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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二战-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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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那么专注,是在思念我吗?”鲁道夫伸手扶正她,调笑道。

听见熟悉的声音,她心里的戒备一松,收起了满腹心事。抬起头,正想回答,却一眼瞧见了他被鲜血染红了的军装。

她的神色顿时紧张起来,满眼担忧地低叫道,“你受伤了?”

“不是我的血。”

他不以为然地挥了下手,她却不放心,一脸紧张地伸手拉住他拖进医疗室,非要替他做检查。

“你还说没受伤,那颈部的这条口子是怎么回事?”她咄咄逼人地问。

鲁道夫伸手摸了下,道,“什么时候破的,我都不知道。”

“裂了这么大一条缝,还在颈部,你不知道这里最脆弱了吗?大小颈动脉都在这里聚集。”

见她神情严肃,他不禁失笑,道,“有这么夸张吗?”

林微微戳了一下他的额头,不满地道,“你的身体不光是你自己的,还是我的!”

听她说得认真,他不由举手敬了个军礼,抬头挺胸地回道,“Jawohl;meineFuehrerin!”

(是,长官。)

终于,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乐了,她忍不住扑哧一笑,道,“尽贫嘴。”

鲁道夫脖子上的伤并不碍事,可能只是被什么尖锐物体划到了,只不过没及时处理,和衬衫的领子沾到了一起。这一动,伤口开裂,又开始流血。

虽说只是小伤,但还是怕会被破伤风、败血症之类病症侵袭,林微微急忙拉着他打针吃药。

“听说你们下午被偷袭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公,她是随军医护人员;而于私,她是自己的爱人,所以鲁道夫没打算隐瞒,听她问了,便解释道,

“苏联人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情报,知道我们在利达(地名)进行地面军演,他们派出了十架雅克战斗机进行空袭,让我们蒙受了不小的损失。”

“那然后呢?”她追问。雅克的名号,还是听说过一点的,尤其在44年之后,更是让德军闻风丧胆。

“幸好我们准备充足,及时反应,进行反击,将损失降低到最小。只是原本好好的一场军事演习,突然就转变成了实地战斗。”他停顿了下,接着道,“这次空袭无疑给我们这支休整中的部队一个下马威,惊动了前来审查的领导,恐怕休闲的日子快要过到头了。”

听了他的话,她的心也不由跟着一沉,即将面临的是什么,他们都心知肚明。希望永远就这样和平下去,可她知道这是不现实的,激烈的战争还在后面等着他们。这片热土上的人们,一个也逃不掉。

默默地给他上药,手里动作一顿,她突然想起一事,忙问,“对了,你们今天有没有抓到苏联俘虏?”

“没有,怎么了?”他的眼中闪过疑惑。

“因为,卡佳告诉我她二哥在空战中阵亡。”

“哦。苏联南方战线上的战争激烈,那边苏德空军天天有人阵亡。”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问题是,这个村里被德军占领了,她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呢?”她停顿了一下道,“我还以为是今天下午的偷袭,你们抓到俘虏,从俘虏的嘴里传来的。”

“没有,我们没有抓俘虏。”见她聚拢眉峰,一脸烦恼,他不禁问,“你想说什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觉得有些奇怪。”虽然面对着鲁道夫,她还是不敢随便讲心里的猜测说出来,因为她怕自己弄巧成拙。她斟酌着语句,换一个角度,隐晦地将心中的疑问提出来,“你说,这些苏联姑娘接近你们德军到底是为了什么?一夜情吗?”

