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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人机密-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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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什么?”哨兵探进脑袋。

    姜佑生:“我要去供销社,买信封、邮票。”

    哨兵:“不行,专案组规定,不准你们对外通信。”

    姜佑生故意大声说给隔壁的贺子达听:“别那么机械嘛,我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和一个叫小碾子的,跑到国外打仗去了,他们通过我老婆转信来,你说能不回吗?”

    贺子达在床上果然支起半截身子。

    姜佑生:“这可是战场来信啊,小同志。”

    “这……”哨兵犹豫。

    “这样吧,写完了先由你审查,没毛病,由你发出去,怎么样?”

    哨兵:“你孩子真在打仗?”

    姜佑生:“千真万确。”

    哨兵:“你去吧。但千万别让组长知道。”

    “放心。”姜佑生瞥了一眼贺子达的门,走进月色。

    贺子达趁哨兵不注意,溜进了姜佑生的屋子。他抓起那封信,手居然有些颤抖。看完,贺溜回自己的屋子,心绪难平,满屋踱步。最后,他还是按捺不住,大喊一声:“哨兵!”

    哨兵:“干什么?”

    “我要去供销社。”

    哨兵:“你也去?你去干什么?”

    贺子达:“老子去打酒!”

    夜战中,大碾子等又在搬炮弹……

    掩蔽所,周天品举着望远镜观察上空。夜空中,炮火与探照灯,血红雪亮。周天品放下望远镜,命令:“停止射击!”

    阵地指挥员:“停止射击!”

    口令刚下达,大碾子等就跑进树林。

    掩蔽所,周天品接电话:“有是有,可又跑了。我这儿一开炮,他们就参战。我这儿一停止,他们就逃跑……说是那么说,我总不能一边打天上的,一边抓地上的吧?再说,政委,这些红卫兵不赖,留他们当兵算了。”

    电话内:“不行!肯定不行!”

    周天品无奈地冲通讯员撇了一下嘴。

    干校。石娥在床上辗转反侧,唉声叹气。盼盼听着,犹豫着理还是不理。石娥的蚊帐里传出了轻微的抽泣……

    盼盼听着,终于张开嘴,问:“你怎么啦?”没有回音。盼盼有些急了,翻过身,趴着又问:“你病了吗?”

    一会儿,传来石娥的声音:“没有,是你舅舅,被关进精神病医院了……”

    盼盼一惊:“为什么?!”

    石娥:“人家说他撕大字报。唉——他呆在那种地方……”

    走云遮月,小屋很黑。

    盼盼的声音:“……怎么知道的?”

    石娥的声音:“楚大姐来信了。”

    “谁是楚大姐?”

    “就是那个姜司令的爱人。好像现在松一些了,可以通信了。”

    “……她,为什么给你写信?”

    “她,姜司令,和你舅勇也是战友。”

    盼盼复杂、无声地笑了一下。小屋沉默了一阵。

    一会儿,石娥又道:“小碾子,哦,就是贺解放,还有楚大姐的三个孩子,跑到国外打仗去了。”

    盼盼的蚊帐没有动静。片刻,才传出盼盼冷冰冰的声音:“这封信为什么不给我看?”石娥难堪着,不知怎么回答。盼盼轻轻“哼”了一下,道:“你是怕我去看舅舅,告诉他,那个人正好关在这儿。”石娥惊慌:“不不,不是的。我走不开,正想着,是不是你去江海一趟,看看舅舅。另外,也想办法找一找楚大姐的小女儿金达莱,把她领到我们家来。”

    过了一会儿,盼盼道:“金达莱?”

    石娥:“是姜司令从朝鲜带回来的一个烈士孤儿,比你小两岁。”

    又过了一会儿,盼盼:“我明天就走。”

    石娥稍稍释然,擦了擦眼角。小屋又沉寂下来。良久,盼盼的蚊帐突然冒出一句:“真的不怕我去江海问出什么吗?”半晌,石娥的蚊帐传出应答:“你实在想问,就问你舅舅吧。”

    小屋又久久无声,只有屋外的蟋蟀嘶叫与蛙鸣。

    日,高炮阵地。

    掩蔽所内,周天品又拿着电话求情:“我的团政委,真的是抓不住,也没空抓哎。”

    电话内:“战斗减员,自有上级给你补,你可无权自行招兵买马。”

    “我哪敢。不过,这几个,一个顶俩。真的,留下他们得了,他们说了,不要津贴。”

    电话内:“他们要是在你的防区内搞‘四大’,搞造反派那一套,怎么办?”

