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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风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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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样不好,可就是忍不住。”独眼龙嬉皮笑脸地说。

“忍不住也得忍!只要呆在老君洞,就不要想女人。女人是祸水,事情都坏在女人手里!”范守业恨得直咬牙。

“那不一定,特派员就是女人。”独眼龙小声嘟囔着。

范守业意识到说走了嘴,尴尬地瞅了陈风娇一眼。见陈风娇没往心里去,又继续训斥起独眼龙来:“瞧你那点出息,离了女人就过不了啦?既然这样,干脆带着十几号人离开老君洞,爱怎么着怎么着,我绝不干涉。但有一条,要是把这里的情况说出去,可别怪我不客气。”

独眼龙以为动了真格的,急忙说:“司令,您这叫什么话,我和十几个弟兄一开始就投奔了您,都是您的弟兄。您不收留弟兄们,弟兄们就得饿死喂狼。这深山老林的,我和弟兄们上哪里栖身?我虽然有毛病,但对党国忠心耿耿,也对司令您死心塌地。只要您看得起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和弟兄们绝不含糊!”

“是吗?这么说,倒是我的不是了?那你还私自回家会老婆,把本司令定的规矩当耳旁风?我曾三令五申,在老君洞不许想女人,谁触犯了这一条也不行。可你呢?三番五次跑回马头镇,就不怕把共军引到这里来?”范守业板着脸训斥着。

此时陈风娇接过了话茬,阴阳怪气地说:“许副司令好快活啊!还回来干什么?留在老婆身边算了。哼!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该不是通风报信去了吧?”

独眼龙知道陈风娇趁火打劫,针锋相对地说:“特派员高抬我了,要是有这两下子,马帮队早就完了,连您这个特派员也死无葬身之地。”

“那不一定,局势紧张,人心叵测,心里咋想的只有自己清楚。”陈风娇不依不饶地反唇相讥。

“我不像有的人,心理阴暗得很,整天就知道琢磨别人。”独眼龙也不示弱。

“阴暗的是你!明知道回马头镇十分危险,却三天两头往家跑,不是给共军通风报信是什么?”陈风娇仍然咬住不放。

独眼龙受够了陈风娇的挤兑,一赌气对范守业说:“司令!马帮队是您说了算,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您要是信不过许某,许某这个副司令当着也没意思,不如去自首,大不了接受改造,犯不着受这窝囊气!”

“司令!您都听见了,刚才还对您死心塌地,这会儿却要去投诚。哼!怪不得三天两头往家跑,原来早有打算。”陈风娇抓住了独眼龙的话柄,穷追猛打。

“你血口喷人!别以为是军情局来的就可以指手画脚,老君洞是司令说了算。要是像你说的那样,我还用一个人回来吗?共军早就跟来了!我在那边立一功,说不定就是那边的人了。司令!我对您怎么样,您最清楚,要是有二心,就让我这只眼也瞎了!不!您一枪崩了我!”独眼龙被激怒了,脸色青紫,独目圆睁,额头的青筋崩起老高。他掏出手枪顶上火,递给了范守业。

“好了!别再闹了!特派员也是一番好意,怕你回马头镇出差错。如今大敌当前,应该精诚团结,这样才能成就大事。你好歹也是马帮队的副司令,这么三天两头往家跑,其他弟兄怎么看?快把枪收起来,给我省颗子弹吧!不像话!”范守业假惺惺地说着,又把枪还给了独眼龙。他清楚,马帮队万万不能窝里斗,这百十号人经不起折腾。刚才他说那番话,是想震唬一下独眼龙,让他收敛点,因为他最怕这个。