他摇头,“军规中有提及,不能和敌国公民来往过甚,不过还是有士兵私底下和当地人交情不错。毕竟在饮食起居上,很多地方不得不依仗她们的帮助。”

“说得也是。”她点点头。

经常有士兵带着野鸡野鸭来找卡佳,让她帮忙做成可口的菜肴,而且很多当地人也被德军聘用,帮他们照料马匹和准备饲料等等。从某种程度上,这两者之间确实有种无法脱离的关系。

虽然觉得可疑,但具体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叹息一声,不禁暗忖,要是探案高手弗雷德在就好了,他那紧密的心思一定不会放过任何细节。

“希望是我想多了。”

两人转移话题,又聊了一会儿别的,见时间不早了,鲁道夫站起来道,“我送你回去吧。”

“今晚我睡在这,不回去了。”

“你值晚班?”他问。

“就是不想回去,”林微微摇了摇头,随口道,“你要不舍得我,就在这里陪我。反正有床……”

本事无心一句,却瞥见他嘴角扬起的坏笑,这才突然惊觉自己的话说得有些暧昧,她忙改口道,“算了,你还是走吧。省的明早被军医发现,他又要责怪我。”

“我不舍得走。”他伸手拉过她,道,“让我陪你一会儿,天亮前,我就离开。”

两人好几天没见,她确实也有些想念他,心里一番挣扎,最后还是妥协了。

医疗室里只有一张单人床,林微微一个人睡还可以滚来滚去,但加上一个大男人就显得拥挤了。两人不得不紧靠在一起,外面那个才不会掉下床,虽然睡得不舒服,可心里却是甜蜜的。

侧着身趴在他胸口,枕着他的肩膀,听着他沉稳的心跳,一颗心渐渐地沉淀了下去。他的气息吐在她脸上,痒痒的,好像羽毛拂过。抬起头,却不小心将额头撞到他的下巴,她不禁低呼了一声。

鲁道夫伸手揉了揉她的脸,拂开发梢,一低头,情不自禁地吻住了她的嘴唇。他吻得很用心,连日来的思念和躁动在里面,只属于她一个,谁也分享不到。

被他亲得气喘吁吁,头脑一热,她伸手去解他的扣子,刚想说‘我们滚床单吧’,就听见他在耳边道,“晚安,宝贝。”

啥,把她兴致吊起来,他却要睡觉?哪有这样的事!

见她瞪大眼睛,一脸不满,欲言又止的样子,他不禁问,“怎么了?”

“你,你……”

“我什么?”

“怎么可以就这样睡觉?”

鲁道夫想了想,然后呼得坐起来,三两下将衬衫背心一起脱了,道,“穿着衣服睡觉确实不舒服。”

看着他光溜溜的背脊,她傻眼,不禁脱口问道,“你都脱了,那我要不要脱啊?”

他微微一笑,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脸,道,“随便你。”

随便?这算什么回答?林微微咬咬牙,豁出去了,腆着脸皮勾住他的脖子,道,“那你帮我脱。”

见她难得撒娇一回,他嘴边的笑容更深,转过身体,去解她的衣扣。一大片光洁的皮肤随着他手指的移动坦露了出来,在银色的月光下显得更加白皙诱人,她小巧的胸部在内衣下若隐若现。鲁道夫不禁呼吸一滞,心跳加速,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

他的嘴唇贴在自己的肌肤上,那温柔湿润的触感让她不禁一颤,伸手攀住了他的肩膀。

被他亲得浑身躁热起来,她不安地动了动身体,捧起他的脸,主动献上了自己的唇。他回吻着她,手在她身上游移,做足了前戏,可就是迟迟不跨出最后一步。

她不解地抬头望向他,眼中闪过迷惘、急切、情迷、意动,他心中一动,忍不住低头吻了下她的双眸,带着一丝愧疚地道,

“对不起,宝贝,今天我们集训了一天。所以,只要能抱着你睡觉,我觉得就满足了。”他也很想要她,可偏偏心有余而力不足,那个部位有失水准!

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林微微有些无措,迷茫地看向他,问,“你对我没感觉了?”

“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做这事?”

“不是不愿意,而是太累了。”

“借口。”她闷闷地哼了一句,就像被人当头淋了一盆冷水,呼得转过身背对着他,一脸不高兴。还说什么遇上喜欢的人就会变身一夜七次郎,原来都是骗人的!

