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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审死官-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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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允叫了他一声叔叔,心里也是恶心的够呛,可这时候不装孙子也不成,听他说要送给自己东西,还真不知道该不该收,顿时愣在了那。

“哎呀,陶公公,你这见面礼可有些太大了,莫把孩子给惯坏了!”顾宪成连忙阻拦。

“这算什么呀!”陶公理摇了摇头,一把抓过张允的手,将那翠绿欲滴地戒指塞到了张允的手里,乐呵呵地道:“拿着,这孩子这一声叔叔算是叫到我的心坎里了,这点小玩意送给侄儿玩又有什么呀!”

“既然如此,女婿,你就拿着吧!”顾宪成也不好拦着了。



。。

张允接过戒指,心道:“这还差不多,小爷叫你一声叔叔,你送我点值钱货,公平交易,童叟无欺,回头记得在万历面前多给我美言两句才好!”心里嘀咕,不过还是恭敬地道:“谢过陶叔叔!”

“呵呵!”陶公理一听他叫自己叔叔,心里就一阵阵美。

他也是奔五十的人了,从小就净身入了宫,钻营了这么多年,钱权都不缺,唯独没有个天伦之乐,这让他引以为天大的遗憾。

这回随顾宪成出来,一来是身上有差使要办,二来也是想到处转转,散散心,要是运气好,收个义子什么地,可算是接续了陶家的香火,只可惜顾宪成未出京城就换了便衣,说是要微服出访,让他想抖威风都抖不起来,后来又从驿站听说,有人要对他们不利。

这下子想收个义子的打算就彻底的泡汤了,跟着顾宪成各自转了转,心里的火气也攒了不少,原本到了河间正琢磨要不要趁机给顾宪成地女婿使个下马威呢,可没想到这小子很是懂事,上来就叫自己叔叔,他一下子品味到了天伦之乐的感觉,那点怨气顿时消散与无形,此时拉着张允的手越看越觉得这孩子顺眼,若非这是顾宪成地女婿,真想当即收他当个义子,回头在万岁爷面前说点好话,怎么也得给他个知府干干。

张允可不知道陶公理心里在想什么,不过却偷眼瞅见他看着自己的那俩眼珠子越来越亮,心说:“这老太监该不会是个老背背吧!”想到这,不禁一阵恶陶公理环顾了一下四周,尖着嗓子道:“我说贤侄呀,你这衙门都这么破旧了,咋就舍不得修缮一下呢!”

张允闻声,忙一抱拳,顺势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颇有些慷慨地道:“陶叔叔有所不知,我来河间之处就忙着清理旧案,后来又忙于公务,就把这事给忘到了脑后,何况,只要百姓有广厦安住,我这衙门再破旧又有何妨!”这话说的,让人一听就是个一心为公的好官的心声。

顾宪成捻须点头。

陶公理也是笑道:“说的好呀,这话要是让万岁爷知道了,必定高兴!”

张允就是想要陶公理将这话捎给万历知道,手一摆道:“岳丈,陶叔叔,远道而来,还是先去内宅歇息歇息吧!”自从知道巡查使要来的消息后,张允一早就让人把内宅地空房间给清扫过了。

与共与私,他觉得这么做都很好。

“你就别管我们了!”陶公理指了指最后一辆马车,笑吟吟地道:“你那娇妻还在车内呢!”说着拽了拽顾宪成的袖子就朝衙门里走去。

我晕,你究竟是好心呀还是坏意呀。

张允一阵为难,而旁边的林笑语踢了他一脚,咬牙切齿地低声道:“怎么?高兴傻了,还不快去接你地娇妻去。

哼!”说着别过头去再不看张允一眼。

“我……”张允恨不得找块豆腐把自己给碰死,硬着头皮来到车马前,用手指扣了扣马车,不情不愿地道:“顾小姐,快下车吧!”

