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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审死官-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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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笑语和司墨不约而同得点了点头。

张允却是狡黠得一笑道:“明天再说!走吧,我请你们喝茶去!”

许是张允刚清理了一伙臭名昭著的匪盗地痞,现在的河间县便得平和安宁,虽没有案子要办,可张允也没能悠闲多久,叫上魏良辰就去拜访前任县丞和主薄,眼瞅着秋天已至,百姓快收庄稼了,官府收税的日期也是不远了。

张允可没本事一个人干三个人的活,何况有些事他是一窍不通。

有了魏良辰带路,张允的求贤之旅倒也轻松了许多,值得庆幸的是前主薄——边名扬辞官之后,并没有归隐山林或者回家种田,而是在河间城内的一个极偏僻的小酒馆里做起了账房先生。

这家小酒店不大,掌柜是既当伙计又当老板,幸好客人也不多,倒还忙的过来,看见一身长衫的张允进门,掌柜愣在那里半晌都回过神来,等司墨招呼了他一声,这才如梦方醒,屁颠屁颠得跑过来,点头哈腰,拿着一块黑漆麻呼的抹布将桌子板凳擦了两遍,这才问道:“这位客官,你想喝点什么?”

“我想问你个人!”张允见他用破抹布擦过的茶杯给自己倒了碗茶水,顿时倒足了胃口,别说是劣酒就是玉液琼浆也喝不下去了,耐着性子道:“我听说边名扬,边先生在你这店里当账房先生,所以前里拜访,不知道他在不在呀?”

“边名扬?”店掌柜一愣,想了半天才猛得一拍桌子道:“你说的是老醉吧,他不只是我这店里的账房先生,还给几个小店算账,也是几位赶得巧,你一会儿就会过来,不如几位客官要点酒,边喝边等。”

司墨掏了把铜钱出来将他赶开,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将板凳又细细擦了三遍,张允才坐下。

也就在此时,门帘一挑,一个人踉踉跄跄得冲进了店里,趴在一张桌子上倒了杯茶水喝了,随后大着舌头喊道:“老刘,老规矩,一壶老酒,账本,算盘伺候。”

“几位客官,这就是老醉,有什么话你们找他说吧!”掌柜得了赏钱,愈发的恭敬。

“魏师傅,这就是你所说的钱税之上数十年未曾出过差错的边名扬吗?我看根本就是醉猫一只!”张允的脸渐渐沉了下来。

“老爷,边名扬原本就喜好杯中之物,但在账目之上一丝不苟,这都是有目共睹的,现在成了这番模样,多半也是借酒消愁吧!”魏良辰看了那边正拎着酒壶往嘴里倒酒的边名扬,一脸的惋惜。

“也罢,既然来了,且看看他是否真有本事再说!”张允无奈得摇了摇头,打量着边名扬,只见他一身肮脏的长衫皱皱巴巴,也许是喝得急了,不少的酒水淌了出来,将胸口淋湿了一片,头发也不知道多少日子没洗过了,乱蓬蓬,油乎乎,跟顶着一个鸟窝没什么两样,年纪虽然不大,可是眼角已经爬满了皱纹,颌下的胡子被酒水浇湿后都打起了绺,除了落魄,张允从他身上看不出一点别的。

一壶劣酒下肚,原本就醉醺醺的边名扬更是双眼蒙胧,坐在板凳上也是摇摇晃晃,拽过账本来翻开一页,右手将算盘拉到面前,用脏兮兮的袖子细心擦拭了一番,半眯的眼睛陡然间睁开,浑身上下竟在一瞬间换了一副迥然不同的气象。

左手频频翻动账本,右手纤细而修长的手指上下翻飞,将算盘珠子拨打得劈里啪啦乱响,前后连半盏茶的功夫都没用完,账本已经被他翻完,提过一枝笔在账本上写了几个字道:“老刘,帐清了,我去下一家了!”说着又恢复了来时醉汉的模样,跌跌撞撞得出门去了。

作者:昨天一不小心把一个章节重复发了,对不起各位,大家看书吧,有票砸点  ………………

第六十五章 热胸口和凉屁股

司墨将那个账本和算盘都拿了过来,一边看一边拨算盘,皱眉道:“这掌柜的真够窝囊的,记了一笔糊涂账,难怪要花钱请人来结算!”算了老半天终于有了结果,对了对边名扬写下的数字,丝毫不差。

张允笑道:“就是他了,咱们追他去!”

