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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春色-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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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雪兆丰年,明年定是风调雨顺。”魏灵娟道。

“话是这么说,可雪下得太大,厚厚的积雪会压垮简陋的茅屋,那些贫困的农家,就会受冻挨饿了。”苏念锦一副悲天悯人姿态。

宋箬溪赞道:“苏姑娘的心地真好。”

“少夫人谬赞了,念锦曾听少城主弘扬过佛法,做人多行善积德,方能去往那极乐世界,不受轮回之苦。”苏念锦笑地道。

宋箬溪眸光一闪,笑道:“心存善念,众生皆可成佛。”

围绕着佛法又说了小半个时辰,两人见宋箬溪面露倦色,起身告辞。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 疏华离城去赈灾

“魏夫人好客气,送少夫人一枝这样的茶梅,不但亲自送来,还带苏姑娘一起,坐了这半天。”绿袖检查了茶梅和瓶子,确定无有害的东西,连瓶带花又捧进暖阁,“少夫人,这是不是就叫着礼薄人凑数啊?”

“礼薄人凑数不要紧,就怕打了什么不该打的主意。”蚕娘阴沉着脸,往香熏炉内放了五片香片,因为安隅的事,她对那些上赶着要做妾的女子厌恶到极点,“一股子的狐骚味,把屋子都弄臭了。”

“看她们那样子,就知道她们打什么主意,那位苏姑娘三句话不离少城主,八成是想当侧少夫人。”红绡鄙夷地冷笑道。

宋箬溪笑,抱着引枕,往美人榻上一靠,道:“她不过是随大嫂嫂来坐了坐,说了一会子话,你们就浮想联翩,胡乱猜测人,这样可要不得。”

“少夫人,她们说的话有几分道理,魏夫人她……她是不会无缘无故带苏姑娘来送什么茶梅的。”欧阳氏送魏夫人和苏念锦出门,转回来,听到她们主仆的对话,走进来道。

宋箬溪见屋内众人都面带忧色,轻笑道:“前有瓶儿表妹,再有李鸾儿姑娘,师兄这块美味可口的大肥肉,人人都想着吃,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看好他的,绝不会让那些狐狸精给叼了去。”

众人听到她把邺疏华形容成大肥肉,想起邺疏华精瘦的模样,都笑了起来。

香朵道:“奴婢觉得少城主象肉骨头,惹得她们都争着来啃。”

宋箬溪连连点头,“香朵这比喻更形象。”

主仆们说笑了一回,天色渐暗,大雪停了半盏茶的功夫,又下得更大,凛冽的北风吹得雪花漫天飞舞,越下越多,越积越厚。

邺疏华带着一身寒气进门,屋内暖和如春,被热气一冲,连打了两个喷嚏。宋箬溪赶紧把手中的暖手炉往他怀里一塞,扬声道:“去端碗姜汤来给少城主袪袪寒气。”

香绣在外应了一声,等了片刻,端来了姜汤。

邺疏华趁热喝了一碗,全身暖和过来,道:“这几天雪就没停过,一日比一日下得大。”

“俗语说小雪连大雪,来岁必丰年。”宋箬溪笑道。

“这话说得有理。”邺疏华笑,“晚饭好了没?我可有些饿了。”

婢女们把饭菜送上来,宋箬溪边拨拉饭,边问道:“你今天去看十九叔父,他怎么样了?”

“良医说,十九叔祖父年事已高,有些事该准备了。众生皆苦,生苦死苦,轮回苦,十九叔祖父没有皈依佛门,就快要再入六道轮回了。”邺疏华的语气里有一丝惆怅,但没有悲伤。

宋箬溪知他信佛,死亡在他看来,不过是换个皮囊而已,她用不着费唇舌劝他节哀顺便,夹了一筷子菜给他,把话题扯开,“母亲准备了一份礼物,让我带去给三舅舅。”

“正好我们明天可以顺道带给三舅舅。”

次日,邺疏华陪宋箬溪出城去见纪葳。

看到满满三车礼物,纪葳啧舌道:“小溪儿,你这是在搬家呢?”

