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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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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世勣?”

郑仁基有点糊涂了。

他当然知道,徐世勣在老宅里。

徐世勣的身份不一样,那是他世交好友徐盖的儿子。虽说是平民寒士出身,但也能称得上‘少爷’两字。既然这送信的说出了徐世勣,那郑世安说的,是真的?

“把世勣找来。”

郑仁基立刻命人,把徐世勣找了过来。

其实,郑仁基刚进家门的时候,已经见过徐世勣了。甚至在他没来洛阳之前,就见过徐世勣。对徐世勣,郑仁基颇为喜欢,觉得这孩子很聪明,也很有见地。虽说是出身寒门,但天资聪慧。否则的话,他也不会答应徐盖,让徐世勣来他府上。

“世绩,你见过这个人吗?”

徐世勣一脸迷茫,盯着那送信人,看了好半天,才恍然大悟般,“我想起来了,这个人我见过。前几天他说郑管家有书信,要转交崔管家,我当时正好遇上,就接过了书信。”

“那你可曾把书信交给崔管家?”

徐世绩却摇摇头,“当时崔管家不在府上,我在后宅遇到崔大哥,就把信交给他了。

这个人当时对我说,是郑管家的信,非常重要;而我把信交给崔大哥的时候,就重复了一遍……后来我就去练功,到晚上才遇到崔管家。不过当时崔管家好像喝多了,我也没有再问这件事……第二天,我就把这事儿给忘了。恩,就是这样。”

“恩,我明白了!”

郑仁基点点头,然后和颜悦色的说:“那你先下去。记得准备一下,等过两天,和宏毅一起拜过颜先生之后,要好生读书。你比宏毅大,记得要多提醒他才是。”

“我知道了!”

徐世绩行了礼,退出中堂。

到这个时候,郑世安毫无疑问是没有说谎。

既然郑世安没有说谎,那就是崔道林的问题了……

郑仁基心里把个崔道林恨得,是咬牙切齿。但当着郑世安的面,他却不会责怪崔道林。

“老管家,这些日子也的确是辛苦了。”

“呵呵,这是老奴的本分,哪有什么辛苦?”

郑世安越是谦卑,郑仁基心里就越是难受。这不怕货不好,就怕货比货。以前在长安的时候,觉着崔道林挺不错。可是和郑世安这一比,就觉着崔道林差太多。

不管是做事还是气度,很明显不一样。

终究是从安远堂出来的人,父亲对这老货信任有加,也不是没有道理。

只是……

一想到郑世安五体不全,郑仁基就觉着腻歪。

可他又挑不出郑世安什么毛病,只能笑着问道:“我记得,老管家的孙儿,也来了吧。”

郑世安心里一动,不免生出了几分希翼。

“回大公子的话,言庆确实跟着老奴,一起来了。他如今就住在田庄……”

郑世安还是希望郑言庆能和郑仁基的儿子郑宏毅一起读书。毕竟,这是一种保障。

将来有郑宏毅帮衬着,终归是一件好事。

但郑仁基却挥手打断了他的话,“郑言庆,呵呵,我想起来了。

我记得你那小孙儿,今年也七岁了吧。”

“回大公子,年前时,已八岁了!”

古人计算年纪,大都是从十月怀胎开始。婴儿一出生,即为一岁;待过年时,又是一岁。等真正满周岁,就已经三岁了。郑世安也不知道言庆是在什么时候出生,所以在登记户籍的时候,就写上了他在路上抱养郑言庆的时间,正好是年末。

按此计算,郑言庆的真实年龄,不过六岁,但却按照八岁来说。

郑仁基点点头,笑道:“八岁,倒也是就学的年纪了……老郑啊,咱们的田庄,距离纥豆陵家的族村不远。我听说纥豆陵家准备开设族学……恩,这样吧,我回头与纥豆陵家的人说一下,就让言庆就近,在纥豆陵家的村学里就学,你看如何?”

郑世安闻听,大失所望!