“你们要请我去衙门里当主薄!”边名扬被张允等人堵在一个小杂货铺里,听明白了张允的来意后,眯缝着惺忪的醉眼,苍凉得一笑道:“莫不是看我喝醉了酒,故意来消遣我的吧?”说着一指魏良辰,大着舌头咆哮道:“老魏,你竟然还帮他们说话,也要我去帮他们做假帐,贪污百姓的血汗钱吗?你,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一把揪住魏良辰的胸口,抡拳头就要打。

张允却握住了他的手腕,冷冷得道:“听魏师傅赞你为人秉正,不肯同流合污,本官才巴巴来请你回衙门为百姓做些好事,也对得起你手中的那一方算盘,若本官有心贪污,何必来找你,大街之上随便找了账房先生,都能把假帐做的滴水不漏。”说到这将一锭银子塞到他的手里道:“银子在你手里,若想就此消沉下去,只管拿去吃酒,若有心助我,就去换身衣服,随时可来衙门找我。”说完扬长而去。

“公子,你说他会来吗?”司墨回头看了一眼握着银子站在杂货铺门前的边名扬,不放心地问道。

“来与不来,就要看他的心了!”张允叹了口气道:“魏师傅,咱们去寻包天罡吧!”

包天罡辞官之后回村做了里长,虽说是大材小用,但是却把个五六百户的大村子治理的有声有色,张允打听了一下包天罡的为人,被问及的村民全都是赞不绝口,这让张允对他多了几分期待。

不巧的是包天罡并没在家,问过他妻子后才知道,村里有对邻居起了口角,厮打起来,众人劝说不开,请他前去调解,张允等人来时他刚去不久。

“走,瞧瞧去!”张允倒来了兴趣,问清楚了路,拉着司墨的小手赶了过去。

大老远就听到有俩人正在粗声对骂,一个骂对方不知羞耻,竟然光天化日之下闯进家中,调戏自己的妻妾。

另外一人却骂他不问青红皂白,把玩笑话都当真冤枉好人,是天底下一等一的糊涂蛋。

叱骂声中不时传来女人的哭泣之声,再加上四周的百姓议论纷纷,鄙视者有之,愤恨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有之,和声解劝者有之。

张允连问带听,终于理顺了此事的来龙去脉,原来这俩人对门而居,往常就喜欢嘻嘻哈哈得开些不着调的玩笑,彼此之间也没什么顾忌。

也就在方才,李甲去田里干农活去了,邻居孙乙去寻他未果,半路上恰好与他相遇,于是说笑道:“我刚去你家,与你的妻妾嬉耍了一番。”

李甲自然是不信,没想到孙乙却一本正经地道:“你要是不信,就回去试一试,你发妻的乳房热乎乎,跟刚蒸出来的馒头似的,你那小妾的屁股恰恰相反,凉飕飕的象是冰块。”李甲只当他还是在逗乐,也没当真,笑骂了两句就回了家。

可回来的路上越想心里越觉得不踏实,到家之后摸了摸妻妾的胸口和屁股,果真如孙乙所言丝毫不差,顿时火冒三丈,将妻妾痛打一番后,抄起门闩就冲去孙乙家寻仇,幸好被人看见,将他拦了下来,却也闹的是沸沸扬扬。

“肃静!”一个威严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四周的百姓倒也听话,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只听里面那人问道:“李甲之妻,我且问你,孙乙来寻李甲时,你俩都在做什么?”

“我正在灶下烧火做饭,妹妹坐在石板上捶洗衣服,孙乙一进门见我丈夫不见,转身就走了,他刚走我丈夫就气冲冲得跑了回来,我和妹妹和孙乙并无奸情呀!”说着就嘤嘤哭泣起来。

那人又问小妾,答话与此一样。

那人笑道:“李甲,火烤胸前暖,坐石臀自凉,这道理你总不会不懂吧,孙乙本来只是依常理推测而同你开了个玩笑,但没料到你竟然当了真,若说有错,最多也就是没有口德,与你家妻妾别无干系,你大可不必大动肝火,闹的尽人皆知,日后邻里之间如何相见,听我一句,握手言和吧!”