门帘一挑。

从里面跳了个丫鬟模样的小女孩出来,瞥了张允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随即道:“小姐,姑爷接你来了!”说着从车辕上搬下来个板凳。

放在车门口,顺手挑起了门帘。

就听车内嘤咛一声,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子走了下来。

而此时张允终于见到了自己地正牌老婆,只见她穿着一件藕荷色的裘皮小袄,下面是素色的百褶裙,外面裹着一件猩红地昭君套,缀着白狐皮毛的帽子并没戴着,露出满头乌黑的头发,不过却用发簪绾了个髻子,上面用镂金的花朵装饰。

显得华贵端庄。

张允在明朝也生活了半年多,对这个时代的风俗也了解了不少,一瞅见顾媛这个妇人才会梳地发式,心里就一哆嗦,暗道:“妈的。

死鬼张允该不会已经把人家给……”心里正胡思乱想,就听到旁边的小丫鬟咳嗽了一声。

方注意到顾媛还站在板凳上,下意识得伸出手去握住了顾媛的小手,将她接了下来。

顾媛在上面踌躇半晌盼得也是他这么做,心满意足之后却不免有些羞涩,脸有些发烧,偷看了张允一眼,见他皱着眉头,一脸的苦相,想起成亲那日地情景,心里不由得一阵阵苦涩,眼圈一红,竟落下泪了。

“好好的,哭什么呀!”张允瞥了他一眼,摸出块手帕给她擦了一下眼泪,低声道:“莫非是不想见我!?”

“没有!”顾媛摇了摇头。

“那就好!”张允放开了她的手道:“跟我来吧!”说着大步朝衙门里走去。

这顾媛地相貌是相当精致可亲,比起司墨的古灵精怪和林笑语的泼辣大方来,自有一种南方女子的温婉柔美,可张允一想到这以后就是自己的法定老婆,心里不知道怎么就横竖不是个滋味,何况旁边还有个林笑语虎视眈眈,他也不敢做的太过分,要不然天知道她会干出什么过分的事来。

领着顾媛走进内宅,却瞅见顾宪成和陶公理正在走廊外观雪,却不见司墨的踪影,心道:“这丫头,跑哪去了!”道了声罪,忙引着顾宪成和陶公理进了客房,当然了,自然不免假模假样得说,客房简陋,招待不周之类地套话。

顾宪成和陶公理倒是没挑他的理,特别是陶公理一叠声得催促着他先去安顿好了顾媛再来叙话。

张允告退出来,见林笑语正陪着顾媛围坐在那个红泥小炉旁,边看雪边闲聊,瞧她们有说有笑的模样,张允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心纯粹属于多余,瞥了林笑语一眼道:“司墨呢?”

“我怎么知道!”林笑语白了他一眼,而后道:“方才还在呢,许是跑到厨房里张罗饭食去了吧!”说着站了起来朝顾媛笑道:“你们先聊,我去找一找司墨!”

“方才说什么来着呀,那么开心!?”张允见林笑语溜了,也只好硬着头皮坐下,没话找话说。

“方才林姐姐给我说了一回相公编的话本,还说……还说一见到我很象是话本里地那个林黛玉!”顾媛红着脸回答。

我晕,这个林笑语也真是的,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呀,张允可不想让顾宪成知道自己没事了就拿这些闺房里地事编故事哄女孩子,要不然还指不定怎么看自己,毕竟这编造话本,在这个年代那是很不体面的事。

“呵呵,我也是无聊事逗他们开心的!”张允打了个哈哈。

烤了烤手道:“你要不嫌弃,就先到我房里歇息片刻,我还有些公事要和岳丈谈,等闲暇了再和聊天!”说着引着顾媛来到自己的卧房。

反正顾媛是自己的正室,到他屋里睡觉那是天经地义地事,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当,不过显然他忽略了顾媛的胆量。

特别是当他看到张允摆放在桌子上的塑像后,更是吓的哎呀一声,脸色惨白。

张允忙找了块布将那头像给遮了起来,不好意思地笑道:“这都是我平素里捏着玩的,日后再告诉你此物的妙用!”说着将床上的被褥拉开铺好。

看了一眼旁边正愣神地顾媛道:“你困了,就先休息会吧,哦,还有,你那个丫鬟。

回头我再找个屋子给她住!”说着抱起书桌上整理好的卷宗,朝顾宪成的房间里走去。

“这些事都是真的吗?”顾宪成把厚实的案卷一一阅读完毕,黑着脸问张允。

“千真万确!”张允口气坚决地道:“白莲教在河间为祸甚巨。

小婿曾和他们有过几次冲突,虽然捣毁了几个香堂,不过收效甚微,反倒引来他们愈发猖獗地报复,至于李家坡劫囚一事,小婿疑心……疑心有朝廷的官员和他们内外勾结,欲置小婿欲死地!”

