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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举世无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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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若兰如桦眼迸寒光,眼底闪过一丝杀意:“他尚靠林家支撑江山,又怎会做这种自毁江山的事。”

“依靠?”皣眼底满是讥讽,霸气横生道:“你如今还觉得他依仗林家吗?二十二岁只手平天下,当真以为只是你们林家和若兰家的功劳吗?当真以为他少了你们便失了臂,毁了家吗?若兰如雪去佛寺祈福,你真会天真的相信和他一点关系没有吗?倾华于世,至今仅太子一人。你会不知为何吗?”

若兰如桦霍然起身,面色震怒,双拳紧握,似要掐上那纤细的项颈。林之痕微垂头颅,看不清面容。

皣冷冷一笑,缓缓立起,声音清冷若修罗地狱里的冥声,声声砸在他的心上:“若兰如雪手刃两名皇子,连同林妃杀死梅妃,逼死德妃。竟下药让月正渊终身不能受子,断了他月家。你当真不知么?”

若兰如桦面色苍白透明,失魂落魄的摇着头,喃喃道:“不是的,你胡说,不是这样的。梅妃是自杀的,德妃是悲伤过度而死。跟姐姐没有关系,你胡说,不是这样的。”

皣突然有点怜悯他了,转眸望向别处,声音冷淡却是一把利剑,毁了他可怜的幻想:“想你亦是聪慧之人,十年不与若兰如雪相见,必是早已猜到。”

“你说谎!”若兰如桦广袖一扫将桌上之物,全置于地上。双目通红瞪着皣,直指着她道:“你等着,我必会问清楚!”身形一闪,已飘远去。

“你可满意?”林之痕缓缓抬首,眼底竟是一片冰寒幽潭。

皣勾唇一笑似嘲弄般望着他,缓缓道:“若不是你林家,若兰家又岂会走至这般道路。”

凤眸紧缩,寒影一闪,苍白皓指掐上了皣的颈项。皣毫不畏惧的直视那幽深黑潭。秋眸闪过一丝讥讽,似怜悯般道:“这般护着那份温暖,到头来又会怎样?众叛亲离,兄弟相残。你才是那可怜之人。”

“哈哈哈哈!”林之痕忽然仰天长笑,好笑的抚上皣光滑的项颈,声似缠绵诱惑:“得不到这般绝世之人,之痕当然可怜。” 缓缓俯身,轻点那诱人的红唇。那般柔软的美好,竟让林之痕差点迷失。不舍的放开钳住她项颈的手,凤眸如水,点点迷幻,似诱惑,呼出的热气喷洒在那皓白颈间,荡起阵阵暧昧,高悬紧绷的心忽而平静了,似寻道了那抹温暖。

“皣儿……你怎会知晓这么多?”环住她的腰肢,紧紧抱在怀里,埋首在那兰花幽香的颈间。

皣眉梢轻皱,狠狠的推开他。面色冰寒道:“既是同舟人还望林将军珍重。”

林之痕放开那纤细柔软的腰肢,竟有丝不舍。凤眸渐渐平静,勾唇道:“好。我答应你。只是到时可别忘了我的条件。”执起那一缕青丝,嗅着那淡淡幽香,迷醉勾唇:“你是我的。”

皣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弯月勾起:“那就一言为定。”

淡淡烛光闪烁,昏黄的帷幔,在风中飘洒摇摆。二人相视而望,勾唇带笑,无波无痕。仿若千年。

幽幽月华下,一黑影若鬼魅般在林间穿梭,那失魂落魄的身影,在月瞭下,更显寂寞清冷。

第三十七章 '入狱问斩'

月华寺,静宁安和。依山傍水,宁静和谐。观音阁内,烛光闪烁,绵绵禅音,缓缓流淌。一切仿若与天地融合。

忽而寂静的亭廊出现一黑影,脚步急促却虚浮。待至阁前停下,伸手欲敲开门,却停在那里。上下几次,终是没有勇气。缓缓垂下手臂,薄唇勾起,与之黑色的幽潭,越显凉薄凄苦。原来自己才是胆小鼠辈,那般残酷的事实只会逃避,直到现在还欲与十年前一样转身离去。握紧的双拳,指尖嵌进肉里,他亦无感觉。心里的悲凉掩埋了他所有的情绪,里面是他的姐姐,从小到大一直疼爱自己的姐姐,温柔娴淑,聪慧如瑾,美丽大方的姐姐。连一只小鸟都不敢伤害,又怎么可能会做出那般伤天害理,于世不容之事。