第二十章 八百年门阀

开皇末年,官学之风初显,但数量不多,普及程度也不算太大。

而在世族门阀里,族学已经兴起。特别是在关东士族中,族学的普及程度已经很大。当然了,真正的世族子弟大都是由家族请来先生,私相传授。担当先生的人,大都是当今名士,普通士子还没有资格来担当老师。族学,也称之为村学,主要是以启蒙教育为主,立足于族村当中,以适当的培养一些后备人才使用。

村学差不多是半公开的性质,招收的学子,也不是很严格。

能识个字,记个帐,基本上已经足够。如果想要得到更高的教育,那就要有一定的机缘。

郑家也有村学,在荥阳颇有名气。

如果真就是为了识字算账,以郑世安的能力,可以很轻松的把言庆送去里面学习,又何必跑来洛阳?

郑世安知道,郑仁基只是想用这种方式,来安抚一下他的情绪而已。

不过,郑世安也可以拒绝,可这样一来,只怕是让郑仁基对他更加反感。当下躬身感激了一句,然后就告辞离去。

……

后来,郑言庆听说,郑仁基赏了崔道林几十鞭子,而崔生则被掌嘴百记,打得牙齿都掉了好几颗。

徐世绩的确是把书信给了崔生,但在给崔生的时候,却说了一句话。

“老管家说了,这封信非常重要,让崔管家立刻看。”

这个‘让’字,带着一种命令的味道。崔生一听就火了!

你一个五体不全的老东西,如今被发配到了田庄,还敢跑过来命令我们爷们儿?

所以把信仍在了书桌上,崔生自去寻欢作乐,就抛在脑后。

而崔道林回来时,则喝得酩酊大醉。第二天醒来后,崔生没提醒,他也没留意。

后来被崔道林在让人打扫书桌的时候,连带着那封书信,也一起给扔掉了!

总之,崔道林父子在一段时间里,怕是不敢再嚣张了。

言庆有些可惜,没能趁此机会把崔家父子搞掉,以后一定还会生出是非来。可他也清楚,想要搞掉崔家父子,没那么简单。有崔夫人在,一时半会儿也难成功。

权且忍耐一下吧!

反正日子还长,他郑言庆年纪还小,有的是时间,和崔道林父子斗法。

而且,他也懒得去理那崔道林父子,因为郑世安回来后告诉他,他马上要就学了……

“纥豆陵?怎么听着像是个胡人的名字,洛阳有这个家族吗?”

郑世安笑道:“怎么没有?纥豆陵这个姓氏,的确是胡人的姓氏。北魏年间,魏孝文帝从塞外迁三十八姓九十八部定居洛阳以后,纥豆陵就改为窦姓,明白了吧。”

窦姓?

郑言庆失声道:“可就是那安丰郡公的窦姓?”

郑世安点头,表示正确。

这窦姓,说起来是正经的汉家人。

早在汉朝时,窦姓分为清河观津窦姓和扶风平陵窦姓,涌现出不少知名的大人物。

西汉年间,汉文帝刘恒的老婆,就是清河观津窦姓人,也就是汉武帝的奶奶,窦太后。窦太后的哥哥窦长君早死,其子窦彭祖是汉武帝的南皮侯;而窦太后的弟弟窦少君则被封为章武侯,而窦少君的侄子,也就是汉武帝极为有名的魏其侯,窦婴。

东汉时,扶风平陵窦姓有名臣窦融。

窦融的曾孙女,是东汉桓帝皇后,而这位窦皇后的老爹,就是当时的大将军窦武。

时曹节等宦官为祸,窦武以外戚身份,联合当朝士族,准备诛杀宦官,不幸走漏消息。窦武因此而被诛杀,而窦氏族人则流落塞外,也就是纥豆陵氏的祖先。之所以将窦姓改为纥豆陵,是因为拓跋力微的威胁,不得已而变成了纥豆陵胡姓。

等到北魏孝文帝迁都洛阳,命塞外胡人定居河洛后,纥豆陵才又恢复了祖先窦姓。

郑言庆所说的安丰郡公,是个大人物。

这个人,叫做窦荣定,也是纥豆陵窦姓三祖房中窦善的儿子。自幼和杨坚交好,在西魏文帝时,为千牛备身,北周时因功而被封为前将军。窦荣定的老婆,就是隋文帝杨坚的姐姐。所以当隋文帝杨坚篡夺北周的时候,窦荣定的支持了杨坚。