待人群散去,张允终于看到了方才开解这起邻里纠纷之人,挺拔的个子,面色黝黑,却总带着和善的笑容,一身的粗布衣服已经洗的微微发白,不象个里长反倒如田间地头随处可见的老农。

似乎感觉到了张允审视的目光,也望了过来,朝他淡淡一笑,转身要走。

魏良辰却把他拦住了,笑道:“包大人,可还记得我吗?”

“记得记得,老魏,你那手勘验的本事我现在还是记忆犹新呢,怎么有闲情逸致,跑来我们村了?没听说周围有人命官司呀!”包天罡笑眯眯地道。

魏良辰可懒得跟他瞎客套,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

张允自然也客客气气得过来见礼,原本以为还会碰个不软不硬的大钉子。

不料包天罡却哈哈一笑道:“老爷到任虽才一两个月,但清理冤假错案,铲除地痞恶霸,当真是大快人心,小老儿早有耳闻,敬佩得紧呀,本想着去衙门里讨份差使,又怕年老力衰反给老爷平添麻烦,所以迟迟未去,没想到却劳烦大人亲自来请,当真是愧不敢当,待我交卸清楚了村里的杂事,自去衙门报到,如何?”

张允自然满口地答应,本想告辞离去,却架不住包天罡盛意邀请,终究是随他到家中吃了顿农家饭,虽没有大鱼大肉,但就着鲜嫩的蔬菜喝一点自酿的浊酒,闲话些家长里短,颇为惬意,回来的路上笑着对司墨道:“待我哪天厌倦了官场,就学一学陶渊明。”

“公子能这么想固然是好,只是……”司墨眉头微皱,神色间多了几分忧虑和凄凉,叹了口气道:“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司墨不求公子能闻达于王侯,只盼平平安安,了此一生已是万幸!”

张允听她话中有话,刚想追根问底,可是司墨却又岔开了话题,与魏良辰说起了早就约好的秋猎之事,林笑语听了也是高兴,跑过来凑趣道:“到时候一定要把我叫上,我家的狼牙在衙门里关久了,长了一身的肥膘,我正想着什么时候遛它一遛呢。”

“好呀,好呀!”司墨拍着小手道:“待农夫收完了庄稼,咱们就出来玩!”

作者:呼唤收藏!

  ………………

第六十六章 淘汰制和竞争上岗

过了没两天,包天罡和穿戴整洁的边名扬一先一后来到县衙求见张允,俩人先是一愣随即相视而笑。

张允本想给他们举办个接风宴,不想俩人却婉言谢绝了,雷厉风行得处理起自己的一摊子差事来。

张允自然是乐得当个甩手大掌柜,诸如邻里纠纷等鸡毛蒜皮的诉状通统交给包天罡来处理,每天猫在内宅里和司墨神神秘秘得也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

无论包天罡怎么旁敲侧击,张允只是微笑不语,实在被问得不耐烦了才道:“放心,绝对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不久之后林执玉和休息带着众衙役也赶了回来,只是脸色却阴沉沉的,一见到张允就大倒苦水,原来前任的知府因病故世,现在执掌府衙的乃是副手,对于张允提交上去的案卷是吹毛求疵,百般刁难。

林执玉好歹也在官府混了数十年,知道这代知府想要勒索些钱财,可他和休息押解人犯本就是公差,身上能带多少银两,况且他本性刚直,见那人迟迟不肯批复,生恐张允身边没个衙役,遇到了命案遭难,于是心一横,把人犯扔给府衙大牢,带人赶了回来。

“他奶奶的,复审案件本就是他的职责所在,又不是咱们求他办事,竟然恬着脸要银子,哪有这等厚颜无耻的官吏,妈的,惹毛了老子,上折子弹劾他!”张允一听也是火冒三丈,一脚把椅子踹翻在地,拍起了桌子。