转身的背影只留无尽的苍茫,那抹清冷的月光,似那女子无波的眼眸,让你无所遁形。一切都是逃避,是自己自欺欺人。那般聪慧的姐姐又怎会甘于他人利用,那声声入骨的话语,那女子的嘲讽,竟那般让人心痛。

无力,失魂的双眸毫无焦距,不知看向何方,寂寥的月光打在院中男子身上,越显颓废萧条。

“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施主何须如此执着。”钟音似来自遥远的天际浑厚而飘渺。

“定数?为何是她?她只愿寻个良人,一世一双人,为何让她入宫?一入宫门深是海,为何让她承受帝王之争的过错?”似喃喃自语,似怨抱不平。幽深黑眸点点晶莹,竟满是疼惜。

“滚滚红尘,置身之中,皆是随缘。今日执着,他日必悔。施主放下,方得心安。”

红尘于世,缘来缘去,万般执念,皆已成空。

“大师我可否见她一面?”若兰如桦淡淡舒口气,这条路到此,已无回头,这般对她也是造化了。青灯古佛常伴,吃斋念经长青。

无空面色慈祥,眼中是看破红尘的淡然,是空亦是无。手持禅珠,一手垂与身侧,迈步而行,翩然如尘。“世上已无若兰皇后,本寺只有破尘。”

“破尘……”若兰如桦洒然一笑,眼底划过一丝释然。即已看破红尘,我还在执着什么?是非红尘,于她何干?清净于世,淡泊与尘。灵台清明与佛缘,随缘……

博渊二十六年,月朝一道圣旨举朝震惊。蝶舞世家通敌叛国,罪据确凿。抄家封铺,蝶舞世家一百二十八口已打入天牢,将于三日后月都斩首示众,以示皇威。

一道圣旨打破了银月的平静,因蝶舞世家,平日里为人真善,布衣施药,开仓赠粮。在百姓中呼声极高。百姓不知蝶舞家为何叛国,为何不知不忠,只知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蝶舞家总能送上一份温暖,故而百姓怨声忧天,纷纷示威抗议,蝶舞世家通敌叛国是冤案。就连一些平地小商亦在行里,平日里受蝶舞家扶持,此时恩公有难,何有不帮之理。一时各地百姓纷纷游行抗议,让各地方很是头痛。而相较于月都却很是平静。

而直到随后又一道皇榜,悬赏黄金千两缉拿逃犯蝶舞皣。又是举朝震惊,那个刚刚回朝,不至半年的绝世女子,难道失踪两月有余另有原因?京城各处议论纷纷,但均不敢提及蝶舞世家之事。唯恐一个不留神被当个通敌卖国,也送进了大牢。唉……想蝶舞世家风光百年,在银月更是举足轻重,跺跺脚银月亦会抖三抖,没想到竟会落得这般下场。

而就在此时,民间有道谣言传出,一时在京城掀起哗然大波。蝶舞皣是天命之人,月华寺无空大师说过,她乃是天将下凡。一时蝶舞皣呼声极高,反对抗议之声越演越烈。京城亦开始骚动,若是旁人谣传,必是无人相信,可是月华寺的无空。那可是世外高人,曾预言月正渊执政30年,风雨无波。如今已过二十六年,当真是风雨帆顺。

农田连旱三年,亦是无空大师闭关三天三夜诵经念佛求来的。无空大师在银月的信仰,即使无空说的话,那必就是真的。

如此那蝶舞皣是天命之人,天将之身。通敌叛国之事,莫不是异常阴谋。蝶舞世家功高盖主,皇上终于忍不住,对蝶舞世家动手,终安了个通敌叛国的罪名,满门抄斩。

一时百章奏折也送与皇城,蝶舞皣乃天将之人,杀不得。

“杀不得?哼!”月正渊老脸满是寒光,幽幽深眸扫过下首的群臣。好一帮忠君爱国之士,好一帮良臣。真是好的狠呐。月正渊黑眸如利刃般直望向颤颤巍巍的李书文,这只老狐狸,竟也在其中,月正渊黑眸微眯,声音威严而低沉:“李爱卿,为何杀不得?”

