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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唐-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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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绘保护,倒也过得还算顺心。

“我马上过去!”

李基点点头,回房取了一件披风,随那家人而去。

两人来到后院的一间房舍前,家人止步,恭敬地说:“老爷就在屋内,柴先生自去无妨。”

李基点点头,迈步走到房门前,伸手敲了敲门,而后推门而入。

屋子里摆放着一个火盆,还有两桌酒菜。

“孝基,酒菜已经备好,快快入座。”

一个年纪接近四旬,相貌雄武的男子笑着上前。他先让李基坐下,然后自己也跟着坐下。

“孝基,洛阳有消息传来。”

“哦?”

中年男子,正是夏州刺史李绘,他笑着取出一封书信,“你那弟子又开始惹事生非了。”

“啊?”

李基心里不由得一惊,连忙接过信封,抖开来却是一摞厚厚书稿。他扫了两眼,面露诧异之色。这是抄录的《演义》手稿,李基倒也不是很陌生。只是这和惹是生非,又有什么关联?

“你那弟子三年未出一篇诗文,如今又篡改史书,写了这三国演义,引得天下哗然。有称赞者,亦有唾骂者……你说,他这算不算惹是生非呢?”

李基松了一口气,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叔父,你可吓坏我了。”

他似乎浑不在意。而事实上,对于三国演义出现的结果,他从一开始就已经预料到了。只是没有想到会是如此的热闹……也难怪,言庆和他说起三国的时候,他还不知道言庆是大名鼎鼎的鹅公子。而今言庆以半缘君的名头撰文,引起的关注自然非同小可。

李绘说:“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啊。你可知道,外面那些人,是怎么说的吗?”

李基说:“如何评论?”

“很多人都说,半缘君已泯然众人矣。再也写不出‘士甘焚死不公侯’和‘曾经沧海难为水’的诗章,所以只能靠着这种市井俚文来博取天下人的关注。”

“这不是挺好吗?”

“好?”李绘诧异的看着李基,有些不太明白。

“三年前,言庆声名太显赫,独创咏鹅体已足以令人关注,何况他连有惊人之举,更写了那篇原道,使得皇帝都开始留意他了。名,可保身足矣,太过显赫,反容易遭嫉。他做的不错,以一篇伤仲永而淡出众人视线,如今尤以这市井俚文而引起轰动,未尝不是好事。要我说,骂的还不够狠,不够毒辣,应该再凶猛些,也许更有好处。”

李绘说:“旁人都希望自家弟子能功成名就,你倒好,怎么巴不得让言庆毁名呢?”

“萧何贤良否?”

“自然是贤良……”

“他以开汉元勋的身份,贵为丞相尚要求田问舍,以污其名,况乎言庆一介书生?”

李绘沉吟片刻,颔首表示赞同。

“国公派人过来了!”

李绘口中的国公,就是唐国公李渊。汉王杨谅作乱,李渊当了一年荥阳太守之后,便被杨广任命为楼烦太守,出镇楼烦去了。楼烦,也是当初杨谅作乱最凶狠的地方,需要一个能镇得住场子的人才行。于是,杨广思忖再三,还是决定派李渊过去。

李基诧异的抬起头,“国公派人,有何吩咐?”

“这件事和你有关……”

李绘说着,又取出一封书信,递给李基:“前两年你不是请求国公为半缘君寻找老师吗?国公当时没有回复,一方面是名师难求,另一方面则是因时局不稳。

此次陛下在榆林召见突厥大汗,国公倒是为半缘君找到一位合适之人担当名师。”

“谁?”

“你自己看吧,信中已说的很明白了。”

李基连忙拆开书信,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渐渐的,脸上露出了喜悦之色,他连连点头道:“此人若是愿为言庆之师,端地对他极有好处。恩,此人适合,极为适合!”

说罢,他收起书信,正色道:“不过这件事,还需提前通告言庆一声。

那孩子是个执拗的性子。如果不提前告诉他,他说不定会拒绝这番机缘,岂不是可惜吗?这样吧,我立刻写信给他,烦劳叔父派人,连夜送往洛阳,可否?”