“微微,你听我说,我爱你这是不变的事实。但我今天……”

扫了她的兴致,他自觉愧疚,正想扳过她的肩膀好好表达一下心迹,就听见有人在那边无限讽刺地冷笑,“爱不是靠嘴说的,是用行动做的。”

乍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两人不由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抬头。不知何时,房间里多出了第三个人。他靠在床尾的铁杆上,背对着他们。

会用这种语气说这种话的人,除了弗里茨这鬼畜还会有谁?林微微像被踩了尾巴似的,条件反射似地弹坐了起来,心脏一阵狂跳。天啊,这人怎么这样阴魂不散?好像她不管走去哪里,都摆脱不了他的纠缠。

被人叨扰,又是在这种情况,任谁都会不爽。鲁道夫飞快地拉起床单,裹住林微微裸在外的身体,直到没半寸肌肤露出来,这才转过脸面对弗里茨。

他满眼防备地责问,“你怎么会在这?”

“你能在这,我当然也能。”弗里茨侧过半张脸,嘴里虽然应付着鲁道夫,眼睛却直直地瞥向林微微。目光扫过她,他似笑非笑地扬起嘴唇,吊儿郎当地道,“他不行,那就换我来。”

林微微躲在被单里被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主动勾引了鲁道夫半天,他还是硬不起来,这已经够打击人了。现在,还要被弗里茨冷眼看笑话,虽然他出口讽刺的人不是她,但听在耳里一样刺耳。为什么他每次出现,都会给她带来尴尬和窘迫?

“出去!”她突然砸了一个枕头过去,弗里茨头一歪,靠枕正好擦着他的脑袋飞过。伸手推了一把鲁道夫,道,“你也走,你们都给我出去!!”

鲁道夫了解她的性格,知道她在火气头上,说什么都只会火上浇油。只能先顺她意看,等她自己把气消了。

弗里茨斜眼瞥过林微微,只见她一脸恼怒,这节骨眼上铁定讨不到便宜。他双手一撑,也站了起来。

“你要是需要我,随时可以来找我,我就在……”

听他这么说,林微微气炸了,伸手将另一只枕头也一起扔了过去。弗里茨伸手接住,眨了眨右眼,向她抛去一个媚眼,嘴里还发出啧的一声。

“给我滚——”巨怒之下,她也顾不上形象。真是人至贱则无敌!弗里茨不但性格鬼畜,人更是天下第一贱。

鲁道夫气度修养再好,也看不过去了,一把抓住弗里茨的衣襟,将他拖了出去。大门砰的一下关上,林微微心浮气躁地抓了把自己的头发,怒嚎一声以发泄心里的郁闷。

裹着床单站起来,她将监察室里每个床前的布帘都掀开来检查了一番,确定房间里不可能再藏着其他男人,这才罢休。下午,她急着出去收容伤兵,忘了将监察室大门锁掉,才被弗里茨钻了空子!只是她想不通的是,他没事躲在这里干嘛?又怎么知道她今晚一定会在这里留宿?

想想后怕,要不是碰到鲁道夫,她岂不是又要与狼共处一室?想到这里,她就一阵汗毛倒竖,好险,好险……

话说两个大男人被赶出去了之后——

“请你不要再去骚扰她。”

听鲁道夫这么说,弗里茨不屑地哼了声,一把挣开他,伸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你先管好你自己再说吧,里宾大少爷。”

弗里茨的话让他一震,虽然他在部队里很低调,不太提及自己家境,但没想到还是被眼前这粗鄙小人知道了。他不担心其他,就怕会连累微微。

不动声色地将他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弗里茨不禁嘲讽,“想要找女人,先看看自己有多少实力,你官位没我高,人没我挺,就连这个地方也……不行。”轻佻地向他下半身望去一眼,他讥讽地笑了起来,“喂,靠嘴皮子哄女人的家伙,我说该是你离她远点才对,你给不了她幸福(性福)的。”

这冷嘲热讽的话实在不令人愉悦,任谁听了都要发怒,鲁道夫火冒三丈,正要发作。但随即一想,这里是军营,半夜吵来上司,只会被当成笑话。他和一个粗鄙的小人较什么真?