李书文双腿服软,被老大点名立时面色哭丧,为神马受伤害的总是我啊?但老大发话,谁敢不答。当下颤抖着出去,当即跪伏地上声音哽咽:“微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说完再死不迟。”月正渊好不所动,端坐龙椅,龙目淡淡扫过他。

李书文小心肝呐个跳啊,惨了惨了,这下老大生气了?自己死定了,小命玩完了。琴儿爹爹若有来生再当你的爹爹,爹爹也再不会逼你了,琴儿啊,没了爹爹可不能再那般惹人心疼了,爹爹没用,不能再照顾你了。我的琴儿……

李书文抽抽鼻子,仍趴跪在殿上道:“那蝶舞皣乃天命之人,天将之身。必是神明下凡,若皇上利之以用,必是银月之福,皇上之福。”忽而声音一顿,又小心翼翼的道:“若杀之,便会被佛主降罚,到时……”

“到时民不聊生,国无朝纲,银月必亡。”月正渊霍然拍案而起,龙目似喷火而出,每说一字眼底寒意便深了一分。

“微臣罪该万死!”大殿百官皆跪伏在地,高呼万死。

“朕不相信一个通敌叛国之人,会是天命天将,收了她只会是银月养虎,朕今日就杀了她。”龙袖负之身后,不在理会他们,不杀蝶舞皣,岂不是毁我江山。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跳。“梅公公听旨。”

梅公公忙垫步跪在殿首,红樱微白。

“朕……”

“父皇三思。”月如奕闻讯而来,在月正渊下旨前跪拜殿前,道:“请父皇三思。”

“皇上三思。”百官呼应。月正渊龙目微眯,眼底寒光闪闪,好,好的狠呐。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也来阻止,自己这一切也不知是为了谁。当真好的狠。

“父皇请收回成命。”月如奕抬首,直视月正渊,眼底的崇拜之色,不知何时以消失余烬,只余那毫不相让的气势。温和俊逸的面容,此时满是威严,在这黄金大殿上竟亦是咄咄逼人。月正渊龙目一缩,望着自己的儿子,竟是这般的陌生,平时乖巧如他,又是何时如此盛气凌人。原来自己尚且还有不知之事,这世间之人,个个都想着这个皇位。个个都眼望着他死。

月正渊似瞬间似老了十岁,颓然的坐在龙椅上,龙目满是苍茫。颤巍巍的抬起满是沧桑双手,这双手沾满的兄弟姐妹的鲜血,沾满了无辜之人的鲜血,到头来自己竟也落得个不得终的下场。报应啊、报应啊……

颓然的垂下手,艰难的抬首,望着已人中之龙的月如奕,仿若又看到了三十年前的自己。那时他亦是这般冷漠,这般气势凌人。眼底终划过一丝赞赏。很好,很好,不愧是我月正渊的儿子,此生足矣。

明黄大殿一片寂静,空气似凝结了般,丝丝沙漏声亦在磨挲着众人的意志。额际的汗珠滴滴滑落,亦没有人感执手擦拭。

“都起来吧……”月正渊摆摆手,声音沧桑低沉。梅公公叩谢皇恩,起身回至龙椅侧。中终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立时吓得垂下头颅。面色苍白颓然,好似突然经历风霜,老了十岁般。这般颓废毫无凌人之势的皇上,他从未见过,抬眸,见太子月如奕,仍跪在大殿之首,面色严峻冰寒,毫无平日温润之色。梅公公垂首而立,心中微叹口气,对那大殿之上的明黄也不由开始心疼,皇上一世强势凌人,叱咤风云,执手江山何时皱过眉头。此时被自己的儿子这般对待,就是在他心口插了把刀啊。

自古帝王无情,哪知帝王无情便是有情。

月正渊手指轻叩龙案,龙目微眯,又恢复那赤手风云的铁皇上。声音又恢复雄厚威严:“都起来吧。圣旨之事朕稍后再议。”终是妥协,对奕儿一直如此。

“吾皇圣明!”大殿凝固的气氛此时才稍稍流散开来。偷偷抹把额际的冷汗,才觉自己背后亦是一片清凉。

“退——朝———”百官抬首,不知何时皇上已下了朝堂。各自松了口气,见月如奕仍在殿上跪着,忙争相去扶起。

“太子,皇上走了。快起来吧。”李文书满色担忧欲上前扶他,被那毫无温度的黑眸看了一眼,立时顿住了身。好冷……

众人亦不敢上前,只能相劝。

梅公公去而又回,走至太子面前福了礼道:“太子爷,皇上宣您去御书房。”