李绘微笑着,点了点头……

第三章 外交杀人事件(下)

秋天阳光,有些苍冷。

竹园中,竹叶渐渐凋零,散落在林间小路上。

厚厚的积草,碧绿的竹叶,为这竹园增添的几分冷意。毛旺拎着一把大扫帚,正小心翼翼的清理着小路上的落叶。竹林深处,言庆将大小横刀握于手中,大横刀在前,小横刀在后,藏于肘下。他身如闪电,在林中穿行。活动的范围也不算大,就是在六棵青竹之间。横刀凶狠的斩出,蓬的一声落在竹干上。就在电光火石的功夫,刀猛然回收,小横刀自肘下探出,刷的在竹干上留下一道刻痕。

十字刀,准确的说,很像是后世的子母刀。

一刀主攻,一刀主防,攻防不断变化,忽而大横刀劈斩,忽而小横刀挑刺云抹。八种基础用刀的方法揉合在一起,形成了十字八法独有的狠辣凶猛和阴险。

王正在一旁观看,不时轻轻点头。

“言庆,步伐小一些,出手在狠一些。

想像一下,你现在是疆场之上,周围全都是你的敌人,拿着刀枪逼迫过来。你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了你……对,对,对,再快一些,再狠一些……不要用手刀劈斩,挑刺!对,就是这样子……”

雄大锤和郑世安两人看着,不由得轻蹙眉头。

一趟刀法练完之后,郑言庆汗水淋漓,但王正却似乎还不满意。他走上前去,又认真的指点言庆出刀的姿势,每一个细节,他都解说的非常详细,言庆连连点头。

“老虎哥,歇一会儿吧。”

雄大锤忍不住说道:“这都快半个时辰了,你不累,庆娃儿还累呢。”

王正呼出一口气,拍了拍郑言庆的肩膀,“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回去之后,你再好生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狮子搏兔……”

郑言庆躬身行谢师礼,然后和王正一起,走了过来。

毛丫……如今应该唤她的大名,毛小念。手里拿着一条毛巾,连忙迎上前来,把毛巾交到了言庆手中。

“少爷,歇息一下吧。”

要说郑言庆的体格,比同龄人好许多。三年来苦练引导养生术,让他的体力很是充沛。可即便如此,每天随王正练武一趟下来,他仍能感受到一丝丝疲惫。只是越在这种时候,越是不能立刻休息。他慢慢在林中行走,以平息体内气血。

另一边,雄大锤忍不住埋怨道:“老虎哥,至于吗?”

“今日对他严厉一分,他日遇到凶险,他就能多一分安全。这孩子的基础非常出众,如今正是炼气易骨的好时候。当年我是没这个条件,也没有他这种机缘,否则何至于如今的成就?所以,要求高一些没有错……只是有一些可惜了!”

“可惜?”

雄大锤挠挠头,“可惜什么?”

“这十字八法,是大将军于疆场上所创,本身就带着一股子杀戮之气。言庆没有经历过疆场搏杀,终究体会不到什么叫做出刀如同狮子搏兔,务必全力,一击必杀。他招数确已纯熟,然后少了这股子杀气的话,就无法发挥出十字八法的威力。”

郑世安嘴角抽搐两下,轻声道:“我宁可他一辈子都体会不到……我只希望他能快活的过一辈子,能不去疆场,终究是一件好事。疆场搏杀,刀枪无眼啊!”

王正愣了一下,旋即露出苦笑。

是啊,若能平平安安一辈子,上那疆场做什么?

三个老人都曾亲身经历过战场的残酷,郑世安更因此而落得一辈子羞辱的残疾。如今天下太平了,日子也好过了。儿孙们能一辈子平安,对他们已经足够了!

“叔父,叔父!”

就在这时,毛旺带着一个巨汉,从林外匆匆跑来。

“雄威,你怎么来了?”

雄大锤见那巨汉是雄威,便迎上前去,诧异询问。他如今已不怎么插手铁铺的事情了,大都是由雄威来打理。看雄威慌慌张张的模样,雄大锤不由得感觉奇怪。

雄威气喘吁吁上前,“叔父,大事不好,大黑子杀人了!”