独眼龙把枪收了起来,一只眼白了陈风娇一下。陈风娇则“哼”了一声,坐在一边不说话了。“你刚才说什么?”范守业问独眼龙。

“司令,平江这几天乱套了。”独眼龙情绪好些了,讨好地说。

“怎么个乱套法?”范守业竖起耳朵听着。

“这些天,国军把平江炸得不成样子了,死伤惨重。共军又来了不少人,都快住不下了,大街上到处都是。”独眼龙神气活现地白话起来。

“咳!这有啥大惊小怪的,不用说也能猜到。”范守业打断了独眼龙。他不是情报出身,以为这些一文不值,只想知道与马帮队有关的消息。

“许副司令接着说,平江怎么了?”陈风娇终于憋不住了,显得饶有兴趣。她清楚,军情局非常需要这方面的情况,若汇报上去,必定大受欢迎。军情局虽通报过骚扰行动的情况,但都是泛泛而谈。何况这对马帮队至关重要,这帮人就在平江,与当地形势密切相关。

“没怎么!”独眼龙拿起了架子,不说了。

陈风娇知道把独眼龙得罪了,便换了副笑脸,和颜悦色地说:“许副司令!刚才只是说说而已,别往心里去。大敌当前,你我应当精诚合作,共同为党国效力。麻烦您把知道的说一遍,或许对咱们有好处。”

“你就别卖关子了,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把搞女人的劲头拿出来!”范守业觉得陈风娇说的有道理,催促起了独眼龙。

于是,独眼龙添枝加叶地介绍了情况,把大白瓜说的和亲眼见到的学了一遍。范守业听了很解气,高高地举起了茶杯,舍不得摔又放下了,忘乎所以地说:“好!特派员!我看咱们也别闲着,拉上队伍搞它一家伙,在台湾那边露露脸,风头不能都让别人占了。”

“对!咱们也到马头镇搞一家伙!”独眼龙也来了兴致。

“顺便把你老婆接来是吗?”陈风娇语气一转,揶揄了独眼龙一句。独眼龙噎了个半死,闷声不响地蹲到了一边。

陈风娇知道范守业的心思,是想趁乱打一下,好让台湾方面重视,尽快派飞机投送物资。可她没那么容易冲动,不会支持范守业的做法。她知道这是拿鸡蛋往石头上碰,马帮队的战斗力实在太差,根本不是共军的对手,对方用不上一个连就能把这些人报销掉。即使不跟共军接触,专门欺负老百姓,也必然会暴露踪迹,引火上身。她认为眼下最应该做的就是什么也不做,保存力量,静观待变。国军在平江没有第二支像样的地下武装,只有马帮队尚具战斗力。好钢用在刀刃上,马帮队应该在关键时候发挥作用。

见陈风娇蹙着眉头沉默不语,范守业明白了,于是问:“特派员以为不妥?”

“这百十号人根本不是共军的对手,去了也是送死。不如好好呆着,把情况摸清楚,寻找机会,再作打算。”陈风娇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唉!弟兄们已经呆腻了,好不容易赶上个机会,却胆小如鼠,得等到什么时候!”独眼龙泄气了,一脸沮丧地发起了牢骚。

陈风娇耻笑着说:“你以为这点人能打过共军吗?太异想天开了!只要一出老君山,这些人都得完蛋。所以不能义气用事,得动动脑子,要让马帮队一个人顶十个人用。”

“说得轻巧!躲在这里,一个人怎么顶十个人用?”独眼龙一副不屑的样子。

“不懂就谦虚点!我早说过,为党国效力不一定真刀真枪地拼命。马帮队人手少,不能与共军硬碰硬,这样肯定吃亏。但有一点好处,人少目标也小,不容易被发现。共军在明处,我们在暗处,等瞅准时机,偷偷干它一下子,共军哭都找不到地方。”陈风娇仿佛已深思熟虑。

“接着说!怎么搞法?”范守业对陈风娇说的很感兴趣。

“这些人虽然打仗不行,但搞破坏还是可以的。只要瞅准了要害,狠狠捅共军一下子,让他们既找不到人,又遭到不可挽回的损失,不比攻打马头镇强多了?果真如此,恐怕连台湾都要佩服司令,夸咱们干得漂亮。等国军登陆时,咱们再来个里应外合,功劳肯定小不了。马帮队的作用不在眼前,而在以后。”陈风娇洋洋得意地白话了一通。

