冷的大街上来回奔跑,你在那个宽敞的所在观看、了解、寻找,如果你能找到一个人,如果有这样一个人可以执行审判……”

(是的,的确。弗兰克·克拉奇利在当地的监狱里——他当时在聆听审判吗?或者一个被审讯、判刑后的人就不必参加神圣的祷告呢?)

“因此森林中跑出的狮子会杀死他们,夜晚的狼会弄伤他们,豹子会监视这座城市……”

(彼得好像很享受这个动物园。哈丽雅特注意到,家族固定的长椅上原本的罂粟色脑袋被蜷缩的猫取代了,无疑用以恭维温西的顶饰。南边走廊的东部尽头有一个带天棚的歌祷堂,歌祷堂里的坟墓也是温西家的,她想。)

“现在听这个,哦,愚蠢的没有理解力的人们,有眼无珠的人们……”

(想象罐子被擦干净的时候他们是怎么旁观的……诵读者,没有被这些联想干扰,继续快乐地进入下一个诗篇——令人激动的关于汹涌的波浪的一篇。)

“因为我们之间有邪恶的人:他设置陷阱的时候,他们在等待;他们下了圈套,捉住了邪恶的人们。”

(哈丽雅特抬起头来。她是否想象到声音中轻微的停顿?彼得目不转睛地盯着书本。)

“……我的想要拥有这些的人们,你们最终会怎么做?”

“第一课到此结束。”

“诵读得很好。”温西先生靠近哈丽雅特说,“好极了。我总能听见你说的一切。”

彼得在哈丽雅特耳边说:

“你应该听听老杰拉德是怎么诵读的,当他在穿梭在希未人、比利洗人和革迦撒人。之间。”

赞美诗的音乐响起来时,哈丽雅特再次想起帕格海姆,她不知道特威特敦小姐是否有勇气再次坐在管风琴前。

第三章 塔尔博伊斯:天上的王冠

因此,我要在这儿守过夜,等着看黎明的光,那时候他将听见钟敲八下,现在钟报九声。

——A.E.豪斯曼,《什罗普郡青年》

法庭审判到巡回审判之间的时间,他们都是自由的,于是他们最终在西班牙度完了蜜月。

老夫人写信说家具已经运到塔尔博伊斯了,粉刷和上石灰的工作已经完成了。最好等到霜冻过后再进行浴室的改造。但是房子已经可以住人了。

哈丽雅特回信说,他们会在巡回审判的时候回家,还说他们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夫妻——只不过,彼得又在做梦。

******

因佩·比格斯爵士,交互讯问。

“你期望陪审团相信这个高级的机械装置在六点二十到九点之间不会被死者发现?”

“我什么都没期望。设计这个装置的时候我就已经描述过了。”

接着法官说:

“证人只能阐述他知道范围内的事实,因佩爵士。”

“好的,老爷。”

说到了关键处。这个建议给大家灌输了一个思想——就是证人有一点不讲理……

“现在,这个诡雷你是为嫌疑人设置的……”

“我明白证人说下这个圈套是为了试验,嫌疑人在被没有被警告的情况下不期而至并触动了开关。”

“是这样的,老爷。”

“非常感谢老爷……这个愚蠢圈套的偶然触动对嫌疑人来说造成了什么影响?”

“他看起来很恐惧。”

“我们可以很容易就相信这一点。还有震惊?”

“是的。”

“当他遭受如此自然的惊吓和恐慌的情况下,他是否能够冷静镇定地说话?”

“他根本就不冷静镇定。”

“你认为他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了吗?”

“我不能做任何判断。他很激动。”

“你是否可以认定这种行为是疯狂的?”

“是的。就是用这个词来形容。”

“他因为恐惧而发疯了?”

“我没有资格这么说。”    .

“现在,彼得勋爵。你已经解释得很清楚,这个毁灭性的机关的最低触发距离是离地面六英尺?”

“是这样的。”

“任何一个身高不到六英尺的人都是完全安全的,是吗?”

“很正确。”

“我们听说嫌疑人的身高是五英尺十英寸。所以在任何情况下,他是不可能有危险的?”

