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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风者-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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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春莲心里有数了,认为西山遭袭之事可能是真的,张团长想隐瞒这件事,所以如此回答。欲盖弥彰,他越是遮掩,这件事就越是真的。王参谋也是因为这件事情绪低落,此次去守备区汇报情况,不仅张团长要挨批评,他也少不了陪着。“你也是,王参谋整天跟着你,即使为了工作,也不能对人家太凶。人都要面子,应该和气一些。何况王参谋挺好的,好好待人家才是。”冯春莲假意数落起来。

“这你就不懂了,小伙子虽然不错,也投我的脾气,但工作上的事必须认真,该批评就得批评,不然我怎么带兵?”张团长说得跟真的一样。

“好好好,怎么带兵是你的事,我管不着。我问你,几天没见怎么瘦了?是不是不舒服?”冯春莲不再数落,眼睛里充满柔情。

“瘦了吗?我倒没觉得。整天忙得要命,又不省心,瘦也是正常的。没关系,等忙过这阵子就好了。”张团长大大咧咧地讲。

“累了就歇着,再忙也要吃饭睡觉。人生在世就是为了享受,不必硬撑着,当心累坏了身体。”冯春莲唠叨着。

“唉!话虽这么说,我却偷不得懒。形势这么紧张,马头岛的敌人一直在捣乱,刚消停下来没几天,不定什么时候又要打炮,我这个团长能歇着吗?整天被事情缠着,不是这事就是那事,想歇也歇不了。上面催着,下面等着,身不由己,不干也得干,累死拉倒!”张团长发了一通感慨,满脸都是无奈。

“大有哥,什么事让你这么累?能跟我说说吗?”冯春莲体贴地说。

“还是不说了,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成天没完没了的。”张团长搪塞着。

“不!我想听!”冯春莲干脆撒起娇来,坐到了床上,身子靠着被褥,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张团长,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想听也不能说,都是军事机密,不能说给无关的人听。”张团长仍然敷衍。

“哎呀!已经不打仗了,哪还有机密。再者说,我是无关的人吗?都快成你的人了,还把我当外人?”冯春莲假装不高兴起来。

“与工作无关的人都不能说,这是纪律,明白吗?和平年代怎么了?和平年代也有间谍,怎能说没有机密了呢?前一阵子打炮,老百姓死得多惨啊!怎能说天下太平了呢?作为部队来说,战争这根弦始终要崩紧,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有敌情观念。因此,涉及机密的事不能对无关人员透露,就是家里人也不例外。”张团长耐心解释着。

冯春莲只得说:“好好好,你不说,我也不问。那你刚才去哪儿了?”

“这不能说,怎么还问呢?”张团长仍然守口如瓶。

“啊?这也不能说?那你跟我说什么呀!”冯春莲不吱声了,嘴巴翘得老高。

张团长坐在了床边上,入情入理地说:“你还不了解部队,时间长了就知道了。打个比方,有人问你望海楼的菜是怎么做的,你会怎么办?”

“那可不能说,望海楼全指望那几道看家菜,秘不外传。要是被人知道了,我的望海楼就完了,非黄摊不可。”冯春莲说得跟真的似的。

“这就对了!部队也是如此,要是泄露了机密,就跟望海楼泄露了秘方一样,非吃败仗不可。比如去哪里,多少人,什么时间,干什么,这些都是机密。被你知道了倒不妨事,万一被敌人知道了,那就坏大事了,还能打胜仗吗?得害死多少人啊!所以部队有纪律,涉及机密的事不能对无关的人说。”张团长趁势解释了一番。

“噢,明白了,敢情部队也跟望海楼一样,你们是打枪打炮打死人,而我打的是商战,都是一个道理。其实,我没打算干涉你的公事,就是想每时每刻都能见到你。你要答应我,今后不管干什么,心里都要想着我,每时每刻都想着。你不是一个人,为了我也要保护好自己。”冯春莲说得很动情,柔情似水。

“放心吧,我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不想你想谁?我妈已经过世了,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只要不掺和我的工作,一切都听你的。”张团长信誓旦旦地答应

“大有哥,我饿了,有吃的吗?”冯春莲转移了话题。

张团长急忙说:“有啊!瞧我,只顾了聊天,差点怠慢了你。现在是晚饭时间,正好去伙房弄点吃的。不过别见笑,我这里没什么好东西吃。上次你拿的酱猪蹄,可把王参谋吃上瘾了,现在还念叨呢。王参谋!到伙房弄点酱猪蹄来!你春莲嫂子饿了!”