“这些礼物又不是给三舅舅的,是我送给三舅母和三个表弟的。”宋箬溪笑道。

“哟哟,小溪儿,我可是无利不起早的商人,礼物没我的份,那我可不帮你捎带。”纪葳佯装生气地逗宋箬溪玩。

“三舅舅不帮我带,那我只好辛苦点,亲自把这些礼物送去给三舅母和三个表弟。到时候再搜刮一堆好东西回来,让那个无利不起早的商人心疼。”

“你要跟我去滨扬,你舅母和三个小子一定高兴,只是少城主就该着急了。”纪葳挤眼弄眼地道。

“我可以陪璎璎一起去。”邺疏华老实人说老实话。

纪葳听到这话,知道邺疏华待宋箬溪十分的上心,满意的笑了,闲聊了几句,等邺疏华去净房时,摒退屋内伺候的人,从怀里摸出个荷包递给宋箬溪,“小溪儿,三舅舅就要回滨扬了,你一个人留在这登瀛城,要处处小心谨慎。这里面是一枚双鱼玉佩,你拿着可在纪家商号调用银两和人手,你要是给庆原写信,不愿走邮驿,也可让他们帮你传信过去。”

“三舅舅,您待溪儿太好了。”宋箬溪握着荷包,感动地鼻子发酸。

纪葳轻叹道:“傻丫头,纪宋两家总共就你这么一个女娃儿,偏生又嫁得这么远,想护都护不到,家里什么都不盼,只愿你这一生平安康健。”

用过午饭,邺疏华和宋箬溪告辞回城。就在这天晚上,十九爷公府内传来了丧板声,十九爷没能缓过去,以七十一岁高龄病逝。

十九爷是邺疏华的叔祖父,尚未出五服,宋箬溪依礼换了孝服,随邺疏华去公府吊唁。

过了两天,纪葳收拾好行装,离开登瀛城,回了滨扬。

十九爷的头七还没过,就传来郴州暴雪成灾,压垮房屋的消息,邺疏华是登瀛城的继任者,邺繁有意要他承担起他的责任,让他有所历练,派他前往郴州赈灾。

宋箬溪为他收拾好行装,领着婢女在房里翻箱倒柜,成亲一月不到,邺疏华就要出公差,有些紧张,也拿不定主意,抬头问欧阳氏,“奶娘,中衣要带多少套?”

“虽然天气寒冷,但是少城主素喜净,少夫人,带三到五套,总该够换洗了吧?”欧阳氏这话用询问的语气说出来,既给了意见,又有尊重了主子的意思在里面。

“带五套吧!”宋箬溪把衣裳一件件叠好放进箱子里,再问过欧阳氏的意见后,挑了一件玄色的狐裘斗篷,一件宝蓝色全羽缎鹤麾,三件夹棉圆领锦袍,六双棉袜,还有一些防寒药,足足装了两大箱子。

晚上宋箬溪是一个人用的饭,邺繁有事嘱咐邺疏华,留他到亥时初刻,四处都落了锁,才放他回东苑。

宋箬溪一直没睡,等着他回来。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邺疏华人还没进门,声音就传了进来。

宋箬溪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迎到门口,娇嗔地问道:“我等你回来,不好吗?”

邺疏华笑了笑,牵起她的手,“回到房里,有你等我,当然好。”

“我把行装都拾掇好了。”宋箬溪指了指搁在房里的箱子,又拿起搁在几上的两个荷包,“虽然随从身上会带着银子,可是你身边备用一些散碎的银子,方便你取用。”

邺疏华伸手抱住她,“你在家好好的等我回来,要好好保重身体。”

“我在家里,一大堆人伺候着,好着呢,你就放心吧。倒是你出去赈灾,衣食住行只怕有不周全的地方,可怎么好?”宋箬溪担忧地蹙眉道。

“我一个大男人,哪有那么娇贵?”邺疏华笑,“我跟师父云游四方时,一袭僧袍一双芒鞋踏过山山水水。”

宋箬溪这下放心了,笑道:“我到把这事给忘了。”

次日,一早宋箬溪就醒来了,蹑手蹑脚的要起来,被邺疏华伸手搂住,“还早,再睡会儿。”

宋箬溪也不挣扎,笑着窝进他的怀里,问道:“十二月初是不是就能回来了?”