“啊?”

这一句话,引得众人吃惊不小。

连带着郑言庆也感觉诧异,连忙上前几步问道:“大黑子杀人?他杀了谁?好端端的,他怎么杀人了?”

大黑子,就是雄大锤子的侄孙雄大海。

雄大海如今在铁铺里帮忙,平时也老实巴交的,很少出去惹是生非。在言庆的印象里,那是个三棍子也打不出屁来的家伙,怎么突然间就敢杀人了呢?莫非,发了癫狂?

雄威喘了口气说:“今天建国门来了一帮子怪人,白脸无眉,还生有一口黑齿。大黑子正好去建国门那边送货,不成想那帮怪人的马匹惊了,撞翻了一个老人。所以大黑子上前拦阻,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动起手来,结果就杀了人……”

白面无眉,还有一口黑色的牙齿?

郑言庆心道:这世上真有这么古怪的人吗?

雄大锤子也急了,“那后来呢?”

“后来,官府中就来了人,把大黑子抓去了……听人说,那些怪物好像是什么使者。大黑子杀的那个是使者随从,弄不好会被处以极刑,被官府砍了脑袋呢。”

“使者?”

郑言庆闻听,心头一震。

怎么着,这要是变成了外交事件的话,那雄大海可就有危险了!

谁都知道,皇帝杨广是个好大喜功之人,自大业以来,征伐西域。今年更击溃了吐谷浑人,使得西域各国都为之恐慌不安。所以这两年,西域时常派遣使者前来。

杨广又爱面子,要讲究天朝上国之风范。

这万一处理不好的话,雄大海真有可能被砍了脑袋。言庆对雄大海的印象不错,挺憨厚的一个大个子。这几年,每逢竹园里有什么活计,雄大海都会过来帮忙。

郑世安说:“那大黑子被抓去了哪里?”

“我听说是谒者台的人陪同洛阳差役,把大黑子带走了。”

谒者台也出面了?

郑言庆一听这话,也不由得有些着急了:谒者台,专司受诏劳问,出使慰抚,持节察授。说穿了,就和后世的外交部性质相似。看起来,还变成了外交纠纷。

“大锤子爷爷,你先别慌。”

郑言庆看雄大锤有些乱了分寸,连忙上前安慰:“既然是洛阳差役出面,大黑子肯定会被带到洛阳府衙看押。这样吧,你和雄叔叔先别出面,爷爷您脸面熟,和老虎爷爷走一趟,先去洛阳府衙那边打探一下消息,哪怕花些钱帛,莫要让大黑子在牢里受罪,让他安分一些。我这就去找大公子,看看能否打探消息。”

郑世安几人听罢,渐渐稳住了阵脚。

“大锤子,你就在这里等着,哪儿都别去。雄威回家去,看着家里,别起乱事。

听庆娃儿的话,我和大鼻子这就去府衙打听消息,庆娃儿去一趟郑府,看看能否请大公子出面,通融一二。”

第四章 所谓天朝上国(上)

郑仁基是洛州曹掾,掌仓谷财货。

如今,洛州已纳入河南尹之下,郑仁基的官位和职权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

洛阳分治于河南尹,郑仁基想必也能说得上话。

自从三年前,郑仁基在将军堂外为郑言庆说了一句公道话之后,竹园和洛阳郑府之间的关系,也获得了明显的改善。虽说双方在明面上还是一副不相往来的样子,但私下里,徐世绩与郑宏毅经常跑来玩耍,也算是表明了郑仁基的态度。

毕竟公子哥嘛,这脸面拉不下来。

要说起来,应该是郑世安去郑府打听消息。但郑世安也清楚,郑仁基对他不是很感冒。与其跑过来热脸贴冷屁股,倒不如让言庆出面,办理起来更容易一些。

反正郑仁基对言庆的才华,的确是很看重。

郑言庆当下答应,立刻让毛旺牵马过来。

马是白龙马,配有薛举让人从西域送来的银质鞍辔。白马银鞍,倒是极为般配。

郑言庆认镫搬鞍,翻身上马后,往洛阳赶去。

新洛城建好,距离竹园的路程倒是减少了很多。不一会儿的功夫,言庆就来到洛阳长夏门外。守城的门卒,上前拦住了郑言庆,准备检验言庆的身份。不成想门伯上前,一把推开那门卒,笑眯眯的拱手道:“郑公子,怎地这是要进城吗?”

