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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劫-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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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转头看了看一旁的玄铁重剑。玄铁重剑还是不见一丝血迹地躺在那里,在月光的照耀下依然散发着诡异的黑色光芒。但是独孤求败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本想走过去捡起玄铁重剑,但是手却被清禅子道长抓住。
独孤求败回头一看,清禅子道长眼里满是期待之情,虽然嘴边还在不停地溢出鲜血,但是嘴唇抽动,似是有什么话要说。独孤求败连忙把耳朵贴近清禅子道长。
“小……小……兄弟,不……不要……为我……我的死介怀……”
“道长……”
“答……答应……应……我……”
“道长,您说!求败一定答应你!”独孤求败的眼泪已经顺着脸流了下来。
“一……一定要……要把……把独孤……”
“是独孤家的大仇吗?”
清禅子道长艰难地摇了摇头,嘴里依然是和着鲜血挤出话来:“独孤……九……九剑……补……补充……完……完整!”
独孤求败心中一愣,但是还是泣不成声地说:“我……我一定……一定会完成!”
清禅子道长突然抬起头,似乎是要站了起来,但是还没有抬起一尺高又重重地掉了下去,接着,握住独孤求败的手也无力地滑了出来。
“道长……”独孤求败扑在清禅子道长身上痛苦起来,似乎自己唇边正溢出黑色的血他都不知道。
“道长……”哭嚎声惊天动地,闻之让人心酸……
※ ※ ※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独孤求败终于再也没有力气哭了。将清禅子道长的剑捡了起来,端端正正摆在清禅子道长旁边。自己盘腿坐在道长旁边,想了想,又把玄铁重剑拉在了自己的腿上。
偶尔独孤求败还咳出一两口黑血,但是独孤求败却是连擦都不擦,只是傻傻地坐在那里。
他想起了小时候,大伯在江边教自己练剑;想起了十二岁那年自己亲眼看见三叔四叔被西门无恨杀死;想起了小孤山顶上自己的娘亲被五毒教徒杀死;想起了自己和妮表妹被三弟求赐撞下悬崖;想起了义父义母给他喂生鱼汤;想起了自己半夜起来练剑;想起了祝老前辈给他送来玄铁重剑;……想起了自己去挑战清禅子道长时第一次见他两人斗了一整天;……想起了自己快要死时突然见到了大哥求踹和三弟求赐;……想起了神雕救自己教自己练剑;……想起了自己和妮表妹成亲的哪个销魂的晚上以及白头偕老的誓言;……想起了自己与清禅子道长以及三弟求赐讨论剑道的日日夜夜……但是如今。
独孤求败有咳出一团黑血,神思不由回到了现在。
看着清禅子道长一动不动地躺在自己的旁边,想着唐妮裳在自己的怀里去世,独孤求败不由得悲从心来。
抚摩了一下玄铁重剑,心里想:如今妮表妹已经不在了,我又亲手杀死了知己好友清禅子道长,他仗义执剑来帮助我报仇,结果没有死在西门无恨那狗贼手上,却被自己的玄铁重剑亲手刺死,我又有何面目去见江湖同道?我又有面目去见大哥三弟?
越想独孤求败心中越是悲痛,不知不觉竟是万念俱灰,随手抡起玄铁重剑,朝自己的脖子抹去……
※※ ※
八月十四的晚上,本应该是明月高照,如同白昼。但是突然整个世界黑了下来,似是乌云遮月一般。但是细看又不象,因为只有独孤求败坐的那一点点地方变黑了。“当”玄铁重剑被抛向了一边,一个黑影将独孤求败抓起,又抓起了玄铁重剑,“啾”地一声长鸣,竟是提着这一人一剑飞上了百丈高空,奔西北方向而去……
……
第四十四章:剑庄重建!