“你说的这些,我和陶公公一路走来。

倒是也颇有耳闻,只是没想到白莲教妖孽竟然如此猖狂,竟然敢公然围攻朝廷命官,莫非真得想造反不成!”顾宪成怒声道。

“顾大人息怒!”陶公理细着嗓子劝了一句,拿过一个卷宗来。

问道:“河间的代知府弹劾你徇私枉法,捏造案情。

就如关模被杀一案,代知府说杀人凶手确实是冀永堂无疑,但案情却是冀永堂和关模的姐姐通奸,被关模看到就把他打死了,并非强奸关模,你怎么说?!”

张允一愣,随即郎声道:“汉代地直不疑,有人诬陷他与嫂子通奸,直不疑说:我是没有哥哥的。

而此案中的关模并没姐姐,只有两个妹妹,一个八岁,一个六岁,冀永堂又去与谁通奸,陶叔叔若是不信,我可以把关模之父…………关二狗传唤到县衙来,当堂对证。”

“那倒不用!”陶公理笑了笑道:“有你地话就成了,还有那个庄家三兄弟,没想到这里面竟藏着如此大的猫腻,虽说有证词在此,不过为了稳妥起见,日后我和令岳丈还是要去府衙查证一下的!”

“应该的!”张允点了点头。

“你能体谅我们的难处就好!”陶公理笑道:“放心吧,有我和你岳父在,包管你平平安安的。”说到这,从袖子里拿了一份奏折出来,递给张允道:“你的折子万岁爷看过了,命我拿回来给你!”

张允忙双手接过,见是自己因桑冲一案里众多无辜被诱奸的女子求情地那个折子,翻到后面,见上面写着几个朱红的字:“是这厮情犯丑恶,有伤风化,便凌迟了,不必复奏,任茂等七名,务要上紧挨究,得获解来,钦此!”

“贤侄呀!”陶公理拉着张允的手道:“万岁爷看了你这个奏折,拍案而起,赞扬你是年轻一辈的楷模,这次我和顾大人下来,也是想看一看你,只须善待百姓,克己为公,日后必定能青云直上!”

“陶叔叔教诲,侄儿记下了!”张允恭敬得应了一句。

顾宪成看着他道:“我且问你,你制订的那个劳动改造实行条例又是怎么回事?你本是一县之官员,怎能经商,与民夺利?”

张允早就料到他会有这么一问,当下就把自己地想法说了出来,末了又道:“小婿以为,牢狱之用途不外乎惩恶,却非将罪民逼上死路,更何况一失足也未必就是永世难以洗刷的污点,更何况狱中之人,也并非都是大奸大佞之人,既如此,又何必不给他们一条出路,劳其体肤,荡涤其灵魂,使他们迷途知返,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

“再有,小婿以为,所谓盗贼,除了那些一天到晚只想着不劳而获地人外,也有一些人是找不到出路,无可奈何之下才走上了邪路,用这劳动改造之法,教他们一门求生的手艺,有了活路,想来就不会再偷鸡摸狗,为祸百姓了!”

说着,张允从袖子里拿了个折子出来,递给顾宪成道:“这是小婿的一点小见识,请岳丈指点!”

 ………………

第一百一十四章 伏击,别怪我手黑

顾宪成翻开折子看了良久,末了叹了口气转递给陶公理,而后道:“你有这心是好的,只是……祖宗定下的规矩岂是说改就能改的,此事日后莫要再提了!”

张允当即无语。

陶公理看完了这折子,也皱紧了眉头,将折子放到蜡烛下面一把火给烧了,低声道:“贤侄此事就此作罢吧!”