“老爷息怒,官场自来如此,大动肝火也是枉然呀!”见张允大发雷霆,林执玉反倒安慰起他来了。

张允将胸中义愤发泄出来,头脑渐渐冷静了下来,从袖管了取了一张纸递给休息道:“为了平息民愤,名单之上的人务必都得扫地出门,这个费力不讨好的差使就交给你了,去吧!”休息展开名单一看,脸上闪过一丝喜悦,美滋滋地去了。

“大人,你这剂药下的未免太猛了些吧!”林执玉皱着眉头想要劝说张允收回成命。

“顽疾才要猛药医,倘若不大刀阔斧地砍掉些浮于人事,混吃等死的冗员,怎能招纳精明强干的新人进来?”说着拿了张纸出来递给林执玉,边喝茶水边不紧不慢地道:“这是我这些日子拟定的章程,你帮着参详参详!”

林执玉恭敬得接过那张纸来,只读了一半已经是喜上眉梢,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地道:“大人,你当真要依此行事吗?”

“这等大事焉能儿戏!”张允一本正经地道:“新的差役要从民间选拔而得,乃是由于他们来自老百姓,天性良善又熟知民情,只要稍加训教,善为引导,应当可以全心全意为民众排忧解难,真正成为公仆,而不是仗着手里有点小权力,骑在乡亲父老的脖子上作威作福的差老爷,自己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也就罢了,还连累着衙门的威信扫地。”

“这榜贴出去后,多半前来应征的必定不少,挑选时更要优中选优,能够通过层层筛选者全都由边名扬登记造册,再从中甄选捕快,余下的人同样接受训练,回家之后作为民捕,维持地方治安,若有了命案,还要封锁现场,保护证人,协助下去查案的捕快侦缉凶犯。”张允说的这一套,简直就是现代公安系统的古代版。

把林执玉听得一阵头晕,好不容易理顺了思路后问道:“大人,你说的这些民捕隶属于巡检司吗?”所谓的巡检司是明朝府,州,县都设有的职能部门之一,相当于现代的警察局,主管缉捕盗贼,盘诘奸伪,维护地方治安,林执玉等捕快实际上就算其中一份子。

“自然不算!”民捕的概念纯属于张允杜撰出来的,现在也就是个适用期,若是纳入巡检司,向上头汇报都是个大麻烦,见林执玉一副半懂不懂的样子,忙补充道:“归你们管,但不入编制,也不领朝廷的俸禄,平常为民,有了案子才过去帮忙,便于咱们了解案情。”

见林执玉点了点头,张允又道:“另外,衙役任职的时限也须得缩短,免得一个个尸位素餐,废除终身制采用淘汰制,不管是谁年终都要接受三项考评,一是上司,同事,百姓三方的评价,只晓得溜须拍马,却没大才,在百姓中口碑极为恶劣者,都要坚决踢出衙役队伍。”

“二是才干,既然是捕快,捉贼查案乃是本份,凡是跑不快,跳不高,不能打之辈,通统不要,朝廷的米可不养闲人。

第三是识文断字,本官不要他们熟读四书五经,朝廷的公文总该能看得懂吧,否则如何作为官府的喉舌,教化百姓。”

“并且从今以后,巡检一职(巡检司正职称巡检,捕头只是个俗称)不再由本官硬性指派,而是三个月一选,德才兼备者居之,林师傅,你可要加把劲了,莫让后辈赶超了你,要不然就太没面子了!”张允拍了拍林执玉的肩膀,恳切地勉励道。

“呵呵,这帮小崽子要是个个都比我干的还好,那我才真叫高兴呢。”说到这林执玉淡然一笑道:“别看我现在身子骨还算硬朗,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一到变天时就浑身酸疼,真不知道还能为大人办几年的差,以后还是要这些小崽子为大人分忧呀!”

张允之所以单独留下林执玉,与其商量此事,就是担心他会心存芥蒂,毕竟当初他死气白赖得把人家请来,现在又要采取淘汰制和竞争上岗,或多或少都会伤害到这位德高望重的老捕头的感情,听了林执玉这番话,张允又是感激又是敬佩,一肚子的话堵在嗓子眼里不知道先说哪一句才好,憋了半天才冒出一句:“林师傅劳累了一路,先去休息吧,晚上咱们好好喝他两杯,为你接风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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