范守业采纳了陈风娇的建议,暂时放弃了攻打平江的想法。陈风娇则用电台将独眼龙说的向军情局作了汇报,军情局很满意,回电进行了嘉奖。

十二、一战惊天

吴连生部依然使用着已经失泄的密码,丝毫不知道通信机密已被人掌握。自采取骚扰行动以来,他们一直很顺利,所以得意忘形,料想不到厄运即将降临。

这天上午九时,吴连生总台又一次给马头岛和莲花、菊花、杏花、桃花几个岛发报,命令炮兵下午三时再次猛烈炮击,给平江沿岸海防工程和其它军事目标以毁灭性打击。电报被高敏和郑爱英截获,并很快破译了出来,李剑部掌握了炮击时间和攻击目标。

情报即时送达我平江守备部队,使之提前做好了防炮准备,数个炮团也严阵以待,一场震惊平江的炮战即将打响。为保证反击的突然性,驻防部队数个炮团仅于开战前二十分钟秘密进入多个发射阵地,此前无人知道他们将在哪里集结布炮。

马头岛熊团长等人也在准备着,一个个慢腾腾地,像是在磨洋工。自开战以来,平江驻防部队一炮未发,使得他们麻痹大意,阵地虽做了防护,却一点防炮的心理准备也没有。阵地上大炮林立,炮弹摆得满地皆是。他们已经习惯了,以为这样的炮击没什么,不过是闲得无聊放几炮听响,如同点燃几只麻雷子一样好玩。共军没有飞机和舰船,陆军拿他们没办法。但是,此次他们大错特错,平江驻防部队的铁窝头即将大批量地派送给他们。

时间将至,熊团长拎着酒瓶子下达了命令。他喝的有点高,正迷迷糊糊地。待人员依次进入位置,各炮刚刚就位,却传来了一阵令人毛骨耸然的声音,随即“轰”地一声,一颗炮弹在阵地上爆炸了。“他妈的!谁乱打炮?往自己阵地上打?”熊团长以为其他岛上的炮兵干的,顺嘴骂了一句。可他话音未落,阵地上已经炸开了花,飞蝗一般的炮弹倾泄而下。

熊团长彻底清醒了,这哪是自己的大炮走火,分明是共军的炮弹拜访。平江驻防部队三个炮团多门重炮不停地怒吼,为他送来了足够数量的铁窝头。他的阵地被完全覆盖,像开了锅一样冒着气泡,带着浓烈火药味的烟尘呛得他喘不过气来。黑暗中他看不到他的弟兄和大炮,只觉得阵地被翻过来了,在分不清个数的雷声中剧烈颤抖着。偶尔能听到几声惨叫,又瞬间被炮弹炸裂声淹没。

突然,阵地上的炮弹被引爆了,上演了一出雷公会。幸亏熊团长处于指挥位置,躲得快,不然早就找不到尸首了。“快呼叫总台!”熊团长懵了,歇斯底里地冲报务员吼叫着。但报务员根本听不清命令,爆炸声把一切都掩盖掉了。熊团长气急败坏地将报务员踹到了一边,自己呼叫总台。

眼看熊团长要明语喊话,报务员急忙阻止:“不能用明语!”

可熊团长哪还管这些,对着电台大声吼叫起来:“他妈的!你们这帮饭桶!这叫打得什么鸟仗!你们听到了吗?共军的炮弹就砸在老子脑袋上!我要找郭副司令!我要找郭副司令!”喊完他恼羞成怒,狠狠地踢了电台一脚。可总台根本没有回音,郭副司令在电台旁一言不发,脸阴得像长了黑斑的茄子。

此刻西山道观却是另一番景象,两个监听科的同志一齐上阵,聚精会神地监听着这场炮战。李剑和刘政委坐在高敏和郑爱英身后,密切关注着电台中的反应。只听熊团长在炮声中喊叫着:他妈的!你们这帮饭桶,这叫打得什么鸟仗!……我要找郭副司令!我要找郭副司令!