    “这……”

    “周营长,这事大使馆已经催问几次了!打仗的时候,把各连炊事班组织起来,还是给我抓!”

    防空警报又响。

    周天品放下电话,命令:“准备战斗!通讯员,通知各连炊事班,到营部集合。”

    通讯员:“是!”

    激战中,大碾子等无比英勇,险象环生……周天品在掩蔽所内看着,一会儿揪心,一会儿释然……

    钟小鸥扛着炮弹箱,在爆炸中骤然倒下。大碾子等扑上去:“小鸥!小鸥!”钟小鸥睁开眼睛。丁丁:“你哪受伤了?”

    钟小鸥:“没,没事……”

    司马童:“他是累的,还有饿的。”

    掩蔽所内,周天品感动不已。

    亚热带山林,被炮火炸得烟雾缭绕……

    炮声一停,炊事兵们两人架一个,把大碾子等人弄进掩蔽所。大碾子等黑瘦、疲惫,一个个柔弱无力地由兵们架着。周天品无言地看着他们。

    电话响。半天,周天品才提起电话。电话内:“周营长,那些红卫兵抓住没有?”

    周天品提着电话,不语。

    “周营长,周天品……”

    周天品猛然把电话举到嘴边:“没有!我这儿没有红卫兵,只有炮兵!”说完,他狠狠地扣上电话。

    大碾子等挣扎着。周天品说道:“别挣,没别的意思,好久没吃饭了吧?尽管这林子里有不少可吃的东西,但那能当饭吗?放开他们,专门给他们五个开三天小灶,每人每天两听猪肉罐头!”

    “欧——”通讯员和坎事兵们欢呼起来。欢呼声中,大碾子等人瘫了下去。

    周天品:“快,叫卫生员,每人先吊瓶葡萄糖。第一顿别吃太狠了。”周天品抱起钟小鸥,自语:“妈的,这回可能又要降我一级。”

    清晨,一队邻国军人有说有笑地朝中国炮兵阵地走来,人人手里攥着一张乒乓球拍。领头的是那个吴文宽。

    掩蔽所内,周天品正在写信,面前的镜框里,是当年朝鲜战场上的那个女记者,夏晔星。

    通讯员跑进来,急呼:“营长,不好了,那帮小子又来了!”周天品显然知道“那帮小子”指谁,“啪”地把笔一扔,问道:“都来了?”

    通讯员:“都来了。”

    “那个姓吴的也来了?”

    “还能少得了他?!”

    周天品:“妈的,连输两轮了,他们从哪挖来这么个全国亚军。”

    通讯员:“要不算了?”

    “人家不是来了嘛。”

    “要不硬干?”

    周天品:“再输,挫伤了士气你负责?!”

    “那怎么办?”

    二人闷住气,乱想了一阵。

    吴丁这时端着洗完的衣服,朝掩蔽所门前的背包绳上晾晒。

    周天品问通讯员:“想出来没有,你倒说怎么办啊!”通讯员回道:“谁是营长?”二人又想。通讯员突然一拍脑门:“有主意了。就说咱们今天全天‘天天读’,谁都知道咱们的‘天天读’雷打不动。”

    周天品:“歪招!小心人家说你拿‘天天读’当免战牌,给你上纲上线。”通讯员干笑。

    周天品拉开抽屉,找出乒乓球拍:“干,丢人就丢人。”

    通讯员:“你也上?”

    周天品:“上!”