“大约要十二月中旬才行,我把事情一办妥,就赶回来陪你过年。”邺疏华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

“你说话要算数。”

“君子一诺千金。”

又躺了一会,两人起来,梳洗更衣,吃过早饭,去澹宁居给父母请安。昭平县主眼中带着血丝,显然昨夜没有睡好,儿子好不容易常住在家中几个月,又要分离,做为母亲当然舍不得,交待了几句,又问了宋箬溪的行李收拾的怎么样。

邺疏华道:“儿子在外一定好好保重身体,母亲不必过于牵挂。”

宋箬溪把收拾的东西数了一遍给昭平县主听。

“你准备的很齐全,很好。”昭平县主满意地赞了一句。

“时辰不早,疏华你该启程了。”邺繁表情严肃地催促道。

宋箬溪送邺疏华出去,走到澹宁居门,邺疏华就不让她送了,“我走了。”

宋箬溪伸手弄了弄他斗篷上的带子,道:“早去早回,一路小心。”

“放心。”邺疏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宋箬溪看着他迈着稳健的步伐渐渐远去。

次日,雪停了,寒意未减,雪水还没滴落下来,就被冻成了冰柱子,挂在房檐上,长长短短,粗粗细细。巧桃几个小的淘气,拿着竹竿去敲冰柱子。

“松了松了,就快敲下来了!注意接好。”

“掉下来掉下来,快接住。”

“哎呀,没接着。”

“你真是笨死了。”

宋箬溪在屋内抄写《金刚经》,听到院子里叽叽喳喳的吵得热闹,就搁笔走了出去,见状,怕她们被冰柱子弄伤,笑道:“你们几个不许胡闹了,去把那树枝上,竹叶上干净的雪收进瓮里,埋在那杏花树下,等明年挖出来烹茶喝。”

巧桃几个答应着,放下竹竿,去收集干净的雪,院子里恢复了宁静。宋箬溪转回房去抄写《金刚经》,邺疏华出门在外,她隐隐感到有些不安,抄写经文,平复情绪。

十一月十九日,宜安葬,接下去的十天,没有适合安葬的日子,登瀛城的规矩,腊月不出殡,邺家族人在这天送十九爷上山。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 回城途中遇刺杀

大雪铺天盖地的往下落,到处白茫茫一片,在凄婉的哀乐声中,送葬队伍缓缓而行。

礼数上为了体现失去亲人的悲痛,车上不能摆放铜炉,在这寒冷的冬月,宋箬溪抱着个手炉取暖,在密封度并不算太好的马车里,冷得直发抖。

青荷给宋箬溪换了个手炉,看了眼欧阳氏,道:“还好只要送到城外三十里。”

亲疏有别,侄子侄孙们只需要送到三十里就可回城,十九爷的儿孙们送他去安葬的坟地,在坟地结茅屋,守七日,再入土为安。

到三十里外,停车祭拜后,队伍一分为二,前行的继续前行,回城的调转马头。车轮辗过满是积雪的泥泞道路,走了近十里路,到了一处两山相夹处,突然车外传来侍卫的喊叫声,“保护城主!”

蚕娘脸色巨变,惊呼道:“少夫人,小心!”

宋箬溪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嗖嗖密集的声音,几支利箭射透了车板,射了进来,钉在了车板上,箭羽尤自颤抖,可见力道之强。欧阳氏和青荷惊叫一声,香绣和蚕娘同时扑过去,将宋箬溪紧紧地护在身下。

车外厮杀声不断,利箭破空声不绝。马发出悲呜,车夫又怒又惊地喊道:“不好,马中箭……啊!”

车夫话没说完,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被箭射落马车。马受了伤,又失去人的控制,向前狂奔而去。宋箬溪的头重重撞在车壁上,顿时眼冒金星,看不清面前的事物。

一车的人如同坐在风雨中航行的船上,颠簸起伏。马拖着车厢乱跑,撞飞了不少厮杀的侍卫和刺客。

蚕娘武功再好,在颠簸的马车上也没办法稳住身形。不停地晃动,撞击,宋箬溪只觉得浑身上下骨头都要被散架了,起初还能发出尖叫声,到后来,就只有闷哼声了。

车子颠簸地愈发严重,两旁的树枝划过车厢发出奇怪的异响。马跑动的太厉害,伤口上的血流动过快,力竭倒下,可是马车并没有因为它的倒下而停住,巨大的惯力,让蚕娘没能拉住宋箬溪,眼睁睁看到她从散裂的车壁摔了出,重重地撞在前面的大树上。