四十四、重建大典。
中秋佳节,本是举家团圆、合家欢愉的日子,但是独孤剑庄却是一片肃穆。演武厅中摆放着九副棺木,十九个老少僧人正在那里诵着。
独孤求踹虽然身受重伤,但是上午其实还是出来拜祭了一下八位亡者,但是中午无嗔大师背回清禅子道长的尸首同时带回了独孤求败不知所踪的消息后,当场晕倒,至今还在后房中没有醒来。库依一直陪在独孤求踹身边,就象萧楚楚一直陪在至今没有醒转的独孤求赐身边一样。
无嗔大师检视过清禅子道长的致命剑创,但是没有机会跟独孤求踹言明独孤求踹就昏死过去。只好和师弟无痴大师说了下,因为清禅子道长身上的剑创很大,创口又很不齐整,应该普天之下只有独孤求败的玄铁重剑能够刺出如此创口来。按照独孤求败的性子,只要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让玄铁重剑离手的。据此分析独孤求败应该是凶多吉少了,就算有一丝幸理,也只有可能是被西门无恨生擒而去,否则没有道理西门无恨能够拿着玄铁重剑刺死清禅子道长。
本来无嗔大师是想给独孤求败也舍一个衣冠棺材的,但是怕刺激重伤中的独孤求踹和独孤求赐,最后两位大师一商量,决定还是先不立,等到独孤家两兄弟伤好复员之后再提。
※※※
傍晚时分,独孤求赐终于悠悠醒转,睁开眼睛看到的居然是哭得梨花带雨的萧楚楚,当下挣扎着爬了起来。
萧楚楚陡然见独孤求赐醒来,芳心渐安,但是又见他要挣扎着爬起来,忙轻轻按住他说:“求赐哥哥,你受了重伤,先躺下休息!什么事情都等伤好了再说。”
独孤求赐被萧楚楚轻轻一按,居然就再也挣扎不起来,于是行功内视。一个周天走完,知道自己并无大碍,只是被剧烈震荡震乱了内息,稍稍休养几日当无大碍。于是问道:“我昏了多久?”
“求赐哥哥,你睡了整整十个时辰了!”
“哦!今日还是八月十五?”
“还是!求赐哥哥,你再睡会!”
“剑庄重建大典有没有举行?”
“求赐哥哥,你不要想这么多,先养好伤再说!”
“到底有没有?”独孤求赐不由得加大了声音。
“还没有!求踹大哥也受了重伤!”萧楚楚被独孤求赐的态度吓着了,只好老老实实地说。
“大哥他不要紧吧?二哥呢?”
“求踹大哥不要紧,二哥昨晚去追西门无恨,至今未回!”
“糊涂!大家浴血奋战为了什么?不就是今天能够顺利召开重建大典?就算是只有一个人,我独孤家也要在今天揭开独孤剑庄门牌上的红绸,扶我起来!”
萧楚楚不敢违逆,只好搀着独孤求赐朝庄门口走去。刚走到演武厅后门,独孤求赐就看见了面色发黑的独孤求踹在库依的搀扶下朝演武厅后门走去。
显然独孤求踹也看到了独孤求赐,当下两兄弟相互苦笑一声,竟是走到一起,相互搀扶着往演武厅走。
※ ※ ※
演武厅里,无嗔大师看见独孤家两兄弟互相搀扶着出来,忙停止了诵经,站起来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庄主和三侠不在后房养伤,出来做什么?”
独孤求踹刚想行礼,却看见独孤求赐甩开他的胳膊,扑在棺木上问:“怎么会有九具棺木,怎么会有九具棺木?”
无痴大师忙上来扶助独孤求赐,无嗔大师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三侠,清禅子道长、清虚七侠还有唐姑娘都已经遭了西门无恨毒手、赴西方极乐世界而去!”
“道长……妮裳姐姐……悟德师兄……哇……”独孤求赐嘴上念着,心情震动下突然一口鲜血喷在了棺木上。
无痴大师赶紧抱紧独孤求赐,对萧楚楚说:“萧姑娘,速速带三侠回房休息!”
萧楚楚正要上次扶独孤求赐,却被独孤求赐一摆手制止了她。
独孤求赐抹去唇边血迹,沉声说:“道长,清虚七侠、还有二嫂是为了帮助独孤剑庄重建而死,而剑庄的重建是为了号召武林同道共同对付魔头西门无恨。今日若是我们不揭开独孤剑庄庄牌上的红绸,我们又怎么对得起死去道长。”
“阿弥陀佛!三侠所言甚是!就由老衲代替吧!”无嗔大师说完,便要往庄门走去。
独孤求踹忙说:“大师,不敢偏劳,恐江湖朋友耻笑。”又对库依说,“库依,扶我去庄门!”