    通讯员抢过拍子:“算了吧,就你那两下子,还不如我上。”

    吴丁回头看着掩蔽所一官一兵抢拍子。

    阵地上有一座水泥砌的乒乓球案子,两国军人聚在周围。几个回合之后,一个光头光膀子的中国兵败下阵来。裁判宣布:“二比○,友军领先。第三盘开始。”吴文宽穿着一件黄背心走上场,很潇洒地挥了几下拍子。中国兵啧啧有声。临上阵,周天品与通讯员反而互相谦虚起来,把拍子推过来让过去:“你比我强点儿,”“哪啊,我比你差远了”……

    裁判催促:“请中国队队员上场!”

    周天品、通讯员还在推着。兵们一阵大笑。周突然虎起脸:“你上不上!”

    “我……我,上,上还不行吗……”通讯员嘟嘟嚷嚷地脱衣服。一声尖脆的声音传来:“咱试试。”说话的是吴丁,她不知哪弄了套肥大军装穿在身上,挤进人群。大碾子等人跟着挤进。

    吴丁从通讯员手里拿过拍子。吴文宽眼睛一亮:“是你们。”

    丁丁:“我早看见你了,没想到你是来挑衅的吴文宽笑:“不是挑衅,汉语应当说挑战。”

    邻国兵纷纷问吴文宽:“中国部队里怎么也有女兵?”吴文宽“啊,啊”地点头、摇头,应付着。

    吴丁装作连拍子都不会拿地走到台前:“开始吧。”吴文宽望望周天品:“周营长,我和她打?”丁丁抢着说:“对,你和我打。”吴文宽仍望着周天品:“我和女的打?”丁丁又抢着说:“对,你只能和女的打。”中国兵“欧——”地笑着,哄着。

    吴文宽看看丁丁像拎着酱油瓶子似的拿着拍子,笑笑,很文雅地把拍子放在案子上,转身退场。

    “不敢了”,“害怕了”,“认输了”,“弃权了”,中国兵们狂呼乱笑。

    邻国兵们忍不住冒火,推吴文宽上阵:“打,一分也不给那个中国女兵。”“叫她吃鸭蛋!”“把她打哭最好。”

    吴文宽只好又走上场。他先走过去帮丁丁纠正拿拍子的姿势,然后自己左手持拍。

    丁丁:“开始吗?”

    吴文宽:“开始吧,你先发球吧。”

    裁判:“比赛开始,中国队发球。”

    丁丁左手很笨拙地抛出球,右手的拍子却没碰着。兵们一阵大笑。周天品痛苦地闭上眼睛。丁丁又发了一个球,自己又没碰着。再发一个,出界了……白白先送对方五分。

    兵们笑成一团。

    “胡闹!”周天品愤怒地冲出人群,奔回掩蔽所。

    吴文宽开始发球,逗弄得丁丁左扑右跌。“六比○”,“七比○”,“八比○”……

    周天品在掩蔽所里乱窜,一个人乱吼着:“丢人,出洋相,可气,打完就把他们统统赶走!”

    赛场上,钟小鸥冲擦汗的吴丁小声哀求:“小姑奶奶,你哪怕弄个一分、两分呢,我们能不能留下,小命都在你的拍子上了。”大碾子等人心中有数。

    乔乔:“丁丁,玩够了吧?干掉他!”

    “好嘞!”说着,吴丁把军装脱下来,朝地上重重一摔,正规地拿好拍子,重新挥臂上场,一脸傻相没有了,完全像换了一人。兵们没留心,只注意丁丁穿着汗衫所显露出来的一身线条了。

    丁丁极漂亮地发了一个球,吴文宽没接着。

    裁判:“一比十。”

    兵们照样起哄:“好啊!”

    吴文宽则大吃一惊,注意地看着丁丁,知道撞上高手了。丁丁也看了吴文宽一眼,轻蔑地一笑,又发出一个旋转球,吴文宽接出了场外。“好……”这下只有稀稀拉拉几个兵在起哄。吴文宽慌忙把拍子从左手调到右手。但还是界外。全场鸦雀无声。连裁判都傻呆呆地看着,而没报分。

    第四个球,吴文宽接下了网。第五个球终于接过去了,但让丁丁狠狠一拍扣杀回来。随着这一拍,兵们如同大梦初醒:“欧——”又嚎叫起来,这回完全是真正的喝彩了。裁判也回过神来,高喊:“五比十!”