微微看弗里茨的眼神中只有憎恨和厌恶,没有半点喜欢的感觉,他根本就连情敌两个字都算不上。鲁道夫何必花这功夫和他一般见识?真正能够和他棋逢对手的那个人,在柏林!

他压下心头的火气,连看都没再看弗里茨一眼,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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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下集预告:

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恋恋不舍,突然有种冲动在心底涌动,想向她坦白自己此刻的心情。张了嘴,半个音节都还未来得及吐出口,忽觉地面猛地一震,附近某处传来了剧烈的爆炸声。

军人敏锐的第六感让迈尔神色一紧,他想也没想,几步追了上去一下子将她扑倒在地。抱着她滚了好几圈,最后两人一起滚进了旁边的花丛中。

然而,爆破还在持续,那威力远不如大炮,就像是有人同时扔了几颗手榴弹似的。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毫不留情地撕裂黑夜的宁静,也惊动了沉睡中的士兵,不出半刻,不远处便响起了激烈的枪战。

外面乱成一团,可他的世界却变得安静了,眼里看见的只有她。她喘息着,一脸惊魂未定的模样,似乎被吓到了。他不禁再次想起了河边的她,头脑一热,一时没能克制住自己的感情,低了头想去吻她。

看见他越凑越近的脸,她的心倏地一跳,在他碰到自己的嘴唇之前,迅速伸手推开了他。

205第一百九十五章 国仇家恨 (下)

自从斯大林格勒战役之后,两军之间的交战就没有停止过;血腥的战争让双方的士兵筋疲力尽。在德军整休期间;苏联人也同样在尽可能地调整军力。就表面上的局势而言,哈尔科夫的状况还算稳定,完全掌控在德军的手上。

但;事实并不乐观,俄国人恢复了元气;已经将德军和罗马尼亚部队赶出了高加索地区。这意味着,希特勒企图一举拿下油田的美梦彻底破灭了。

这两支军队一路向西撤退,最后在斯大林诺和哈尔科夫汇合停驻;稍作休整,再联合党卫军进行反攻。

这几天陆陆续续地送来了一些伤兵,医疗站又开始手忙脚乱起来,再没有时间给林微微偷闲、打情骂俏了。

今天轮到她值夜班,在这里要忙上12个小时,到明天早上6点才会有人来代替她。忙了一个晚上,一直到凌晨,手头上的工作才告一段落。林微微被分配到了一小时的休息时间,不想呆在乌烟瘴气的病房间,于是她拿着晚餐跑到外面的院子里。

深深地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她挑选了一块大石头坐下来,拿出鲁少爷精心替她准备的晚餐——面包夹火腿。

每天重复吃一样的东西,再美味也会觉得厌烦。咬了几下就没了胃口,可工作需要体能,又不得不逼着自己吃。嘴里嚼着黑呼呼的燕麦面包,她不禁皱起了眉头,催眠自己把这想象成肯德基的新奥尔良烤鸡腿堡。

卧槽!这味道相差了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啊……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前面的光线一暗,有人敲了敲她的脑袋。她以为又是阴魂不散的鬼畜,正要发作,就听见迈尔的声音在那里响起,

“这东西就这么难吃吗?看你这张脸都皱成什么样了?”

林微微一见是他,忙吞下要出口的话,解释道,“不是难吃,只是吃厌了。”

闻言,他淡淡笑了起来,道,“在前线条件差,只能好好忍忍,如果能回柏林,我请你吃一顿好的。”

“真的吗?”她眼睛一亮,但随即又暗淡了下去,“还是等回去了再说吧。”

见她落寞,他的心也跟着往下一沉。在她面前蹲下,伸手拍了拍她肩膀,鼓励她道,“会的,我们能够从斯大林格勒回来,就一定能从苏联回去,上帝会与我们同在。”

他安慰的话并没能让她好过多少,心里还是不安,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能够存活下来,认为自己是为别人送终的那个,可事实却往往叫人失望。

见那双淡绿色的眼珠看着自己,她勉强扯动了下嘴角,不禁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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