“毫无可能。”

“如果是嫌疑人本人自己安排的花盆和链子,那么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不可能碰到它?”

“在那种情况下,他一定会知道的。”

“然而他还是非常惊慌?”

“确实非常惊慌。”

一个措辞严谨但语意不明的证人。

阿格尼丝·特威特敦,一个激动且怀有恶意的证人,她对嫌疑人明显的仇恨只能给他带来好处,而不是伤害。詹姆斯·克拉文医生,一个技术含量高的证人。托马斯·帕菲特,一个深思熟虑且言简意赅的证人。尊敬的西蒙·古达克,一个不情愿的证人。彼得·温西夫人,一个非常安静的证人。莫文·本特,一个毕恭毕敬的证人。警察约瑟夫·塞伦,一个话不多的证人。一个陌生的从克拉克威尔来的曾经卖给他铅弹的贩铁人,一个破坏性的证人。

接着,嫌疑人本人,为自己辩护:一个非常糟糕的证人,一会儿闷闷不乐,一会儿放肆无礼。

因佩·比格斯爵士,代表嫌疑人滔滔不绝地发言——“那个勤勉刻苦而野心勃勃的年轻人”,对偏见的暗指——“一位也许有某种原因想象自己被凌辱的女士”,放纵对“由一位手巧到众所周知的绅士制造如此独特的毁灭工具”的怀疑,对“一个被吓坏的男人的口不择言”就如此横加判断表示义愤;很惊讶地发现公诉方居然“没有丝毫直接的证据”;充满激情地呼吁陪审团不要因为那些由不可信的东西拼凑起来的证据就牺牲一个年轻而有价值的生命。

公诉方律师收集起已经被因佩爵士扰乱得毫无秩序的证据线索,并把它们编织成电缆一般粗的绳子。

法官,重又解开一团乱麻,向陪审团展示两股绳各自的力量,然后再把材料经过整齐的分类交回到他们手上。

陪审团,缺席一个小时。

因佩·比格斯爵士走过来。“如果他们迟疑了这么长时间,他们可能会宣告他无罪。”

“你本应该让他离开座位。”

“我们建议他离开这里。我想他已经头昏脑涨了。”

“他们来了。”

“陪审团成员,你们已经作出判决了吗?”

“是的。”

“你们认为嫌疑人是否对威廉·诺阿克斯的谋杀负责?他有罪还是无罪?”

“有罪。”

“你说他有罪,这是你们共同的决定吗?”

“是的。”

“受审的嫌疑人,你已经被控告犯了谋杀罪。他们认定你有罪。根据法律,你对施加于你身上的罪行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说我一点都不在乎你们这群人。你们没有反对我的任何证据。彼得勋爵是个富人,他讨厌我——他和艾吉…特威特敦。”

“受审的嫌疑人,陪审团经过慎重耐心的听证,认定你犯了谋杀罪。我完全同意这个判决。从此时开始,你将离开关押你的地方,被带到判决执行地。你将被绞死,尸体将埋葬于你最后被囚禁的监狱院内。愿上帝怜悯你的灵魂。”

“阿门。”

英格兰刑法最令人称赞的特征之一就是迅速处决。你被逮捕后会尽快被审判,审判最多持续三四天,宣告有罪后(当然除非你上诉),你将在三个星期内被处决。

克拉奇利拒绝上诉,他宁可宣称是自己做的,而且还想再做一次,让他们执行吧,这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不同。

结果是,哈丽雅特认为三个星期的等待是最难熬的一段时间。一个囚犯应该第二天早上就被处决,就像送交军事法庭之后,这样一切苦难就一股脑儿地全解决掉了。否则这件事就会像在美洲那样被拖上几个月,甚至几年,直到筋疲力尽,丧失全部激情。