于是一行人搀着独孤求踹和独孤求赐来到了庄门的牌匾处。面对近两丈高的牌匾,独孤求赐和独孤求踹不由得相视苦笑。若在平时,莫说两丈,就是五丈之高亦难不到独孤家的子弟,但是如今重伤之下,别说两丈,怕是八尺两兄弟都很为难。
无痴无嗔大师互相看了看,突然一起发动,一人一个将独孤家两兄弟抛了起来。独孤求踹和独孤求赐亦不是傻人,于下坠中一人抓住了红绸的一头,将红绸扯了下来。快要落地时,两位大师又是轻轻一脱,将独孤家两兄弟脱得站在庄门前。聪明伶俐的萧楚楚立马高声宣道:“独孤剑庄正式重建,自此永垂武林,名震江湖,锄奸除恶、捍卫正道!”
众和尚齐齐宣了一声佛号。
※※ ※
独孤剑庄就这么冷冷清清地重建了,独孤求踹和独孤求赐互相看了看,两人心中均是感慨万千。正待众人要返回演武厅时,远处两条火把组成的长龙正在迅速接近剑庄。毒谷求踹和独孤求赐不由心惊,难道灭神教还有实力再组织进攻吗?无嗔无痴两位大师也暗暗提气戒备。
火把越来越近,终于登上了独孤剑庄的台阶,一匹马由远而近迅速跑来。见到来的是军人,独孤求踹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个将军打扮的人翻身下马,快步走上台阶,冲独孤求踹微微作了一楫说:“安庆府守备军都尉见过庄主!”
独孤求踹在独孤求赐的搀扶下,认出是守备军的刘副将,忙回了一楫,这才问道:“不知刘将军到独孤剑庄有何要事?怎的岳将军和卫将军没来?”
刘将军得意地说:“岳将军和卫将军已经解甲归田,目前尚在交接军务。本将军此来本为宣读圣旨,但是一路上见到甚多魔教徒众尸体,所以顺带也平乱。”
所有人都一惊:圣旨?皇上怎么突然管起江湖中事了?不过独孤求踹还是沉着地说:“刘将军,我剑庄中尚有很多魔教中人的尸首,将军若要功劳,尽管拿就是了。”
“如此我就不客气了!”刘将军贪婪地一笑,回头对士兵说,“兄弟们,进去割人头,顺便帮独孤庄主将尸体扔进江里去。”刘将军亦不是痴人,已经看出了独孤求踹和独孤求赐两人身受重伤,于是走上前去扶着独孤求踹说:“庄主,我们进屋再宣读圣旨吧!”
于是一群人又回到了演武厅。
刘将军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卷黄色的卷轴,高举在天喊道:“圣旨到,独孤求赐接旨。”
屋里所有人除了少林和尚外全部都齐齐跪在了地上,因为和尚是方外之人,可以不跪的。所以无嗔大师和无痴大师分别搀着独孤求踹和独孤求赐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安庆府胡公本舟,官至三品巡按,后归养桑梓,合门遭魔门残害,朕甚怒之。后观胡公遗书,遵其意,令安庆府独孤剑庄之独孤求赐继承其遗产并为其整理《胡公文集》,朕另赐黄金百两、良田千亩。独孤求赐务必早日编纂《胡公文集》,令朕能早日得览前贤遗墨。钦此!”
独孤求赐早先就听独孤求踹说过胡进士的事情,当下也不是觉得十分突然。谢恩接过圣旨后,大家齐齐站了起来,分宾主坐在棺木之前。
勤快的库依已经将茶水奉上。
“看来剑庄昨夜与魔教一战并不轻松啊!”刘将军喝了一口茶,试探着问。
独孤求踹惭愧地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地说:“说来惭愧,昨夜一战,剑庄折了二弟妹和清虚剑庄的八位道长,我二弟求败亦不知所踪!”
“哦!”刘将军唏嘘了一番。
独孤求赐回剑庄虽然时日较短,却与岳将军和卫将军相交甚后,于是问道:“不知道岳将军和卫将军为何会突然解甲归田?”