“团长!您说弄点什么?”王参谋应声进来了。

“酱猪蹄啊,怎么了?”张团长又说了一遍。

“这我可弄不来!让嫂子回望海楼吃吧。”王参谋边说边摇头,惹得冯春莲“咯略”直笑。

“笑什么?”张团长被笑愣了。

“酱猪蹄?你们伙房有这种东西?”冯春莲笑得前仰后合,王参谋也勉强跟着乐。

张团长恍然大悟,拍着脑门说:“是我犯晕了,伙房哪有这种东西。王参谋!随便弄点吃的,填饱肚子就行了。”王参谋应声去了。

不一会儿,王参谋回来了,弄来了几个煮鸡蛋,一盘花生米,还有馒头和咸菜。除了咸菜之外,都是难得吃到的东西。

“这些东西大家都有吗?”张团长蹙着眉头问。

“都有,今天打牙祭。”王参谋说。

“胡扯!这你唬不了我,今天不是打牙祭的日子。怎么搞的?不是说随便弄点吗?怎么弄这玩艺?”张团长不高兴了。

王参谋只好说:“这是为团领导准备的,听说嫂子来了,就让拿来了。”

“这怎么行!我都吃了,其它领导吃什么?”张团长一脸难为情。

“没事!平时咱也这样,其它领导来了客人,您那份同样也贡献出来。咱这叫穷帮穷,天下穷人是一家。”王参谋解释着。

“行了,既然拿来了,下不为例。不过记着点,下回我的不吃了,匀给其它领导。”张团长只得接受了。

冯春莲觉得尴尬,便说:“你们这么困难,我都不好意思吃了。都怪我来得急,什么也没带。等下次来的时候,多带点好吃的,团领导每人一份,这总行了吧?”

“行啊!怎么不行?这叫礼尚往来。不过,我们不能白吃你的东西,等战士训练的时候,我请你参观一下,过过眼瘾,也算扯平了。”张团长高兴起来。

在冯春莲的挽留下,王参谋没有走,三个人边吃边聊。见王参谋拘束得很,光吃咸菜,冯春莲便说:“王参谋,这鸡蛋、花生米又不药人,别客气。”

“这是给团领导吃的,我没那口福,享受不了。”王参谋推辞着。

“这是什么话!领导能吃,下面的人就不能吃?又不是山珍海味。你们讲究官兵平等,好东西应该一块吃。来!年轻人长身体,多吃点没坏处。”说着冯春莲递给王参谋一个鸡蛋,王参谋接过来放在了桌子上。