想当年,纥豆陵回归时,一共有五兄弟。

老三窦岳、老四窦善、老五窦炽,都留下了赫赫战功,故而后世习惯性称呼纥豆陵氏为窦姓三祖房。窦岳的儿子,就是隋朝神武公窦毅。而窦毅的女儿更为有名,嫁给了唐高祖李渊,也就是后世所称的‘太穆皇后’。当然了,此时窦家最著名的,就是窦荣定这一支。窦荣定虽然已经死了,可他的儿子窦抗,则官拜幽州总管,也是实权派的大人物。

“那这么说起来,窦家岂不是和咱们郑家一样,都是门阀世族?”

郑世安笑着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说是这么说吧……如果论年月,这窦家的时间恐怕最久远。从清河观津窦姓开始,至今已有八百年的时间了。不过,观津窦氏和平陵都是,被胡化的很厉害,血统早就不纯了,如何能与我郑家相比?

观津窦氏,自北齐天平三年,窦泰战死之后,已青黄不接,早就没有了声息。

而平陵窦氏胡化的最厉害,也算不得纯正士族……呵呵,其实窦家现在挺尴尬的,在武川人眼中,窦家是士族;可是在士族眼中,窦家却是出自武川,不肯承认。

只是窦家的运气好,北周的时候,神武公夫人是北周皇室;开皇以后,窦荣定却成了皇上的姐夫。不过,窦家的能量也不小,特别是窦老三的孙女,嫁给了唐国公,其地位越发稳固……言庆,你如果不想去窦家村学就读,我也可以推掉。”

没想到,这窦家的事情,居然这么复杂!

郑言庆倒是不介意和窦家攀上关系,因为这窦家的背后,不仅仅有隋朝皇帝撑腰,更重要的是,那个唐国公李渊是窦家的女婿。说不定,可以借此机会,和李渊搭上关系?

恩,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言庆早就想和李渊搭上关系了。

特别是当他得知,那李渊的长子李建成,竟然和郑家有婚约,他就开始动了心思。

只是一等五年,李建成连个人影都不见,更不要说李渊了。

现在有窦家这个门路……恩,正好可以试一试。

虽然说只是村学,还进不了窦家的核心。但有这么一个关系,将来也容易说话嘛。

未雨绸缪的道理,郑言庆很明白。

也不知道,那位英明神武的唐太宗,现如今多大了呢?

“言庆,你怎么不说话?”

“啊,爷爷你刚才问我什么?”

郑言庆想的出神,没有听见郑世安的问话。

郑世安笑道:“我刚才说,你要是不想去纥豆陵家,我可以现在就去找大公子说。”

“去,为什么不去?”

没错,郑言庆是懂得很多诗词歌赋,可问题是,他对隋唐时代的文化,认识还非常的薄弱。能通过村学出来,也能更深刻的加以了解。最重要的是,能借此机会,拉近和李家的关系,何乐而不为呢?

郑世安见言庆态度坚决,也就不再赘言。

数日后,郑仁基派人来田庄,告之郑世安,郑言庆可以去窦家就学了……

……

“世绩哥哥,再给我讲讲三国的故事吧。”

当郑言庆开始了他的启蒙教育时,徐世绩在洛阳城的郑家老宅里,正过的逍遥自在。

他原本就比郑宏毅年纪大,所以很自动的充当起了大哥的角色。

只是郑宏毅从小就娇生惯养,虽然母亲死的早,可郑仁基却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

所以,即便是崔夫人,对郑宏毅也是宠爱万分。

想要让郑宏毅低头,徐世绩想了很久,决定拿出他的必杀技:三国故事。

他的三国故事,都是从郑言庆那里听来的。没几天的功夫,郑宏毅倒是对他服帖了,可徐世绩肚子里的那点存货,也没有了……颜师古是个严格的老师,平时徐世绩想出去都困难,更别说去找郑言庆,淘出新故事来。其实,他比郑宏毅还想要听新故事。

郑宏毅奶声奶气的拉着徐世绩的手恳求。

徐世绩却是一脸苦涩,被缠磨的没办法了,只好说:“宏毅,不是我不想和你说,实在是……我实话告诉你吧,我跟你说的那些故事,全都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

郑宏毅好奇的问道:“世绩哥哥,那你是听谁说的故事?”