刘将军鼻子里哼了一声,轻蔑地说:“哼!岳子风和卫天行两个贻误军机,本应处斩!不过府台大人还是额外开恩,准其两人卸甲归田已是万幸了!”
独孤求踹和独孤求赐都是不想过于了解官场的人,只是互相看了看,并不多言。
几人正在闲聊,一个军汉走进来说:“禀告将军,所有魔人尸首均已清理完毕,众将士均在等候将军令下!”
本来气氛就有些尴尬,刘将军闻得军汉如此说,立即起身行礼道:“庄主,本将军还有军务在身,告辞了!”
独孤求踹和独孤求赐也不多留,目送一干军校离庄而去。
※ ※ ※
送走了守备军,独孤求踹不顾库依的反对,跪在了清禅子道长的棺木前,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无嗔大师思咐再三,终于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庄主,老衲有一句话不只当讲不当讲?”
独孤求踹心中想到无嗔大师一定是叫自己节哀顺变之类,当下依然跪在地上,悲切地说:“大师但言不妨!”
“阿弥陀佛!据老衲看来,清禅子道长身上的致命伤当是玄铁重剑所为!”
独孤求踹直起了身子,心神剧震地问道:“难道大师以为是求败杀了道长?”接着有弯下腰,自言自语地说,“二弟素与道长交厚,断不会有如此禽兽之行!”
独孤求赐闻言也是一震,细细思索一番,说道:“难道大师您的意思是二哥已经遭了西门无恨的毒手!”
无嗔大师松了一口气说:“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以为求败施主若非战死,则必为西门无恨生擒,所以……”
独孤求踹丧魂落魄地说:“二弟从来都是剑不离身,定是已遭不测!”
无嗔大师眼看独孤求踹心神不宁、身体又风吹即倒,心中暗暗不忍,于是接口说道:“阿弥陀佛!庄主所言也不尽然,求败施主是生是死只是五五之数,所以庄主当保重身体,早日拯救求败施主出牢狱才是上策!”
独孤求踹只是在那里摇头自言自语。
独孤求赐摸索着靠近了独孤求踹,也跪在了独孤求踹的旁边,却是对无嗔大师说:“大师心意求赐已经明了。昨夜一战,灭神教已是元气大伤,更何况西门老贼也身受重伤,若是武林中人齐起而诛之,此魔伏诛之日不久矣,可恨……唉……”
无嗔大师亦不说话,只是低下了头,轻诵佛经。
萧楚楚走了近前,扶助独孤求赐,说道:“真是可气,江湖中人都是自称侠义,却在西门无恨那老贼的淫威下一个个都做了缩头乌龟!”
独孤求赐没有理会萧楚楚,拍了拍独孤求踹的肩膀说:“大哥,不管是为了报家仇还是为了维护武林正义,你我都要保重身体啊。西门无恨的狗头还等着我两去拿呢!”
“阿弥陀佛!庄主,求赐小施主的话甚是有理,切不可重情而轻义啊!”无痴大师也劝道。
无嗔大师思索了一会,说道:“阿弥陀佛!昨夜一战,独孤剑庄已是声名在外。江湖中并不乏仁人志士,想必不久便会有人加入,共同降魔了!”
“但愿如大师所言。”独孤求赐凄然地苦笑一声,“就算没有人来相助,我独孤剑庄哪怕只剩下一个人也要为武林、为独孤家除了此魔!”说完,独孤求赐想到自己独孤家已经只有三个人了,其中两个还是重伤,另一个却是不会武功的女子,当下不由长叹一口气。
萧楚楚立即说道:“求赐哥哥,我要和你一起战斗到最后。今晚开始我就勤练我萧家的逍遥拳法!”
“阿弥陀佛!”无嗔无痴大师齐齐宣了一声佛号,然后竟是念起了佛经。其他的少林僧众也一起跟着念了起来。
只有独孤求赐心里暗叹失去了杀西门无恨的最好时机。
在庄严的佛号声中,独孤求踹突然象是从睡梦中惊醒,挣扎着爬了起来,对库依说:“库依,快扶我回房!我要赶紧养好伤,去找西门无恨报仇,去找西门无恨报仇!”
独孤求赐摇了摇头,叫萧楚楚扶着自己,也是往后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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