“是!”张允觉得一阵无力,眼瞅着自己的心血付之一炬,当真是心如刀割,可眼前的俩人哪个都得罪不起,也知道他俩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己好,于是点了点头,沉默不语。

“司墨呢?”张允阴沉着脸从顾宪成房里出来后,直奔厨房,却见只有林笑语一人在炉灶前忙前忙后,却没有司墨的踪影,不禁问了一句。

“我怎么知道!”林笑语摇了摇头,指了指灶火道:“别傻看着呀,帮我一把,你这个当女婿的要是不好好招待自己的老丈人和那个什么陶叔叔,小心他们回头到皇上那里告你个款待不周的罪名!”这两句话说的是阴阳怪气,显然对张允之前的行为颇有些不满。

张允又何尝不是一肚子委屈,坐在灶膛前,抓了把柴火塞了进去,又拉动了几下风箱,让火更旺盛些,这才叹了口气道:“笑语,我知道你在怨我,可我又有什么法子呢!?”

“你不是聪明决定,妙计无穷吗?现下怎么也没法子了?!”林笑语横了他一眼。

“唉!”张允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到门外看了一眼左右,见并没有其他的人偷听,这才关了门回来,一边烧火一边用只有林笑语才能听到的声音道:“笑语,你说。

从我到任至今,这个知县做的如何?可曾有过对不起河间百姓的地方没有?”

“你做的很好!”林笑语虽然疾恶如仇,正义感有点过剩,却也是有一说一的脾气,连想都不想就道:“若非如此,我和爹爹又何必一心一意得帮你。”

“那你说我若是一直在此当官,对河间百姓是好呀。

还是坏?”张允循序善诱地问道。

“那自然是好了!”

“你可知道,这次为何朝廷要派巡查使下来?”

“还不是有人告了你的黑状吗,哼,要是让我知道那人是谁,必定一刀把它给砍了!”说到这。

林笑语将手里地炒菜勺子一摆,做了个砍头的姿势,一脸的杀气。

“是呀!”张允顺着她的话道:“有人告了我的黑状,所以朝廷派人下来查我,倘若我不收敛一些。

不阿谀一些,只怕脑袋上的这顶乌纱帽就保不住了!”

“保不住就保不住呗,大不了学我爹爹那样。

回家种田,日子过的也未必会比谁差很多!”林笑语撇了撇嘴,一脸不屑地道:“张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老早就留好了个后路,要不然怎么会让在司墨地名下开办个纺织作坊呀,呵呵,只怕这顶乌纱帽真被摘了。

你依然可以悠悠然做个富家翁吧?”

“恩!”对于身边这些贴心人,张允也实在没有什么可隐瞒的,点了点头道:“俗话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若是以前。

我倒也不怕,大不了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可现下有了你和司墨却不同了,不得不多想想呀!我总不能让你们跟着我去讨饭为生吧?”

“哼,谁说要嫁给你了!”林笑语横了他一眼,随即恨恨地道:“何况还有那个什么顾媛在,我和司墨算是什么呀!?”

“笑语,这话你说出来也不怕伤我的心吗?!”张允原本在顾宪成那得了一肚子的委屈,原本是想找司墨或者林笑语来聊天,发发牢骚,不想她上来就是这么一句,心窝子里顿时就象是被狠插了一刀,咬着牙道:“没错,我这人风流好色,可这半年多相处下来,难道你还不知道我张允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吗?”

说到这,张允霍得站了起来,一步步逼到林笑语面前道:“那个顾媛确实是我娶回家的,但是确非我地本意,正如今日之事,你以为我想满脸谄媚,给个婊子似的奴颜婢态吗?”可……”林笑语一愣。

。“可我为了河间这一方百姓,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张允说到这,拿起切菜刀狠狠得剁在案板上,发泄一般得沉声吼道:“若非我心里总是会想起当初见到岳丈大人时,曾向他说过的那些话,妈了个巴子的,老子早就学那陶渊明,挂印辞官了,你以为我真就希罕那一顶破乌纱帽吗?你以为我真就缺那么点养家糊口都难的俸禄吗?”

说到这,张允一双红彤彤地眼睛瞪视着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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