“让你吃就吃,把打冲锋的劲头拿出来。一个鸡蛋而已,有什么可怕的?吃!”张团长也让起王参谋来。

“是,我吃。”王参谋拿起鸡蛋剥起皮来,脸色比刚才好些了,有了笑容。

“唉!要是有酒就好了,真想喝一口。”张团长自言自语地说着,嘴巴咂得“吧吧”直响。

“嗯,无酒不成席,想喝就喝点。就是菜差了些,没油腥。”冯春莲附和着。

“你不懂,喝酒的人不在乎菜,就两颗花生米也能喝半斤。我这有一盘呢,只可惜没有酒。”张团长一脸的遗憾。

“团长,您真想喝?”王参谋问。

“咋不想?半年没喝了,都忘了酒啥味了。可是,上哪里找酒去呢?想也白想。”张团长馋得直流口水,不像装的。

=。文。=“您等着,我马上变一瓶出来。”说罢王参谋起身出去了。

=。人。=“上哪儿弄去?可别去伙房!”张团长冲门外嚷嚷着,王参谋却没答话。

=。书。=“要不,别喝了,大热天的,喝了上火。”冯春莲提醒着。

=。屋。=“不喝哪行,瘾上来了就得喝,又不喝多,保证误不了事。”张团长更来劲了。

王参谋很快回来了,将一瓶白酒递给了张团长。“从哪里弄的?”张团长纳闷地问。

“从老家带回来的,替您保管一年了。您立过规矩,不准大家探亲时给您捎东西,所以一直放在宿舍里,没敢给。不过坏不了,酒越放越香。”王参谋说。

“是吗?那我得尝尝!”说罢张团长倒上了一碗,鼻子凑上去嗅了嗅,陶醉的样子像个孩子。但他没有马上喝,板起脸批评王参谋说:“这酒虽然好,可我还得批评你,老家也不富裕,为什么给我捎东西?以后千万别这样,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王参谋听了没说什么,只是腼腆地笑。

冯春莲看不过去了,埋怨张团长说:“看你!这是王参谋一片心意,喝了人家酒反倒批评人家,哪有这样的。别说了,快喝吧,王参谋也喝点。”

“我可不敢喝,怕有情况。”王参谋推辞着。

“又不多喝,误不了事。累一天了,喝酒解解乏。”说着冯春莲给王参谋倒上了一碗。

张团长喝得比较急,没几口就见底了。接着又倒上了一碗,瓶子里便没有多少了。冯春莲提醒说:“慢点喝,先吃点东西。”

“没事!这点酒算不了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不喝酒哪行。喝!王参谋也喝!把碗里那点酒干了。有事政委他们顶着,一团没有咱俩照样打胜仗,没啥大不了的!”张团长的脸红扑扑的,声音也高了起来。

王参谋扭扭捏捏地端起碗来,轻轻抿了一口说:“团长,先吃饭吧,别喝多了。”

张团长豪气冲天地说:“没事!在一团要论喝酒,你们团长那也是四大金刚之一,这点酒还不够塞牙缝的。怎么?喝了你的酒心疼了?”

“瞧您说的!我只管给您捎回来,怎么喝是您的事。一次喝完了,下次就没的喝了,别再向我要。”王参谋边说边笑。

张团长夸张地喝了一口,取笑王参谋说:“一看你就不懂喝酒,喝酒不尽兴容易伤身体,而且容易喝醉。喝酒时最忌讳想烦心的事,那样一准喝多。所以,我喝酒时什么都不想,只想着酒好喝,得多喝点。”

见张团长喝得差不多了,冯春莲劝阻说:“快吃饭吧,留着以后慢慢喝。”张团长哪肯罢休,几口就把碗里的喝光了,又将瓶子里的直接倒进了嘴里。这回他有点喝高的意思了,呼呼地喷着酒气,说话舌头发硬,眼神也迷离起来,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摇晃,仿佛椅子不稳当。他拿起一个剥好的鸡蛋,咬一口却放下了,含混不清地说:“每回的鸡蛋都挺香,今天怎么没滋味?是不是坏了?你们尝尝,坏了就扔掉,别吃坏肚子。”

冯春莲知道张团长喝多了,便解释说:“你是喝酒了,吃东西没滋味。”

“噢,没坏就行,都吃了吧,好东西别糟践。哎哟!不行了!头有点痛,得歇会儿,你们吃吧。”说着张团长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来,我扶您。”王参谋伸手就要扶张团长,却被他推了个趔趄。

“不用!又没喝多,就是累了,歇会儿就好。”张团长边说边往床前走去,刚走了两步却差一点跌倒。

“哎呀!都醉成这样了还嘴硬,快上床躺着!”冯春莲急忙扶住了张团长,跟王参谋一起把他架到了床上,平躺下来。

“笑话!这点酒要是能喝醉,那也太没用了。我知道,你们就是想看我热闹,没门儿!偏不让你们看……”张团长正唠叨着,突然一翻身,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弄得满床满地都是。

“看你!这点好东西都糟践了!”冯春莲边给张团长捶背边数落,王参谋也手忙脚乱地帮着收拾。

等张团长呕吐过了,冯春莲对王参谋说:“醋能解酒,你到伙房弄一碗来。”