徐世绩犹豫片刻,轻声道:“我说了,你可不许告诉别人……其实,我是从言庆那边听来的。”

“言庆?那是谁?”

郑宏毅并不知道郑言庆是什么人,哪怕当年他和郑言庆在一个车厢里睡过。

也难怪,郑仁基厌恶郑世安,连带着对郑言庆也不喜欢。

而崔夫人呢,甚至不知道有郑言庆这么一个人,郑宏毅又怎可能知道郑言庆是谁?

徐世绩说:“言庆,是你们老管家的孙儿。”

“哪个老管家?崔道林……我怎么不知道,他还有个孙儿?”

“不是崔道林,是郑老管家。”

郑宏毅恍然大悟,点点头说:“郑老管家我知道,不过爹爹和母亲似乎并不喜欢他,说他是阉狗……那老管家的孙儿,也是姓郑吗?他多大了,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

徐世绩一蹙眉,轻声道:“宏毅,老管家是好人,你可不许无礼。否则将来言庆不讲故事了,咱们就都没得听了……言庆兄弟和你差不多大,而且非常聪明,人也很好。将来你如果见到他就知道了,他啊……非常厉害,本事大的不得了。”

“郑言庆,郑言庆?”

郑宏毅歪着脑袋,把郑言庆三个字记在心里。

就在这时候,就听到一阵清脆的钟声。这是颜师古的习惯,随身带着一口小钟。

每逢上课的时候,他只要一敲钟,百息之内,就必须在屋里坐下。

否则,他就会用戒尺打手掌心。郑宏毅和徐世绩都挨过颜师古的尺子,所以立刻小跑着,回到了书房。

“今天,我们接着讲仓颉篇……”

颜师古见徐世绩和郑宏毅坐好,面带笑容,准备开讲。

说实话,对于这两个学生,颜师古非常满意。特别是徐世绩,往往能举一反三,聪慧至极。得贤才而授之,是一种乐趣。颜师古家学渊源,所以格外重视教育。

可也奇怪,不知是因为没有听到故事还是怎地,平日里一向乖巧的郑宏毅,突然在课堂上捣乱起来,“先生,仓颉篇好生无趣,还不如桃园三结义的故事有趣呢。”

徐世绩一旁闻听,吓了一跳。

这小祖宗,怎么当着先生的面,就敢开口?刚才不还告诉他,不要和别人说吗?

果然,颜师古脸色一沉,“宏毅,这桃园结义,又有何典故?”

第二一章 李先生(上)

窦家族村,并不是单指一个村庄。

沿伊水而南,有十几个大小不等的村落,是依附在窦家羽翼之下而生存。这族村一众,竟有万余人。如果把这些人聚集在一起,可以形成一个城镇。窦家自南北朝以来,始终站队正确,与关陇军事贵族、关东门阀世家结成了庞大的网络。

窦毅是北周外戚,窦荣定是隋朝外戚……

如果算上两汉时期的窦家,再加上以后的李渊,那窦家可真能称得上是不折不扣的外戚世家。就是凭借这样的站队,窦家在洛阳的族村实力,早已超过了郑家。

不管郑家是否愿意承认,窦家这个有着不弱于关东士族历史的老牌门阀,在经历了东汉末年的沉沦之后,已重又焕发生机,显示出无与伦比的活力。他们有内涵,同样也有实力。即便是关陇军事贵族,面对窦家的时候,也不得不多几分小心。

郑世安似乎有些看不起窦家,认为窦家血统不纯,早已胡化。

但郑言庆却不敢小觑窦家……这样一个八百年之久的贵族门阀,在朝代更迭之中,却愈发强盛壮大。套用一句后世的话:窦家的人,有着常人无法比拟的政治头脑。

他们懂得选择,懂得顺势而为。

一次选择正确,可以说是运气;但次次选择正确,那可不单是运气,更多的是眼光。

毫无疑问,窦家的人,极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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