月如奕眸色终是动了动,缓缓起身,抚了抚膝处的褶皱。淡淡道:“走吧。”

梅公公领着月如奕出了殿堂,亦是众人也渐渐散去。宰相赵高快步追上李文书拱手道:“李大人。”

李文书停步回礼道:“宰相大人。”

赵高淡眉紧锁,捋着下颚的羊角胡子道:“李大人可知这蝶舞皣是何高人?”

李文书摇首,只知她是一不亚于男子的聪慧女子,只是没想到竟是无空口中的天将之人。想起那日与世独立的月华女子心里也不由一阵惊叹。那般空灵出尘,世间仅有,天将之人不知是否,那平淡无波的秋眸倒是与那月华寺的无空,犹如一处。

赵高见他摇首,只有暗叹一声,告辞离去。

黄昏将至,皇宫之上漫天红霞似燃烧的火焰,灼人眼眸。

第三十八章 '皇上太子'

待至御书房,梅公公便躬身立在殿外。月如奕抬手缓缓推开雄厚的大门,抬脚迈入殿中,那苍老雄霸的背影,此时正静静的立于案前。双手置于身后,曾宽厚□的肩膀不知何时已微微的弓了起来,墨发间点点白丝盈盈若雪。月如奕眼眶一热,眼底的划过一丝暖意,冰冷渐渐融化。两人一父一子,一君一臣。静静而立,无行的空气此时萦绕着这份宁静。

明黄身影终于动了动,缓缓回身,眸色平淡,似苍茫似看透万般。手扶着桌沿,一步一步的走至龙椅前,苍老的身影,不知为何略显吃力。月如奕面色挣扎,欲上前又硬生生忍住自己的脚步,眼眸微垂敛去眼底的复杂波涛。背后的皓手紧握,似在克制什么般,尖利的指尖在手中留下道道白痕。

“奕儿,临朝听政有几年了?”月正渊倚在椅上,龙目微抬,淡淡的睿智历经沧桑犀利而威严。

月如奕拱手福身道:“回父皇,已八年有余。”

“八年了……”月正渊抬首,眼底满是承载的日夜风霜,都已经八年了……御书房的顶脊柱好似也都旧了,奕儿孩时顽皮,还曾在这碰过脑袋,当时留的血啊,可把自己吓了一跳。自己戎马一生,竟也会害怕,那般揪心呐。好似叹息般,声音缓慢而低沉,带着淡淡的回忆:“都已经八年了……奕儿也该亲政了……”

“父皇……”月如奕眸色一紧,脚步上前,却在望进那沧桑无限慈爱的黑眸,生生顿住。父皇……为何要这般对我,让我如何恨的起来……

福身行礼,掩住眸色的黯然声似颤抖,却字字如铮:“父皇正值龙虎之年,银月这般繁荣昌盛还望父皇。儿臣尚且年幼,对朝中之事万多不明。现在万万不可亲政。”

月正渊忽而勾唇,精睿的眼眸看着月如奕淡淡摇首道:“父皇老了,不中用了……”几十年的重负好似这刻才真正松懈下来,缓缓舒了口气,从未这般轻松过。

“父皇……”

“阿德!”梅公公闻声,亦推门进来福身行礼道:“奴才见过皇上。”

“传朕口谕,明日起太子月如奕临朝亲政,辅佐朕处理国内事务。”梅德一惊,心内波涛翻涌,皇上这是,愕然抬首,见月正渊声势威严,毫无半点柔色。当下压下心中的震惊,垂首应声:“喳。”

月如奕面色高深莫测,看不出任何欢喜。淡淡垂首施礼,声线无波:“谢父皇,孩儿定不负父皇厚爱。”

“朕累了,奕儿退下吧。”月正渊摆摆手,面色疲惫。

“儿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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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告退。”二人躬身行礼,便退至殿外。月如奕出了殿门便转首欲回府,却被梅公公躬身拦下。

梅公公一张千娇百媚的面容此时却无了那般柔媚,亦是一个老者的淡定从容。微微福身道:“太子殿下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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