虽然穿着厚实的棉袍,可是抵挡不了猛烈撞击带来的疼痛,宋箬溪只觉肋骨都要被撞断了,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痛得眼前一黑,从树上反弹掉在地上,耳边听到蚕娘等人的凄厉的喊着,“少夫人!”人瞬间昏死了过去,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宋箬溪感觉到她似乎身处在一个漆黑的空间,没有光亮,这是什么地方?人去哪里了?张开嘴,想要呼喊,可是胸口却象要被撕裂般的疼痛。

疼痛令宋箬溪记起了发生的事,还会疼,就表明她还没死,求生的欲望,令她不愿困在这黑暗中,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蚕娘和香绣两张憔悴的脸,还有带着布满血丝的双眼。

“少夫人,您总算醒过来了!”香绣喜极而泣。

宋箬溪扯了扯嘴角,想要坐起来,胸口的刺痛令她轻呼出声,“哎哟!”

“少夫人,您不要乱动,您的伤还没有好,需要好好休息!”蚕娘按住她的肩膀。

欧阳氏扬声道:“快去告诉夫人,少夫人已经醒了。”

宋箬溪目光微转,熟悉的大红色绣石榴花的帐幔,这是漱玉院的卧房,微微蹙眉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两天两夜。”蚕娘擦去眼角边的泪水。

“良医怎么说?”宋箬溪问道。

“良医说还好少夫人穿得衣服厚实,没有伤及五脏六腑,稍作休养,就能恢复如初。”欧阳氏一脸的庆幸,要是少夫人伤了元气,就养育不了健康的子嗣。

宋箬溪轻舒了口气,她可不想后半辈子泡在药罐里,“查到那天是什么人动手了吗?”

“听说是一些拿人钱财的杀手。”蚕娘道。

杀手?

宋箬溪眸光微凛,“死伤有多少人?”

“死伤具体有多少人,奴婢不太清楚,只知道四公子的手臂上中了一箭,敬三夫人从车上摔下来,把腿摔断了,婷姑娘额头上撞在车辕上,受了点轻伤,廊上霖三爷被砍了两刀。”欧阳氏掖了掖被角,“少夫人才刚醒过来,好好歇息,莫为这些事劳心费神,有城主和夫人在呢。”

宋箬溪听她这么说,就没再追问,只是瞟了蚕娘一眼。

昭平县主得知宋箬溪醒了,立刻赶过来看她,嘱咐她好生休养,又叮嘱欧阳氏等人仔细照看,坐了两刻钟看她喝了药,才离开。

陈夫人等侧夫人都也都知道了消息,打发侍女来问候。魏灵娟、明氏、陈氏和苏念锦亲自过来探望,敬三夫人明氏和邺淑婷有伤在身,没有前来,让侍女带着补药过来。李鸾儿是第二天过来探望的,瓶儿本人没来,也没打发侍女过来,似乎不屑与宋箬溪往来。

问候的话大同小异,宋箬溪也没有精力应酬,她们略坐了坐就走了。欧阳氏以宋箬溪的名义,去看望邺孝恭、明氏和邺淑婷,送去上好的官燕和人参,还一一到各院道谢。

宋箬溪窝在房里养伤,那里都不能去,内务也交由欧阳氏暂管,这一天,欧阳氏去了荣庆厅,蚕娘见屋内只有红绡、香绣和青荷,坐在床边压低声音道:“那天那些人主要攻击的是城主的马车,城主身边的铁卫死伤过半,城主也中了毒镖,昏迷了足有一个时辰。城中长老怀疑有人刺杀城主,意在谋夺城主之位。”

“就算他们刺死了城主,还有少城主在,也轮不……”红绡脸色微变,目露惊恐,说不下去了。

宋箬溪也想到一个可能,急声道:“蚕娘,你去找人打听一下师兄的安危。”

“奴婢这就去。”蚕娘领命而去。

“少夫人,要不要奴婢出城去让掌柜的问问郴州那边商号的人,打听一下少城主赈灾的情况?”红绡担心这件事会被有心人隐瞒,蚕娘打听不出来,提议道。

宋箬溪沉吟片刻,道:“让商号的人去打听一下也好。”

次日,红绡拿着出城令牌出城去了纪家商号。

这天午后,苏念锦又来探望宋箬溪,身后的侍女还捧着个小巧精致的匣子,“少夫人这里想来什么都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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