郑言庆连忙在马上拱手,“老门军,可是要下马检验?”

“呵呵,不用了,不用了!”门伯摆手笑道:“旁人的话自然要检验,可郑公子入城,何需检验,请入城吧。”

言庆又一拱手,打马扬鞭进入城门。

“老门军,那是什么人?”有年轻门卒上前询问。

门伯说:“亏你们天天念叨他的文章,怎地当面相见,还要拦他的去路?”

“您是说……”

门伯笑呵呵的说:“刚才过去的就是半缘君。三年前我倒是常与他相见,只是这几年他很少出来,新洛城营造完毕,他也只来过两三次。还是和当年一样,彬彬有礼啊。”

门卒忍不住说:“久闻半缘君乃天纵奇才,年纪不大。

今日一见,果不其然。看半缘君的模样,也就十四五岁,怎地会有如此惊人文才?”

“哪有十四五,不过十二三罢了!”

老门伯似乎来了兴趣,“想当年他应对王通之时,年纪更小。那时候,他的才华……”

不管士林中如何评价言庆,在这些普通门卒老军的眼中,半缘君依旧是才华出众。江郎才尽吗?若真是江郎才尽,如何能写得出《三国演义》那么动人的故事?

在普通人眼中,言庆的三国演义,无疑较之颜师古的三国注强百倍。原因无他,故事脉络清晰,引人入胜。比之那三国注的什么本纪世家,更容易被人接受。也许在士林当中,三国演义属于粗鄙的市井俚文,可老百姓喜欢,这就足够了!

郑家坐落于正俗坊,从长夏门进入,临近长夏门大街的第二个里坊。

郑言庆直接进入了正俗坊大门,沿着里坊中的长街一路东去,很快就来到郑府门前。

一辆油篷车停在郑府外,郑宏毅带着一个三四岁模样的小丫头,从府门中走出来。

“言庆哥哥!”

看见郑言庆,郑宏毅非常惊奇。

他年纪渐渐大了,多多少少也了解了一些郑言庆和自家之间的恩怨。自从言庆在龙门竹园定居之后,就没有来过郑府。今天言庆突然到来,郑宏毅如何不奇怪。

“宏毅公子!”

郑言庆挽住了缰绳,从马上下来。

崔夫人和两个年轻少妇,正从府中往外走。看见郑言庆,崔夫人明显是一怔,脸上流露出尴尬之色。想退,又退不得,好像躲着郑言庆似地;想进,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想当初她处心积虑想要对付言庆,而如今,郑言庆已非她能动摇。

郑言庆一手挽着缰绳,拱手向崔夫人行礼,“婶婶,小侄给您请安了!”

论辈分,郑仁基算是言庆的叔叔,这一声婶婶,倒也不算过分。崔夫人的脸色立刻好多了,露出一抹笑意,“言庆来了……是来找宏毅和世绩吗?”

“哦……小侄今日前来,是有事想要拜见叔父。”

“原来如此,他倒是在家中。宏毅,你带着言庆去见你父亲吧,就不用陪我去白马寺了。”

郑宏毅大概是本就不愿意去白马寺,闻听连忙答应。

自有郑府下人过来,从郑言庆手中接过马缰绳。言庆拍了拍白龙马的脑袋,和郑宏毅走进府中。

“妹子,刚才那小后生是什么人?怎么没有在你家中见过?”

不知为何,崔夫人一挺高耸酥胸,笑呵呵的说:“哦,那是郑言庆,是夫君的本家族侄。”

“郑言庆?”一个妇人显然知道言庆的名字,“他就是半缘君?”

“是啊!”

“啊呀呀,没想到我竟然在这里见到了半缘君……可恨,可恼!”

这新洛城兴建以后,长安许多权贵大臣的家眷,都纷纷搬来了洛阳。只是她们搬来的时候,郑言庆已经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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