    “十比六”、“十比七”、“十比八”……

    周天品在屋里竖直了耳朵听,当听见“十平”时,按捺不住,冲出门。他又挤进人群。

    吴文宽已镇定下来。双方你来我往,打得精彩纷呈,但到底丁丁占了绝对优势。

    裁判:“二十一比十,中国队胜第一局,双方交换场地。”

    吴文宽把拍子轻轻地放在案子上,高高地举起双手,示意投降。中国兵们一涌而上,围住丁丁,又激动,又不知如何是好。

    周天品大吼一声:“封什么建,扔!”

    兵们一声呐喊,七手八脚揪住丁丁,一下一下高高地朝天上扔。

    周天品得意忘形地大笑着:“扔,给我扔高点儿!”

    大碾子不失时机地走过来:“营长,你看……”

    周天品:“看什么看,这回别说团政委,就是师政委下命令,你们也别走,在我这儿好好藏着!”

    大碾子示意自己的衣服:“这怎么藏?”

    周天品叫道:“通讯员,到司务长那儿去,弄五套军装来。”通讯员高兴地跑了几步,又跑回来,悄声问周:“三套男的好说,哪找两套女军装去?”

    舒乔听到,说:“都发男的就行。”

    周天品:“就这样吧。”

    通讯员转身又跑。

    司马童喊:“旧的就行。”

    钟小鸥:“越旧越好。”

    周天品:“干吗越旧越好?”

    钟小鸥:“越旧越像老兵啊。”

    “你们倒挺内行。”

    “救命啊……”兵们还在使劲地扔丁丁,丁丁不得不大声呼救。周天品大吼:“行了!逮到还不撒手了。一个个,什么作风!”兵们悻悻地停下来。

    周天品:“各连注意,今天晚上加餐,小庆贺一下。”

    兵们欢呼而散。

    精神病医院,到处是各种病态的人。

    谢石榴的单人病房。盼盼坐在椅子上,直直地看着。谢石榴坐在床沿,弯着腰,闷头抽烟。

    两个人像是相持了很久。谢石榴磕掉烟灰,重挖了一锅,又点上。他的手有些发抖。

    盼盼开口:“舅舅,您的手为什么发抖?”

    谢石榴:“……不知道他们,给我打了些什么鬼药……”

    “他们顶多打些镇静剂。”

    谢石榴低着头,翻了盼盼一眼,显得极其畏惧,马上又垂下眼皮。

    盼盼:“您的背也驼了吗?”

    谢石榴直起腰来。

    “勇舅,您别害怕,我不想再问你们什么了。真话、假话,我都不想听了。这两天,再找不到金达莱,我就回去了。”

    谢石榴的腰一下又弯了下去。他畏缩地点点头。

    盼盼走到门口,回过身,怜悯地看着谢石榴,说道:“妈妈很担心您的脾气,在这里,您别跟人家硬碰硬……听说,他们有电棍……”谢石榴虚弱不堪,深弯着腰点了点头。门关上的声音响过片刻,谢石榴脚前的地上,砸出来两块“水印”!

    山上。竹棚内,灰尘一片,零乱不堪。盼盼站在门口,看了看,转身下山。

    一辆旧汽车的驾驶室里,金达莱蜷在座椅上睡着。她的头前,有一个装着些剩饭的小铁桶。

    大碾子等终于穿上了参战人员穿的那种邻国军服。他们很正规地出操,十分出色的射击,时时弄得兵们目瞪口呆。没几天,大碾子等成了“教官”,指点着兵们:“天天读”时,司马童拿着“红宝书”口若悬河;晚会上,乔乔在跳“造反有理”的舞蹈,兵们学得如痴如醉:水泥案前,吴文宽虚心向丁丁求教乒乓技艺……

    周天品与通讯员站在操场边上,看着大碾子等人为兵们表演“谢家拳”,满脸欣赏。

    通讯员:“这哪是新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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