那三个星期里最糟糕的,她认为,是彼得毅然的礼貌和愉快。只要他不在监狱,耐心地询问是否能为囚犯做点什么的时候,他就在塔尔博伊斯,什么都考虑得很周全,欣赏房子和家具的布置,或者随时听候妻子的安排去乡下寻找失踪的烟囱顶管或者其他感兴趣的物件。这令人心碎的礼貌被一阵阵紧迫的、令人疲乏不堪的激情刺痛,这让她惊慌,不只它们的鲁莽终止,而且还有很明显的机械而没人情味的行为。她欢迎它们,因为之后他就像被打晕一样昏睡过去。但是每天她都发现他被更加坚固的防御措施固守起来,而她对他也变得越来越不像原来。在这种情绪下,她像任何一个女人那样感到不幸福。

她对公爵夫人感激不尽,因为她已经事先警告过她,这在某种程度上,也预先武装了她。她不清楚自己“不担忧”的决定是否明智。她写信征求意见。公爵夫人的回答涉及方方面面,总体来说是:“让他自己找到出路。”附言中补充道:“有一件事,我亲爱的——他还在那里,这就足以鼓舞人心。一个男人很容易就到别的地方去了。”

处决前的一个星期,古达克夫人出现了,好像非常激动。“那个可怜的男人——克拉奇利。”她说,“我早就知道他会给波莉…梅森带来麻烦,果不其然。现在可怎么办?我甚至设想他会请假出来娶她,或者想这么做——我认为他根本不在乎那个女孩——一个孩子没有父亲更好,还是有个被绞死的父亲更好呢?我真的不知道!连西蒙也不知道——虽然他说克拉奇利应该娶她。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应该这么做——这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不同。但是现在这个女孩也不想让他这么做——她说她不想嫁给一个杀人犯,我肯定不能就此责备她。当然她的母亲很伟大。她会把波莉留在家里,或者给她找个好工作——我告诉她,她太年轻了,不该去帕格福德的那个窗帘店,而且那个工作也不稳定,但是现在说这个太晚了。”

彼得问是否克拉奇利知道现在的进展。

“那个女孩说他不知道……我的天哪!”古达克夫人说,她突然意识到一系列的可能性,“假设老诺阿克斯先生没有丢钱,克拉奇利没有被发现,波莉会怎么样呢?他会不择手段地得到那些钱……如果你问我,我亲爱的彼得夫人,波莉比她想象得还要在劫难逃。”

“哦,不可能到那个地步的。”哈丽雅特说。

“也许不会,但很多谋杀案都没有破。当然,这不是关键问题。关键是,我们拿这个即将出生的孩子怎么办?”

彼得说克拉奇利至少应该知道这件事。他说至少这个男人应该有机会做他能做的事情。他提出带梅森夫人去见监狱长。古达克夫人说他真是个好人。

哈丽雅特沿着小径把古达克夫人送到门口,说能为克拉奇利做点什么事情对她的丈夫有好处,他非常担心。

“很可能是这样的,”古达克夫人说,“你能看出他是那种人。如果对某人严厉起来,西蒙也一样。但是男人都这样。他们想把事情做了,但是他们又不喜欢结果。可怜的家伙们,他们忍不住这么做。他们真是缺乏逻辑头脑。”

彼得那天晚上报告说克拉奇利非常生气,他明确拒绝和波莉,乃至任何一个该死的女人有进一步的联系。事实上,他拒绝见梅森夫人、彼得以及任何人,他告诉监狱长让他一个人清静点。彼得开始担心那个女孩。哈丽雅特任他就这个问题在内心挣扎(毕竟这是个事实),接着说:

“你可不可以考虑一下克林普森小姐。以她在高教的关系可以给那个女孩安排一个工作。我见过那个女孩,她不是那种坏女孩,真的。你可以给她金钱或者其他方面的帮助。”

他看着她,好像和她两个星期才见一次面。

“哦,当然了。我想我的脑子一定失灵了。克林普森小姐是首选。我现在就给她写信。”

他拿来笔和纸,写上地址和“亲爱的克林普森小姐”,然后手里拿着笔茫然地坐在那里。

“唉——我想你来写这封信也许更合适。你见过那个女孩。你可以解释一下……哦,上帝!我太累了。”

这是防御中的第一条裂缝。

他在行刑前的那个晚上最后一次争取见到克拉奇利。他随身携带着克林普森小姐的书信,信中说明她已经为波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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