“噢!”王参谋答应着去了。

王参谋刚走,张团长就“轰轰”地打起了呼噜。天赐良机,冯春莲急忙打开了保密柜,翻看起张团长的文件夹来。果然,除了其它文件之外,她还看到了张团长对西山遭袭事件的汇报记录。记录很详细,把事件发生的时间、地点、过程及双方伤亡情况说得清清楚楚,跟窃听器里听到的一模一样。记录还表明,守备区党委已开会研究,决定给予张团长和一团政委记大过处分,免去张团长的团长职务,暂时代理团长,等有了合适人选再交接。看完后冯春莲锁好了保密柜,收拾起了屋子。

须臾王参谋回来了,拿回来一瓶老醋。冯春莲麻利地倒了一碗,张团长喝了后继续打起了呼噜。瞅着醉后沉睡的张团长,冯春莲问王参谋:“你们下午去哪儿了?”

“没去哪儿。”王参谋回答。

“那为啥这么晚才回来,心情还这么差。”冯春莲提高了声音,显得很焦躁。

“团长就是心情不好,过一阵子就没事了。”王参谋安慰着冯春莲。

“我说呢,你们团长平时不这样,肯定是心里不痛快。到底因为什么事?”冯春莲担心地问。

“放心吧,是工作上的事。天不早了,您回去吧,我来照顾团长。”王参谋敷衍着。

“你们团长醉成这样,我能走吗?告诉我,他是不是挨上头批了?”冯春莲换了一种方式,旁敲侧击起来。

“别问了嫂子,我不会说的,团长不让告诉您。”王参谋仍然守口如瓶。

“这么说我更不放心了,不如干脆告诉我。不怕的,又不是外人。”冯春莲紧追不舍。

“真没事,都是因为工作,过一阵子就好。”王参谋仍不相告。

“唉!不说也罢,等你们团长醒了,看他告不告诉我。”冯春莲只好作罢。

恰好张团长醒了,再次呕吐起来。不过只是干呕,已经呕不出什么了。呕过之后张团长说:“我怎么了?头好痛啊!王参谋!开车送我去马头山!”说罢摇晃着下了床,却一头栽倒在地,两个人急忙又把他弄到了床上。

“这么晚了,你喝成这样去哪儿?”冯春莲数落着。

“春莲?你怎么还没走?”张团长似乎清醒些了。

“今晚我留在这里,不走了!”冯春莲气哼哼地。

“那哪行!让人看了不像话!王参谋!开车送你嫂子回去!”张团长催促着。冯春莲无奈,只得交代了几句,随王参谋坐车走了。

宋小光和吴胜军终于松了一口气,开车跟在了冯春莲后面。“张团长真的喝醉了?”吴胜军边开车边问。

“真喝醉了,你喝那么多,早就不省人事了。”宋小光边说边打呵欠。

“那,说漏了怎么办?岂不坏事了?”吴胜军一脸的担忧。

“瞎操心!以为张团长像你呢,心里明白着呢!”宋小光一笑置之。

冯春莲一路走一路琢磨,认为西山的确发生了袭击事件,否则张团长不会喝得酩酊大醉,王参谋也不会无精打采。他们只字不提西山遭袭之事,也不提受处分之事,更验证了消息的真实性。窃听器和汇报记录也证实了这一点,看来不必再怀疑了。

车上只有王参谋,冯春莲本打算再考验他一下,却放弃了。她清楚,已经问过王参谋好几次了,若再刨根问底,恐怕会引起怀疑。如果西山真出事了,共军一定会追查原因,问多了难免会引起注意,王参谋也会有所警惕,不会再说一个字。

回到望海楼后,冯春莲没有马上去瑞祥百货店,而是等着次日钱运通上门联系。两个人有固定的联络时间,一般几天一次,特殊情况可每天一次,或随时联系。钱运通既是站长又是交通员,公开身份是货郎,是个很好的掩护。但冯春莲一夜没睡,既担心张团长的身体,怕他从此一蹶不振,也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歉疚,就这么辗转反侧地折腾到天亮。

五十五、准确定位

又是一天来临了,天刚亮冯春莲就把栀子花摆了出来。她担心钱运通来得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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