听到这里,李剑等人开怀大笑,有人眼泪都笑出来了。“哈哈!你们这帮饭桶加傻瓜!”郑爱英冲电台说了一句,人们又是一阵大笑,胜利的喜悦洋溢在每个人脸上。

三十分钟后,驻防部队炮团停止了轰击,迅速撤离了阵地,第一场炮兵反击战胜利结束,为平江军民出了一口恶气。这一仗,马头岛炮兵几乎全军覆没,熊团长差一点成了光杆司令。他的大炮全部被毁,被炸得缺胳膊少腿,没有一门能用的,阵地和物资也毁坏殆尽。除了他本人和报务员外,只有少数几个人得以幸存,但也都挂了彩。其他岛上的炮兵也是如此,都受到了驻防部队铁窝头很好的招待。

接下来的一周平江无战事,敌军很老实。但李剑部没有放松警惕,始终监视着吴连生和军情局的电台,并加强了对其他电台的监听发现。他们清楚,吴连生炮兵遭到重创后不可能善罢甘休,必然会重整旗鼓,卷土重来。潜在平江的特务和残余势力也会更加活跃,正是发现和打击他们的最佳时机。在加强监控的同时,李剑还安排大家适当休整,准备迎接更大的挑战。

果然,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又出现了一些新情况。

十三、惊现蛇踪

这天上午,又是胡占明的一科值班,人们按分工搜索着。在严控吴连生电台的同时,高敏和郑爱英也忙里偷闲,认真搜索着各自负责的波段。

突然,高敏大喊了一声:“十号波段某频率,不明电台呼叫!”胡占明立即用一台收讯机对准了高敏报告的频率,的确是一座不明电台。

“动作要快!全波段搜找对方!”胡占明果断地下了命令,同时把定位任务下达给了定位站和宋小光的行动队。

“凭我的经验,这是个大家伙。此人手法纯正,机器功率强大,听起来声音很好,估计离我们不远,像是条大鱼。”高敏边监听边对郑爱英说。

郑爱英想了想说:“虽然我第一次听到这个人,但能够断定不是我们的电台,与吴连生的电台也有差别。除了机器之外,通信诸元和发报手法倒像是军情局的。”

高敏点点头说:“很有可能。我也头一回遇见这个人,听手法就与众不同,像是受过正规训练的技术尖子。这种机器我倒知道,是二战中日本间谍常用的,功率极强,通讯距离远。”

“难道是日本人的?”郑爱英提出了另一种假设。

“不好说,机器并不能说明问题,得看对方是谁。蒋介石既然能用美国设备,就能用日本人的。”高敏的回答模棱两可。说话间电台开始发报,两个人专心致志地抄收起来。很快发报结束,两个人完整地抄到了报文。这座电台动作很麻利,从发现其呼叫到发报只有半分钟,而从发报到联络结束只有四分钟,期间未使用任何沟通用语,也未找到对方。说明此人是在盲发,对方一直在收听,却未拍发一个字。

电台记录马上送到了破译科,李明等人研究起来。李明仔细看了通信诸元,觉得是军情局的,但一时不敢下结论。紧接着,各定位站的定位结果反馈了回来,让李明大吃一惊。原来,从定位结果上看,这座电台正位于平江市区,就在宋小光等人的眼皮底下。李明意识到情况严重,马上向李剑作了汇报。

李剑很快赶到了破译科,刘政委、王东胜及各单位领导和骨干都到了,共同研究起情况来。“根据定位情况分析,这座电台就位于平江市区,这一点已经可以肯定。至于性质是什么,尚需要斟酌,依我看,很可能是军情局的潜台。”李明首先发表了看法。

韩东北也说定位情况很理想,声音大,信号强,没有一丝游移,结果不容置疑。李剑想听听高敏的意见,便说:“高敏,电台是你发现的,说说看法。”

于是高敏说道:“这座电台的性质十分可疑。首先它不是我方电台,这一点完全可以肯定。其次它也不是吴连生的电台,从机器类型上就可以排除。吴连生的电台都很差,声音不好,功率也不大。而这部电台是日本二战期间用于谍报通讯的,功率大,声音好,与吴连生的电台有很大差异。从发报手法上看,发报者是个老手,几乎无可挑剔,一听就知道受过相当程度的正规训练,像是军情局的作风。再加上位置在平江市区,通信诸元与军情局类似,所以我认为是军情局的潜台,这种可能性极大。”

“没错,蒋介石的正规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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